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织田,全能小煮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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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榷那轻松的模样仿佛成了嘲笑一般,他左右看了一下,李恩正跟一群人坐在那里说话,没有人注意到他。
等等!
他朝床的方向看过去,阮清也闭着眼睛,脸色煞白浑身没有力气的模样。
还有没有人看到自己接过水的囧样,柳一将水放到床边,放松了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卫榷原来是从外面将毛巾拿了进来,在滚烫的热水将毛巾浸湿,那刚出锅不久的水还散发着热气,一股烟雾氤氲了少年的眼。
卫榷伸手进水里,被热的发红的手将毛巾捏干。表情没有一点松动,仿佛这是凉水般。
柳一不信,伸了食指到盆里的水试了试。
啧,那真是烫人的紧。他不过伸进去不过一瞬,就忍不住的拿了出来。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相信卫榷竟然摸着这么烫人的水外表还毫无波动。
阮清的脸触到了滚热的水,简直舒服地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卫榷给她脸和脖颈都擦了两遍,看阮清没有方才那样难受地皱起眉头,这才松了口气,俯身对她说道:“夫人好好休息。”
阮清闭上眼睛,感觉到卫榷在自己额头上落下的吻,心中原本不好的情绪瞬间消散,不知道是敷了热毛巾还是他的吻的缘故,亦或者是参片的作用,阮清忽感自己肚子的疼痛已经减了不少。
卫榷听见桌子那边传来的小声的说话声,端着盆子走了过去,示意李恩一群人跟他出去,这几个大男人为了不吵到困意已深的阮清,走的犹为的小心翼翼。
若是多年后几个人能看到自己这个模样,那一定会被自己这个模样逗的哈哈大笑吧……
卫榷将盆放到外面木头磊成的洗衣池,随即负手站着,问道:“今日夫人特殊情况,还请各位恕在下无法奉陪你们了。”
李恩哪敢受卫榷的道歉啊,怎么着人家也是自己兄弟几个的救命恩人,连忙摆手说没有。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静了下来。
踌躇了好一会儿,李恩像模像样地朝卫榷作了一个揖。
弄的一群人不知道要干嘛,忙学着自己老大的模样,也依样画葫芦地作了一个。
卫榷注意到柳一的动作,开口道:“这作揖,也是有规矩的。男人作揖的时候,右手在上,俯身颔首,从里往外推。左手在上,是女人才用的姿势。”
被这么一说道,柳一觉得自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立即低下了头,特别害臊的样子。
李恩,朱江一众人听见卫榷说的话,纷纷笑了起来。
卫榷等他们笑完了,才问道:“不知李公子特地给在下作揖,所谓何事?”
“那晚我们兄弟五人看到卫先生攀岩走壁,飞在天上简直厉害的让人羡慕,所以我们几个人想跟卫先生学点本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跟在下学?”卫榷虽然算是一个师出名门,但真要他收徒弟,按照当初他师父教自己的说法来的话,估计这几个人根本一天都坚持不下去。
“是的,我们兄弟五人最大的理想就是像乡里说书的那老头嘴里的话一样,学得武功,浪迹得了江湖!”
李恩他心性本不坏,最重要的是若是自己不在的话,他也可以帮忙照顾自己的心尖尖上的人。
卫榷这么一想,颔首答应了,:“若你想学,在下不才,确实可以交点东西。不过……这武学你们也是知道的,学来并非是作恶用的,乃是帮助弱小。你们想要浪迹江湖,最讲究‘侠义’二字。若你们发誓可以做到,卫某自然可以教你们!”
李恩一听拜师有望,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想其他的。立即咧嘴笑了起来,一只脚半跪在地上,抱拳欣喜道:“那师父收徒儿一拜!徒儿保证学了武功,不做有违‘侠义’二字的事!”
