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球长-第5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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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志文痒痒然的,说道:“可是我们已经要求了太多了,这些枪可是价值……”他猛然一想,自己的回扣,那三百支步枪,那不就意味着价值三万两银子吗,想到这里,马上说道:“我愿意去,不过这次,能不能让我带一些人,顺便送些礼物贿赂一下汉人,说不定可以把他们争取过来。”
“好!”郑万福对这一点还是没问题的,“回城以后,慢慢准备,等你回来了,家里会让你带兵,就……两千人就是……”当然,这两千人肯定是手持冷兵器的炮灰,这一点,谁都心知肚明,谁让郑志文把汉人引进来了呢。
不过,在指挥着苦力搬运军火的时候,郑志文还是看向了那个方向,他先是想到,这汉人究竟是如何将这么多东西,搬运到这里的?没道理啊,现在各个路口都有许多巡兵,还有就是……那三百支步枪的回扣,暂时放在野外,不知道安全不,他也该想办法找些心腹去运作了。
乱世到来的预兆,往往是人心的败坏。
“咳咳咳。”在这临时“征用”的民宅内,阮福澜将自己裹在一张毯子里,无视外面隐隐的春光,面色苍白,说道:“继续,我没事,偶然的风寒而已,不用因为我耽误战事,这个节骨眼上,打仗最重要。”
旁边一个坐在墩子上的汉子马上特别感动道:“大王真是我南越国的希望,此次领兵,大王不必箭矢,在前线鼓舞士气,我预料必然胜利!”
“咳咳,好了,别拍马屁了,说下下面的情况,北方究竟打成什么样了,荣市的军备情况如何,能一股而下吗,还有,郑氏内部的叛乱,到底是如何发生的,你们还是没有详细情报吗。”
“启禀大王,现在战事一起,从山路北上的探子很难装作行脚商,只要出现,很容易被发现,只能坐船,先去扮作汉商的小船,才能去打听消息,现在只能知道,是郑家一个侄子,自称有天子诏,奉诏讨贼,但战事应该很大,就在河内左近的地方,也使得他们难以南下与我等对敌,只能用重兵看守河内都城。”
“那就再想办法查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咳咳咳……事成以后,你们想要什么没有?”
“大王,您注意身体,至于那荣市的县官,我倒有个计策。”
“说。”
“容市的城池不大,城墙狭小,不利于守卫,只不过是江水难过,但如果我军向上游而去,对面哪有那么多兵可以阻拦我们?完全可以绕路而走。”
“混蛋,现在就是争分夺秒的时候,抢在郑氏内乱时候,大战一场,如果耽搁的久了,我们岂不把什么时间都耽误了?”
阮福澜对此倒也同意,也想要的可是很多,尤其是得到那尊佛像后,更是野心大了起来,不是原本的小小东西就可以满足,他想的是如果可以的话,趁机统一大越,可是多好的事情。
当然了,那个小将的意思倒也简单,兰江的江面很宽,但也不是那么宽,只要找到机会,就足以渡江,又不是长江那种,直接掉头向西,往上游走,荣市的守军人数本身就不多,又是仓促开战,他们肯定是来不及阻止渡江大军的。
但是,就怕但是,越南虽然林木资源多,但在这个开春的时间,想要寻找可以做木筏竹筏渡江的材料,还是不容易的,起码那绳子就很难找,而制作木筏的动作,必然也会引起注意,可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适合渡江的啊。
阮福澜一方的问题不少,粮食事实上也不是很足够,好在抢劫到了足够多的粮食,也算是好事。
“大王,我倒有一计,那荣市的县令,不是什么要紧人物,如果派人去,与人沟通,晓以利害,让他知道,阻挡我军是不可能的,而郑氏内乱,可是要连绵日久,他等不到援军,就只能等死了。”
阮福澜稍有激动,说道:“可惜没想到过在这里用兵,对荣市的县令为人如何不是很清楚。”
