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求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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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绝爷!」她在微弱的月光中梭巡着人影。
压抑的粗喘从床榻的方向传来,他暴吼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把衣服脱了过来!」
欢欢吓了一大跳,抚着心跳如擂鼓的胸口,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才抖着手指扯开腰带。
「你……还好吗?」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从那浓浊急促的呼吸声听来,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妳只要张开妳的腿就够了,没有人要妳动嘴。」这女人还不快点过来,啰峻个什么劲?
她眼眶一热,心中好不委屈。「对不起。」
「该死!妳要拖到什么时候?!」
话声未落,一团巨大的黑影就朝她袭来,欢欢还来不及发出惊呼,纤弱的身子已经被压倒在榻上,「妳的衣服为什么还在身上?把妳的看家本事拿出来,不要僵硬的像一条死鱼!」
「对不起,我……」欢欢敏感的察觉到对方正一丝不挂的紧贴自己,全身不住的颤动,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丝帛「唰!」的一声被撕裂的声音。「不、不要这样,不要撕我的衣服。」这是她拥有过最美的衣裳,就这么被撕毁实在太可惜了。「绝爷,求你不要……」
申屠绝的理智早已被兽性给取代,他只想尽快埋进女人的体内,好减轻血管里焚烧的灼痛,他没有停下动作,野蛮的扒去一切阻碍他的障碍物。
「呀!」当衣物全被剥光,欢欢觉得自己像只落在野狼口中的赤裸小羊,透过昏暗的光线,只见一双发红的双眼紧盯着自己,不自觉的吞咽一口口水。
就在欢欢还没有领悟到即将发生什么事之际,光裸的双腿被人硬撑了开来,那具庞大的黑影旋即朝她俯压过来,毫无预警的极端痛楚随后而至。
「啊……」她尖叫的迸出泪来!小手开始猛力的捶打对方。「好痛、好痛!我不要了……停下来……」
「该死!」申屠绝发狂的嘶吼一声,扣住她白嫩的粉臀,听不见欢欢凄厉的哭喊,再一次的冲刺。
欢欢本能的对着他的脸又抓又打,哭得声嘶力竭,「放开我……你弄痛我了……我不要银子了……」她快要被撕成两半了。
「妳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出手打我,让我进去……」他嘶哑的大叫,在残余的理智中,有些不解为何身下的妓女会又小又紧,甚至有几次将他排拒在外,可是叫嚣着要发泄的欲望很快的将仅存的疑虑抹去,他不顾她坚决抗拒的身子,展开了另一波无情的掠夺。
她的挣扎扭动无法撼动他半分,反而加强他占有的举动,她真的好后悔答应这场交易,要是早知道会这么痛,她宁愿继续当乞丐,也不要那五百两。
「啊!好痛、好痛喔!」欢欢泪如泉涌的张口咬住他坚硬的肩头,努力忽视此刻在她腿间奋力冲刺的疼痛。「我不要了……」
申屠绝紧绷着俊脸,纵情的在终于接纳全部的他的女人身上驰骋着,那紧窒的温暖窄穴一次又一次的包裹住他,一次比一次让他更深入,汗水在他狂野的摆动间飞溅洒落,脑海中再也无法思考。
「呜……」她无助的嘤嘤哭泣,只能不断祈求夜晚快点结束。
第三章
极度的疲倦让欢欢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她是不是死了?否则为什么好像飘浮在半空中,全身无法动弹?
蓦地,身旁响起粗哑暴躁的男人嗓音,是在跟她说话吗?
