明末球长-第7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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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佼佼者。
胡三七的名字自然也属于这一档了。
当然了,下面的事情就很惊恐了,等到傍晚,汤水喝的差不多了,许多人却也是和亲戚类别,这个招兵船算是满员后,自然就收拾好一切,那主事的人却是命令所有人脱光衣服,除了几对夫妻之外,男人都脱光了,下水洗干净,他提供了一块肥皂,合伙使用倒也洗的不慢。
那几对夫妻却也是给予更好的待遇,毕竟对于海外殖民来说,一对夫妻就意味着稳定的生育,北美家庭式移民而让人口保持白人血统,而南美都是各种屌丝,导致民族认同的问题,自然是让人记忆犹新,连洗澡都是可以去船舱里轮流洗了。
之后每个人发的衣服却不是军服,而是非常简单的套服,男人其实都是大裤衩外加背心,凉快的很,虽然被道学先生眼里这不算衣服,而是蛮夷衣冠,但让他们出钱给穷人买衣服是不可能的,再每个人发一双拖鞋,也就可以挨个上船了。
胡三七也在惴惴不安中上了这条沙船,过程虽然惊险,不过起码船上还有地方坐着,每个人还发给了一个透明但摔不坏的水杯。
这船以前似乎是漕运上的船只,船老板也是以前给朝廷运粮的,但现在帝都既然已经不需要运粮,那么节省下来的运力自然不能浪费,除了尽量“由漕转海”去赚钱,沿着运河进行人口集散自然也是首选。
从山东入河北,很快到达天津,也不过花了一夜,此时的运河比起过去萧条的多。
胡三七却是个识数的,事实上,在这个时代,地主家庭之所以成为地主,就是因为他们掌握了一些粗浅知识,可以利用这些东西,利用和欺负农民,小斗出大斗进都是虚的,高利贷将人弄得家破人亡才是根本!
这艘船上一共在此拉到了三百人,其中有四十个左右的投了帝都的仇人当兵,其余的都是去某位将军打下的新领土,大概有十来个妇人,都是夫妻,这些一对对的男女也是待遇最好的,二十多人一起住在一个舱室内,不必与其他人人挤人。
胡三七和四十个预备参军的人挤在一个舱室,虽然只能人挤人,但是比起百多人挤在一个舱室算是好多了,不过这气味和声响就别说了,不过始终都有人兴奋的谈论着未来当了兵后,如何被上面看中,做了亲兵,打进某个大城,然后上司下令屠城,他也跟在后面进了一家大户,上司自然是霸占那家里的夫人和小姐,来个亲子丼,姐妹同吃,他就在旁边拿下那些丫鬟……
晚上,在这些呼噜声,吐痰声和意淫声中,胡三七昏昏沉沉的睡去,但也不断的梦见许久未见的爹娘,似乎还有那早已忘记的家乡,过去的人生不断的回返,直到……
巨大的颠簸汽笛声响起,惊醒了不少人,胡三七勉强站起,却是到了舱门口,由于航行距离很近,不过一夜,因此是直接锁上舱门的,这也是害怕这些拿了安家费的家伙跑路,当然了,他们都是好好的。
从门口的小透气孔,外面的天蒙蒙亮,胡三七看过去,却是有不少船!
那些船样式不一,都属于运河上的各类驳船,不过此时却可以看到,那些船上基本上都装满了和�差不多的男子,挤得满满的!
这一条船上就是三四百人,那么靠岸的这么多条船,究竟会有多少人?
胡三七在心中打了个颤,到底有多少人,已经超出他的计算能力,但是怕不是比家乡县城里的人还多吧。
在明末的年代,中原各地都是“人口过剩”、********,而官府的对策就是朝上面哭穷,要求赈济以及免税。
但免税以后,对于那些小民的强制收税反而可能变本加厉,因为这样收到的税就完全是官老爷所有,自然是美滋滋啊美滋滋。
至于赈济,呵呵。
一万两银子从国库里被提出来,立刻就要被户部官员按照“常例”漂没掉三千两。在银子出了户部之后,接下来又要经过兵部衙门,同样要被再狠狠宰上一刀。然后还要经过兵备道衙门和总兵衙门的克扣,才能发到负责募兵的军官手里,这时候的银子若是能够剩下三千两,就该烧高香了。
然后,这些募兵的军官又会按照常规,克扣五成到七成左右的饷银,用来交际应酬和养他们自己的家丁……这么一层层的雁过拔毛下来,最后天晓得能有百分之几的银子,会被真正地用在募兵上?!