“那不如这样,先去四处砍伐渡江所用竹筏,那儿那几处可以蹚水过去的地方也多加巡逻,如果可以将守军往西方吸引,那就更好了,我在各村征发了五千民夫,昼夜鞭打,命令他们工作,他们不敢不从,自然可以加快速度,而我军派遣能言善辩之人,送去礼物,结好而劝说其投靠我军,时不我待啊,万一一旦郑氏大军回防,就来不及了。”
双管齐下,这已经是最好的策略了。
阮福澜咳嗽不止,不过还是很有决断,很快就如此决定,只有打下北岸的荣市,依托那里的城市防御,建立桥头堡,才能保证己方对于兰江以南土地的控制,不然的话,由于缺乏钱粮支持,哪怕到了兰江江边,未来也会因为粮食不足,迟早会退回去,这一退,只怕是要一口气被打回原有的对峙线上。
阮福濒伸展一下四肢,作为儿子,其父忽然病倒后,他自然是能者多劳,现在大事小事他操持的多一些,好在没人会说什么,不过这种焦虑的情绪还是免不了的。
越南的船运本身不发达,一切都是依靠陆运为主,造船技术可不是几个探子去做间谍就可以搞定的东西,那是整个社会系统的发达所在。
“本次以大象为力畜,运送一百石白米,并五十头大象,以为军资……”
阮福濒有些满意,后方虽然在百忙的情况下,依然送出这么多粮食,实在是解开燃眉之急。
“顺化有什么动静吗。”
“一切都好,虽然前送了许多物资,但前方不断打胜仗,军民的士气都很高……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临出发的时候,听说顺化一直有谣言……”
这人是阮福濒提拔起来的,自然是知无不言。
“说……”
“临出发的时候,顺化突然传的沸沸扬扬,说世子这次打算效仿汉人的宋帝,趁着出兵时候,对大王下毒,然后趁机黄袍加身。”
“混蛋,谁敢!”
阮福濒怒道:“你们为什么不赶紧将造谣生事者全都抓了!”
“是了,肯定是有人在管的,不过属下急着给世子运送粮草,也就来不及了。”
“这种大事,你不让人快脚送到我这里来,还磨磨蹭蹭的,是什么居心!”
“是的,属下该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十天前吧。”
阮福濒心头一动,这刚好就是父亲病倒的时候,也太巧了。
不过,阮福濒想起从军营到顺化的距离,不认为这里面有什么,大概是一种巧合吧。
“传信回去,这种消息,九成是郑氏在顺化的细作,看我军北上后,传出的谣言,要赶快想办法抓人就是了。”
“是的,我这就回信去,不知可否拜见一下大王。”
做了事情,总该和大老板见见面,这样成绩才能被见得到,获得老板的肯定啊。
有的人埋头苦干一百年,顶不上会来事儿的人一个月的。
有人会眼力见,有特殊技能,可以在一个人的手指的动作之间,准确的判断出其是在找香烟还是在找打火机,总是可以在人家开口之前就悄无声息的递上去,因此就获得重用,这也是让你服气的地方。
但阮福濒不耐烦的随口说道:“父王生病了,就不要打扰他了,有什么事找我就是了。”
下一刻,他却在运粮官的眼神中看到了惊恐的神色,那惊恐一闪而逝,跟着就马上低下头。
他马上想到哪里出了问题。
“坏了,几乎同一天,父王病重,顺化哪里传出谣言,如果消息传回去,我不就被冤枉了吗。”
但下一刻,一个魔鬼在心中不断叫着,如果真的……
接下来,阮福濒的指挥就开始更以稳健为主,每日其父阮福澜的起居都是儿子的心腹在看管,而真的开始了到处去交心,拉关系,对于对面荣市的渗透也更加的加大力度。
而其父阮福澜,虽然每日还清醒的很,但却是头疼脑热不断,只知道躺在躺椅上,抱着那佛像,梦想着自己先统一了大越,而后就登基称帝,作威作福,享受万千人的拥戴,金钱美女享受不尽,而之后,将整个中南半岛占据,强盛起来后,就可以趁着还在内乱中的大明人心混乱,随便找个娃娃冒充大明宗室,之后就可以顺利北上,说不定,还可以达成他们的野心,木棉花开起的地方,就是大越的土地的野心呢。
但他也只能这样的想了,他不知道,自己体内早已密布了各种的……
这种症状不仅仅是在他身上,也在他身边伺候的几个女人身上,阮福澜习惯了将佛像摆在面前,这也是好习惯吧。