可是她好累,累得不想说话。
「起来!别装死了!」申屠绝对缩在被褥下的女人的长相一点兴趣也没有,反正妓女还不都是生得一张贪得无餍的嘴脸,看了只会令人想吐。
这女人还想睡多久?该不会以为跟他过了一夜,他便会对她多了份怜惜?那就大错特错,他可是付了巨额的银两请她来的,既然已经「完事」,她就该识相点的滚蛋,不要厚着脸皮等他赶人。
他忿忿的下床,朝门口大喊,「小海,你给我滚进来!」
「砰!」早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小海马上应声而入。
「绝爷,要沐浴了吗?」今天主子起得特别早。
申屠绝毫不留情的低喝,「先把床上的女人丢出去!」
「是,绝爷。」小海把头往床内探了一眼,隆起的棉被下没有一点动静。「姑娘,已经天亮了,该起来了。」连叫了数声还是没有反应,他不由得大惊,难不成这姑娘被主子折腾了一夜后便一命鸣呼?「姑娘、姑娘……」
不要吵,她好想睡觉,让她再睡一会儿……
小海深吸一口气,胆战心惊的伸长手臂,将棉被缓缓的掀开来。「姑娘,妳……可别死在这里啊!姑娘,妳没事吧?」
「嗯……」昏昏沉沉中,欢欢含糊的应了一声。
「还好、还好,真是吓死我了。」他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姑娘,天都亮了,妳可以走了。」
天亮了?这个念头像道闪电般打进欢欢的脑子里,身子反射性的想从床上爬起来,可是腿间的酸麻疼痛感制止了她。
「唔……」她蹙起眉尖蜷缩着身子,「天哪!好痛。」
「姑娘,妳怎么了?」小海困惑的问。
申屠绝在一旁冷眼旁观,撇唇嗤哼,「少在我面前玩这一套,这种把戏我看多了,拿了银子就快滚,要是等到我亲自轰人就难看了。」
「我没有。」欢欢咬白了下唇。
他嘲弄的斜睨她含泪的小脸,忽地捏住她的下颚,嫌恶的吼道:「老天!左叔是怎么挑人的,居然挑这种货色给我,难道妓院里的女人都死光了吗?」
前几次都是妖娆性感的美人,怎么这回居然挑了一个瘦不拉几的奶娃儿给他,要不是因为她是妓女,恐怕人家还以为他是奸淫未成年少女的大淫虫。
欢欢在他言语的攻击下惨白着小脸,鸣咽的轻嚷,「我不是……我不是妓女……」她错了!她不该喜欢上这样冷血残酷的男人,竟以为自己真能得到他一丝丝的怜惜。
「不是妓女?」他奚落的大笑,眼中的不屑无情的凌迟着她,将她的心砍成碎片。
「不是妓女会随便上男人的床吗?既然干这一行,就要认清自己的身分,不要有非分之想,把衣服穿一穿,马上给我滚!」
天底下真有像他这么冷血的人吗?她不走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继续听他讥讽嘲弄自己吗?
纵使她的身分再卑微渺小,也是有自尊的人。
「我……马上走。」欢欢的心好痛,比身体的痛楚还疼上好几倍。
申屠绝只当她是在演戏,好博取别人的同情,见她还用棉被遮遮掩掩的模样,不禁大声嗤笑,「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有必要怕人家看吗?」可他不得不承认她很高明,装得还满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姑娘,这给妳。」小海递给她另一套全新的衣裳。
她小声的道了声谢,不敢抬头多看申屠绝一眼,怕见到他眼中的鄙视,只能七手八脚的把衣服穿上,强忍着从私处传来撕扯般的剧痛,困难的移动身子,而胸口沉闷的压力让她好想放声大哭一场。
「对不起,我告辞了。」她真蠢,不该对他动心的。
从申屠绝冷硬的俊脸上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他才将眼光自她纤瘦的背影收回。
「叫人送热水进来,我要沐浴。」会上他床的女人还不是受不了巨额酬劳的诱惑,这女人想必也不例外,既然如此,他也没什么好愧疚的。
小海飞快的招呼人端热水进来,随手扯动着床榻上皱巴巴的枕被,顺便让人拿去清洗干净,因为主子非常讨厌上面有女人的脂粉味,不期然的,他手上的动作一顿,呆呆的瞪着床垫上那块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债……
「呃……绝爷,那位姑娘好像流血了。」这还是头一回有这样的情形。
「流血?」
「是啊!你看这个地方。」他指着证据说。
申屠绝不经意的一瞥,两条浓密的黑眉不由得耸高,那的确是血迹没错,不过,却是代表处子的落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的不是妓女?