朱江,书生,候孜,柳一听了,也纷纷跪了下来,重复了一句李恩的话,各个心中都乐开了花。
卫榷一看自己从不收徒弟,这一收就是五个,效率真是不一般的高。
扶额笑着道:“好了,都起来吧。”
齐整整一句:“谢师傅!”让卫榷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这么短短一柱香的时间。竟然就多了五个自己的跟班,人生真是处处充满惊喜啊……
他原以为,自己的一生乃是平淡地收一个徒弟,然后他出师以后将掌门之位传给他,自己躲在竹林里孑然一身,自在逍遥。
这会儿自己收的五个徒弟,都不是他曾经想象过的模样。
一个是常言的乡中恶霸,屠夫,文弱书生,皮包骨头的机灵鬼和一个不过十五六岁,只知道做人家跟班的小孩。
这五个人,涉世未深,若是真的要闯荡江湖的话,目标尚远啊……
李恩突然就这样有了一个师傅,那阮清便是他的师娘了。
心中隐隐的别扭加上刚拜师的兴奋混杂,他问了一句:“师父,咋们什么时候开始啊?”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卫榷说着,示意他们站成一排,又继续道:“蹲马步会吗?”
李恩立马点头说道:“会的会的!”
说完马上就蹲了一个,卫榷看那姿势不是跟标准,又调了调他蹲的角度,直到自己满意了,李恩的腿都在发抖。
几个人也被卫榷喊着学李恩的姿势蹲马步,先生没叫起来还真的不敢起来。
卫榷就让他们这么在屋檐底下蹲着,后来仿佛漠视了这五个排排站的他们,忙着将毛巾晾起来,又去菜地摘了些菜,将烂菜叶喂鸡,复而又进了屋里,开始做别的事情起来。
书生是最早支撑不住的,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坐到了地上。
他正拍着身上的灰,厨房里传来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若是这个基本功都练不好,以后就莫要跟卫某说学武功了。”
这句话一出,吓得书生连身上的灰都不擦了,连忙做好马步的动作。
柳一看到书生的样子,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有点比这五个人中的一个出色一点点的地方。
他好像……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这个想法无言中支持柳一坚持地扎着马步,心中愈发的有信心起来。
卫榷在厨房里熬着药,练武之人想来五感出色,是一般人的十倍不止。外面的一举一动,他都可以听得见。
就连书生重新蹲好,举起手时衣料摩擦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药熬了一个半时辰,卫榷打开盖子,看了一番药水的颜色,这才将药倒进瓷碗里,仔细吹凉了。
外头的每个人都坚持不住,期间腿软的没力气了直接坐到地上。到旁边的人都好好地做着姿势呢,自己怎么可以懈怠。
这会儿大家能力相同,唯一能拼的,就是恒心了。
卫榷才不管这伙人在想什么,只要他知道这几个人都在坚持训练就可以了。
他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端到床边。轻声唤了几句:“夫人,起身喝药罢。”
阮清肚子本来就隐隐作疼,怎么可能睡得沉。睡的浅,卫榷一喊,她就睁开了眼睛。
在卫榷的帮助下被扶起了身,看到能解救自己身体不适的药就在面前,也不管那药有多苦,直接咕咚咕咚几口将整碗药喝干净了,这才重新将碗还给卫榷。
其实那药讲起来还是有点烫嘴的,但是阮清喝的快,几下便到了肚子里。胃部从而变得暖暖的,很是舒服。
只是舌尖泛着苦味,着实难受了些。
卫榷自然看出来了,去打了凉水让阮清漱口,去除完口中的苦味,阮清肚子也顿觉舒服不少。
又继续躺下休息,听着那人故意放小的脚步声,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在阮清的心里升腾蔓延,连嘴里冲不走的药味都甜了些呢……
李恩几个人见到卫榷终于从屋里出来如获大赦,各个抱着期待的目光追随着卫榷。
卫榷跟没看见似的,继续给院子里的菜地除杂草,好一会儿他才轻飘飘说了一句:“好了,你们都休息会儿吧。”
这一句话仿佛就是夏日里的清凉,大旱已久的甘霖。
他们纷纷坐到地上,也不管地上有多脏了,任凭尘土沾在自己的衣物上。
柳一本来就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他手撑在地上,腿屋里的伸直,苦着脸问道:“卫先生,这个我们得做多久的基本功啊。”
…本章完结…
【130章 】余香的请求()
卫榷用食指一下一下地敲着立在屋旁的柱子,漫不经心道:“看情况,在下记得当初刚开始学的时候,大概蹲了一个多月的马步吧。”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在烈日下蹲着马步,不过五岁的年纪,手里还提着装满水的水桶。只要自己动作有一丝不标准,一个鞭子就抽过来。
师父那时候,不知道比自己现在要严厉多少,这群人不过是蹲两个时辰呀……
对于这群从小没有锻炼的人来说,嗯……还是循环渐进的好吧。
李恩赶忙点头,累瘫地坐在地上,只觉得今日阮清好像病的奇怪,就随口问了一句:“师娘她怎么了?”
