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造大明-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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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所叹之事却不是你能明白的。”自己想的事情，王晨都要慢慢来，她问了也只是问了。
来者少女唤作寇白门，却是秦淮八艳之一。说起来她现在还算不上，少女虽然出自娼门却洁白如纸。心性单纯面对卢象升叹气，却是忍不住就关心一下。
“老爷子你说一下呗？我可是很聪明的，说不定就有办法解决呢？”少女没有多想，却是行礼坐在了卢象升对面，她今日前来就是来找马湘兰玩的，当然也想见识一下这个才子会。
卢象升想了一下说道：“哦？那我问你，现在有一家人，家人里面内斗。可是外面来了一群人要占据这一家人，可是这一家人之前被几个小贼偷了东西。他们想要利用这群入侵者去打那小偷，你觉得可行吗？那些入侵者很厉害呢，如果那一家人不报官不内斗和小偷联合说不定才能打败入侵者，你觉得这事有希望么？”卢象升打了个比喻一下。
寇白门眨了眨眼说道：“贼是贼肯定要报官，入侵者抢占别人家也要报官？老爷子这是你的家事？你家人可是不愿意报官？如果是这样恐怕没有办法啊？你们家里内斗，还要引狼入室……”寇白门说道这里捂住了嘴，这不是说他家要完了吗？
卢象升听到寇白门说，心里难过的很。这种问题一个少女都能看的明白，为何朝廷那群人就是不明白呢？一个家和一个国家的差距太多了，这种事情实在是没办法。一时间卢象升明白了王晨为何要等了。在这个故事里面，王晨的角色就是官……
“老爷子你不要难过，想来报官就行了。”寇白门安慰着卢象升，对于少女而言她还是挺纯洁的。真不知道出身娼门到现在十六岁了，她怎么就被保护的这么纯洁呢？
卢象升勉强一笑，却是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呢？”这么干净的女子，看上去也挺落落大方的，想来也是一个大家闺秀可来这里就不对劲了。
“我叫寇白门……我出身不好，家里是娼门。”女子明显知道，可却没有觉得怎么样。在这里似乎没人欺负她，这就有点奇怪的很了。想来也是被人照顾了。
卢象升看着她那天真的眼神，心里突然想到了自己那早年夭折的孩子，如果她活到了现在恐怕也这么大了吧？想来也能找一个好人家，可是却已经夭折有点遗憾。以前大明摇摇欲坠，可现在真的坠没了之后，王晨似乎带来了更强烈的希望。这也消磨了他的热血，却又给他立了更高的志向。
“你们寇家还有多少人？”忍不住问了一句别人家事，难道是年纪大了他卢阎王也有了心软吗？
寇白门没想那么多：“我家中还有母亲还有阿婆……”似乎寇家也没有什么人了，当然世代娼门男人恐怕早死了。至于她的母亲，恐怕也是给别人做工才能苟活。当然现在情况可能好多了，毕竟寇白门亭亭玉立。
卢象升看着亭亭玉立的寇白门，心里突然有了想法：“寇姑娘可带着老夫去你家看看么？”或许女儿的早死，让卢象升有了想法。也或许是因为这个单纯的女孩，她那干净的眼神触动了卢象升。人老了这个对于思念也多了几分，当然这是他自己觉得老了才刚刚四十的他比洪承畴可是年轻的多，那老小子都能干倒康熙年间，他卢象升绝对没有问题。
寇白门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家在那钞库街，距离这也不远……”那地方多是娼门世家，这老爷子一看就是名门，身上的衣服更是说明了问题。这么一个大人物，去那种地方恐怕有所不妥。
卢象升笑道：“没有问题……走吧。”说着就示意寇白门带路，他卢象升一身是胆气，上国刀山火海的男人，死都不怕去那种地方又如何？娼门这种地方在王晨那里已经没有了，那里的女子都被王晨弄走去做工了。哪怕原来是娼门的身份，只要做工一年就给予平民的身份了。
走出前面的大门，两个护卫看到卢象升出来连忙走过去：“卢…大人，公子已经回去了，却是让我等在这里候着。”王晨虽然离开了，却还是留下了两个护卫。嘴上说着不担心，可还是留了一手。
