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求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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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么可能?」他不由得失笑,不可思议的说:「难道有人愿意舍弃这种优渥的生活,宁愿回到街上行乞?我不相信有这种事,她不可能跟别的女人不同。」在他刻板的观念中,女人自动投怀送抱都是为了他的钱,巴不得黏他黏得紧紧的,唯独她居然逃走了!
「既然绝爷认为她跟其它女人没两样,为何这么愤怒?像她那样的女人,对你来说可有可无,我可以再帮你找一个。」
申屠绝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为什么他执意要将她找回来?是不甘自尊受损,还是有其它原因?
他想弄清楚,所以,非找到她不可!
裘如欢听了他的话,喉头一梗,「你没有把我当作妓女吗?这就是你哄女人的手段吗?我那天听见你们说的话了,你不是说等找到宣娇娇,我对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到时,大可以把我一脚踢开?现在不需要你动手,我自动离开总可以了吧?为什么还要纠缠我?」
「我……」他企图跟她争辩,「当时我是那么想没错,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也许,妳可以留久一点。」
她咬住颤抖的唇瓣,以防自己哭出声来。
「谢谢你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你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你要女人,尽可以去找她,不必再来迁就我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我已经受够了,请绝爷高抬贵手,放了我吧!」她已经失去了身心,只剩下骨气和尊严,容不得再被践踏。
申屠绝霸气的压住她退缩的身子,「我只要妳!」
过去就算十天半个月没有女人,他也无所谓,可是现在少了她在身边,就好像缺少了什么,所以,在对她的热中消失之前,他都要把她带回去。
她泪眼汪汪的嘶喊,「我不要你,一千个不要、一万个不要!」
「我不许妳不要!」他专横的斥道。
「你……你这个暴君!混蛋!」她忍无可忍,粗话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申屠绝不怒反笑,修长的中指如入无人之境的悠游在她湿热的甬道中,「要骂尽管骂,妳不怕被人听见的话,我也不必在乎。」
「混蛋!」裘如欢怒极的摆动臀部,脸颊泛出潮红,试着抵御由体内升起的欲火。「呃……住手!」他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她。
「我会让妳想要的。」至少在厘清自己的感情之前,他不会放了她。
第八章
裘如欢小心的拉高领口,免得让人瞧见留在颈上的吻痕,想到昨晚她居然臣服在他的求欢之下,不由得满脸羞愧。
她真是太不知羞耻了,为什么无法坚持到最后?就连她都瞧不起自己了。
考虑了几天,宣柔在良心的谴责下,不得不来跟她坦白。
「如欢,呃……我……」
「宣柔姊找我有事?」
将裘如欢拉到一隅,宣柔吞吐了半天才说:「我有件事要老实的跟妳说,妳听了不要生气。」
「好。」虽然不明白宣柔想说什么,她还是答应了。
「这叫我怎么说才好呢?」向来有话直说的她,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
裘如欢不解的瞅着地,「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申屠绝曾跟妳提过是谁在他身上下蛊吗?」她旁敲侧击的问。
「我曾听左总管说过,对方叫什么『蛊毒娘子』,名字我倒忘了。」
宣柔撇了撇红唇,「她叫宣娇娇。」
她一脸讶然,「咦?宣柔姊怎么知道?」
「因为……因为那个人就是我。」要不是因为心里对她过意不去,说什么她也不会自曝身分。
「什、什么?」裘如欢眨着明眸,呆滞的觑着她媚如海棠的娇容。
「妳没有听错,我就是他急着要找的人,因为怕被申屠绝找到,所以就改了名字。如欢,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知道妳现在很生气,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
宣柔合起柔荑又拜又求,噘起朱唇娇嗔。「当时我是气不过,才想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故意在他身上下了『圆月情蛊』,可是它没有太大的危险性,却没料到还是害了妳,妳就原谅我好不好?」
「先别说这些,宣柔姊,妳快去把他身上的蛊毒解了再说。」她很快的接受事实,第一个想到的是救人。
