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弦毒妃,王爷不能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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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来,本就是打算要拿下连城绝的。
而且,此时的她也没力气跟他辩驳什么。
脑海里回想着连城绝曾说过的话,她犹豫着,伸手将他脸上的面具扯掉——还是这样一张痕迹遍布的脸,没错。
她眼里的失落一如当初,连城裔心下顿生嘲弄的冷意,“你在嫌弃本王?”
她一天生丑陋的主,居然还好意思嫌弃他这半道毁容的!
简直可笑。
她张了张唇,没解释。
一定是有什么搞错了,不对劲,她自己都没弄清楚,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的动作使得上衫衣襟松动,连城绝印在她白皙脖颈上的那抹嫩红一下露出来,格外刺目。连城裔喉结微动,手已随意识伸过去,握紧了她的脖颈。
他略带血丝的眼底有抹清晰地杀意,墨寻本能地往后缩脖子,眼底有微微地不安,散乱发丝地模样看上去甚有几分羞媚的样子。
连城裔的手忽然转向了她的唇,在她变形的唇瓣上轻轻抹过,“这张脸虽是丑陋无疑,但本王还记得……这具身体无一丝残疵,漂亮极了!也难怪,老七肯委屈自己……”
他蓦然变得轻佻的话,让墨寻微微怔愣。
他忽然俯身,咬上她的耳垂,微薄而湿润的凉意让墨寻一个轻颤,还未反应过来,襟前的衣服被他一把扯了开——
而在同一时刻,他的手指已经点下了她动作的穴位。
“不要!”
墨寻焦急的低呼,他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埋在她颈边的唇舌欲发深入用力,发泄似的带着一股狠意。
他的呼吸好像着了火似的,重而沉烈,压得她难以透吸。
她的身体清香诱人,很解火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想要深深地汲取,来将体内那团欲火扑灭——
连城绝的身上与他系有同一种蛊,名为日夜咒。
蛊体最初被植在两人各自母妃的体内,后分别通过娘胎传输至二人的体内,造成二人相吸相引,同时又相斥相恶,二十年来,一直如此,这蛊不知是何人所下,也无从得解。
又因两人都是连城璧的生子,二人的容貌也因此越长越像,甚至到十八岁之时,两人的容貌在外人看来,已难以分辨。
直到那场大火……连城裔容貌被毁。
容貌得以分清,而日夜咒却深深掌控着两人的***,无论是大喜、大悲、或是中毒、纵欲,对方都会得到感应。
而今,连城绝体内欲火焚身,连城裔自也逃脱不过这一过程。
唯一庆幸的是,他的身子一直由丘陵寅设法将养,终得以和连城绝药性发作错开些时辰,便如那日他设法还回将军令之际,若非不是他中毒发作的时辰往后拖了一段,怕早已被人揭穿。
可是眼下,舌香骨的药效却是到了必发作的阶段——
此刻的他,需要一个女人。
理智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可碰,但***却驱使着他的头脑,恨不得将她拆骨下腹,手上的动作在一明一闪的纠结间,也不觉得更重了。
随着‘哧’的一声刺耳,墨寻上身的衣服已经被他一把撕裂,下身长裙也被他顺势撩了起来——
“连城裔,别,别在这里……”
墨寻摇头,低声哀求,她又怎么看不出他莫名躁动的情绪是多么不正常!
“啪——”
突然传来瓷碗碎裂的声音,尖锐声几乎刺穿连城裔的耳膜——
抬起猩红的双眸扫向转廊处,被这一幕惊得面色发白的紫桑,愣了愣,才后知后觉地噗通一声跪下,“奴婢该死,奴婢不知王爷在这里……”
许是太怕,后面的话她已说不下去。
连城裔的眼神一晦,垂眸看一眼双目迷离,衣衫不整,惊恐未定的女人,体内的火势又再度袭来。
不该这样的,他差一点……
077:一吻动情()
他单手撑着额,双目微闭,本就睡眠极浅,察觉到怀中的动静,便立即苏醒过来。
四目相对,他初醒的双眸里荡漾着一抹柔光,墨寻盯得有些愣,收回手来,朝他微微一笑,“早。”
他蹙了下眉心,眼神又恢复深邃不见底的冷寒…妲…
“啊!”
