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晚清之谁与争锋-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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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张春平拱手道:“草民多谢臬台大人为我等做主!”
丁宝桢怒哼一声,答道:“张春平,你私自扣押朝廷命官,也是罪责不小,如果不是两位抚台大人为您求情,本官绝对不会轻饶你,以后办事,可要谨慎着点,这是大清朝,有王法的地方,容不得你胡来,把自己搭进去事小,连累了你后面的郭抚台,你可就是罪人了!”
张春平面色略显尴尬,毕竟丁宝桢不是郭烨,也不是郭嵩焘、李俊峰,人家只不过是过来帮助郭烨的,并不是郭烨的死党,这样处理,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公然反抗,扣押朝廷命官,哪里是说了就了的?
陆明松被押入大佬的消息在最短的时间内,就从兖州城传递开来,四年多以来,被陆明松欺压苦了的老百姓们无不怕手称快,齐声赞誉丁宝桢就是当世的包青天。
当天就有人跑到了知府衙门前面,击鼓鸣冤,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现在陆明松已经被下了狱,正是鸣冤诉苦的时候啊,无论如何,也要讲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绳之以法!
丁宝桢坐在大堂之上,整整审理了一天,甚至都不用孟庭给他搜罗的证据,光是下面的老百姓递上来的状子,都已经够判陆明松几个斩立决了!
四年间,陆明松强抢民女七个,殴人致死四个,贪墨公款白银五万余两,接受贿赂更是多大十几万两,整个兖州都被他给弄得乌烟瘴气!
丁宝桢气得七窍生烟,一摞状子全部扔到了陆明松的脑袋上!
“陆明松,陆明松,看看你自己干的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你还是一方土地的父母官吗?你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你对得起朝廷的浩荡隆恩跟信任吗?”
丁宝桢怒吼着。
陆明松如今身体已经抖成了筛子,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臬台一到兖州,就对自己下了手啊,自己完全被困在兖州煤矿,连点应对都来不及,自己就是一堵四面透风的破墙,哪里都是破绽,那小尾巴还不一抓一大把?
光是这些状子,其中三分之一属实,自己的小命就要归西了!
“臬台大人,臬台大人恕罪,职下知错了,请大人饶命啊,京城里文大学士与小人沾亲,还请看在文大学士的面子上,饶职下一回……”
陆明松光顾着害怕了,在大堂之上,就将自己的后台给亮了出来,只是不要说大庭广众之下,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即便是四下无人的时候说,嫉恶如仇的丁宝桢都绝对不会在乎陆明松的后台的!
文大学士?文大学士是谁?当朝的军机大臣,大学士文祥!那是恭亲王的左膀右臂,是恭亲王的顶级智囊,这个陆明松也不知道怎么才攀上的这个高枝!
“陆明松,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一次你是死定了,不要说是文大学士,你就是把恭亲王搬出来,也救不了你了!文大人有你这样的亲戚,也算是给他脸上抹了黑了!来人将陆明松给我押下去!”
按察使司只能判处人的徒刑,徒刑以上的宣判,却是要刑部来定夺,不过只要案件整理好了,上报上去,一般情况下,刑部是不会过问的,不然的话,一个刑部就那么点人,哪里能够忙得过来?
陆明松,脑袋是绝保不住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 快愁死的尚书()
丁宝桢快刀斩乱麻,干净利索的处理了陆明松,回到了济南,紧接着一场声势浩大的反贪风暴正式拉开了帷幕!
半年,半年时间,在高鹗的全力协助之下,郭嵩焘与丁宝桢,一口气在山东查办了近百名官员,其中一名道台,三名知府,十二名县令,全部倒在了他们的枪口之下,除了这些人之外,诸如通判、主簿,甚至是三司的属员,都被清理了一个遍,特别是提刑按察司,丁宝桢一口气撤掉了一个副使,三名佥事,还有一些小虾米,整个提刑按察司已经完全落入了丁宝桢的掌控之中,这个家伙的手段着实了得!