(本章完)
第646章 首先,得有钱()
小乱避城,大乱避乡,说的是历来老百姓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一旦有战争,小乱子的话,躲进城里,有城墙的保护,可以保证生存,而比较大的乱子下,那些贼兵屁民很可能打破城墙,杀进城市,那么就最好躲到乡村,将钱粮藏起来,希望可以熬过去。
越南这个地方,所谓的城墙,可能连中国一半的程度都没有,这既是技术上的不足,经济的凋敝,也是现实需求的没必要,有城墙,意味着有大量脱离农业生产的人口,在后世就是所谓的城里人。
战争对越南各地的经济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如果是以前,还可能是大张旗鼓的调集物资,准备妥当后,再开始动手,尽量不影响民生等等。
而以共和元年为起点,全世界的战争态势有了一个改变。
许多国家,在被突然塞入了大量先进武器后,一下子爆发了无数内战,无论是宗室的野心之战,将军的清君侧之战,还是邻国之间为了争夺一块体育场大小的土地就开片,都突然的多了起来。
当然,在后世的共和国历史上,是这样记录的,“世界人民求取自由,争取自由,追求民族解放的理想,是那些封建地主贵族无法压制的,也理应得到全世界一切爱好和平,追求皿煮的人士的支持,我们以大义,支持那些人民反抗暴政,打击那些暴君,最后,在合法授权下,接受那些国家自愿的加盟进入中国版图,是合理的,是合法的,是合情的,自由万岁,皿煮万岁……”
而实际上,之所以长老们的魔爪到处,就掀起无数血雨腥风,原因也很简单,打破平衡。
原本一个不受重视的宗室,如果突然发现,自己的十几个人,七八条枪,忽然得到了外星人的援助,变成了高达,那他是上缴国库,还是用这种武器去争取和这些武器相称的权力?
在一个小国,原本受到邻国的欺压,经济被掠夺,土地被蚕食,人民被压迫,原本只能忍气吞声,但忽然得到了大批狙击步枪,59下山,那这个小国是会本着睦邻友好的态度,将这些武器自由买卖卖给外国人呢,还是直接点起大军,武装起来,向原本欺负自己的王八蛋复仇?
原本需要投入很大的军队,现在,只要得到长老会的军事援助,就可以瞬间得到强大的支持,变身军事强国。
军火输出,是一种可以打破区域平衡的可怕钥匙,对此,长老们甚至不需要什么掩饰,他们会非常开心的大张旗鼓的宣扬中国的军火质量好,量又足。
阮福澜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他原本就是中年人的岁数,在之前就被无数白花花的女人弄得有些虚,此时先得异宝,又得到了机会,趁着敌人内乱夺取了大批兵力,此时虽然病入膏肓,但精神却亢奋的很,通过儿子不断指挥着。
“打过去,这是天命,这是我国的天命啊。”
“可是父王,后方的粮食很难运上来,附近的村子都已经征过粮了,还有不少的草民躲在山里顽抗,我想调兵先清理一遍,让粮道安全一些。”
阮福澜怒道:“你懂什么,你才带了几天兵?因粮于敌才好,告诉荣市的县令,只要他肯投降,就给他荣市一半的金银,这可是飞黄腾达的机会,再不给i面子,就要让他的手下人领这些钱了。”
阮福濒也只能勉强应付,其父病倒后,他也开始把精神用在内部方面,拉拢人心,毕竟现在顺化一带兵员为之一空,只要抓住这些前线的大军,他的太子之位也有了保障。
想起后方的传言,他隐隐约约也感觉,似乎,还真是时候啦。
黎小明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
严酷的军纪,保证了他每日的工作就是伺候自己所属的那头大象,每天几百斤的伙食需求,逼迫这些小队们全都将精神用在了收集草料的工作上,好在北上以来,抓到的民夫不少,分配给象兵部队的苦力也不少,驱使他们去四处想办法,倒也不难。
在兰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