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零二(血路救赎)-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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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6年,几个省同时发生大水灾,湖南有饥民近四十万,长沙附近一次就“淹毙人不下三万”;江苏灾民达七百三十余万人,“每日饿毙二、三百人”;1908年广东大水灾,“灾黎几及百万”;1909年湖南大水,“统计各处灾民不下百余万人”;江苏大水,海州逃荒流民二十七万余,沭阴十一万余,赣榆八万余,全省可以想见………
“市廛寥落,闾巷无烟,徒死之余,孑遗无几”;“郊原坼裂,草木焦卷,几有赤地千里之状”;“粮食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惨不忍睹”;“饿殍相望,易子而食”;“生者鹄面立,死者鱼腹殓”……不看别的,单看这些清朝地方官奏折上的文字,便足以让人触目惊心,痛心疾首了。
连绵不绝的自然灾害,始终笼罩在早已因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箝制压榨弄得精疲力尽的中国人民头上,使他们本已竭蹶困顿的生活更加面临绝境。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风餐露宿、衣食无着的饥民、流民,无异于堆积在反动统治殿堂脚下的无数火药桶,只要有一点火星,就可以发生毁灭性的爆炸。
再者,由于灾荒而大量产生的衣食无着的饥民,为着解决眼前的温饱,求得生存的权利,纷纷起来直接进行“抗粮”、“抗捐”、“闹漕”、“抢米”等斗争,这种斗争成为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明显征兆。加速了满清封建统治的崩塌。
虽然从辩证的角度来看,灾荒会为革命的发展机会和条件,但革命党人能解决呢,无疑。如果要想成为执政党,穷困和饥饿就是摆在面前的一个必须解决的问题。
尽管这可能不是目前迫切的问题,但陈文强在翻看着各地复兴会支部,特别是国内的转来的各种社会情况的报告,却不得不产生很多的忧虑。
部分地方农村极端贫困的现象。大大超出了陈文强的想象。比如:农村中有的全家几口人只有一条裤子可穿,天气冷时,就只能蹲在稻草里或坐在灶口取暖,有些地方连年轻姑娘也是如此。或者在黑乎乎的屋内,三四个人都窝在冰冷的**上,裹着网状般的破絮,羞以见人。
特别是一些受灾的地区,更不堪言,“村庄庐舍多荡为墟,流亡者十逾五、六。每行数里、十数里罕见人烟。或围蔽席于野中,或牵破舟于水次,稚男弱女蜷伏其间,所餐则荞、芋叶,杂以野菜和煮为糜,日不再食。甚则夫弃其妇,母弃其子,贩鬻及于非类,孑遗无以自存”。
一个政府如果能解决人民的穿衣吃饭问题,就是功德无量。特别是中国这样的人口大国。陈文强隐约地明白了在后世在中国建立起来的那个政权,那个领袖,为何会得到广泛的称赞了。
但现在,陈文强能做的是什么呢?向琼州移民的工作还在继续进行。不仅仅是逃荒至上海周边的穷百姓,还有他新建势力的湘鄂地区。而琼州,随着人口的增长,工厂企业的建立,土地的开发利用,则越来越成为革命军最可靠的后勤基地。
是别人没意识到琼州是个大有发展潜力的好地方吗?可能是这样。也可能有着其他方面的原因。
从地理上看,琼州(海南岛)位于中国南疆,是湿热地带的一颗灿烂明珠,是一个美丽富饶的宝岛。她得天独厚,土地资源、海洋资源、矿产资源、旅游资源等十分丰富的自然优势。但是海南的经济历来落后于全国的平均水平。这有其历史根源,也有现实原因。
从历史根源看,海南自西汉设郡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由于她孤悬天涯海角,远离祖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历代王朝把她看成“蛮荒之地”,当作放逐“判逆”人士的流放场所。然而被放逐而来的义士文人使海南文化与中原文化相结合,为海南文明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也给海南带来了刚直不阿、热爱祖国、勤奋好学的优良传统。
从现实原因看,海南一直视为国防前哨,政府对经济建设不做太大的投资,长期执行闭关锁岛政策,使自然经济半自然经济和“产品经济”的形势得以延伸造成一个封闭性的僵化的经济体系,使地理优势变成了劣势。
而自从陈文强在琼州建立基地,由南至北逐步发展,带动了琼州地区的经济发展,为大张旗鼓地开发建设奠定了基础。
大量吸引资金,开矿建厂;用拓荒的热土激发起移民的激情,组织起越来越多的农垦大军,以新兴工业、热带农业为基础,逐步推进琼州的开发建设。
而人口的大量增加,不仅生产出革命军所需的各种物资,还使在琼州的巡防营、民团、商团得到了足够的人力补充。而这些武装,则将在某个有利的时机猛然出动,袭攻广州,拉开推翻满清决定性一战的序幕。
……………
高高的铁塔矗立,仰头看起来脖子都疼。可陈文强却是笑得畅快,但还有一点忐忑,等着报务人员的回音。
无线电报,虽然已经不算什么新鲜玩艺儿,但在中国实现这么远距离的通讯,还是历史性的头一回。
从琼州到滇桂革命军的无线电联络显然也比不上现在正在进行的实验,上海、武昌、琼州,三点的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
有线电报,嘿嘿,咱已经升级换代,以后还会有更多,既方便,又快捷。要说军事上的,还是无线电报更有优势啊!