只是,山东省如此大的动作,却是引来了各方的不满。
特别是吏部,负责稽核全国官员政绩、提调、升迁、贬谪的事务,事务繁杂无比,整个吏部再次因为山东的大动作,陷入了无比的忙碌,郭烨、郭嵩焘、李俊峰、丁宝桢联名分三批,将一百多名官员的罢免、撤职、升迁、请调折子上到了吏部。
吏部尚书朱凤标差点被逼疯了,一百多个人的空额啊,吏部一下子上哪里去找一百多名合适的官员去,一个萝卜一个坑啊,而且还要品级对等,现在又不是统一稽核的时候,可是让人愁死了!
军机处的偏房里,朱凤标愁眉不展,这个时候,现在的刑部尚书全庆也愁容满面的走了进来,不住的唉声叹气。
“全大人早。”
朱凤标看到了全庆,苦笑着说道。
全庆抬抬眼皮。没好气道:“朱大人好。本官可是没有您那个福气啊。这个刑部尚书的位子可是要命的位子,都特么的快愁死了,还能好到哪里?”
朱凤标苦笑道:“全大人也在发愁?可是您还有我愁吗?这个山东的几个人啊,都特么的是一群疯子,那个郭烨是疯子,其他的几个人更是疯子,这一口气给吏部扔过来了一百多个位子空缺,可是让我怎么去给补上?本来吏部就事务繁多。现在都快忙死了!”
全庆没好气道:“得了吧,要不咱们弟兄两个换换?您老先生最起码掌握着主动权啊,提拔谁,不提拔谁,全部由吏部说了算,谁想着上位,那就得给吏部陪尽笑脸,反正有的是散官等着转正了,怕什么?这山东空出来的可大多都是实缺,肥差。还怕没人去?只需要找到人就可以了,没准下面的还得孝敬您一番啊……”
说这话。全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有些羡慕的看着朱凤标。
朱凤标没好气道:“你以为有这样的好事情?搁在平时,搁在别的省份,那些没有实缺的人为了这些位子会抢破头,但是现在能一样吗?傻子都能够看出来,现在山东就是一个是非窝啊,郭嵩焘跟丁宝桢一口气,放到了一百来人,简直就是两条疯狗,见人就咬,那一个人闲的蛋疼,愿意跑到山东去招惹是非?一个不小心,那是连小明都保不住的啊,更何况哪里还有郭烨那个魔王,连赫比察都被他给咔嚓了,现在的一些人听到郭烨的名字都浑身发紧……”
全庆一拍脑袋,恨声道:“特么的,你也是为了这事,我不一样也是吗?看看他们几个送上来的条陈,几乎每一个官员的罪责都写得一清二楚,都被差了一个一干二净,你需要填一百多人的窟窿,我去需要面对这一两百人的处置,要知道哪一个官员背后没有点亲朋故旧?哪一个多少没有一点后台?这些人的家人都跑到了京城找门子了,京中的几乎所有权贵都被惊动了啊!我特么的现在连家都不敢回,全部都是走后门说情的,你说我怎么办?”
朱凤标调笑道:“你老人家刚刚不是在说我吗?这些人想要脱罪,哪个不得孝敬您?这可是一个好时机啊……”
全庆一怎无语,答道:“孝敬个屁!他们敢孝敬,老子我也得敢收啊,一百多人啊,这么大的案子,连两宫跟摄政王都给惊动了,上面的死盯着不放,下面郭烨跟丁宝桢那几个人也死盯着不放,我敢耍花招?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全庆现在是彻底的被夹住了,想要搞点小动作,上下两边的人盯得死死的,一个不小心,就得把自己装进去,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吃孝敬的好时候啊,风险太大,那个郭烨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那就这样给他们一个个的都判了?
也不行啊,自己家门口求见自己的人多了去了,至于那些个王公显要更是一个条子接着一个条子,把礼送到家门口了,这要是自己全部都给回绝了,秉公而断的话,只怕自己在朝中就再也无法立足了,得罪的人太多了啊,这么多的达官显贵都得罪透了,一旦有个岔口,那就是他们落井下石的时候啊,自己绝对死无全尸!
两个尚书面面相觑,是真的被难住了,不住的唉声叹气!
这个时候文祥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了两个人,眉头微皱,说道:“两位大人,怎么还在外面呢?公事都办完了?还有,全大人,那天我请您过问的那件事情,现在什么结果了?”
