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世为皇-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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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漫不经心地用筷子把碗里的咸菜拨来拨去,根本没动几口,苏绚看了他一会,没话找话道:“瞧你细皮嫩肉的,想必在家里也颇受宠。八成不曾干过重活罢,怎会来当兵了?父母逼来的?”
阿宝翻了个白眼,还是不搭理她。
有士兵突兀地笑了声,说道:“小姐这回可看走眼了。阿宝那可是厉害得很,闭着眼都能把天上飞的鹰一箭穿喉,这功夫,就是那劳什子霍大将军也比不上罢!”
苏绚微张着嘴:“……”
“噗——”苏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引得不少人注目。
阿宝紧紧皱起眉,似乎对她的反应十分不满。
苏绚笑得一抽一抽地:“闭着眼都能射天上的飞鹰?你怎不说闭着眼射天上的月亮……哈哈哈……”再说了,你们有见过霍飞虎嘛!
阿宝恼羞成怒地瞪着她,声音却出奇的平静,冷漠道:“你好像很不相信。”
苏绚眼睛闪闪亮亮地看着他,很诚恳很坚定地摇了摇头!又止不住笑了起来。
于是乎,一场别开生面的赌局就这样没有任何预兆地突然发生了。
吃完饭的士兵一齐涌回校场,此时本是午饭后短暂的歇息时间,可校场上闹哄哄的一片——全是瞎起哄等着看热闹的无聊人士。
全因苏绚气吞山河的一句:“我要是输了随你处置!”
阿宝还是一副满不在乎地模样,仿佛胸有成竹,随随便便射只鹰下来就跟玩似的。
苏绚看了看他,揉了揉后颈,莫名地有些心虚起来。
“没有鹰,要射哪里?”阿宝懒懒地问。
苏绚四下张望了会,脑袋“叮”地一亮,朝身旁士兵吩咐了两句。片刻后士兵回来,手里多了两个馍馍。
苏绚远离阿宝几十步外,唇边勾起一丝恶劣的笑意。
阿宝挽了挽袖,弯弓搭箭。
“准备好了么?”苏绚道。
阿宝傲慢地扬了扬下巴,说时迟那时快,苏绚将手中的馍馍猛地抛向空中。
只那一瞬间,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若流星坠地!
但听弓弦一响,短暂的寂静之后紧接着便是众士兵疯狂一般的喝彩。
阿宝满不在乎地扬起一抹邪气笑容,嘲道:“再来?”
苏绚远远地看着那个被一箭射穿的馍馍头,有点惊愣。
又过了片刻,有士兵得了苏绚的命令,还真不知从哪里弄了只鹰过来。
东临军纷纷起哄,立刻有人拿了块黑布过来,二话不说把阿宝眼睛蒙住了。
军队里养的探鹰十分机警凶狠,苏绚不小心被它啄了一口,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手一松,一抹黑色之影便疾冲向高空,发出一声长唳。
是时只见阿宝闻声一动,霎时间只听弓如霹雳弦惊,目不暇接之际那只探鹰已扑腾着翅膀自空中嘶鸣着坠落。
东临军热情澎湃簇拥着奔向阿宝。
“喂喂……干什么你们……别抛……放我下来啊啊啊!!!”阿宝惊慌的声音从众士兵的呼喊声中传了出来。
太不可思议了,仿佛如有神助一般。苏绚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只觉得身上每一个细胞都炸开了,左手因为太过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小哥,以后有空教我射箭罢。不用靠近敌人身体便能直取其性命,没有什么比这个来得更划算的了。”
苏绚脑中闪过一个大胆念头。如果百米之外能一箭射穿敌军将领的首级,那就真的没有什么比这个来得更划算的了……
“若是输了就任处置?”阿宝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她,眼神那叫一个暧昧深邃。
苏绚心服口服道:“我输了……宝弟想要什么尽管说,姐姐以后都罩着你!”
阿宝不屑地哼哼,琢磨了一会,说:“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算了。本来也没想要甚么……”
苏绚眨了眨,一本正道:“可我确实输了啊!君子怎能言而无信呢!?”