紫栾惊叫着,端在手里的汤碗已经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却顾不得去管,连忙来看她,“小姐,您没事吧?您怎么突然出来了,都是奴婢不好,太冒失了!”
墨寻低眸看自己的手背,果然烫了一片红,“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奴婢给您去拿玉凝膏,赶紧擦上吧!”紫栾匆匆去了又回。
那香浓得味道充斥在鼻端,缠绕在心头,墨寻看着她在那片晕红上涂抹开一层胶状体,微微失神。
“小姐,您这里怎么还有一道伤口?”紫栾又一声叫,惊诧而又心疼地看着她的左手的上臂,白皙的肤上,有一道不算深却也不浅的刺痕,刺目灼灼窀。
她今天上午一个人痴痴地回了府,然后又昏厥了过去,她们几个只以为她是痴病又犯了,倒忽略了她身上的伤。
墨寻目光触及那道伤,眉目微动——那是早上的时候,他刺下的。
他那一招,她还是没能接下。
结果是,他折了她的剑,“这套剑法,本王不希望再在你身上见到。墨锦欢,你不配!”
墨寻看着紫栾将地上碎裂的瓷渣扫净,不由牵唇。
既觉得她不配,那为何当初要教她?
好笑了不是?
腿上还扎着一截雪白的布,上有点点血迹还仍然看得分明……
……
景妃派人来请她入宫的时候,墨寻正满世界的找着不见了的连城裔。
这种不见并不是说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行踪,而是墨寻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的人。
看荣叔与殷时的神情,大约是知道,但是没有人肯告诉她。以这两人忠心的程度来看,想要从他们的嘴里掏出话来,难比上天。
而更巧合的是,盛烟与她的雪貂都不见了,这让她不得不担忧。
不多耽搁,墨寻急急入宫。
景妃住在扶轩宫,一路都是正在这暮春之际才会绽放的紫丁香,满树遍开紫色的小花,那花并不艳丽,像笔尖大小,绽放开来,却纯净雅洁,犹如一片紫色的迷离的雾,看得人心神晃晃。
景妃对连城裔有养育之恩,也是连城裔如今名义上的母妃。以前她和墨锦欢之间是否见过面,她不知道,但这次却还是自他们成婚后的第一面。
许是这一路素净的紫色所致,墨寻心里莫名有些紧张——就像是,丑媳妇要见婆婆似的忐忑无措。
……儿媳,墨寻噗嗤一下笑出声。她一定是快要给连城裔逼疯了,才会总想这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你这丫头还是这般爱笑!”
轻柔的声音蓦地传来,墨寻微诧,这才发现高高的紫丁香花架后,一张贵妃榻椅上,正斜坐着一个美妇人,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容颜甚美,装扮素淡。一身与丁香几乎同色的裙裾迤逦而下垂到地上,难怪她一时未能辨清。
猜测这应就是景妃,墨寻连忙行礼——
“自家人,这些虚礼就免了罢。”她倒是盈盈一笑,吩咐人给她看座,后又将人全部屏退,“欢儿,若是你不介意,我便这样叫你了。”
她声音轻柔,甚至连自称也都省略,全然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墨寻也不由地被她带动,连连点头。
“那日太子大婚,你被牵连入牢。漾儿回来之后都告诉我了……委屈你了。”
墨寻微讪,她不过就是没哭没闹,没把连城裔供出来,这样的确算是识大体。
“裔儿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这景妃说话,好像越听越让人觉得脸红。
墨寻尴尬地笑了笑,小声地附和了一句,“可不是!”
景妃也是柔声一笑,用紫帕轻拭了下唇,微声叹气,“欢儿,你可是还在怪他当初没有为你求一句情么?”
墨寻抿唇,虽然不愿意去想这件事,但她这样问了,她也不得不承认。……说不在意,是假的。任谁在生死关头被人忽略不管,都会生气吧?
“欢儿,你不知实情。”景妃微微摇头,“当时的情形,他不开口,置你生死不顾,便是对你最大的帮助。”
墨寻愣愣,有些怀疑。
“你可知那祸害龙嗣的罪妇是谁?”