全庆差点哭出来,擦了,刚刚诉完苦啊,文大人就问上了,他那一个可是最难办的事情,就是那个陆明松的事情,这个家伙被山东巡抚衙门咬的死死的,差点将郭烨的煤矿给拆了,那郭烨岂能善罢甘休?那个小子什么时候吃过亏?
全庆涩声道:“文大人,这件事情、这件事情着实有些让下官棘手了啊,您也知道陆明松他得罪的是谁啊,这事情如果您出面,那个郭烨绝对连个屁都不敢放,肯定会给您这个面子,把陆明松给轻轻放过,但是,如果是我去办,下官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到时候被郭烨给咬住了,您说,您说,下官可是怎么脱身?”
文祥神情一滞,看来,这个郭烨的霹雳手段真的是将很多人给镇住了啊,特么的,郭烨啊,你难道就不能主动松下口?好歹咱们哥俩也是交情不错的吧?(。)
第三百七十章 文祥的小算盘()
文祥心头其实对郭烨是有着一丝不满的,从与郭烨相识以来,文祥可是给郭烨帮了不少忙,两个人都是恭亲王的左膀右臂,交情着实不错,文祥很有才干,郭烨很是看得上这个人。
但是,有了交情在,明知道陆明松是我的人,你还要动?哪怕是他有些不懂事,你一指书信给我,我就可以让他在你面前老老实实的啊,你竟然要给他上硬的,这要朝中的大臣们怎么看我,难道老子之前就是贱,专门给你捧臭脚,到了时候,你把老子一脚踢开?
陆明松的表姐乃是文祥的一个小妾,文祥对于这个小妾还是很宠爱的,也正是借着文祥的光,陆明松这样废物的人才能一路平步青云,成为了四品的知府,不但如此,文祥还打算在近期再给他进一级,让他去河南担任从三品的道台,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岔子,陆明松的一个小小的动作,彻底虾米了,不但道台泡汤,这小名能不能够保得住,还在两可之间。
这些天,文祥都快被自己的小妾给烦死了,可是,就这么一件小事,让文祥直接低头向郭烨求情,他又塌不下脸来,毕竟郭烨不是恭亲王,这交情还没有好到那个份儿上!
文祥就想着郭烨给他打个招呼,那就好办了,自己客套两句,让郭烨松松手,剩下的事情,那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了。谁知道郭烨就是不给面子,一声招呼都不打,文祥彻底被夹住了。只能将眼光看向了刑部大堂。这个全庆跟他关系也着实不错。就跟全庆招呼了一声,以为以全庆的位子,办这么一件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有想到,全庆也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实在是令人无语了。
文祥眉头紧锁,面沉似水。特么的,这弄得叫什么事情?
文祥恨声道:“怎么,全大人,这些官员怎么判,怎么安排,还用他郭烨指挥不成?难道就是要按照郭烨的法子给判了?”
全庆嗫嚅道:“大人,您知道,这个郭烨实在是不好对付,仗着恭亲王的信任,一直嚣张跋扈惯了。现在山东都已经成了他的家天下了,李俊峰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左宝贵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陈海是他的死党,连现在的巡抚郭嵩焘都是他的死党,仅仅一个丁宝桢,不是他的死党,现在也是紧抱他的大腿,您说现在山东上下沆瀣一气,我这个刑部天官能够怎么办?”
文祥沉吟片刻,答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反正现在所有的卷宗都在呢,你一律从轻,朱大人哪里不是也很困难吗?人缘不好调剂,那就将一些人调任山东,然后把山东的这些人降职的降职,革职的革职,然后看几个脑袋以儆效尤,只要是能够保住官职的全部对调,你们两个人的压力不就轻了吗?”
这个……
两个人犹豫了一下,朱凤标问道:“文大人,这样做合适吗?山东那边跟朝廷上不会议论?”
文祥沉声道:“无妨,朱大人,您先将困难亮出来,没有那么多人给山东填窟窿,然后全大人站出来,就势请求从轻发落这批官员,降职调用,留下几个没有后台的,全部咔嚓了堵山东的嘴巴,至于朝廷上,我自然会站出来为你们说话,我想其他人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的。”
也是,一个军机大臣兼大学士,两个尚书,都算得上是位高权重了,再加上下面的这些人,在京中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谁不想罩着自己的人,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有了文祥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