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弦毒妃,王爷不能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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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体质,她也一直在小心地调理着,非意外,较常人要强许多。若是他在中了暗器之毒后立即服下,此刻她也不必这样焦急了。
连城裔没答,丘陵寅却很快从墨寻身上发现了护心丹的下落,声音不由一沉,“爷,您即便是要救她,也不该拿我那么珍贵地药给她用,她——”
“丘陵寅,四哥行事何时要先得你的允准?”看连城裔脸色愈发难看,一旁连成翩及时出声提醒他。
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丘陵寅及时噤声。
连城裔却未说什么,只是视线自顾盯着墨寻,“她怎么样?”
榻上的人浑然地摇着头,嘴里无意识地发着音,不知道在抗拒什么,好似格外地痛苦。
丘陵寅把过脉,再着这女人一身狼狈,内伤外伤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处好地儿,眉头蹙了又蹙,“好奇怪,若说服了护心丹,这种毒应该不成大问题。可她体内,好像还有别的什么毒……”
又细查了下,狐疑地道,“应该不是平日饮食所摄,而像是在某种脂粉香料里掺进的,时间久了,轻则皮肤红肿溃烂,重则五脏内里俱腐,毒着呢!可是我看她也没有搽脂抹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能解吗?”连城裔眉心微提,声音一贯地冷。
“爷,您总得容我确定了是什么毒,才好想法子解吧!”丘陵寅揶叹,语气略带不满,“若不然,一个不慎要了她的命,您能饶了我?”
连城裔抬眸看他一眼,眼神有些冽,“饶不饶你另说,你的技艺本王信得过。”
“多谢爷夸奖!”
他如此言语,丘陵寅十分受用,随手从医用工具里抽了针来,“不过要说更奇怪地是她这痴病,一碰冷水就犯,我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人。如果她的丫鬟在就好了,说不定能告诉我些什么。”
她边说着,又在墨寻的额中几个大穴处各扎了几针,帮她暂时引了毒,“外伤好治,只是这内伤有些重,需要静养。”
“去府里调玉欢轩的一个婢女来这里伺候。”连城裔眉梢略一蹙,吩咐殷时,“……就调那个胆子小的吧,记得不要声张。”
他不记得她那个贴身婢女叫什么,只隐约印象那婢子虽然年龄小,但好像很投她的喜好。
“伤得这么重,一个婢女哪照料的过来啊!”丘陵寅又来检查他的伤,阴阳怪气地开口道。
“那你就在这侍候吧!”连城裔头也未抬,声音冷淡如常。
丘陵寅手上一个不慎,险些戳入他的伤口内,抬头诧异地看他,极度怀疑他的命令。
连成翩在旁,也是一口茶水喷出来,噗嗤朗笑,“四哥,我没听错吧?你让丘陵寅给四嫂当……婢女?”
连城裔脸色却如常,十分冷淡,全然不觉自己所说的话对其他二人来说,有多震撼。
“医者父母心,在本王的眼里,你的性别可男可女。”
“……”
九皇子已然爆笑。
……
“你们主子可用过什么脂粉香料?”
殷时很快将紫栾带了来,可人一到,便莫名接受审讯,这丫头吓得不轻,跪在地上,连连摇头,“我们小姐平日里不用任何脂粉,她说讨厌那些味道。”
这说法倒符合丘陵寅先前的猜测,也更让她疑惑,既不用脂粉,那她体内潜藏得毒是从何而来?
一直立于窗前的男人,眉头微动,忽然开了口,“殷时,再去玉欢轩取一样东西来。”
他约莫知道,这毒是如何来的。
顿了一顿,殷时即将走出门去,又被连城裔唤住,“还有,停下的那件事也继续吧!”
那件事?
殷时微怔,眼神下意识地扫过里屋榻上那个人影,心下顿疑——
早些时候,他下令与那临亭湖所通的支流全部截断,抽干了水。可怜他带着几众暗卫,在那一寸泥一寸泥地翻找,只为找到那索心铃上的碎珠子……
可后来,却不知为何又不让继续了。
没想到今日,却又再次下了命令——
这让他实在费解,真猜不透主子的心思怎这般变幻莫测。
……
“…不是,不是的,我没有……”
榻上的人,浑然地摇着头,嘴里无意识地发着音,不知道在抗拒什么,好似格外地痛苦,最后竟嘤嘤地带出了哭声。
她身上的毒解了,只是高烧未退,估计是和痴病有关,要靠她自己扛过去,丘陵寅便去歇息了。
连城裔自门外进来时,便看到紫栾在旁急得抹泪,两眼红肿着,那啼哭声倒是比墨寻还要夸张。
没用的丫鬟,早知不如叫别人来!
