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弦毒妃,王爷不能休-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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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跟连城裔红过脸,即便是在他年幼的时候,即便是所有的人都在欺负他,他也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一丝的不敬,一是因为景妃的教导,二是因为他真得让他敬服。
连成翩面向他,再次跪下,声音也随之低了下去,“四哥,身为墨翼的女儿,她本就够不幸了!……她心里只有你,你放弃她,她没有半句怨言……可你,绝不能这样侮辱她!
“我或者也是配不上她的……但是我能保证,今生今世只一心对她一个!若违此言,必遭天谴。四哥,你就当九弟抗旨不遵吧!我要救她……”
他说着,蓦地起身,匆匆向门外冲去——
却被一个狠狠地劲力打在肩颈,整个人失去支撑,颓萎在地。
连城裔地身影已闪到了他跟前,他被他单手捏着脖颈,脸色瞬息憋得通红,眼眸微突——
“小九,你是朕的王弟。她是朕的女人……你若再敢对她肖想半分,朕绝不会手下留情。”他脸色陈冷,厉声警告他后,方缓缓收了力道。
他刚那一下用了极重地力道,连成翩已支撑不住,沉迷过去。
殷时疾步而来,将人搀扶了下去。
宫殿内,再次恢复安静。
……
“阿裔。”
身后忽然有唤声传来,连城裔才惊觉自己还站在雪里。
“堇儿,你怎么来这里了?”
他看着季堇凉撑着伞走过来,抬手,为他掸去发上的那层雪瓣。
“我等你那么久,都不见你,便找来这儿了。”
她的身体本就不好,这一遭走来,手背已是发凉,触上他的大掌,温度却是比她的更低。
心口闷得一疼,想来,他在这雪里不知站了多久,身体都已僵冷。
“阿裔,我已命人在兰陵宫里烧好了炭炉,我们走吧!”
她将伞递到他的手中,手挽上他的手臂。
连城裔点头,她猝不及防地吻过来。
唇上一热,鼻端有异香。
连城裔手中握着的伞,一下掉在地上,冰凉地雪落在脸上,意识已沉。
盯看她,最后地意识中,眼底有惊异闪过。
……
“阿裔,对不起。”
季堇凉咬唇,怔怔地看着他沉睡去地容颜。
“皇后娘娘,皇上他……”
殷时急急而至,看到连城裔躺在榻上无知无觉地样子,心头微惊。
“你放心,皇上无事。他只是……会沉睡一段时间罢了。”
季堇凉声音微沉,殷时愣了愣,终是颔首。
是,这世间谁都有可能伤害连城裔,却唯独季堇凉不会。
她既然说皇上没事,那便是没事。
“殷护卫,你自幼便追随在皇上身边,本宫知你对皇上忠心耿耿,如今……本宫问你一件事,请你务必如实回答。”
她神色郑重,殷时又是一怔,点头。
“你,可愿为皇上一死?”
殷时蓦地跪地,“属下誓死保护皇上。”
“好。”
季堇凉紧紧咬唇,眼神盯着空荡地殿门,渐渐放冷,“本宫,要你去做一件事。立刻。”
……
扶轩宫。
原来的景妃,如今的景太后正扶案,在不慌不忙地挑着青烛的灯芯。
对面,连城漾蹙着眉心,托着下巴呆呆地注视着她。
她真得很佩服她的这个娘亲,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这么温柔冷静。
就比如眼下,九哥去了趟四哥处,回来便是半死不活了,她竟还能冷静至此,真是……不可思议。
“娘亲,您这太后娘娘做的愈发有范儿了。”
连城漾急得快要跳脚。
景太后淡瞥她一眼,“急有用么?你四哥将季堇凉守得严,本宫还能杀了她不成?”
“那四嫂怎么办?你可是把赌注都下在她身上了。”
连城漾耸耸肩,一脸地无辜。
景太后略一蹙眉,将手中的竹签缓缓放至桌边,“是啊,本宫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如今,又怎么能放弃?”
她缓步走至榻边,连成翩睡得沉沉。
眼露微痛——
她的儿子,竟然忘记了自己赌咒的誓言,为了墨锦欢……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连城漾瞥着她的神色,悻悻地道,“后悔了吧?早知道四哥是个那么固执的人,你是不是这些年就推九哥做皇帝了?”
