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种田之王妃有毒-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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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大多数是妇人,对于刘氏的做法,心里虽然不太认同,却也是相当佩服。
罗二水看着水清云坐在白戈的一侧,对上水清云的双眼,心虚的低下头,想起知府在这呢,难不成她水清云能大过知府去。
如此想着,心里的害怕又减了许多。
“水姑娘,你以为司大人判的如何”白戈睨了水清云一眼,轻笑道。
“判的什么都不是”水清云毫不留情。
司空复一噎,这水清云会不会太张狂了,好歹他才是容州知府,对的也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本人认为司大人判的没错”白戈笑盈盈的看向水清云。
一个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刘氏即为人妻,理应事事以夫家的事为先,况且罗二水不过是想招个小妾,在他看来那是天经地义,也没什么不对。
“镜南王世子?”水清云轻轻叫了一句,似乎才发现他在这里。
“姑娘有何高见?”
“世子,知不知道在容州,与人偷情的女子要面临什么样的处罚,必须要先毁去容貌,然后再用热油淋,最后才沉入河中致死,因为是女子,所以对丈夫必须绝对忠心,不能容忍女子一点的不忠”
“当日,我可是亲眼见了罗二水带回一个烟花女子,说是要娶回家,同为女子,我能理解刘氏的感受,她没有说不同意让罗二水纳妾,她做了一件更加直接的事情,就是与罗二水和离,让罗二水想让谁帮他生儿子便娶谁,难道世子认为刘氏这样的做法有错”
“罗二水当时也答应了,不再踏进容州半步,也要娶了那个女子,当即便带着他的新媳妇离开了容州”水清云说得条条是道,罗二水就算是休了刘氏,拿回所有,有些人也认为是刘氏活该。
她今天就要让人看一个古代版的净身出户。
“我那是让你给逼的”罗二水红着脸争辨。
他当时会答应,是完全以为刘氏离开了他不能过活,到后面指不定还要怎么求着他回来,所以压根没把那当成一回事。
谁曾想,刘氏离了他活得更加滋润,更加好。
“我当时拿刀架着你”
罗二水看着水清云,讷讷道“没有”
“我很好奇,当时我是怎么逼你的,逼你的你连自己的妻子女儿都不要,跟着一个烟花女子走的?”水清云语气慵懒,听在旁人的耳里竟生出了一种笑意。
是啊,自己当时被女人蒙了心,有旁人什么事。
说来说去肯定是这个罗二水见人家母女日子过的越来越红火,而他自己越来越潦倒,所以心里不平衡了。
“那个,水姑娘”司空复干咳一声出来“这件事本来就是刘氏不对,即然要和离,要让位,自然理应从罗家搬出来另寻住处,她即没从罗家搬出来,两人又没写和离书,自然不算真正的和离,顶多算是气话,所以,现在罗二水要休妻,要拿回罗家的一切都在情理当中,如是水姑娘执意要为刘氏说话,本官不反对,但是水姑娘做人做事要凭良心,不能因为与刘氏交好,就忽视刘氏的那几大罪责”司空复冷哼。
不要以为这个水姑娘说那么几句,便能否定他的判决。
“民妇承认不能再生育,其它的罪责民女不认”什么事先隐瞒,有相好的,纯属子虚乌有“新房子的事,在盖之前,我有给罗二水写信让他回来,他自己不回来,不能怪罪于我”
“罗二水,可有此事?”