连城裔听得烦躁,挥手将她遣退了下去。
墨寻的额上还搭着一方冰帕,隔着湿帕子触摸,便只觉滚热,她体内此刻有多烧可想而知。
给她重新拿帕遮过额,衣角擦过她的手,却直觉不对劲。
她手上的伤都已经处理过,裹着一层细纱,早已看不到原来的皙白,只是她的手指一直紧攥着,像是要握住什么,放不开似的,力道极大,白纱隐隐被红色浸透——
这么用力地掐自己,能不痛么?
连城裔拧眉,细瞧她那脸上,还有两行湿湿地泪痕,不知是有什么伤心事,一个人在睡梦中竟也这般伤心痛苦——
将她的指头掰开,讪讪地想着她此刻的梦境中会出现谁——她的师父么?
耳朵不由自主地凑到她的唇边,凭着良好地听力,终于确定了自她嘴里吐出地字眼,“痕?”
这是他从她口中第一次听到除了他师父外地人之名,痕?是人名么?若是,那是谁?一个男人么?还是……恨?
唇边牵起一抹冷笑,连城裔抽了手,转身去了外室,随手从藏阁中抽出一本书来。
自己是无聊透了,才跑来这里听她胡言乱语!
四王府中有各方地探子,议事并不方便。这一处是他的暗居,而这间则是他的寝室,平日商议事后,若是晚了便在这边歇着,倒是也准备了不少兵书。
胡乱翻了几页,却没什么思绪宁心看。
里面又有隐隐哭声,他掀帘进去,果然就看到她露在薄被外的手,又攥成紧紧地拳头了——
哭,再哭!
连城裔有些恨恨地给她掰开手指,疼还掐自己,没脑子的女人!
手上得痛楚没了,她抽噎两声便止了。等了一会见她不动,可才转过身给她将帕子换好,却听她又一声呻吟,便看她的指端又捏紧。
这分明就是挑衅嘛!
连城裔冷冷地想着,等她哭声起来,他才不急不缓地伸出手,给她重新拨了开。
这女人却好似睁着眼睛看他似的,他定睛瞧着便乖乖地,才一转身,便又故技重施。
如此几次,连城裔地耐性很快便耗得干净,找个什么东西塞给她,让她难握上才好。
将书放她手里,好像有些硬,再说他还要看;锦被么,太软,她那绑得猪蹄一样的手根本握不住;其他的……目光扫一圈四下,好像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用了。
连城裔皱眉,他巡视四周的空荡,为防止她再蜷缩,手一直撑在她的掌心之中,此时已被她悄悄握紧,想抽出来时,又有了主意。
哼,本王还治不了你!
他俯身屈肘撑在榻上,偶尔翻一页书,另一只手便任由她这么握着。
外面的天越来越亮,朦胧的月照入窗内,铺洒在一坐一躺之人身上,一片和谐。
果然四王的此法甚为管用,她再没掐自己,也再没哭。
“四哥,父皇有旨意。”
天微亮,随着一声急呼,连成翩匆匆从外掀帘进来,就看到这样温馨而诡异地一幕。
墨寻微侧着身,还在昏睡,连城裔侧靠着榻,单手撑额迷盹着,另一只大掌则正裹着她的手,两人面对面,相距甚近,似乎能闻到彼此地呼吸。
这太……诡异了!
他正瞠目结舌,连城裔冷冷扫他一眼,抄起薄锦重新为墨寻遮盖好,“没人教过你非礼勿视么?进来不知先敲门?”
“四哥,没想到私下里你还真让四嫂给压着?”连成翩笑得不怀好意,“四嫂果然强。悍,都不让你上。床睡觉的?”
连城裔冷冷横他,“多事!你刚说旨意下来了?”
