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末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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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了得,老头子知道非得把我的腿打折了不可,我何况还不想惹老头子生气,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养我们哥几个长大也确实不容易,我哪能那么做,这会伤他的心。”何金强说。
“你的心眼就是好,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你也都27岁了,你看别人像你这么大年纪儿子都满地跑了,可你还是老爷庙后面上的旗杆,光辊一条,李姐长得那么漂亮,你也不怕被别人抢跑了,到那个时候还不傻菜,这几年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孟庆义开玩笑地说。
“别瞎胡扯了,这事我自有主张,不用你瞎操心,秋兰可不是那样的人,快把水龙头关了。”何金强说。
“小何,你过来一下。”这时调度员过来叫住了何金强。
“他告诉我们刚才北京来电话,货还没有准备好,今天就不用去了。由于时间关系我们上午就没有出车,师傅便带我去教练场,一直到上午下班时间,我们各自回家。”孟庆义说。
孟庆义仍然在回忆着那天的情景:下午,师傅来到交通局汽车队上班,脸上布满了阴云,看样子他是有什么心事,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师傅告诉他,还是和李姐的事,中午吃饭时他和爸爸吵了一架,他爸爸说,只要和李姐结婚,就不认他这个儿子,这可怎么办。他告诉孟庆义,明天休几天假,李姐的妈妈病了,家里的房子漏雨了,煤也没有了,明天给她家修房、买煤,并帮助干些农活。
“从那天以后就没有回来,谁会想到竟被人杀害。”说到这里孟庆义又落下了眼泪。
“除此之外,何金强还说了些别的没有?”黄丽梅问。
“没有。”孟庆义回答:“下午,我们去通县送了钢筋,然后就回家了。”
“他这两天都接触了什么人?”黄丽梅问。
“我们出车就是一天,晚上回来总是很晚,没有见过什么人。”
“他的女朋友叫什么?家住在什么地方?”黄丽梅停了一会儿问道。
“她叫李秋兰,住在西关村三街最后一排,从东面起第五家便是,我和师傅去过几次。”孟庆义回答说。
“你们以后有没有联系过?”黄丽梅问。
“没有,我给他打过手机,想问他什么时候上班,但总是关机,我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心想或许被什么事缠住了,那里想到样的事。”孟庆义回答说。
“七月十六日晚上他住在哪里,是住在单位还是住在家里?”岳自青问。
“那天没有在单位住,他一般都是住家里。”孟庆义回答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黄丽梅问。
“我一般都在单位住,只是回来晚些,那天我没有看见他。他除了晚上值班或出车晚了回不去住在单位,他总是住在家里。”孟庆义回答说。
“你那天晚上为什么回来的晚些?都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岳自青问。
“我和女朋友看完了电影,又到歌厅玩了一会儿,把她送回家后,我回来已是夜里十二点多了,由于那天下雨,宿舍里比较凉快,他宿舍里的人正在打牌,我看了一会儿没有见到他,第二天早上我也没有看见他,说明他没住在单位。”孟庆义回答说。
第十六章 必有隐情()
“这些天你一直住在单位?有没有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岳子青问。
“这两天没有,我住在了女朋友家,因为师傅不在,我也没有什么具体工作,只是到车队干些零活,比较轻松,下班时间比较早,有空和她在一起。”孟庆义回答说。
“你有没有看到公安局下发的协查通报?”岳子青问。
“没有,谁会注意那些,这又牵扯不到自己的事。”孟庆义说。
“我能不能到他的宿舍看看?看看他有没有遗留的物品,说不定会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黄丽梅说。
“他们现在都出车了,四个人一个宿舍,等到晚上八点以后他们才能回来,你们要检查最好有他们本人在场,现在的年轻人特别的事多,我怕他们找我的毛病。”陈振光为难地说。
黄丽梅明白他的意思,现在的人很有法律意识,她现在也没有办搜查手续,在事实没有搞清楚以前,不好搜查他的宿舍,岳自青让孟庆义在笔录上签了字,然后让他回去了。