※※※
欢欢觉得身体由热转冷,又由冷转热,就这样反反复覆,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着,眼泪在昏睡中不听使唤的自眼角淌下,将近一年来,她从未对自己的命运哭泣过,如今心中所有的苦再也承载不住,一并跟随着泪水流尽。
「乖,别哭了,已经没事了。」温柔和蔼的嗓音犹如慈母般抚慰着她不堪负荷的心灵。「傻孩子,妳这是何苦?」
欢欢在梦中见到早逝的母亲,内心的孺慕之情让她哭得更凶。
「娘……不要离开我……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了?娘……」
「欢欢,醒一醒。」一个耳熟的女声在呼唤着她,将她从梦境中拉回。「谢天谢地,妳终于醒过来了。」
她眨动着沾着泪珠的睫毛,一双茫然的眼瞳让人瞧了心疼,「阿妙婶,我怎么了?」见着熟稔的面孔,她一颗慌乱失措的心才镇定下来。
阿妙婶取下覆在她额头上的湿布,脸上忧愁的表情总算淡了些。
「妳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虽然现在已经退烧,不过大夫说妳身子还很虚弱,需要休息几天。」
「我昏迷了三天三夜?」她抬眼环视一下四周,原来自己已经回到破庙里。「我怎么都不记得?」
「妳被摘星山庄的人送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不醒,真把我给吓坏了。」
阿妙婶深深的睇了她一眼,才从腰际抽出一张小心折迭好的纸张。「他们还留下这张银票,妳老实的告诉我,人家为什么要给妳五百两银子?」
欢欢逃避的别开脸,「是……是我借来的。」
「妳胡说!」
「我没有胡说,是真的。」她颤着唇说。
阿妙婶生气的板起脸,「我一直把妳当女儿一样看待,有任何委屈可不要瞒着我!在妳昏睡的时候,我曾经帮妳擦过身子,看到妳全身上下有不少刚留下的红色瘀痕,还有妳那个地方又红又肿,甚至还有轻微的裂伤,分明是被人家欺负过,欢欢,妳该不会是……」
她呜咽一声,「阿妙婶,求妳不要再问了!」
「妳这孩子怎么这么傻?为了五百两银子就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妳才好。」
「可是,五百两可以让我们过着安定的生活,那就值得了。」
「妳是为了我和元元?」阿妙婶一脸惊愕,热泪也夺眶而出,「欢欢,我们非亲非故,妳没有必要这么做,这个恩情妳要我们母女怎么还?」
欢欢坐起身,握住她的手,「阿妙婶,妳刚刚不也说把我当女儿一样看待吗?那么我们怎么会是非亲非故呢?这件事是我自愿的,妳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这事我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妳这傻孩子心地就是太好了,瞧妳被欺负成这个样子,我看了心里好难过。」她突然脸色一正,「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既然要了妳就得负责,快点告诉我,他是不是摘星山庄里头的人?」
「不!阿妙婶,不要去找他。」
阿妙婶没料到她会拒绝,忍不住打抱不平的说:「为什么不要?再怎么说妳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怎么可以让人家白白的玩弄?如果他是个男人,就该勇于承担后果。」
「他已经给我五百两银子,这就是我所能拿到的,就算去找他也没用,我和他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欢欢不想再去被羞辱了。
「妳是不是喜欢上那个男人了?」以她对欢欢的了解,绝不可能真的为了银子就随便将身子给一个男人,所以,只有这个可能性。
她眼中的泪光盈盈闪动,「他是天、我是地,喜欢又能怎么样呢?我们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阿妙婶,以后我们有了这五百两银子,可以先租个房子,然后再做点小生意,想填饱肚子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欢欢,妳……」阿妙婶真是被她善良无私的本性给打败了。「真是苦了妳了,我和元元这辈子注定要欠妳一份情。」
※※※
申屠绝像困兽般的来回踱步,看得小海眼都花了。
「绝爷,你已经走了一个上午,要不要先坐下歇歇腿,小的帮你倒茶?」他机灵的奉上茶香四溢的香茗,心中好生纳闷,主子这两天特别心浮气躁,也不知为了什么原因。
「左叔还没回庄吗?」因为他对于和商界的富绅、阔老板们的应酬没兴趣,所以大部分都指派左天虹代表他去露个面,免得人家在背后说摘星山庄不把其它人放在眼里。
小海恭顺的说:「总管预计今天会回来,不过应该还没到,绝爷有急事?」
「小海。」
「是,绝爷有什么吩咐?」他来到主子的身畔,等候差遣。
他的五官全纠结在一块,吐了好长的一口气后道:「照你的看法,前几天夜里陪我的那个妓女到底是不是……」真是奇怪透顶,他为什么会在这件事上想不透呢?
「是什么,绝爷?」怎么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申屠绝横他一眼,重重的往太师椅上一瘫,「你说她究竟是不是妓女?」
如果不是妓女,为什么会有落红?但如果是,左叔为什么不先跟他说一声?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有可能在一夜连续的欢爱中被他弄死,想到那巴掌大的小脸上血色全无,还有摇晃颤抖的脚步,仔细一想,实在不像是伪装出来的,令他觉得过意不去真是见鬼了!八百年不见的怜悯之心居然会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