“文强,这个高塔建起来,就能与琼州那边直接?”董晓萱只是因为陈文强关注,她也阅看了一些相关的资料,“或者是你说的那种实时联络通讯?”
“只要两边有人在,就差不多是实时的。”陈文强握着柔荑,呵呵地笑着,“不用电报局给转来转去地耽误时间了。”
董晓萱应该知道其中的一些知识,但她更想听陈文强给她讲,并显出陈文强的博学,女人嘛,有时候装傻却是聪明的表现。小手被男人的大手握着,甜蜜而安心,或许这就是她想要的。
“这个是很方便快捷,可要是照你说的那种长途电话,就差远了。”董晓萱笑着说道:“还需要专业人才操纵,或许还需要解码。要是电话,拿起来谁都能用就更好了。”
“那可得等挺长的时间。”陈文强将小手凑到唇边鼻下,轻轻嗅着,“资金、技术,都有困难。即便在欧美,长途电话也是刚刚开始发展,一些技术上的难题也没有完全解决呢!”
阿萱轻轻咬了下嘴唇,陈文强亲昵的举动让她感到很舒服,虽然两人的关系还没有突破那层界限,但实际上的谈婚论嫁已经基本确定。她很期待,期待着成为陈太太,期待着与陈文强从名义到实质都成为最亲密的关系,并且永远永远。
脚步声响了起来,阿萱赶忙把手往回抽,陈文强却坏笑着在白晳的手背上亲了一口,才放开。
门一开,报务人员匆匆出来,来到陈文强面前,递过来电报抄纸,“先生,这是琼州发过来的。”
成功了,但要紧的似乎是刚收到的消息。陈文强愣了一下,接过电报迅速浏览,然后皱起了眉头。
…………
第二百零三章 形势难测,别号“光汉子”()
人是现实的,集团和国家更是现实的,根据形势变化所作出的策略调整更多的考虑到的是利益,没有丝毫人情可言。←,
革命军避敌主力,转向清军防守空虚的地方发展。清军在起初的措手不及后,也作出了相应的改变。而影响到的不仅是正在内战的双方,还有法国佬的态度。
显然,革命军依据有利地形地势的节节抗击,并不足以抵挡住清军的南下进攻,总参谋部当然也没有这种战略布置。蒙自、开远、个旧等地相继被清军“收复”,最后连河口亦被革命军主动放弃。
清军在取得这些战绩的同时,也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伤亡。形势上,清军占据滇南,将革命军所占地盘分成了滇西、桂西两大块;但在另一个角度来看,又何尝不是处在革命军的夹击之下。而且,拉长了补给线的清军,其侧后也处在桂西革命军的威胁之下。
敌我双方的交锋在实质上并没有分出胜负,只不过是战略和发展的方向发生转变而已。但法国佬却以为清军占了上风,革命军在不利局面上便失去了与他们讨价还价的筹码。
当然,法国佬还不敢做得太绝,毕竟革命军在越北还有千八百人的部队,还有越南抗法武装的配合和支持,还占着高平等越北之地。所以,谈判是被拖延下来,但物资运输中断,人员严加盘查,法国佬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总参谋部觉得可以联合黄探等人,给法国佬更大的麻烦,以迫使法国人屈服。
但从陈文强的思维,他是反对与法国佬彻底撕破脸皮的。同时,他对黄探等抗法武装也并不是完全放心。只要不是完全听命于复兴会或者总参谋部,便无法控制黄探等人行动的限度。做不到想打就打,想停就停,就可能使冲突扩大化,变成一场不能轻易结束的战争。