阿宝又不耐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未时一刻,练兵哨响起,士兵们纷纷归回原位,整齐笔挺地站着。
下午练的是两两对打,苏绚在一旁看了一会,觉得索然无味,很快便走了。
傍晚操练结束,士兵们挤在伙堂里吃夜饭。
一个将士捧着一个木盘走进来,高声喊道:“谁是阿宝!?”接连喊了几声,终于有人应了。
众目睽睽之下,那将士将木盘放下。
木盘里装着一整只流着鲜嫩油汁的炖鸡,一碗白米饭闷腊肉。
一时间耳边全是咽口水的声音。
阿宝:“……”
一连几天,苏绚再没见过霍飞虎的影子。
霍飞虎这几天很忙,兼城与大岭来回跑,往往夜里忙完了再过来看她,苏绚已经睡了。好在苏绚这几天也没闲着,有事没事都往城南校场跑,与士兵们一齐操练,缠着阿宝交她练箭,再逼着阿宝教其他人练箭,忙得不亦乐乎。
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七八天过去,清早起来,天空一片乌沉,早饭过后便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苏绚坐在窗外望着雨水出神,她忽然有点想念霍飞虎了。才刚刚表明心意没多久,他已经开始对自己冷淡了……是冷淡吧,换作以前,就算再忙他也会抽空过来看她的啊。果然到手了就不用珍惜了,男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苏绚烦躁地挠了挠头,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吧,虎哥他不是那随便种人,至少她能感觉到,霍飞虎是爱她的,说要一辈子要在一块也是认真的……他也许真的很忙,现在在打仗,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说不定每天不在一起也是件好事……这样起码见面的时候会很开心。
苏绚突然又觉得有点恐惧,常常腻歪着,万一哪天热情耗光了要怎么办?会的,早晚有一天会腻的。就像她爸妈一样,刚开始每天吵得面红耳赤,再到后来冷眼相对,最后一拍两散各自风流快活。霍飞虎这种性格也真是要不得,要是有个读心器就好了,有时真想看看他心里到底在想点什么。
“小姐。”鹿儿道。
苏绚思绪被打断,茫然地抬起头来。
鹿儿笑道:“霍将军来了。”
苏绚眨了眨眼,忽地笑了起来。
苏绚以前总不敢直视他,现在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看个够了。
霍飞虎其实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那么完美,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帅,当然,还是很英俊的。他的双唇锋重却不薄,犹如石雕线般转折生硬,鼻梁高挺漂亮,双眉浓黑却有些杂乱,肤色略深恰到好处,看得久了,也别有一种俊朗感觉,真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老看我做甚?”霍飞虎脸上带着抹红晕,更显硬气俊朗。
“帅呗!”苏绚嘻笑道,“我以前怎没发现虎哥这般英俊不凡,难怪那么多女子都倾慕于你。”
霍飞虎一时尴尬,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苏绚很善意地转了话题,又道:“这几日有记得喝药吗?你的伤才刚好,别太劳累了啊。”
霍飞虎沉默地点了点头,想了会,道:“虎哥这阵子太忙,顾不上你,别生气。”
苏绚注视着他道:“没关系,我能理解。”
四目交视,一时间相对无语。从彼此眼中看到的,是淡淡的包容与宠爱。
苏绚想把阿宝的事情告诉他,也想把她心里想组织一支正规弓箭手部队的想法告诉他,但话到了嘴边却总是开不了口。霍飞虎不喜欢她插手这些事,虽然没有明说,但她也能感觉到。
他只想把自己牢牢地护在他的羽翼下,永远不让自己出去冒险。苏绚每次一想到这个就觉得气闷。
霍飞虎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去吃饭。”
苏绚“啊”了一声,说:“去哪儿吃?”
霍飞虎不答,那就是去主院与霍王爷一块吃了。
苏绚又转头看向屋外,雨下得很大,地面上已经积了水,正担心自己会变成落汤鸡时,霍飞虎道:“背你。”
苏绚心中一动,有些惊讶。
霍飞虎拿伞给她,苏绚扒上他的背,手执油伞并搂着他的颈脖,嘴角抑制不住地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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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苏绚照例去了城南校场。士兵们早已对她见怪不怪;没一个拿正眼瞧她的。
苏绚起先还有点纳闷,总觉得今儿个气氛有些不一样,这士兵一个一个一副生龙活虎精神抖擞的模样;仿佛力气和口水不要钱似的,喝喊声排山倒海响彻整个校场。
走到校场中央;苏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霍王爷和霍飞虎都在呢!