“你九哥?”
景太后摇头,一笑颇为无奈,“你以为娘亲不想?可他根本就不是那个苗子,本宫才会与你外祖联手帮助你四哥。你四哥是个重情之人,我这么多年是如何对他,他心中也是清楚的。”
连城漾点头,“是,娘亲英明。”
她说得没错,若不然景妃也不会变成如今的景太后。
“可恶!”
景妃微拳砸在帐上,连城漾下了一小跳。
嘟唇微叹——
每次,她会念到这两个字,就是因为一个人——季堇凉。
季堇凉的生父季长河,当年曾受景妃亲父,也就是她的外祖父禹城王的打压,死于非命。杀父之仇,季堇凉自然没有不记恨她的道理。
这么多年来,若非连城裔从中护着,且她也有可用之处,景妃早已想办法将她除掉。而季堇凉也是个心思剔透之人,一直将情绪掩藏地极好。
多年来,两人表面上一直相安无事。
可也只有她们自己清楚,二人是不可能共存的。
如今连城裔已登位,便也是到了撕破脸的时候了——
季堇凉大约也是察觉出了连成翩对墨锦欢的情愫暗生,才会有意将她如今的状况透露给他,挑拨他与连城裔的关系,以让二人生出嫌隙,甚至兄弟相残。
可恶又歹毒的一个女人!
她不会让她得逞的!
“太后,十公主。皇上昏过去了,皇后娘娘在守着他。不准任何人靠近!还有……”景太后的贴身婢女青萝,匆匆而来朝两人急禀,“奴婢看到,殷护卫朝夙阳宫去了。”
“kao!”
连城漾一蹦三尺高,这季堇凉是打算要灭了她的小欢儿吗?
“不行,我得去阻止他。除了四哥,谁也别想动小欢儿。”
她说着,就要往外跑。
却被景太后一把拉住,“你是犯得什么糊涂?如今的你以什么身份去阻止他?”
“我,我……那我们就不管四嫂了吗?”
连城漾讷喃半晌,最后被景太后嫌弃,“没脑子。娘亲既然把所有赌注都压在了你四嫂的身上,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你的四嫂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墨锦欢。”
……
身体里一股一股地疼,翻江倒海不足以形容,整个头颅都在嗡嗡地响。
墨寻绞着锦被,整个身体痛苦地抽搐成呈s形,牙齿晃动,额上冷汗,热汗一波接一波,湿透了发丝,湿透了衣衫和棉被。
殷时还未进门,就听到自殿内传来地呻吟声——
心头一窒,犹豫良久,还是推开了殿门。
微晃地灯火下,她的脸色透红,微蹙地眉心,如仙的姿容,半裸凌乱地衣衫下,皮肤已呈浅粉色……
喉结滑动,殷时只觉得胸腔里的某个器官快要跳出来,额头有汗如雨。
他单膝跪在榻边,垂首凝看她,好一会儿。
“王妃,对不起。”
他清楚,以自己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她。
自己对她的接触,哪怕只是稍碰到手背,与她而言都会是一种亵渎。
殷时闭眼,颤巍地大掌撕开她的衣衫,身躯躺在榻上。
她的身体滚烫,而他的身子也早已僵直——
他翻身覆在她的身上,身体是在簌簌颤抖的。
他自第一眼看到她的身体,尽管那时她还并非这仙姿容颜,但她的身躯已印在他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每每入睡,那副画面便会不由自主地出现在,扯着他的心魂,扰得他夜不能寐……
又怎会想到,如今,她竟能再次真实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且与他这样地亲密。
有微烫粗灼地气息压在脸颊上,是如此陌生地气息。
墨寻下意识地偏头,摇动脑袋,“不要,不要碰我……”
沙哑地祈求,让殷时的动作微窒。
“你是谁……求你,不要碰我……我求你……”她蠕动地唇角,颇为费力地吐露出这些话。
殷时微微睁眼,看着她已满是泪痕地脸颊,又重新将眼睛闭上。
“王妃,属下……”
他的声音哽得厉害,也几乎是语不成句,“你放心,属下为你解过毒后,会,立即自尽。不会,有人知道……”
“你是……殷时?”
