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零二(血路救赎)-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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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来要好处的,但西南一乱。又是调兵,又是征粮,广东财政实在是拿不出什么钱来。
“卑职的意思也是先广后肇,先南海再其他。”陈文强停顿了一下,说道:“珠江三角洲地区剿匪,当有各内河水师配合。还请大人予以调遣。”
“这个,本部堂会知会水师提督李准,让他予以调遣配合。”张人骏眨了眨老眼,等着陈文强再提条件。
“旧时剿匪的成效不大,多因兵、警不力,职有意汰劣择优,这费”陈文强欲言又止地看着张人骏。
“陈总办哪,你也知道这西南乱党猖獗,两广深受其累呀!”张人骏咧了咧嘴,苦笑道:“这财政上实在是不敷使用,难以调拔资金啊!”
陈文强轻轻点了点头,似乎理解张人骏的难处,但旋即又说道:“职与商绅倒是有些关系,可劝捐一些。另外,厘金局总办一职,李大人率军在外,恐怕无力管理吧?”
张人骏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厘金局总办一职,可由你兼任,但李准的水师所需经费,你也要予以承担啊!”
“那广东钱局提调一职呢?”陈文强狡黠地一笑,“卑职听说已经停铸了,若是度支部与英人妥协,恐怕会造成些动乱吧?”
广东钱局的开办是洋务派的主要代表人物、当时的两广总督张之洞在广东的洋务活动之一,目的是为了解决制钱短缺和抵制外国银元大量流人中国市场。
光绪三十二年,清政府决定广东钱局直属度支部管辖,改为“度支部造币粤厂”。但广东钱局在技术上依赖英国,不仅全套设备由英国进口,而且由英方派四人为钱局工程师。铸造铜银币本属一国的主权,但英国借口广东所铸小银币太多,影响香港商务,无理要求停铸。
张人骏眨巴着眼睛,有些明白了陈文强的意思。西南动乱,朝廷焦头烂额,生怕别的地方也不安宁。借着度支部与英人的交涉,或许可以将造币厂收回地方。
“如何能让朝廷把铸币厂还给地方?你,你可不要搞出大乱子来要挟啊?”张人骏瞪大了眼睛。
“大人多虑了。”陈文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只要舆论上造势,再加上大人帮腔,此事便可成。况且,停铸也无不可。这其中的关窍,大人请听我一一道来……”
张人骏听陈文强讲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不是很懂经济学,但他却知道如此施行的话,陈文强和他背后的合资银行肯定是获利丰厚。
“总督张大人已在湖广实施一年之久,效果是明显的。”陈文强微笑着说道:“不仅粤汉铁路得以顺利修筑,商界、民间亦是欢迎。”
“那,清乡的费用也需要你来筹集。”张人骏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还不够,又接着说道:“还有这个,红悬赏,以及清乡委员会的开支,你也要负责大部。”
在清末的广东文献中,清乡的提法出现很多。它的出现与晚清以来政府在基层社会控制力的衰弱有关,概括起来便是:水陆分防严密,复设各处行营为办匪机关,委用熟悉缉捕能员,分带土著营勇,同时大举,按乡清办;仍责成旧日正绅与各属商会,同负保民攻匪之责……
清乡首先运用于匪患较为严重、盗匪相对集中的地区,其后变成一种通行的做法。1886年,全省分为三路“查办匪乡”,共正法积匪九百零六名;1889年,南海、番禺、顺德三县清乡,获匪三百七十二名;1900年,水陆提督及缉捕总局,在清远、北江一带分五路清乡,半年拿获正法者不下数百名;1902年,全省各州县同时并举;1903年至1906年,全省五路清乡,三年共获办盗匪近万名……
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出,除了大规模的数地同时清乡外,县一级的清乡一直不断,两广总督也将清乡作为州县吏治考核的重要内容。清乡之法遂被各个时期的地方官员所沿用,成为清末广东治盗的“不二法门”。
陈文强眨着眼睛想了想,苦笑道:“大人,卑职只能是尽力筹措了!”
“在湖广不是干得很好吗?”张人骏哼了一声,捋着胡子说道:“连新军的编练费用都能出,怎么在两广便吝啬起来?”
“那大人也给卑职同样的政策如何?”陈文强似笑非笑地说道:“张总督可是慷慨得很呢!”
