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欣之妃卿不可-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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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这是做什么!”许昭仪乍见那讨厌的阉人拦在跟前儿,面色有些不悦,不悦之中甚至还因为动作幅度之大而掉落了些香粉,整个人模样看上去更为不堪,若是原本还算比较清丽的面庞,此刻因为过度激动而上了太多的妆粉,反倒是瞧着有些让人意欲作呕!
“主子!奴才方才听主子您说,尚未漱洗。这…万岁爷是千金之躯,主子若是尚未去洗,那自然得离万岁爷远远的!”此刻的德全,鼻子中充斥的尽是那股不明的香味儿,他也是难耐的很!恨不得直接将这许昭仪扔进水里头狠狠的扎上几次,能稍稍降低点这香味儿也是好的!只可惜许昭仪全然不知!
“你!”许昭仪自打嘴巴,此刻却是半句也说不上话来了!
“皇上!臣妾…臣妾可以很快的将自己收拾干净,然后…然后伺候皇上…”许昭仪装作羞涩道,低下了头,那模样更加是媚态横生!若是真的要伺候霍昭,即便是再沐浴更衣也并未有什么不妥!
霍昭的眉头不仅微蹙,尽管方才御苑的视线不是很好,但是他下旨今儿晚上侍寝的女子,真的是她么?!怎么…
“德全!”霍昭微微抬眸,难道,是他记错了?最难消受美人恩,霍昭后宫的女子无数,若是挨个儿都记着,那还了得!
“是!万岁爷!”这德全自然是个明白事理的,看着霍昭,巴巴的应了一声。
霍昭眉头微皱,终于直视了许昭仪,只是许昭仪身上的味儿实在不是特别好闻,便询了声:“这位是…”
霍昭一贯不轻易动怒,这一看,却看的德全有些森寒,尤为是德全身边的许昭仪,霍昭一句“这位是…”更是让她从头凉到脚,脸青了一阵又绿了一阵,花红柳绿的很是少见。
“回禀主子,这位是云梦台的许昭仪,在云梦台的份位是最高的,许昭仪还是右相的嫡亲外孙女,定北候许雷的独女!也是云梦台唯一一位侍候过皇上的人!”
“许昭仪?!”那便不是!方才的分明是瑾美人!
“德全!你好大的胆子!右相究竟是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般拿朕做幌子!”霍昭怒道,以为是德全假公济私,借机带着他来了云梦台许昭仪处!
“皇上…德全…即便是借给奴才一百个…哦不…一千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皇上!”许昭仪见德全拂袖而去,并不知道是哪儿惹恼了霍昭!
“皇上!奴才并没有假公济私,也没有说谎!今儿皇上要来的,着实是云梦台啊!”德全这会儿,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被这看不懂人情世故的许昭仪给破坏了!
“皇上!奴才说的是真的!只是…今儿侍寝的,不是这昭仪主子,而是…这云梦台的另外一位主子!”德全低声道,却见许昭仪的面色一下子冷了下去……
面色微寒,在这宫中,究竟是谁,借着她不注意,居然先她一步,爬上了皇上的龙床!
“你说什么!”霍昭欲走,却又停了步子,并非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寻到那个女子,只是…任何宫中的妃嫔,听到侍寝,难道不都该是巴巴的如同那方才的许昭仪一般么!
霍昭辗转回头,却见在许昭仪身后的,站着三个女子,身后各自有着自己的侍女,现下正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云梦台一贯是分配着四个主子,东南西北四殿,这位份最高的便居住在东殿,位份最低的便居住在北殿!
霍昭此刻却注意到,两个妃妾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一身素白的女子,身后也跟着一个丫鬟,只是这女子却如前头两个女子不同,素色的罗裙半浮在腰间,水袖轻挽,此刻狭长纤细的手上正提着一个木桶,低着头,然那一身赶紧的不染尘埃的模样,却让霍昭念及方才,在御园时候的景象……
“皇上!臣妾宫中之人不懂事儿,还望皇上恕罪,瑾妹妹,你还杵着做什么,这幅衣衫不整的模样,饶是让皇上看了笑话!”
宋瑾儿连头都没抬,福了个身便告退了……
“等等!”
宋瑾儿脚下一沉,手上小木桶里头的水漏出来了些许,却不再敢往前走!
“瑾美人!好一个瑾美人,见朕不迎,瑾美人,你…可知罪!”霍昭浓眉微挑,年过四十,却仍旧康健俊美,举手投足间皆是属于天子的贵气!