“大人,刘氏只说让我回来,却没说什么事,我忙着做工,自然就没回来”
“那就是确有此事”水清云点头“即是你自己没有回来,也不能怪刘氏没有告知于你,还有一点我要声明,那新房子是我提前垫付为刘氏盖建的,时至今日,那新房子的余款还未付清,也就是我对我拥有对新房的绝对说话权,如是他想要回新房,就得先把剩下的银子交齐,才能把房子领走”
“还要多少?”罗二水心里咯噔一下。
银子,他现在身无分文,上哪要银子去。
水清云勾唇,不多“几十两银子而已”顿了顿“不过,不好意思,别说你现在没钱,就算你有钱,这房子也不可能归你,当时谁签的字盖的房,那房子就是谁的,而你因为离家在外,不曾出席,自然没你什么事”
“水姑娘这话新鲜”白戈不死不活的插进来“不知这是大晋朝的哪一条哪一例,本世子怎么闻所未闻”不是白戈非要与水清云作对,是这个水清云已经让他起了兴趣。
水清云浅浅一笑。
“大晋朝的律法我虽懂的不多,却也知道,当今圣上圣明,施法以善为先,何为善,自然是希望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自得其乐,我为容州的村民盖新房,也是帮圣上让容州的百姓安居乐业,相信圣上也会认同我今天此举”圣上,以为她怕圣上。
她在现代纵横官场,有谁更知道为官者的那一套。
凡事只要扯上大局,一切律法都是狗屁。
白戈俊脸微皱,这个水清云果真有两下子,三下两下即然把圣上都扯了进来。
“至于,刘氏,虽说没有为罗二水生下儿子,却也为其生下了一个女儿,虽是女儿,难道你们就能否认也是罗家的子孙,即她是
孙,即她是罗家的子孙,罗二水又没有儿子,一切家产自然落在她头上,对于那些田地,怎么叫刘氏霸占,顶多算是罗二水的女儿在帮着罗二水种着那些地”
白戈嘴角一抽。
这又是什么道理。
罗二水在一旁气得罪都歪了。
女儿是女儿,儿子是儿子,怎么可以相提并认,女儿迟早要嫁人的,难不成还让那个臭丫头带着罗家的田产嫁人。
“所以,我大人,我认为,刘氏虽然不能再生育,却毕竟为罗二水生下了一个女儿,即然罗二水想再娶,他们和离就是,铺子是我租给刘氏的,自然不能给罗二水,房子和田地罗二水主动放弃,自然也不能归还给他,就当是罗二水给召娣准备的嫁妆”
张氏就差拍手叫好。
对,罗二水凭什么想坐享其成,他不配。
这样的男人就该让他身无分文。
“放肆”司空复差点跳脚,这什么意思,说他之前的判绝是错的“本官才是知府,这个案子你只是证人,还轮不到你对案子的判决指手划脚”
翻了天了。
让她上来讲几句,她还替他做出判决来了。
是他说要为罗二水做主的,顺便让容州的村民看看他这个容州知府,一个案子审下来,罗二水不仅什么也没得到,水清云还爬到了他的头上,他图什么。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听了水清云的说词。
“世子以为如何?”水清云红唇微勾,对于司家复的气急败坏并未放在心上。
“自然认同水姑娘的做法”白戈脸上带着笑意,浅浅的看着水清云,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司空复差点从桌子跌下去。
这个镜南王世子到底是哪一边的。
刚刚还说他判得好,现在又说水清云说的没错。
这不耍着人玩吗?
“世子”司空复小心的唤了一声“你可不能被这水清云的三言两语糊弄过去,这可关系到下官”司空复想说这关系到他以后在容州的名誉。
“司大人,即然如此,那就按水姑娘的判吧,你没听水姑娘说什么,女人犯了错要重罚,男人犯了错自然也不能轻饶,今天把一切都判给刘氏,也算是让罗二水长长记性”
“这”司空复心里骂着白戈不地道,嘴上却不知要如何应承,想起周围还有不少百姓,一脸公平的问向他们“你们以为是本官之前的判决好,还是水姑娘的建议好”
“自然是水姑娘的建议好,看他们男人以后还敢不敢朝三慕四”大胆的妇人回道。
这个世道惩罚男人的律法真是太少,水姑娘此举无疑是为她们女人争取到了利誉,就算女人合离了,也不用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
“即然大家都认为那些房产和田产应该归刘氏所有,本官现在作出以下判决,判罗二水与刘氏当庭和离,房子,田产,铺子一切归刘氏所有,罗二水不得有异,退堂”重重的拍了一下案板,算是一捶定音。
