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造大明-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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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似乎只剩下建筑，没有了商人这里也不过如此。
当然王晨并不知道，此刻多尔衮找了一些常年在汉人地区的探子，装作了百姓慢慢从扬州朝着福建混过来，他们的探子自然可以探到浙江的情况，那里大量的百姓去福建做工，这个也是他们混进去的机会。
按照王晨的话根本不担心建奴的探子，关卡外面严厉防守，内部的什么消息都不怕流传出去。建奴就算是安排人进来，恐怕也回不去了。所以说王晨并不是很担心的，几个探子的到来绝对不会有什么大用。他们想靠近仙霞关更是不可能的。关卡那里晚上是不允许有陌生人靠近的，只要没有军户的身份……
多尔衮却不知道，王晨有很多的排查办法。后世华夏为啥能有那么安全的氛围，还不是建立在各种安检之上。王晨现在没有办法建造那么安全的局面，可是王晨还是可以借用很多的办法，足以让这个他们的小心思绝望。
叶兰纽赫这一队人就是混入百姓之中的探子，他们这些探子被选出来十多个人，然后一个个混入了不同的百姓群里面。一路走来他们也朝着福建而去，可真的进入泉州的时候，他们的好几个人都被抓了出来。真的让他想不到，居然是口音的问题。好在是他习惯了汉人的口音，所以说才没有问题了。
纽赫在满语之中是狼的意思，所以他也混入了泉州之内。作为一个老实的工人，没有啥手艺但是会养殖。可是自从进入了这里之后，他发现情况不对劲了。这里的人有点多，到处都是在建设的忙碌，丝毫没有针对他们用兵的意思。
他却是被分配到了养牛的地方，这里需要不少的耕牛，毕竟种地的百姓们少了许多。当然他也可以兼职去做工，每日也有很多工钱。虽然没有单独居住的地方，但是按照汉人给他开设的工钱，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在这里居住了。
“牛和，下工了去喝一杯吧？”老张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他本来一个人管理着十多头牛。现在牛和来了，他的工作也轻松了许多。按照牛和的意思就是，他父母家里养了一头牛，所以说就有了牛和这个意思。在古代牛的地位绝对高的很，什么狗根本算不上。
牛和憨厚的笑道“张老头存点钱不容易，将来我还要娶媳妇呢？”
老张没好气的骂道“就你小子鬼精鬼精的，存这点钱啥时候能娶媳妇，走走去喝一杯。这次我请客，来了几天怎么也要去喝一杯。改天啊，我给你介绍个小媳妇。人好虽然有个孩子，可胜在勤快是个养家的好人。”
牛和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就去少喝一点吧。”两个人肯定不会去酒楼，那种地方也不是他们可以去的起。可是富人有富人的生活方式，穷人也有穷人的生活方式。街头巷尾的地方，还是有一些小摊。那里有一些各种肉类的小吃，配合上一些散酒，最是受到这些下工的工人喜欢。
老张和牛三下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可是这里在广场那里，居然扯了不少的电灯。这个广场是专门弄的，中间有一个台子，可以给民间的艺人唱个小区表演一些节目。然后广场周围都是一些小吃，每日差不多都到凌晨才歇息。用王晨的话，每日都是高强度的工作，需要一些娱乐场所给这些人发泄。但是娱乐场所又不能使青楼那种糜烂的地方，所以这种广场之类的东西最是好了。
街头一家海鲜汤的小贩，那里的人不是很多。老张走了过去却是说道“老板照旧……”所谓照旧就是两份炒饭配合上各种海鲜之类的肉汤，可以说很简单但是很实惠。至于老张则去旁边打了一些散酒，酒味不是很重，对于他们而言刚刚好。
“来，老弟走一个，这小日子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一天。”老张已经大半个身子入土了，建奴的到来让他的儿子也死了。家中只有儿媳和孩子了，说真的他已经看透了。原本以为世道要变，日子要更难了。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世事无常居然急转直下建奴被明军赶走了。