“今日去河边洗衣服,被不识眼的人纠缠了一会儿。”卫榷说的时候,想起自己给那周橙定了三个时辰的穴,顶着大日头,在太阳下晒了三个时辰的感觉,肯定不好受吧。。。
可是这些都比不上自家夫人受了惊吓的遭的罪,他从来不想对阮清以外的人范以同情心。
当然,谁对自家的媳妇好,卫榷他已然以德报德。比如李恩一群人,若他们想学武功,即便是他同意教的话,这些从未受过苦的少年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地下去呢。
“那个人是谁?小爷我还不信了,我李小霸王罩着的人竟然敢有人欺了去!”李恩揉了揉拳头,发出骨头摩擦“咯”“咯”的声音。
他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好像已经准备好一听到人是谁就去找那人教训一番了。
卫榷听到,只是缄默地笑着,并不说话。
李恩领会到那人的意识,乖乖地不再问了。
他知道卫榷的性格,从第一天看到这个人起,他现在阮清的身边,人自风雅,独树一格。
这是他给李恩留下的第一印象。
李恩众人在阮清家呆了一个下午,蹲马步蹲地傍晚替阮清给顾也弥、张婶和丰娘子家送绿豆汤的时候,一群人走一步抖一步。
于是你可以看到五个汉子,手捧大碗,聚集在一起,走路边迈腿边抖的不可开交的场景。
卫榷本来倚在门边想笑,后来只是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里。
李恩众人刚走,院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昨日卫榷如余有才所愿,下了他们的套子。这样便有了理由辞职,于是直接道了一句,今日便不想在去了。
没曾想他一日不去,有人便着急地找了过来。
余香穿着一身小姑娘纷嫩嫩的袍子,看起来倒是显得活泼可爱。
卫榷不是很懂这个女人的脑回路。
她跑到自己的面前,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好像非常轻易,想要眼泪马上就流出来。
可是啊……
这并不叫悲伤。
余香咬唇,眉头微皱,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用着最软的声音道了一句:“卫先生,昨晚上我的父亲做事委实不该,纵然他知道我对先生有爱慕之心,也不得做如此弊下之事。还望卫先生原谅父亲的一时糊涂,还请先生明日再去书院上课吧!这书院不能没有先生啊!”
卫榷面对哭的这么梨花带雨的女孩子,他并非是软不下心,只是这个软下心的事情,他只对自己的夫人才有的。
其他人呢。
应该说是不配吧。
卫榷注意到门口还有马车在等着,客气退了几步。那余香本来想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只是被他不经意地动作生生躲过。
卫榷依旧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余姑娘,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天色暗了山路难走。”
余香知道自己哭根本对此人一点效果也没有,于是咬了咬唇,眼睛一闭,豁出去了一般跑到卫榷三尺之内,直接给他跪下了。
卫榷不是很懂哦,是不是这带地区的人都习惯性给人下跪?
他一天就被两个人跪,委实心塞。
于是他赶忙退了两步,与那人保持距离,也不上前去扶,淡言道:“余姑娘实在谬赞。内子如今正怀着孕,我还想多照顾些她。书院,我就不回去了。至于书院里,我也不是必须的……在我没有去之前,你们教书育人不也开的好好的吗?”
余香被这一句堵住了嘴巴,她抬起头,眼睛里流露的感情她从决定下山来找卫榷的时候,就对着铜镜练习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