“大人,大人,你说好要为小的做主的,你不能这样”罗二水两眼一黑,就着晕过去,跪着上前抱着司空复的大腿,是大人说肯为他做主,让他把刘氏告上公堂,他才敢这么做的,不然也不会与刘氏撕破脸皮至此。
“罗二水,是你犯下的错误,本官也无能为力”司空复一把踢下罗二水,没用的东西,自己的媳妇留不住,怪得了谁,要怪就怪他自己没脑子,不知道想办法把刘氏哄到手。
“多谢姑娘相助”刘氏拉着召娣的手,说着就要给水姑娘磕头。
“你们不必这样,那些都是你们应得的,带着召娣好好过日子,如是罗二水再敢闹上门来,他现在与你们毫无关系,直接打出去就行”水清云扶起她们,实际上她真没出什么力,不过是人家白戈一句话便让司空复那个小人改变了主意。
如不然,司空复哪能如现在这般爽快。
“谢谢姑娘,姑娘你的身体无大碍吧”刘氏点了点头,水姑娘为她们做的太多,岂是一句感激能够谢得完。
“没事,不过是感了点风寒”
“那个穿银色衣服的男子是谁,看样子与水姑娘也挺熟”回家的路上不少村民低头私语。
“我知道,好像是镜南王的儿子,之前不是来过容州,就是上次姑娘别院失火那次”
“容州的水是越来越深了,如今不仅有了王爷,有了知府,连什么世子都来了这里”不少村民嘴里又喜又忧。
这是好事呢还是坏事。
“水姑娘,请留步”白戈身穿银色衣袍,唤住欲离开水清云。
水清云转身,勾唇“世子有事?”
“好歹刚才我也算是帮了你一次,水姑娘就没有什么表示?”他刚刚可是送了一个顺水人情给她,她不会记性那么不好,一下子就忘记了。
“噢,你说刚刚”水清云了然“司大人果真是公平公正,将军必定是容州的一名好官,我佩服”案子是容州知府判的,你白戈来邀功,好意思吗?
司空复一喜,水清云这是认可他了,忙谦虚“哪里,哪里,以后还要靠水姑娘多多提点”
白戈眼露笑意,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翻脸不认人,白帮她了。
“听闻水姑娘出了远门,连大年都不曾在容州过,水姑娘是回了天京城?”
“世子会不
“世子会不会问的有点过头,难道我在那里过年,还要跟世子细讲?”水清云扬眉,她对这个白戈的好感度从来就为零。
“水姑娘似乎对本世子很有敌意,本世子自认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水姑娘”白戈一顿,这个水清云回回与他说话就是夹枪带棒。
“那倒没有,是我的本性亦此”
“是吗?”白戈不认同。她看上去清清冷冷,但他总觉得她骨子里的性格不该是这样的,比如她与君远航在一起时,她会不自觉的收起自己的蜇人的锋茫。
“即是如此,水姑娘做为东道主,我生为客人,去水姑娘家做客如何?”不是他厚脸皮,是水清云不让他接近,他越想接近。
“世子如想来,水清云岂有婉拒的道理”说来说去是要磳饭的,难道她家的饭特别好吃,一个两个都想来。
“好,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白戈看了看天气,已到晌午,正是吃中午饭的时间。
水清云不再说话,转身往回走。
白戈失笑的跟上。
肖梗一头雾水。
世子爷这是要倒贴人家的意思。
水清云前脚进了院子,白戈后脚跟上。
君远航正坐在桌子上慢条斯理的喝茶,看见水清云进来,眉眼含笑“回来了”
水清云轻轻点头,在他旁边坐下。
白戈一进门,君远航的眸子就转了过来,如大海一样深髓的双眼看了一眼白戈,端起茶杯“镜南王世子怎的又来了容州?”
“王爷即能住进容州,白戈缘何不能来”白戈也不客气,找了个位子随便坐下。
越看君远航越觉得他是以男主人的身份自居。
“本王是图个自在,你是为何,盯上了容州?”君远航挑眉。
他的女人在这,他自然也在这。
反之,这个白戈屡次来容州做什么。
除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听闻容州盛产一种黑石,白戈听了甚感兴趣,特意前来相看”这个消息是肖梗无意中从客栈的一个伙计中知晓的。
黑石,他略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