她迷蒙地意识,好似在那一瞬间清醒,激烈地摇晃起头来,整个身体簌簌地,抖得厉害,“不要,我求你!殷时,我求你……”
“王妃……对不起。”
殷时咬牙,颤抖地手,将她的手腕和四肢整个压住。
“不要,求你不要……”
从未有过如此地绝望,墨寻只觉得周身有凉意漫袭。
放弃抵抗,只在那一瞬。
被血丝充红的双眼,怔怔地瞪着上方地青纱帐,“……我恨你……连城裔,我恨你……”
就算,他不要她,就算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也不可以这样地……侮辱她。
殷时虽看不到,却是轻易闻到了那股血腥……
蓦地睁开眼,只看她的唇角有鲜血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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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不可不解之毒3连城裔你就是个疯子()
蓦地睁开眼,只看她的唇角有鲜血溢出。
殷时心头一震,慌慌地松了手。
墨寻闭着双眼,眼角地泪痕还未干。
“王妃……”
他喃喃唤她,声音中充满恐慌。
门外忽然有声响传来—窠—
“墨墨……”
一身急唤,殿门被打开地瞬息,殷时好似看到了一个来自阴间的魔鬼——
满身寒骤,浓如夜雾的连城裔,那双墨眸寒冷嗜血,犹如冰封的霜刀,在那一刹,整个夙阳宫殿瞬间被阴冽沉笼。
“爷……”
殷时蠕唇,只吐露出这一个字。
连城裔的身形犹如鬼魅,已瞬息移至眼前——
眼皮甚至未来得及眨下,炙热的血蒙上眼球。眼前一黑,身体被他生生扫出,摔落出去击中殿门,五脏六腑瞬息错位,痛得呼吸猛窒,一连几口鲜血,已是满脸地血腥。
这些痛却根本不及下shen的十分之一……
不敢滞留,摸索着门棱,踉跄爬出宫殿。
“墨墨……”
连城裔伸手拍着她的脸,美丽娇红的脸上已染满了鲜血,他想要将她唤醒却又不敢用力。
那是从她的嘴角流出的,滚烫的温度。
他掰开她血肉模糊的嘴唇,她的牙齿果然还在紧紧地咬着——
用力地撬开她的牙齿,手指硌在她的上下齿上,将唇舌分离,她却还是靡殃的。
“墨锦欢,你睁开眼看一眼……是朕……朕命令你醒过来……”哑裂地声音,回荡在大殿里无比的干涩。
她的眼睫毛微微地扇动,只那一下,却好似扫在了他的心尖上。
“墨墨……”
欢喜还未叫出,手指剧痛。
她如今身体虚弱,并没有多大地力气,可这一口她咬得疯狂,五官紧蹙,额头汗珠沁下……
连城裔看着她,胸口闷疼,却是欢喜更多。
她喉咙里哽得难受,一声闷咳,依着本能往后仰头,他的手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已是鲜血淋漓——
“求你,不要碰我……求你……”她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惶惶地摇着头,动作剧烈,最后甚至开始猛地撞上榻沿。
“墨墨,是我!”
他心头一窒,将她一把拉住,困在怀里,颤抖地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我是木头……”
她抱着胸,身体还在簌簌地颤抖,抽搐,“求你让我死了吧……求你……”
她的声音凄惨柔弱,一声比一声无力地祈求着他,哪里还是从前那个骄傲的墨锦欢?
双手微颤,将她揽紧,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
“墨墨,朕答应你。从今以后,你是朕一个人的,只是朕的。朕不会,再也不会……”
他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墨寻被紧困着,靠在他的胸前,迷顿地阖动了下眼睛,盯着他沾了丝血迹的下巴,“为什么……”
她的低喃,让他喉结窒滑。
没有声音,等不来声音。
眼角湿热,渐渐看不清,体内的那种痛楚再度袭来,比先前更痛,心口里好似有把刀在绞,小腹尤其难受,唇齿磕碰地在颤,墨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