霍徽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苏绚瞥了一眼;霍飞虎依旧瘫着一张脸走在方阵中,认真地观察士兵们的动作。
苏绚笑嘻嘻道:“王爷早上好。”
霍徽笑道:“今日来得晚了些。”
苏绚眨了眨眼;答道:“是啊;今早起得晚了。”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听老王爷这口气,好像知道她每天都是什么时候来的一样。心思一转,苏绚看向老王爷身后的王衡。
王衡脸上一片愁云惨淡,目光闪烁不敢与她对视。那模样一看就知道铁定又是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了!
苏绚怒目瞪他,眼中锐利的光芒直把他瞪得往后缩。敢打我小报告,看你怎么死。
霍徽又道:“之前常有听闻你在武术上颇有造诣,方才飞虎教了他们一套拳,你帮忙瞧瞧。”苏绚忙道:“王爷谬赞。我那点功夫与边关诸位将士都无法相提,哪还敢称是造诣,王爷这般说,岂不是在笑话我么。”
霍徽一笑道:“你的功夫与智谋这天下鲜少有人不知,我岂会是谬赞。”
苏绚怔了一下,似乎听不太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脑中疑惑猜想,一时间没有了下文。
霍徽自顾笑道:“此乃西川一派掌法,你瞧。”
阵型中士兵们随着霍飞虎的哨声出拳,足下不停,手势愈来愈快。一踏足,一转身,百人队伍动作流畅有力,气势十足。
苏绚只看得眼花缭乱,赞叹不已。
忽然只见霍飞虎疾步穿过方阵,一脚把其中一人踹得飞了出去,那人又马上连滚带爬起来归队。霍飞虎面无表情地站在那人旁边,一踹向他膝弯,示意让他蹲得再低点,又调整他的手臂,令他手臂平行,那士兵哆哆嗦嗦地跟上节拍,霍飞虎两道英挺的折刀眉拧成了一个结,似乎还是不满意,又瘫着一张脸走了。
“好吓人……” 苏绚低声道。幸好自己不是他手下的兵!
霍徽哂道:“也是为他们好。对了,霍家有套家传拳法乃调养生息之用,你若是空了也不妨跟飞虎学学。”
苏绚乖巧点头,看着霍徽不同于往日一般亲和的眼,直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且这事绝对与她脱不了干系。
果然。
霍徽道:“飞虎一时半刻也走不开,正巧二叔有些事想要与你谈谈,我们先回府里下两盘棋如何?”
回到府里,无须霍徽出声招呼,两个侍卫已捧着棋盘与热茶上前。房门被掩紧的那一刻,苏绚眼皮跳得厉害。
两人入座,霍徽做了个“请”的姿势,笑道:“二叔棋艺不精,怕是要让你见笑了。”
苏绚扯了扯嘴角:“只怕是我要让王爷见笑了才对,这棋……我不会下啊!”
霍徽:“……”
琴棋书画她也不是样样都会的!当初为了秀选而学的那点皮毛早就还给鹿儿了!苏绚一脸惨不忍睹地看着他。
霍徽朗声一笑道:“二叔还以为像你这等风雅之人会喜欢这些,还特意命人去弄了副来。”
苏绚乐得像朵花儿似的,说:“实不相瞒啊王爷,比起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我其实更喜欢舞刀弄枪来着,不过鹿儿不许我这般,说我半点都没女儿家应有的模样,干娘也老说我像只野猴似的。可是我这人就这样,急性子,说话办事都磨蹭不得,火急火燎地,但凡精通棋艺者耐性都好,我这性子可是学不来的。”
霍徽:“倒不像你说的这般一无是处,你为人豪爽耿直,想必当初飞虎娘亲就是瞧上你这一点,才有了想纳你入府的念头。”
苏绚笑了笑,垂眼不答,端起桌上茶盏抿了起来。片刻后道:“我想王爷找我来,应当不是为了唠家常罢!?”
霍徽道:“想你聪颖伶俐,不妨猜猜,既不是为了唠家常,又是为哪般?”
苏绚不假思索道:“战事?”
霍徽微笑点头,须臾后方才不急不徐道:“从南疆传来的消息,南容正集结兵力欲再度攻打屏槐,颇有破釜沉舟之意,不知你对此事有何想法?”
苏绚倒是有些意外,不过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