既然如此,诸位重臣们又何必要拿出自己辛苦贪污来的银子,白白送给那些下级官吏去发福利呢?
总的来说,古代的“肉食者”真的是相当的“鄙”,似乎总是处于某种吃一百个豆子也不嫌腥的状况,即使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明明知道破家亡国的危机就在眼前,可是他们也依然不会吸取任何的教训。
这已经不是愚蠢,而简直就是愚蠢了。
在传说中,李自成的故事里,有这样的“有趣”传闻:当时李自成纠集农民军围攻洛阳,企图夺取洛阳城内福王府囤积的无数金银粮米。而洛阳的城墙和堡垒虽然十分坚固,守军却在战前就已经欠了半年的军饷,对身后的洛阳官府和福王朱常洵自然是怨声载道,纷纷怒言:“洛阳王府富于皇宫,神宗耗天下之财以肥福王,却让我们空肚子去打仗,命死贼手,何其不公”军心一时间极为不稳。
面对这样的情况,正如大明朝臣一遇到缺钱就想让皇帝拨发内帑一样,洛阳文武也是自己一毛不拔,一心指望着福王能够忠君爱国、慷慨解囊,先是洛阳知府和总兵去福王府上门劝捐,未果之后,又请当时隐居洛阳的前兵部尚书吕维祺多次入福王府,劝朱常洵开府库赈济饥民、犒赏军士。可惜据说当时福王嗜财如命,根本不听。最终导致守军因怨生恨,只战斗了一天就倒戈哗变,向李自成献城投降,洛阳遂陷。
李自成攻破洛阳之后,逮着了逃跑失败的福王,便命令手下人把这个三百斤重的肥王爷给绑起来,剥光洗净,又从福王府的花园弄来几头梅花鹿宰杀,与福王一起丢进一只大鼎里共煮成肉糜,名为“福禄宴”,供将士们共享,从此,福王朱常洵就成了文人们口诛笔伐的笑柄,好像洛阳陷落都是他的罪过一样。
可当时实际的情况并非如此,在洛阳之战爆发前夕,福王虽然一开始确实是推脱着不肯出钱,但在前兵部尚书吕维祺的再三劝说之下,最终还是捐献了三万两银子。再加上洛阳城内其它士绅的捐献,最后总算是凑到了五万两白银,一千石粮米。在这批钱粮送来之时,洛阳的守城官兵当即就欢声雷动、士气大振。
可问题是,即使是在这等兵危战凶之时,洛阳文武依然没忘了漂没钱粮,甚至克扣得比平时还要凶狠,五万两银子刚刚到手,洛阳分巡道王胤昌便留下了一万两,王绍禹总兵也克扣了一万两,洛阳知府冯大人吞了八千两,洛阳推官卫大人拿了三千两,一番七折八扣下来,发到守城的四千多官兵手里时,账目上的五万两银子已经只剩八千两,几个小军官又合谋吞了五千两,最后每个官兵只分到了区区几钱银子。
偏偏之前官府募集到五万两银子的事情,全体官兵早已知晓,都眼巴巴地等着这笔空前大犒赏呢。此时一看,即使已经是流寇兵临城下的要命关头,诸位上司们依然这般苛待自己,于是一起一落的巨大落差之下,自然是气得人人大骂,满肚子怨气。接着,各路守军还因为各营银两分配不均,而在城墙上为抢银子爆发内讧,乃至于动刀子死了人。李自成趁机挥师猛攻,守军自然是投降的投降、溃逃的溃逃了……
或许,那位福王朱常洵一开始之所以不肯出钱,恐怕就是因为知道以洛阳这帮昏官的作死秉性,即使给了他们再多的银两,即使刀子已经架到了脖子上,也只会拿去中饱私囊,照样不肯花在战事之上吧。
自古至今,自然灾害之后的赈济最后总会变成基层当权者的盛宴,这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连皇帝也无可奈何,明知道救济钱粮拨下去就会被层层盘剥,到灾民手里十不存一,可还是要继续下拨,否则自然灾害就会激起民变,很多时候就是拨了再多的钱粮也一样会激起民变,所谓盛世和末世的一个重要区别,就是在盛世的时候,救灾物资即使经过层层克扣,灾民最后多少还是能分到一些。而到末世就成了官僚集团彻底吞掉一切的拨款和物资,压榨得老百姓活不下去,最后激起民变让皇帝上吊来顶缸。
当一个封建王朝处于盛世的时候,机构一般还能保持正常运转,官吏的腐败程度还没有影响到行政执行能力。但到了王朝后期,随着腐败越来越严重,行政体系的执行能力也跟着下降了。到了最末期的时候,整个国家就会进入无政府状态,别说灾民了,就连军队也得靠打家劫舍过日子,哪怕敌兵围城、刀锋都架到脖子上了,文官们还是不忘贪污和克扣。
因此,在这样德行满满的公务员的帮助下,人口自然是不得不被逼迫到外地寻求活路,这也给了李向前等人机会去收割人口。
第867章 胡三七的故事7()
也就是说,长老们收集人口的行动几乎得到了默许和开绿灯,考虑到双方的准战争状态以及始终还是挂着大明旗帜的背景,这种公开的倒卖勾引人口投入他乡,在过去肯定是被阻拦的,但在这个时候都不敢多事,除了部分地主醒悟过来,如果被自己剥削、粗鲁肮脏的农民跑了,他们还怎么做优哉游哉的地主呢?