牛和也是有点感慨，他就是个小人物。小人物的宗旨就是活着，说真的他不喜欢战乱，他喜欢稳定的生活。不然他也不可能融入汉家那么深，甚至于口音都变了。在这小半个月的生活，已经让他在心中有了一点扭曲。谁人愿意扭曲自己的生活，他也只是想要当个太平狗。不然早些年也不会混入汉人之中了，现在满人局面不好了……
举起酒杯“老哥这日子小弟羡慕的很，只想要一个热炕头，有两个孩子就行了。辛苦一点什么的我都不怕，只要日子能安稳。”仿佛一句话正中心中，纽赫发现自己话有点多，却也有点控制不住了。
老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弟，老哥知道你是个好人，干活勤快心底也好。可是现在这个世道不好啊，那些蛮人入侵我们，让我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老哥是老了，不然肯定参军上阵杀敌，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牛和（纽赫）听的勉强一笑，他在汉人的地方生活久了，知道老张是看重他了，不然哪里说这么多呢？可是越说他就越沉重，战争不应该存在的。在这里半个月，他也见识了那位传说中王晨王大人的手段。这里在之前还是什么都没有，可是大建设之下，百姓们的斗志高昂。无论是官员、还是乡绅士子、全部都参与其中了。
这是一个改变，也是一个时代。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就越发的想要在这里生活下去。他发现前半生的在汉人的生活中，他被儒家的文化给同化了。这种改变让他害怕也感觉到了内心的深深不安。
“喝酒喝酒~”一壶散酒其实也就半斤多一点，一大份炒饭配合上海鲜汤，足以让他们吃个饱了。两个人互相扶着，带上了一份吃食也回家而去。
来到了老张的家中，敲了敲门开门的是老张的儿媳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看上去很清秀。虽然不是很漂亮，可却有南方人独有的特点，那就是特别白。加上那婉约的性格，看上去也很有味道。旁边还跟着一个半大的小子，吵吵闹闹的跑了出来，从爷爷手中接过了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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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三背叛（）
牛和（纽赫）有个小心思，一直都没有和老张说过。他看上了老张的儿媳妇，那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虽然有一个半大的儿子，可是牛和一点都不嫌弃。不过他知道自己的责任，却是不会说那么多。前半生学到的忠、义、礼、仁这些，让他不敢去触碰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牛哥快进屋洗洗吧，小虎快去给你牛叔倒点水去。”潘雪责备了一句，却是帮着把老张扶到了屋子去了。老头很倔强自己有自己的房间，就在主家的旁边有个小房子，至于大屋子却是给了儿媳。
牛和把老张扶到了屋子去，却是连忙说道：“我要回去了……”说完就慌不择路的跑了，看的越久心里越发的难受。
潘雪看着牛和跑路了，心里却是叹了一口气。随后赶紧关上了门，寡妇门前是非多。古代寡妇想要再嫁，实在是有点难度的。好不容易看到顺眼还不错的人，可是别人似乎比她还胆小。
牛和跑远了，脸部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了。回到屋子内一拳砸在了墙壁上，在这一刻他有点痛恨自己和自己的身份，以及多尔衮等人。如果自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汉人该有多好啊，那么自己就可以干干净净的享受这个生活了。可是他不能，一旦暴露出来了，恐怕……
叹了一口气醉醺醺的睡了过去，明天还是要出去干活的。清晨他洗把脸就出门了，这小房子就他一个人住。带着几分期待他也走的很快，可是到牛栏的时候就看到了老张已经在给牛喂食了。
“来的挺快啊，我还以为你要半天呢？给你……”说着老张丢过来了一个包裹，弄得牛和有点迷茫：“这小雪昨天看到你的上衣破了，把我那儿子的衣服改了一下，应该挺合适的。你穿上试试……”
看着这个包裹，牛和不知道咋地了，突然就跪在了地上。老张吓了一跳，一把拽起了牛和：“臭小子干嘛呢，这么大人了用得着这样，跪天跪地跪父母，这哪能随便就下跪了呢？”不就是个破衣服么，老张喜欢这牛和勤快的样子。说真的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说不得就把牛和给骗回家了。