黄丽梅又向陈队长了解其他一些情况,做了详细地记录,她便起身告辞了。
黄丽梅回到了公安局,把她在交通局汽车队了解的情况原原本本作了汇报,郑万江听完黄丽梅的汇报,在屋里来回踱着步。
“我们去何家,何金强的父亲不承认死者是何金强,他的脾气粗暴,说话蛮不讲理,并把我们从家里赶了出来。好在他的邻居向我们反映了一些情况,据他的邻居反映,出事的前一天,何金强父子吵过架,原因是为了他的婚事。”郑万江说:“看来,这里面肯定有其它原因,难道是何金强的父亲对儿子不满而起杀机,可是看何父的表情,这样的可能性很小,他的邻居崔云路倒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何金强胳膊上的伤疤是地痞王大庆刺伤的。”
“这难道和他有关系,都是些地痞无赖似的人物,时常会做出越轨的事情,可不至于到行凶杀人的地步,再有为什么要杀他?其动机是什么?”黄丽梅问。
“我只是猜疑,王大庆刺伤何金强已是一年前的事,王大庆虽然是地痞流氓之流,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而杀人,再有时间已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这只能看以后的调查结果。”郑万江说。
“何金强的徒弟反映,十六号中午他和父亲吵了架,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脾气暴躁的人易于冲动难以自控,这一点应引起我们的重视。”黄丽梅说。
郑万江点点头,告诉她目前还不能妄下结论,疑点已经出来,说明这里面有问题,这得看以后调查的结果。从案犯的作案手段来看,极其残暴,不像是一般人所为,何佳奇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对儿子下狠手。
“队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时间久了,我怕会出现其它情况,如果是蓄意谋杀,杀人凶手一定会在暗中活动,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黄丽梅说。
“这也是我最为担心的事情,我们目前唯一的做法是,必须加紧做何金强父母的工作,得到何金强的具体情况,从他们那里打开缺口。”郑万江说。
从他们的表情来看,有着许多异常现象,这里面有着一定的隐情,听到他们夫妇的谈话,说明他们心里有着极大的顾虑,不愿意把实情说出来,要想法把这块堡垒攻下来。
“你带人你去找李秋兰,具体了解一下她和何金强接触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估计她应该知道何金强的一些情况。”郑万江说。
“这是何金强近几天的手机通话记录,最后一次通话时间是七月十六日晚上八点五十分,我查看了这个号码,是他弟弟何金刚的手机号码,通过时间为三分钟,这应该是他死前最后一个电话。”黄丽梅把通话记录递给了郑万江。
“这个人应该引起我们的注意,他是和何金强最后通话的人,那么何金强这段时间在哪里,表面看来不应该和何金刚在一起,他或许会知道一些情况。”黄丽梅说。郑万江看着通话记录没有说话,显然他在思考着什么。
“队长。”孙耀章推门进来,说:“外面有一个姑娘自称是何金强的女朋友,要找负责同志。”
“这个姑娘一定是李秋兰,她来得正是时候,快让她进来。”郑万江说。
第十七章 性格相反()
一会儿,孙耀章带了一个姑娘进来,郑万江打量一下这个姑娘,是个漂亮姑娘,她二十五六岁,细高的个儿、匀称的身材,一头乌黑的长发,上身穿一件花色半截衬衫,下身穿一条白色西装裤,皮肤微微有些发黑,一双大眼睛显得格外明亮,她就是李秋兰。
郑万江搬过椅子让她坐下,她接过黄丽梅递过来的水杯。
“我叫李秋兰,是何金强的女朋友,今天在大街上看了协查通报,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很像金强,尤其是胳膊上的疤痕。”说到这里,她的心里顿时紧张起来。站起身来两眼紧盯着郑万江,她希望这事不是真的。郑万江理解她此时的心情,但这是一个事实。
“你不要着急,稳定一下自己的心情,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经过调查核实,已确认死者就是何金强,他是被人勒死后扔到河里的。”郑万江告诉她。
“什么,真的是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后可咋办?”话没说完,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就感觉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倒在地上,黄丽梅赶紧上前扶住了她,李秋兰抱住黄丽梅失声痛哭起来。