卢象升点了点头说道：“跟我去办事……”说着就示意寇白门带路，那寇白门犹豫了一下还是带路了。可是她身边的小丫鬟就显得很是乱。这卢象升一看就是位高权重的人物，这是看重她家小姐了吗？可是去别人家是为什么，难道不是看上了吗？总之小丫鬟有点担心出事……
三百四十五收为干女儿（）
钞库街听上去很有钱的样子，可这里却是一个娼门的集中地，这里的人可谓是真的苦。当然在这个时代就没有不苦的，王晨完全可以理解这个。北方的人可能还不如这些娼门，卢象升并不同情这里的人。好歹他们还活着，可北方的人现在就已死了很多。总之日子不会很好过的，这一点他还是理解的。
寇白门回来了，虽然说她日子过的还不错了，可也不能从这里搬出去住。毕竟娼门就是她的身份，在古代身份有着严重的限制。可以看到这里很多女人都在忙碌，不时有小斯运出来洗好缝补好的衣服出来。可以看得出来，里面穷苦人家就靠着缝缝补补过日子呢。
“老爷子前面就是我家了……”寇白门在小轿子里面探出头，卢象升却是在一边走着。她是女儿家自当坐轿，卢象升对于这个东西也不在意。
前面有一处住宅还算不错的庭院，小丫鬟上前敲门里面就有一个小丫鬟打开了门。看得出来院子不算是很大，里面也只有刚才开门的小丫鬟。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妇人正在院子里面做工，那锦袍看上去还挺新的……
“媚儿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妇人带着微笑，看得出来眼神之中的喜欢和苦涩。生活让她们经历了苦难，她们是何等的无辜却是世代娼门。当年靖难之役，她们或许就是那些无辜的遭殃者世代居住在此永远不得翻身。
那一幕苦笑不知道为何就触动了卢象升，在那肮脏的环境之中，还能开出这么一朵美丽的花？难怪王晨取消了世代娼门，也取消了青楼这种东西。面对这个问题王晨的态度何等的坚决，以至于没有人敢反对。
眨眼妇人人又看到了卢象升，站在一侧的卢象升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都格外的强势，那妇人连忙说道：“这位大人是……”她活到了现在早就不是那无知的小女，卢象升那久居高位的气势，就让她明白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卢象升扫了一眼说道：“今日在菁华园偶遇小女，闲聊之中发现小女与我那夭折的长女颇为想象。老夫想要收她作为义女，不知道夫人是何意？”如果是以前的卢象升，恐怕直接就带她们全家人走了。区区一个娼女之后，凭什么和他卢象升这么说话了？可是王晨在面对那些纺织工的女工，都能寒虚问暖，甚至还能听她们说很多的话。那态度不得不说很好，无论是上到皇后还是下到青楼女子，在态度上卢象升要学习的很多。
那陈氏愣了许久，暂且不说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岂不是意味着她们寇家要脱离了娼门。这一年寇白门十六岁，肤若凝脂发如墨，难道在这一刻她的人生轨迹就要转变了吗？她虽然单纯可也明白脱离娼门意味着什么，小女子到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脱离娼门……
“老爷子……”寇白门一瞬间哽咽了，这秦淮不知道有多少家人多少女子期盼着有一天，可以脱离娼门。可是这种事情说出去简单，真的脱离的时候那可是相当的难。可以说没有官员的命令，根本就不可能。这个官员的位置还不能低，一入娼门深似海世代为娼难转身。这绝对不是说笑的，如果能脱离这个身份无论什么代价她们都愿意。
陈氏也有点傻眼，脱离娼门多么遥远的一个代名词？这个大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那说话的语气绝对没有问题。两个人都愣在原地，甚至说刚才开门的小丫鬟也愣住了。可这个时候一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带头的一个人似乎管家打扮……