景妃看向周遭的紫丁香,再忆起往事,那目光渐渐地放幽——
“皇上他虽生性风流,后宫佳丽三千,但却一直独独钟爱一女子,她就是三公主的生母浣妃。她是皇上在一次微服私访民间之际,带回宫的女子,也与这宫里的女人不同,性子单纯耿直,颇受皇上宠爱。自然,也惹来众妃们的不满。这其中,就包括裔儿的生母华涟笙……”
“华涟笙原是前老将军华之陨的女儿,华之陨乃是我燕苍国的开朝元老,战功显赫,在朝中也是说一不二之人。只是后来皇上和当时的太子争夺龙位,他一度支持太子,一直力挺到底,也与皇上抗衡到底。”
“后来,太子终于还是输给了我们足智多谋的皇上,太子一党全部被皇上斩杀。华之陨因是元老,皇上有意放他一马,却不想他这人太过迂腐,不懂变通,临死前还妄言皇上是忤逆篡位,不配荣登九五。皇上大怒,华家的下场可想而知……这样说起来,你的父亲墨谏,当年便是斩获华家的首个功臣。”
莫名被提到,墨寻听的心里咯噔一跳——
是啊,墨锦欢的父亲墨谏,可不是堂堂大将军王,辅佐皇帝登基的功臣?!
只是,连城裔的外祖父,华家,也在其中……这是她未能想到的。
“华涟笙颇有姿色,对皇上又曾有过救命之恩,皇上便免除她一死,并将她选入了宫。后来有了裔儿,皇上也并未亏待与她,封了妃。只是后来,不知道是她对皇上心有怨恨,还是怎样,总之那年浣妃诞下八皇子之际,她让人暗中在汤药里动了手脚,八皇子一出生便受风夭折,浣妃则产后血崩,在荣宠本应最盛之际殡了天。”
“说起来,当年这件事还有一个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二皇子那时年幼,无意中听到了华涟笙的密谋,她便让人将他沉到了荷塘里准备溺死,却不想二皇子命大,恰好被人给救了,只是头部受到重创,人变成了傻子。”
墨寻咬着有些泛紫的唇,怔怔地看着景妃唇瓣,张张合合,轻声叙述着这些因犯了皇族大忌,而不会被人轻易提及的皇家隐晦——
“华涟笙害人的事也很快暴露,皇上失去心爱的女人,还有一个刚出生的皇子,所以对华涟笙十分痛恨。华涟笙自知求生无门,便带罪自杀,但皇上,却并未因为她人死了而得以解恨,不但撤去她所有的封号,还给她扣上罪妇之名,不允许任何人再提及她的名字。甚至一怒之下,还要杀了裔儿……后来,是三公主求得情,幼子无罪,裔儿才免了一死。”
“华涟笙死后不足三日,便下了葬。说是下葬,后来却听人说,其实是被人丢去了乱葬岗,甚至连一张裹体的草席都没有,简单草率至极……甚至裔儿要为他的母妃送行都不许……这么多年过去了,怕是裔儿也不记得她的忌日了吧……”
故事听到这里,景妃收了尾,而墨寻却已不知自己该做出何种反应——
这事中原委,显然太出乎她的意料。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有很明朗、很清晰的来龙去脉,个中曲折,她却莫名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别人先不说,只说连城筠,明明她的母妃和胞弟都是死于华涟笙之手,为何她还要开口为杀人凶手的儿子求情,现如今再看她与连城裔的关系……
似乎比她和任何一个兄弟姐妹的关系都要好,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
“四嫂,走这么急是去哪里?不如去我宫殿坐坐?”
才走出扶轩宫,戏谑欠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是连城炀。
看到这个男人,脑海里便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牢中情形,让她的怒意急剧攻心。
连城炀却还不知死活地凑了过来,“四嫂,你那日不还教导六弟做人行事要知尊卑礼仪。今天却又这样对待六弟,实在是不礼貌哦!”
墨寻被他一口一个六弟,叫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刚从景妃听来的事,她或者能猜到连城裔的下落,急着去找人,索性也不和他再装下去,“有屁就放,我赶时间。”
对她的粗鲁,他倒是颇感意外,“本王就只是恰好知道了个好玩的事,想跟四嫂一块儿探讨探讨。”
不得不说,连城炀的心理确实不负变态之名,自那日墨锦欢当着众人之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