许昭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霍昭进殿那么久,都没有正儿八经的对自己说过话,如今这瑾美人,凭什么!
“皇上!臣妾知罪!”
“德全!”霍昭的兴致一下被挑起,浓眉微皱。
“皇上!奴才在!”
霍昭微微挑了挑眉,举步便向着瑾美人的方向走,更是一手拿过瑾美人手上的木桶,扔给了身后的德全,拉着瑾美人边往里走!
“哎!皇上…”
“许昭仪!皇上要休息了!”
“你…你这阉人,连说什么!”
“阉人?!哼!奴才宣旨,今儿云梦台瑾美人——侍寝!”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云梦台北殿,今夜萤火流动,帝王所在,任何人都不敢懈怠,大抵,除却先前自打了嘴巴的许昭仪,明儿,这许昭仪,怕是不要做人了!
长侍德全领着身后的小太监一桶接连着一桶的往北殿原本不大的浴桶里头接连的注着水,水雾缭绕……
“皇上!臣妾今夜已经沐浴过!”瑾美人紧咬着唇道,只当是霍昭听了方才许昭仪之言,大抵认为她是个蓬头垢面的人罢了,生怕污了自己的身子吧!
“朕知道!”浅浅的应了一句,打从一进门,霍昭的眉头便不由的皱起,这宫中的云梦台,何时变得这般破落了,他印象中,这云梦台的主子,即便是位份不高,但大抵都算是个主子!
只是他不知道,却是因着宋瑾儿的位份不高,娘家又不景气,另外两个小主跟着许昭仪耀武扬威惯了,又见不得宋瑾儿那副柔弱似水,谨小慎微的样子,便将这云梦台北殿,大到雕花的三尺屏风,小到凡是她许昭仪看得上眼的绣纸宣花的灯盏,都一并收罗了去,唯一的一盏新灯,还是方才德全去要来的,此刻也昏暗的很!
霍昭身下的美人榻有些摇摆不定,跟他去过的任何一个宫里都是截然相反的感觉,让他坐的不甚舒爽,索性起身,看着自打他进了北殿之后,那瑾美人便远远的屈身跪在地上,低着头,除却方才那一句“皇上!臣妾今夜已经沐浴过!”便没有再说过其他的话!
“起来吧!跪着做什么!小德子!”
“奴才在!”德全试了试水温,使唤了手下的太监将东西收拾妥当,便都遣退了出去,巴巴的听见霍昭的传召,不敢耽搁,连忙上前——
“拾掇妥当了,便赶快下去!”霍昭有些不悦的蹙眉,这老小子在这儿,有好些话,他都说不出口笑话,他是一代帝王!
“是!万岁爷!奴才告退,奴才就在外头守着,若是万岁爷与瑾主子有什么吩咐,唤奴才一声便好!”
“公公严重了,大晚上的,外头更深露重,公公的身子哪能吃得消!”要知道,现下不过是九月的天气,皇上以及各宫排的上名号的主子宫殿中皆安上了暖香,夜里与白日的气候,相差的有些大,若是霍昭先前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那么现下,却意识到了,云梦台这处,较之于上元殿的温度,便不可一视同仁,霍昭在暖洋洋的恒温室里头呆惯了,今日,在这北殿,竟也有些刺骨的寒,只是,总不能让他说,人家姑娘家还跪在地上,衣衫单薄,而他一届帝王,便——怕冷了?
“怎生还不滚出去!”霍昭有些不悦的出声,愤愤的看了德全一眼。
“德全领了命,便下去了,半刻也不敢耽搁!”
“公公!云梦台前院有稍稍僻静暖和一些的厢房,外头只需要我的侍女春儿守着便好,若是染上了风寒,公公便不能好生伺候皇上了!”
德全瞅了一眼霍昭,向着瑾美人轻点了一下头,却道:“瑾主子的恩惠,奴才领了,奴才告退!”德全甩了甩袖子,倾了身,便出去了!
待阖上门,德全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这云梦台的天儿,可真冷哪!不过,这瑾主子,在云梦台,怕是也住不了多久楼!他跟在霍昭身边多年,霍昭即便惯宠梅妃,却也没有到这般迁就的地步,只怕——皇上现下对那瑾主子,兴趣颇深!
德全冷着脸,将站在他身边儿的一个小太监的衣裳扒了下来,紧紧的裹在自己身上,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看什么看!还不快将灯盏给本公公照亮堂一些,嘶~真冷啊!”