「我不敢去。」宣柔缩了缩脖子,「他一定会杀了我。」
她曾经听过不少有关申屠绝的传闻,都说他对付敌人的手段向来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就算对方是个女人也不例外,要是让他逮到自己,下场准会很凄惨。
裘如欢焦急的劝道:「宣柔姊,他早晚都会发现妳,妳不可能躲一辈子的,趁现在还不太晚,我陪妳去跟他道歉。」
「妳别傻了!申屠绝是有仇必报的人,他不会饶了我的。我说不去就是不去,如欢,妳是我的好妹妹,也相信妳不会出卖我,所以,我才把真相说出来,妳千万要帮我保守这个秘密,要是让申屠绝抓到,他一定会宰了我的。」宣柔苦苦央求。
「我可以答应不说出去,可是妳能不能把解药给我,让我送去给他?」这样就能真正的斩断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他那样对妳,妳干嘛还处处替他着想?」她为裘如欢感到不平,「反正那种东西不会真要了他的命,妳就不要管他了,况且妳这一去,不是摆明了妳认识我吗?不行,妳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那怎么行呢?」既然让她知道了,怎么可能装作不知情。
宣柔理直气壮的说:「为什么不行?我这也是在替妳报仇,他玩弄了妳,这种男人死一百次也不够。」
「宣柔姊,这根本是两回事,妳不能混为一谈。」
「别再说了!妳就把刚才的事都忘了。」
「等一下,宣柔姊……」
※※※
「如欢!如欢!」
裘如欢才摘下几株秋葵花,准备拿进房里插在花瓶内,就听见林睦德惊慌失措的叫磬,从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表哥,我在这里。」见着林睦德挥汗如雨、急奔而来的模样,脑中同时闪过好几个念头。「什么事情这么急?」
他急喘着气,「柔儿她……被人抓走了。」
「什么?」她的心往下一沉。
「刚才在前厅的院子里,柔儿正和我在说话,有个黑衣人突然跑进来,两人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结果柔儿还是敌不过他,那黑衣人把她抓走之前还说……要妳单独前往摘星山庄救人。如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裘如欢垂首不语。
「如欢?」林睦德狐疑的问。
她银牙一咬,勉强的朝他笑了笑,「表哥,我现在就去接她回来,你什么都不要问,宣柔姊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了。」申屠绝的用意无非是要她回去。
「可是,妳一个人去安全吗?」
「他不会伤害我的。」裘如欢只能自我解嘲,反正她的心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她不懂,申屠绝对她纠缠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他的心目中,自己就跟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没啥两样,他为什么想尽办法也要逼她回去?她真的不懂。
一直到她的人已经来到目的地,裘如欢还是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左天虹的表情与平时无异,彷佛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欢欢姑娘,绝爷正在等妳。」
「宣柔姊人呢?她没事吧?」为了表哥,她得先救回宣柔。
「她没事,可是,妳有事。」申屠绝高大的身影随着冷斥来到大厅。
裘如欢心头一凛,不过,还是无畏无惧的扬起下巴,迎视他酷寒的瞳眸。「我人已经来了,你可以把宣柔姊还给我了吧?」
他不动声色的望进她眼底,双手击掌,一名身形瘦长的黑衣男子将宣柔押了进来,宣柔嘴里还不住的咒骂。
「该死!快把我的穴道解开,死天枢,我跟你没完没了!」她现在就像个武功尽失的废人,全身使不出半点力来。
「宣柔姊,妳还好吗?」见到她平安无恙,裘如欢才真正的放下心。
宣柔恼火地怒视双臂环胸的申屠绝,朱唇一张一合的嗔骂。
「申屠绝,我已经解去你身上的蛊毒,你还想怎么样?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家子气,将来怎么做大事?」
裘如欢急切的阻止,「宣柔姊,别说了!」
「妳不要拦我,『圆月情蛊』就像春药一样,只是它会定时发作,反正对你们男人来说也没什么损失,还让你享尽了不少艳福,有必要气得脸红脖子粗吗?」既然让他们逮到,她也豁出去了。
申屠绝的呼吸沉稳平静,眼神却像是要杀人。
「好个伶牙俐齿的女人,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悟!」他冷冽的口气让裘如欢大喊不妙,「我就废了妳的武功,看妳还怎么神气?」
「不要!」她倏地挡在两人之间,「绝爷,算我求你,宣柔姊已经知道错了,请你原谅她,我可以保证她再也不敢下蛊害人了。」