牛和突然抱头哭了起来，前半生在汉人那里安稳的生活，让他承受不了这种恩情。他不是一个不知恩的人，不然他也不会答应满人作为探子前来了。可是现在张老还有那个……对他的恩情，那怕是小恩，他觉得太沉重了。
“老张哥……我有罪啊，我是建奴的探子。”许久牛和还是说出来了这一句话，也想到了父母小时候和他说的话。家里最值钱的就是那头牛了，那牛养活了咱们全家，你要对它好啊。他们就是蛮人之中，也是靠近汉人地区的，依旧是种植活命。
老张愣住了，猛地拽起牛和厉声说道：“臭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呢？”看着周围没有人，老张赶紧把门关住了：“臭小子你给我听着，就算你是满人你也没有人知道。从今日起你就是牛和，你老老实实的活下去就行了。以后忘记你那身份，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生活吧。”
牛和哭丧的说道：“不能啊，跟着我来的还有好几个探子，他们一定会破坏这里的。一旦建奴的大军到来，这里的一切……”
老张愣了一下给了他一拳说道：“你们这些坏良心的人，就见不得别人过的好，你们这些人怎么就那么坏啊？”
牛和跪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终还是老张说道：“走跟我去见官，像那些流寇一样服罪十年换个良籍。”虽然只有半个来月的接触，可人和人就是这么的奇怪。这种东西王晨想不明白，后世看到那些紧紧见过几次面的爱情，然后就半个世纪的离别，老了再次相见一起。王晨不懂这是什么，可别人都说这就是感情。
当然对于一个慢热的人而言，不存在这种长久离别的感情。时间会把一切都冲淡，王晨才不相信什么阔别了半个世纪，再次见面还能相亲相爱。这种东西只存在小说，对于这种感情也不是很明白，或许这就是人类复杂的原因。一念起成神成魔，一念起风云看淡……
报官了士兵们来的很快，牛和当时就被抓走了。这件事似乎挺有意义的，直接就被押送到左明友那里了。事态紧急也就从重处理，可此刻王晨却是在港口，这从外面进来了一个囚车，王晨看的还是挺清楚的。莫名其妙就来了一个囚车，难道说是犯了什么重罪么？
一时间有点好奇，这边也看完了，倒是可以去看看那个人犯了什么罪。如果是十恶不赦的罪名，根本不需要问罪的过程，直接斩杀了就行。非常时期王晨不会考虑关牢狱，只要是罪大恶极直接杀了。小罪之类的，全部都投放到修路之类的劳动上。反正犯罪的都去修路，罪大恶极的都死了，基本上监狱也就空了。
跟随着他们却来到了左明友办公的地方了，衙役们进去汇报了，左明友居然亲自要审问了？这还真的是有趣，居然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王晨也站在了衙役后面，左明友居然把这件事放到了广场上说？
“建奴派入了探子混入了我们内部，这些探子常年在我们的地方生活，他们已经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了。所以百姓们很难发现，他们想要打听我们的消息，找出我们的破绽然后攻打我们。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家园，肯定会被这些人破坏……”左明友的话，立刻让百姓们群情激愤了起来。
“打死他！”
“拉出去打死他。”
牛和跪在下面，低下了头他并没有觉得过分。恐怕汉人的探子被抓到，结果更加的凄惨。至于旁边还跟着老张，恐怕他的名声也要受损了。或许这么死了，或者服罪都行，就看结果是怎么样了。
“大人牛和来到这里，每日勤勤恳恳放牛，下工了还要去工地做工。没有工作的时候，每天都去老汉家里忙碌。这快一个月了，他都没有出去干过任何事。每天都在老汉眼里，看在他没有为恶的份上，大人让他服罪十年在给个机会吧。”说着老张就要下跪，乞求一丝原谅。
“老张哥使不得，使不得啊。”牛和想要过去掺和他，可是自己还被捆绑着。
左明友一直在上面看着，等到百姓们说的差不多了，他才伸手示意大家安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凡是在我们这里生活的人，无论好人还是坏人都是天子的子民。只要行的好事，做的是仁义之举，又何须在意他是什么身份？满人就没有好人么，汉人就没有坏人吗？看看那洪承畴、范文程都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