连成翩这才想起正事,连连点头,将圣旨递给他,“四哥,与你所料不差,此次去边关,的确是你、我与六哥。不过这主帅嘛……不是六哥,而是九弟我。五万兵甲啊,没想到对付戊奴曲曲一万骑兵,父皇竟给我派那么多人。啧啧,说起来,还要多谢连城漾,若不是六哥的心思都在她身上,我的猎物还真不见得多过他。不过,幸好有四哥你,那么多白狐都归我名下了,真是天上的馅饼都砸我头上了……”
活了十七八岁,头一次做主帅,连成翩一时间忍不住翘尾巴,话也有些多,“哎,四哥,你介不介意传授一下九弟,你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猎杀那么多的白狐?”
白狐神出鬼没,他溜了一晚上的马也才不过猎到一只,六哥也猎到一只,七哥则比他们强些,猎到两只。可他四哥,事后他算了一下,足足有四五十只之多,实在诡异。
“介意!”
连城裔将圣旨摔回他怀里,“主帅大人,什么时候走?”
连成翩被他一声主帅大人叫得尾巴翘的高高,洋洋得意,“父皇说那边战况紧急,不能够耽搁,粮草已经先行出发了,我们明日就动身。”
明日……
连城裔扫一眼榻,目光微深。
“四嫂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
看他眼一直盯着榻上的人看,连成翩也不由被他的目光吸引过去——墨寻脸色还是很白,不动声息地那么躺着,的确让人忧心。
连城漾已经将自己在承云山的遭遇说给他听了,她既救了他妹妹,便也是他的恩人。
连城裔探手触上她的额,眉心微蹙。
已经不那么烫了,但还是有些热……她还有内伤不轻,怕是今夜不会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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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弄掉了他的孩子()
丘陵寅与紫栾进来,恰巧都看到了这一幕,两人的表情却大不相同,一惊之后,一忧一喜。
紫栾为墨寻换药擦身,丘陵寅则侍候连城裔洗漱更衣。
这园中较外面暖和,大片的白芷都已提前盛开了,芬薄如玉琢般白嫩地花儿,一簇一簇地抱成团,小小地花瓣上隐约可见露珠晶莹,让人看着便心生怜爱妲。
两人从里出来,丘陵寅忽然开口,“爷,奴婢今早回了一趟王府,发现……”
后面地内容似是极重要的,她声音一顿,眼神警惕地瞥了下四周,附唇到连城裔耳边压低声音与他耳语几句,连城裔的脸色立时一变——
如晨雾般浓墨的眸底,闪过一丝肃杀地戾气,“你知道该怎么做。”
丘陵寅眼神轻眨,似是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勾唇点头,“属下明白。”
他伏身欲离开,她忽地又开口,“爷,还有一件事。您不在地这段时间,不知这王妃,您是打算要属下怎么个侍候法?”
丘陵寅平日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主子有吩咐基本不用多说,她便心领神会窀。
可这两日来,看连城裔对墨思欢的态度……她竟有些估摸不准是怎么个心思,她也没有侍候人的经验,觉得还是问一问为妥。
他眼底地促狭,他尽收眼底,一声反问,“想提醒本王什么?不妨直说。”
“属下不敢!”丘陵寅颔首,那面上却没有丝毫‘不敢’地神色,“属下只是觉得,这地方不适合王妃久住……”
“小九昨日地提醒,看来你是没听进去!”连城裔声音轻冷,神色阴婺无比。
丘陵寅听得一震,俯身欲跪下,却见他已拂身离开——
扣着的掌心紧了紧,又松开,只听他如是吩咐随风入耳,“等身子妥当,便让她回王府。”
听及此,丘陵寅僵直的脊背微微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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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墨寻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真正清醒过来是在六天后的黄昏十分。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她的神识还有几分昏沉,睁眼辨认着眼前的房间,这陈设摆设无一不熟悉,她在玉欢轩。
眼睛瞥到绿梧从门外进来,张口欲唤她,她似也瞧见了她,却并未过来而是急急转身出了去。
随后便见紫栾与绿桐从外进来,“小姐,你总算醒了!”
喂了水,擦过脸,墨寻觉得好了些,身上也不再那么痛,“绿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