目前的主要敌人是清军,集中精力打败他们。稳固拓展之地,革命军总的战略目标没有改变。既然如此,向法国人证明革命军有实力击败清军,眼前的避让不过是一种策略,那法国佬自然会放下强硬,重开谈判。也就是说,革命军未必要树立两个敌人,只需打败一个敌人清军,另一个可能的敌人法国佬自然会改**度。
陈文强与旁人的思路不同。是因为他一直把越人抗法武装看成是可利用也可放弃的棋子。可不象当时大多数人的想法,既然同是被西方列强欺凌的国家或民族,便要联合起来,团结合作。
“可暂时停止人员、物资由越南输送,与法人大举冲突尚时机未到。目前之任务应该是想方设法、击破清军,则万事俱解,法人亦将转**度……”
陈文强发出的电报内容很明确,先不管法人态度如何。只要不公开为敌,便暂且隐忍。只要把清军击败。形势转变,法人自会调整策略。否则,不排除法人与清军联合,对革命军进行剿杀的可能。
尽量不同时树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敌人,这是陈文强的原则,也是总参谋部的原则。而总参谋部来电询问。估计其中也有越人抗法武装急于行动的原因。在目前的情况下,陈文强可不想为越人火中取栗。
况且,从现在的形势来看,既定的展开战略还是成功的。三江以外的滇西、滇西南大片与越、柬、缅接壤的地区为滇西军区的革命军所占据,最远的是腾冲、龙陵、梁河、盈江等县。与滇省重镇保山只隔着一条怒江。
而桂省的左右江,与越南接壤的靖西、龙州,十万大山等地,也为桂省军区的部队占据,并向黔省渗透拓展,等于直接或间接地牵制了粤、桂、滇、黔四省的清军。
在滇省的清军主力虽然“收复”了滇东南的失地,但下一步是无论如何也要分兵作战的。或是向西攻击滇西革命军;或是向东进入广西,进攻桂省革命军。不管怎样,诱敌或迫敌分兵的战略是实现了,除了湖北新军,旧式的巡防营是比较容易被革命军击败或歼灭的。只要敌人的有生力力量被大量消灭,所占的地盘自然就会落入革命军手中。
“滇西军区共作战二十余次,歼敌两千六百余人,缴获枝、弹药……”
“桂省军区共作战十余次,歼敌千余,缴获枝、弹药……”
无线电报一通,陈文强很快便得到了最近的情况报告。从战绩来看,地方清军的战力低下,兵力也少,革命军批亢捣虚可以说是势如破竹。虽然缴获的枝有些老旧,弹药也多与革命军所使用的不同,但到底也比江湖会党的火铳强上百倍。
这个时候就看出陈文强在起事前要偷运机器设备的重要了,复装可以重复装填使用,这比运过去几十万发还要具有战略意义。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什么自力更生、以战养战便是很难实施的策略。
“合资银行的钞票要大力在广西、云南进行流通,我可以去游说董事会,还要在商业,以及通过官面的关系来推动。”陈文强合上情报汇总的文件夹,对吴春阳说道:“只有这样,革命军手中的几十万钞票才能出去,变成所需的各种物资。”
吴春阳是复兴会在上海创立时的老人,蔡、章等人相继离开,他和龚宝铨便承担了上海支会的工作。龚宝铨负责外部事务,他则负责内部事务。两人在商团中都担任重要职务,加上其他会员,牢牢掌握着这支越来越强的武装。
“钞票的事情就得你多费心了。”吴春阳沉吟了一下,说道:“上海这边呢,最近还是有些情况的,李亚溥正在派人打探,有确切消息就会向你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