第二百二十章 大权在握,雷厉风行()
“本部堂也不斤斤计较。←,。”张人骏翻着眼睛说道:“写上条陈,全部照准。”
这是破罐子破摔的节奏啊!陈文强终于探悉到了张人骏的全部心思,知道这老家伙自知要很快离开两广,便有些不管不顾了。
“大人如此英明果决,卑职也不藏私。”陈文强也摆出干脆慷慨的样子,一拍大腿,“兴办民团、营勇的弹药便由卑职负责,大人不必为此琐事操心。”
“嗯,这才象个样子嘛!”张人骏赞赏地点了点头,说道:“朝廷财政窘迫,地方也是捉襟见肘,正缺你这样的干练之才。若是能剿平广东盗匪,本部堂这个位置,你也是大可坐得。”
“大人言重了。”陈文强赶忙表示谦逊,“卑职还年轻,鲁莽、操切那是避免不了的,若有什么差错,还需大人这样老练沉稳的封疆大吏多多照拂呢!”
“你放胆去做,本部堂会为你作主。”张人骏很有担当地摆了摆手,停顿了一下,又试探着问道:“听闻朝廷有意调张之洞大人入中枢,不知张大人心意如何?”
陈文强淡淡一笑,说道:“去也由他,不去也由他。张总督经营湖广十七年,部属故旧遍布,在湖广是根深蒂固啊!”
张人骏无声地叹了口气,同样姓张,同样是封疆大吏,可这根基却没法比呀!
…………
走出总督衙署的陈文强笑得畅快,收获颇丰啊!虽然负担也不少,但却不象张人骏想的那样。
就说清乡吧,陈文强并不觉得是什么高明的办法。如果管用,那广东盗匪岂能有如此猖獗?
尽管清乡的规模越来越大,动用的兵力越来越多,所杀的人也不少。但多年的清乡并没有遏止广东盛炽的盗风。结果往往是“兵来贼去,兵去贼来”,甚至有的地区盗匪更加横暴,以致清乡的军队要动用火炮。
原因有几个。首先还是要落到清末吏治的根结上。官员**、疲玩,或颠倒是非,假公济私;或婪索扰民,怨声载道;或敷衍了事。懈怠渎职。
其次是清乡的军队纪律败坏,骚扰地方,藉捕盗之机行抢劫勒索之事。人民不堪其扰,纷纷迁避,反倒致匪势蔓延。情况恶化。
其三是缺乏当地士绅的有力配合。士绅或惧祸而匿避,或迫于官兵勒缴,以鼠窃狗盗之辈塞责,或诬良为匪。甚至有些乡绅与盗匪勾连,庇匪滥保,坐地分肥。劣绅庇匪又严重削弱了正绅缉匪的积极性,以致正绅不敢出头,劣绅把持公务的状况。
其四,勒缴红成为官绅谋利的手段,反助长了盗风。真匪饱劫掠之资。平民受追呼之痛,勒缴红由手段变成了官员清乡的目的,其结果是“广东盗风如故,广东之红亦如故”。
最后一点则是严刑竣法下的滥杀进一步激化了基层社会的矛盾。本来重典治乱是不得已的非常手段,可清乡“就地正法”所杀者往往为鼠窃狗偷之辈,甚至是良民。于是“民不聊生,罔知死所为匪死,不为匪亦死,毋宁为匪而须臾暂缓乎?且势必负隅相抗,作困兽之斗”。
从表面上看。清乡不成功的原因是流弊所致。但归根究底,清乡所出现的流弊却如同朝廷推出的新政一样,是清末政权衰败的具体表现。吏治**,军队**。士绅的分化与背离,以及滥杀之中法律威权的失落,更多地显示出清王朝统治没落的深层原因。
对此种种,总督张人骏并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没有象陈文强认识得这么深刻而已。但陈文强讲得明白、透彻,也极有信心和决心。他也就想以此作为筹码,以保住自己两广总督的位置。同时,陈文强也给了他一个承诺或者是保证,“上海、琼州皆有大人安养之所,卑职愿以性命担保大人日后无虞”。
放权、集权,放权的是张人骏,集权的是陈文强。巡警总办、厘金局总办、清乡委员会会长、巡防营统领、民团教练处总办,再加上还在两可之间的制币局提调,陈文强可谓是集七职于一身,完全接管了清乡剿匪的诸项事宜。
而张人骏所给予的最大的经济支持在陈文强看来却是仿湖广例,官库银存入银行,官员俸禄等统由合资银行的钞票进行支付和开销,并可透支三十万元。也就是说,合资银行的钞票在两广也具有了官方货币的性质,再加上陈文强在商会中的能量,大范围流通已无阻碍。