“秋兰姑娘,你的心情我们十分理解,出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会接受不了,但要面对事实,事情已经发生了,谁都无法挽回,希望你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他的有关情况,为我们提供一些他的线索,以便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为他伸冤。”郑万江劝解地说。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积极协助你们,尽快抓住杀人凶手。”李秋兰停止了哭声说。
“何金强的被害时间是7月17日晚上十点以后,在此期间,你有没有见过他,他都去过哪里,都跟谁接触过,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他?”郑万江问。
“7月17日上午金强来到我们家,我问他今天为什么没上班,他告诉我说请了几天假,上午把帮助我家修房和运煤,下午帮助我们家里看了些农活,吃完晚饭后就回去了,说好第二天在来帮助我干些农活,可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来,打他的手机总是关机,因为他的爸爸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不让我进他们的家门,所以没有去找他,以为是他有特殊情况出车了,当时也没有在意,没想到他会。”李秋兰说不下去了。
“他那天是几点钟离开的你家?”黄丽梅问。
“八点多钟,他说晚上还有别的事情,什么事情他没有说,我也没有过多的问。”李秋兰回答说。
“他那天有没有反常情绪?”郑万江问。
“那天他有些不高兴,头天中午他和他爸爸吵了一架,原因还是为了我们俩的事,我俩的婚事他爸爸一直不愿意,那天他爸爸还拿棍子打了他,说是要再跟我处下去就不让他进家门,弄得我也没有办法,不知如何是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思想还是那么封建僵化,满脑子大家长主义,可我们又没有一点解决的办法。”李秋兰回答说。
“那天晚上在你家吃的饭,喝酒没有?”郑万江问。
“他和我爸爸喝的是啤酒,他喝了不到两瓶啤酒。”李秋兰回答说。郑万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在你的印象当中,他都和那些人有过节,有没有太大的矛盾。”郑万江问。
“金强这个人特别的安稳,我看中的就是他这一点,没有听说他和单位上的人有太大的矛盾和隔阂。”
“那么和外界呢?或者是和社会上的人,我听陈队长说他去年五月份以后,他的车经常出现问题,不是挡风玻璃碎了就是轮胎被扎,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黄丽梅问。
“那些都是地痞王大庆干的,去年五一节下午,我上街给金强买衣服,碰到地痞王大庆,那天他喝醉了酒,公然在大街上调戏我,这事正好被金强看见,他们二人大打出手,结果金强被王大庆扎了一刀,后来公安局的人赶到,把王大庆抓了起来,没过几天就放了出来,给予治安罚款处理,并赔偿了金强的医药费。后来他的车经常出事,最可恨的在外地一家饭店吃饭时,后面的轮胎不知被谁给卸走了,没有办法只得自己花钱给换上,他怕领导知道对他有意见,因为他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事他无法说清。”李秋兰说。
“这些都是他对你说的,那么后来呢,怎么又没有事了?”黄丽梅问。
“金强为这事一直特别烦恼,不知道如何是好,怕车队领导批评他,整日提心吊胆,后来是金强的弟弟金刚在和王大庆喝酒时,知道了这件事,是王大庆派人干的,金刚和王大庆的关系不错,看在兄弟的情意上,是他出面把这事摆平了,并在饭店请了金强,王大庆当场向金强道歉,以后就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李秋兰说。
“何金刚和王大庆的关系不错,他们经常在一起?”郑万江问。
“都是一些酒肉朋友,何金刚这个人好讲江湖义气,结交了一些社会上的朋友,社会上的事他都能办理。要是没有他,金强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王大庆是个地痞无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有着他爸爸做靠山,别人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