一墙之隔,几家欢喜几家忧——
“蠢货!都是些蠢货!”许昭仪悻悻的叫嚣着,满头珠翠剧烈的晃动着,将她的面目衬托的越发狰狞恐怖!
“昭仪娘娘!不怪臣妾呀,臣妾们——一直想说,可是昭仪娘娘不给臣妾们机会,况且,昭仪娘娘那般煞费苦心的将自己打扮得明艳照人,臣妾们,着实也不敢给…给昭仪娘娘您——泼冷水呀!”
其中一个小主状作恭谨,却凉薄道,像许昭仪这样不得宠的人,若非真的是仗着娘家的关系,真当谁都愿意受她的气儿,现在明摆着,那皇上今儿特诏的侍寝之人,是那北殿的宋氏,这许昭仪,还横什么横!被自己殿中唯一微不足道的人给撬了墙角,这心里,只怕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蠢货!那个该死的贱人!还有你们两个小贱人,让本昭仪今儿失了天大的面子,这若是传出去,叫本昭仪的脸往哪儿搁?”
“昭仪娘娘,在嫔妾看来,皆是一样的,若是那宋氏得宠,于咱们这云梦台,也好些不是么?那宋氏的位份低微,只怕是即便再受宠,也是难以扶正,不过也就是落得个住在云梦台终老的下场!何况,帝心难测,那宋氏不过是个待嫁的义女,再者说,那令尹是个何等小的官员?与昭仪娘娘您娘家相比,便是如同黄豆跟西瓜的区别,现下皇上是图个新鲜劲儿啊,那梅妃是何等的妩媚妖娆,现下不是也失宠了?正宫皇后,那便更不必说了,年老色衰,饶是男子——”
“嘘!你说这话,可是大不敬,若是被人听去了,那是要杀头的大罪!你自己遭罪也就算了,可别连累了我们!”一胆小怕事儿的小主左顾右盼道。
“闭嘴!依照本昭仪所言,月美人的话不差,继续,说来给本昭仪听听,那宋氏,不过是个山野中出来的卑贱丫头,既无高贵的身份,行为做法也粗鄙的很,皇上是金贵之人,过不了多久只怕便会厌烦!”
“昭仪娘娘说的是,像香贵人这样的,畏首畏尾,难成大器!”
“月美人——你!呵…我倒是说呢,月美人,那为何,同是美人的月美人,却让瑾美人占了先机?前几日,月美人的娘家又来人了吧,一年一次的科举考试,月美人可有能力在这朝廷上,为自己的弟弟觅得一席之地?!”香贵人没好气的说道。
“你!”
“够了!叽叽喳喳的,烦不烦!本昭仪的好运气,都被你们都烦透了!这才让那小狐狸精占了先机!月美人,只要你能说得出个让本昭仪中意的法子,本昭仪便想法子,为你弟弟在朝廷上觅个官儿做做!”许昭仪诱声道。
“昭仪姐姐,你此言,可当真?”那月贵人一听,便立马来了兴致,瞧着许昭仪,连称谓都变了,一手热络的揽着许昭仪的手腕,亲昵道。
“本昭仪所说的话,自然当真,每年科举考试,乃是我外祖父右相主审,四部会审,只要我向我外祖父力荐你娘家的弟弟,我外祖父一定会网开一面!”
“昭仪娘娘——可是嫔妾听说,娘娘的外祖父右相为人清廉,刚正不阿,那又如何会——允许这等徇私舞弊的事情发生?!”
“这个你无须担心,本昭仪既然说得出,便一定做得到!你方才的话,接下去说!”许昭仪说的有些口干舌燥,扬手便拿着丫鬟先前呈上来的茶水,霎时茶香四溢,这是今年恰好上供的新茶,也只有像许昭仪这样的有身份家世背景之人,才喝得起。
月美人与香贵人面面相觑,看着许昭仪斜倚在美人榻上,轻抿了一下茶说,两腿交缠着做悠闲状!
“昭仪姐姐,妹妹的意思。。。便是让昭仪姐姐借着皇上来咱们云梦台,多抓住机会,昭仪姐姐贤良淑德,貌比西施,较之于那乡野粗俗的不识大体之人,姐姐一定更甚一筹,是不是?山野之人,目光短浅那是必然,只要姐姐对之略施手段,赏赐些什么首饰之类的东西,那么定能将那瑾美人收的服服帖帖的,晋时皇上再来云梦台,那受宠之人,不就变成娘娘了么?娘娘身受龙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