钞票的发行虽然有准备金,而且现在应该是金银这两种贵重金属,但却可以实行部分准备制、最高限额发行制等,只要有信用支持,银行有一块银元,其实可以发行相当于两块银元的纸币,而超出的可以用外汇、商品、有价证券等物相抵。
而陈文强在金融方面的最大目的便是建立信用货币,使货币与价格波动的贵重金属脱钩,逐步建立起现代国家金融体制。所以,从这方面上讲,他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当然,拿了那么多官衔,陈文强自然也要开始剿灭盗匪的行动。而计划看起来并没有太多新奇的地方,但最关键却是陈文强要从根子下手,组建起一支廉洁高效的剿匪人马。同时,还要有一套综合治理的办法。另外,陈文强还有一个秘密武器所不为人知,却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
招收广州政法学堂优秀毕业生为清乡委员会委员;招收广州陆军中小学堂、警备学堂中优秀者为民团教练处教练;以县为单位,点名各地乡局前来会议,不到者以通匪论处;巡警进行职责划分,分为武装警察和治安警察两大局,拟各县设分局,每乡设派出所;邀请商会各董事,筹捐款,收商团精悍者进入警察队伍;设西关、十八街等商务繁盛之地共六个支局;扩编铁路巡警,以铁路为线,剿灭沿线村镇之盗匪;调广府各巡防营至广州整编;发布缴自首宽大条文……
一系列政策、措施不间断地推出,再次显示了陈文强的雷厉风行。而立竿见影的效果简直令人惊叹。半个月后,在突然袭击式的封闭西关、十八街、河南等商区的行动中,陈文强亲率巡警参与,抓获盗贼二十余名。其中竟有三名积年大盗。
证据确凿,口供详实。这样的效率不仅令张人骏感到惊奇,商家铺户也是惊喜异常。口口相传、交相赞叹之后,是商绅们更加踊跃的捐款,他们自然不知道陈文强是怎么把这些盗贼从被封锁围困的成百上千人中抓获的。
几百万人哪。一个一个地带到自己面前,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陈文强此时正抚着额头,思考着开门红之后的行动步骤。
没错,为了争取到捐款,陈文强不得不使用自己的异能。先是突然封闭一个商区的大小街道,然后将困在其中的男人一个个地进行甄别。三个问题,或五个问题之后,陈文强便能探悉到面前的家伙是说真话还是假话。确定是嫌犯后,就拖下去由别人细审用刑,他是实在耗费不起时间追究详细。
当然。这样有些野蛮,可却没有冤枉无辜。而刑讯的手段,陈文强让手下使用水刑和熬刑,相对于棍棒皮鞭、血肉横飞要文明了许多。
至于审讯技巧,陈文强当然是了解的,尽管他更熟悉的是所经受过的反审讯训练,但道理是相通的。
比如审讯室应该是一间狭小、隔音的房间,其中只有三把椅子、一张桌子和四面空空的墙。这样的布局能营造出一种无所遁形、陌生而又孤立无援的感觉,从而在审讯过程中强化嫌犯“让我出去”的意识。
比如让嫌犯坐在一张不舒服的椅子上,使他无法触到任何东西。以便加剧他所感到的不适,诱发他的依赖感。
当把这些教授给清乡委员会的新任委员后,再加上新任委员的年轻、气壮,思想新潮且单纯。不比旧官僚的**贪渎,在清乡审案中便可大大减少诬良为盗、严刑逼供的冤案。
借剿平盗匪之机,陈文强不仅是要提前使广东的社会治安好转,为革命之后作打算,还要把警察局设于各县,变相地控制广东全省。要知道陈文强对警察的要求甚高。装备也好,特别是要与大股盗匪开战的武装警察,战斗力比旧式巡防营高出很多,比新军也相差无几。
而剿抚并用,软硬兼施,历史上一直是官府对付暴乱或匪盗的不二法门,陈文强也不例外。
结合着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