宣柔任性的撒泼,「妳不要替我求情,本姑娘才不怕他……」
「宣柔姊,别忘了表哥,」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她乖乖的住了口,满腔的怨气也跟着烟消云散。
申屠绝聆听着她们的对话,多少听出一些端倪。
「看来妳早就知道她是宣娇娇了?或者这是妳们连手一起玩的花样?」他脸上的表情也因这个可能性而绷紧。
裘如欢的脸上闪过受伤的表情,不过,她已经懒得跟他多说什么。据她这段日子对申屠绝的了解,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再多的解释也是枉然。
「只要你肯放了宣柔姊,我愿意代替她留下来,所有的惩罚由我来领受,这不就是你要我来的用意吗?现在你可以放人了吧!」
「妳疯了!」宣柔娇喝。
「舅舅、舅妈,还有表哥就拜托妳了。」她浅笑说。
宣柔猛摇螓首,「妳这口气好像在交代遗言,不行!林大哥要是知道我不顾妳的死活,自己一个人回去,他不会原谅我的,我不能把妳留在这里,谁晓得他会用什么手段凌虐妳?」
「妳说什么?」申屠绝冷眼睥睨言词嚣张的她。
宣柔瞪着一双媚瞳,索性和他比谁的眼睛大。
「申屠绝,既然我已经被你逮到了,要杀要剐随便你,可是,这都不关如欢的事,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不要找错了对象。」
「看不出妳倒是挺重义气的嘛!」他冷哼道。
「比起某人当然强多了。」宣柔也不甘示弱的顶回去。
裘如欢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袖子,「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宣柔姊,表哥一定快急死了,妳还是先回去吧!」
「可是妳……」
左天虹适时的插嘴道:「绝爷不会为难她的,在下送宣姑娘出去。」说好听一点是「送」,因为穴道被制住的宣柔根本没办法拒绝。
「我话还没有说完,喂,你耳聋了是不是?快放开我!」
对于她的娇嗔怒骂,左天虹一概充耳不闻。
裘如欢斜睨着申屠绝郁黑的脸色,不禁瑟缩一下,活像他随时会出手打人似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
「跟我走!」申屠绝扣住她细瘦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往厅外拖去。
待所有的人都走光了,几名隐身在暗处的「观众」才现身,每个人的表情各异。
「开阳,你说那个黄毛丫头可能成为我们的主母,别开玩笑了!」最讨厌女人的天权怪叫起来。
「我倒觉得她跟绝爷很相配。」美男子天旋自认为最了解女人,看女人的眼光也最准,不过,他身边的天权却猛翻白眼,十分不认同。
「天枢,你是我们的老大,说句公道话吧!」
「我没有意见。」闷葫芦天枢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没错,只要绝爷喜欢,我们这些底下的人能说什么?」开阳在一旁吐槽。「天权,连绝爷都有对女人动心的一天,我看你也不要再ㄍㄧㄥ了,多跟天玑学一学,女人其实也很可爱的。」
「哼!谁要跟那匹种马学?他一天没有女人不行,要是哪一天得了花柳病,我可一点都不意外。」
「喂!天权,你居然在背后诅咒我,我哪里惹到你了?」两人是天生的死对头,只要一碰面就会斗嘴。
「你这小子还没死啊!」
「阁下还没死,我哪敢先死?」
「你想打架是不是?」
「打就打,谁怕谁呀?」
※※※
被拖进虎啸楼的裘如欢,手腕已经快被折断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似乎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为什么要离开?在这里过得不够舒坦、下人服侍的不够好吗?」申屠绝愀然不乐的问,执意要弄清楚原委。
她揉着泛红的手腕,「都不是。」
「那么是为什么?」他暴喝。
裘如欢在心中叹口气,嘴角泛出浅不可见的苦笑。
「这问题已经不重要了,你的蛊毒如今已经解了,再也不需要我,从今以后,我们可以各过各的日子,你不必担心我会因为钱而死缠着你不放,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逼我回来?」
「好不好应该由我来决定!」申屠绝就是不想这么快结束一切,「虽然我的蛊毒都解了,妳也必须留下来。」
她哽声的泣诉,「你到底要侮辱我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申屠绝将她困在胸前,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粉颊,直到拇指沾到滴落的液体,强悍的眼神才渐趋缓和。
「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妳为什么要走?我不是答应过妳,只要妳陪我三个月,我就给妳五千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