如果长老们是从某个港口,大大咧咧的把人带去海外,可能还有些人本着天朝上国的思维阻拦一下,但是现在,山东本地的豪强衍圣公府和鲁王这样拥地千倾的人物都不敢吱声,因此也就没多少人敢于阻拦。
总的来说,这场持续百年的对外移民彻底的改写了新时空后世的人口比例,在后世,在洛杉矶,纽约,澳大利亚这样的地方,虽然在血统上混入了太多白人女性血统,但是这里的人操持着一口有些不同的普通话,对于大葱、煎饼这样的美食情有独钟,自然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在后世,华人或者说父系来自中国的血统的人口占据了地球的80%,当然在欧洲大量的混血儿因为计算难度比较复杂而无法计算。
由于大量的留学生到中国求学后,才返回欧洲的加盟共和国为国效力,因此在这个过程中自然有联姻的可能。
但在这个时代,鼠目寸光的无能儒生给人洗脑,以及自我洗脑的时候,将天朝描述成人间天上,天朝上国的威风,海外的国家基本上都是茹毛饮血的蛮夷。
最可笑的是,这些儒生见了海外蛮夷就当时没了骨头,就如同奴才见了主子一样,其实也很正常,优待这些海外蛮夷,就有借口大量的从国家财政攫取资源,至于从大明朝的国库里找出来钱,十两银子,总要给辛辛苦苦的首辅大人一两吧,然后是各部的小吏,他们每日辛苦,养育着那些猪狗不如的农民,也得拿一两吧。
到了最后,其实这些洋大人能拿到的也就是一二两而已。
这种转变到了后世某个时期就变成了一味跪舔洋大人,这就是其中滋味难以评说,不过在新时空,帝都意味着秩序,意味着温暖,意味着生存,意味着美好的生活,在无数传说中帝都的长老都是有大法力的,移山填海就不说了,他们随身都有个布口袋,可以倒出无数的米粮……
在这种情况下,对于去帝都谋生(实际上是在天津),有抵触情绪的人不多,虽然那些文人多有鼓噪,善待那些猪狗不如的农夫,而让他们这么多饱学文人只能去考那不知所谓的“新科举”。
大明文人最喜欢搞的“破靴阵”在帝都几乎无人搭理,而所谓的文庙是在宗教区内,旁边是眼睛放光的天主教徒和佛教徒,旁边的牛鼻子随时冲过来告诉你需要买点他们的壮阳药不。
在帝都,对于文人阶级的清洗是以经济的绞杀为主,文人没有了免税特权,就意味着需要和普通民众进行公平竞争,在这样的人口基数下,几乎难以求生。
如果是在有良心的民国时代,依靠着给洋大人做走狗,这些文人还可以获得一个表面上看起来不错的生活,起码比起那些靠自己卖力气生活的人,收入高上二十倍有余,总之思想上是尊重儒生的,恋爱是任由儒生玩弄的,生活是悠闲的,情调是小资的,求爱是浪漫的,官府是勉强还算过得去的,哪怕是八阿哥都是彬彬有礼的,还有各式各样的舞会、酒会、书画比赛、文娱活动、慈善活动,反正就是盛世!
反正儒学兴盛,中国浩劫,但中国死多少人,关儒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