“陈氏……朱老爷送来贺礼，晚上邀请寇小姐前去赴宴……”带头的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不过随后他就看到了卢象升，一皱眉却是问道：“你是何人？”这寇白门却是他家老爷看上去了，之前见过几次却是准备邀请，甚至都打算给她们脱离娼门娶走。
卢象升扫了一眼他淡淡的说道：“老夫是何人干你何事？这寇家老夫却是要救下了，至于你那什么宴会不去了。”说着扭头看了过去，此刻他那里还有一点老爷子的形象，强大的气场那个卢阎王又回来了。
那管家一哆嗦却是声色俱厉的说道：“我可是保国公府上的，我家老爷看上了寇小姐。”
卢象升冷笑说道：“什么保国公不知道，你们老爷叫什么名字？”这个爵位在之前真的没有，这么一个名字听着就恼火。
那管家连忙说道：“我老爷朱国弼可是当今天子册封的保国公，到时候我家老爷怪罪下来你可吃不了兜着走？”朱国弼也就是拥立朱由菘上位的人，算是出过一部分力吧？可是这个南明王晨根本不看好，甚至断言一年多就会结束。他的册封还不如崇祯的册封值钱，一群杂七杂八的人扶持起来的傀儡也是皇帝吗？
崇祯最起码想要杀那个大臣，当真是一声令下，对于军队也有一定的掌握权力。可是弘光政权这个朱由菘有什么，如果他能有点觉悟和大志向也不是不行。可是自从他上位之后，忙着最多的是挑选妃子？这让些消息根本不用打听，随便去热闹的地方，就能知道皇帝选妃的消息。这让卢象升有种绝望，也是听的多了才有了后面到一边郁闷才碰到了寇白门。
“朱国弼……哈哈，让他来见我，老夫一剑砍了他。”卢象升这么一瞪眼，当真是杀气大盛。他本来就是纵横沙场的将军，也就是跟着王晨这一年才休养生息了。死在他手中的流寇可是非常之多，更何况建奴也不算少数。
“你……你给我等着。”看着卢象升身边的两个护卫目露凶光，别看他们四个人怕是要被这两个人打死。听着老爷子的话，怕是他家老爷当今天子身边的红人到了这里，这老爷子也敢一剑杀了？当今天下还有这等人物，除了那马士英、史可法等人，还有谁敢说出来这种话？恐怕就算是上面那两个人，也不敢说这种话？总之他想不到这老头的身份，这让他害怕直下扔了一句狠话就离开了。
卢象升瞪了一眼说道：“你们收拾下东西，跟着老夫离开这里。”卢象升可是带着令符，当然这东西在这里或许还能用，在王晨那里就不好用了。尚方剑、皇帝御赐的各种物件他都留着，在南明这里说不定还有用。
那陈氏犹豫了一下立刻说道：“大人……这小丫的家人就她们母女俩人了，恳求大人……”说完她拉着那小女孩就跪在了卢象升面前，还有那寇白门也走了过来跪在前面。
卢象升连忙扶起二人说道：“你们收拾一下金银细软现在就跟我走，免得那老东西率先告状，待回去之后自然可以安然无事。”在这里别人有兵，王晨他们自然不行。恐怕自己给王晨惹了大麻烦，不过如果走的快应该不要紧。
那小丫年纪还小，却也明白脱离了娼门意味着什么：“谢谢老爷……”说着就要磕头。
卢象升拽起来她们说道：“现在回去准备，一盏茶的时间就要完毕。”说着卢象升就站在门口去等，自己给王晨惹事了？不过反正他不考虑后果，一切自然有王晨考虑。大不了杀出去，长沙过来的船只如果全速前行最多一日就到了。卢象升觉得自己放肆了，可他就是直脾气。
很快陈氏还有另外一个妇女带着小丫走了过来，寇白门也带着她的小丫鬟走了过来。卢象升点了点头说道：“走吧……”走出去自然会有这里的小吏拦截，这么一群娼妓出去自然要注意一下。
卢象升冷哼一声，袖口里面露出一截象白牙的朝板。这东西就是官员上朝奏事时候的重要器具，具有记事实用和体现等级礼仪的双中功能。象牙也代表着五品以上，可卢象升这个更加的精致看了一眼这几个小吏差点吓跪了。当朝一品大员，这是要死吗？这种人物怎么亲自来这种地方，腿一软几个小吏就跪在地上了。
这下跟在卢象升后面的寇白门等人心中一喜，在怎么单纯也知道这是个大人物了。这些人连品级都不入，可是多少都有些关系。可以说五品以下的官员，在这里说话都不见得好用。可是现在直接吓的腿软，想来肯定是大员了。
卢象升冷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