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名门表小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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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夫家送这样的书过来,表示的是对未来媳妇德行的不满,葛氏气得身子发抖,管家连忙将另一份打开,道:“夫人,这是老夫人送的。”
葛氏掀开包着的布料,却是一本书,明明白白写着“女戒”两个字。
管家先将左边一样递上来,道:“这是靖国公夫人送来的。”
“嗯?”葛氏微微皱眉,“拿来看看。”
母女两回到陶府,管家脸色不太好的送上来两分东西,道:“夫人,大姑娘,今日靖国公府老夫人和国公夫人分别送了一样东西过来,都是交给大姑娘的。”
葛氏和陶梦阮将周芸香送到邢家才回陶府,葛氏叮嘱了周芸香几句,周芸香也都一一答应下来,好像一时间想开了一般。各人总有个人的路,葛氏也只是出于姐妹情分,照拂她一些,至于周芸香以后怎么做,会不会有什么转变,自不是她能干涉的。
周芸香平时在贵妇圈子里行走,也有人嘲笑,可儿女都大了,周芸香不想计较这些,到头来才发现,她一个不计较,在女儿受委屈时,她竟毫无办法。
葛氏只能陪她唏嘘了一回,她和周芸香闺中时是好姐妹,各自嫁了人之后关系虽然还好,但多少有些攀比的心。周芸香嫁得高,可邢家门第高,周芸香嫁过去之后小心翼翼的过日子,连管家权都不好提,到后来二房也娶了亲,娶的还是老太太娘家的侄女,两人一条心,越发将周芸香排挤到一边,直到现在,儿女都大了,周芸香也只管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周芸香声音有些哽咽,低低的叹道:“她怎么能这么狠心,曼烟是她的亲孙女啊!她怎么能忍心将曼烟送到这里来受苦?”顿了一顿,接着道:“是我没用,若是我强势一些,能占住掌家的权利,她怎么能这么对曼烟?终究是我太无能……”
周芸香舍不得走,丈夫和儿子至少要大半年才能回来,她能过来看女儿的机会并不多。反倒是邢曼烟冷静些,细细的嘱咐了周芸香一番,将一行人送走。
陶梦阮没有反驳邢曼烟的话,找一个可以全心全意相信的人,太难了,葛婷如此,邢曼烟如此,她们比别人求得更多些,所以输得更惨一些。这个时候,陶梦阮不免想到司连瑾,她原本希望嫁个寻常人家,小富即安,她可以靠着夫家、靠着父兄甚至将来靠着儿女,安安心心做个米虫。可选择了司连瑾,她就只能接受他的一切,她也怕司连瑾有一天会变心,恨不得能看透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终究,她愿意相信他,哪怕输了,也只能自己承受。
邢曼烟露出些笑容:“阮儿,这个时候,你还愿意相信我,没有跟我划清界限,我很高兴。阮妹妹,这世上最不可相信的,就是男子了,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所以,不管你多么喜欢那个人,可千万别像我一样,一切都毫无保留的交给他,这样,只会输得更彻底。”
陶梦阮看着邢曼烟平静却更加清冷的脸,眼中尽是决绝,有些担心,道:“曼烟姐姐,你想想芸香姨,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
第一百零六章 新婚()
二月底,陶静轩带着陶少安赶回京城准备嫁女儿。
婚礼的程序走得很顺利,陶梦阮正式出嫁的日子定在三月初五,初四是亲近好友上门添妆的时候。陶梦阮是主角,但任务基本上只有一个,就是坐在那里,谁来了都微笑点头说谢谢。
葛家一大早就过来了,按照传统,葛家作为陶梦阮外祖家,是要备上一份大礼的,韩氏丝毫没有马虎,直接将一份礼单递给陶梦阮,叫她收着。除了葛家的一份大礼,葛婧和葛兰还专门准备了添妆礼物,葛婧没来叫葛兰一起带了过来。
葛婧是陶梦阮嫡亲的表姐,陶梦阮出嫁,她应该过来才是。可葛婧在婚事上面波折重重,今年都已经十六了,还没有个眉目,她不来,旁人也都表示理解。葛氏叹息了一回,还特意嘱咐陶梦阮,出嫁以后替葛婧看着些,先前还能说不急,如今却是再耽搁不起了。
陶梦阮也叹了口气,她娘也是急糊涂了,她嫁过去也是小辈啊,哪有当妹妹的给表姐张罗婚事的?
葛氏为葛婧的事操心了一回,想起正经事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了,葛氏生怕陶梦阮明早起来顶着两个黑眼圈,简单解说了一回,丢了个本子给陶梦阮,便自己回房去了。陶梦阮好奇的翻看了一回,脸不红心不跳的收拾了睡下,前世没有实践,但贱兮兮的大表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过了,相比起来,那含蓄的图谱实在没有多少爆点。
女孩子一辈子就出嫁一回,这唯一的一回自然是最重要的,一大早葛氏亲自将陶梦阮叫起来,接着端水的、倒茶的,捧嫁衣的、拿首饰的,本来不小的屋子一时拥挤起来。葛氏将婚宴和其他的事都交给秦氏盯着,就专门在这边守着陶梦阮,看着人扶着陶梦阮沐浴更衣,一件一件换上精美的嫁衣,一时眼睛发酸,今日一出门,女儿就再不是她一个人的了。
陶梦阮正被按着梳头,微侧头见葛氏拿着手帕抹眼泪,也有些心酸,道:“娘,你别哭,女儿出嫁了也是娘的女儿!”
葛氏知道女儿出嫁她该高高兴兴的才是,但想到女儿出嫁了,她也该跟丈夫去杭州,日后想见陶梦阮一面都难,眼泪就有些止不住。
正在给陶梦阮梳头的全福人哎哟一声,生怕新娘子也跟着掉眼泪。不过嫁姑娘的时候,哭一哭再正常不过,她见得多了也熟练了,连忙喊丫头:“哎哟,这可还不到哭嫁的时候呢,快扶陶夫人去外面歇歇……”
两个大丫头将葛氏搀了出去,全福人在陶梦阮身后絮叨:“可不是我念叨,等会儿有哭的时候,这会儿可不能动,头没有梳好可是不吉利的。”
本来还忧伤得想哭的气氛让人一个打趣,陶梦阮倒是露出些笑容,道:“婶娘可要替我梳好些,我还盼着大吉大利呢!”
全福人就怕小姑娘舍不得家,不让哭还要啜泣一回,身子抖一抖,珠花都得歪了。陶梦阮倒是稳得住,轻轻地笑身子也纹丝不动的,显然礼仪是极好的。
葛氏和秦氏提前将一整天的程序都反复推敲过,生怕有半点纰漏,但真到了时候,还是难免有些忙乱。外面喊着新姑爷到了,葛氏连忙将宝瓶塞到陶梦阮怀里,叫她抱着,将红盖头一抖,蒙上她的脸,由两个丫头扶着,跟司连瑾一起拜别父母。
鞭炮声想起,陶梦阮上了花轿,晃晃悠悠的往外走,绕上半个京城,才到靖国公府。司连瑾母亲死得早,婚事上司老夫人不放心安氏,将司连瑾的姑姑司云素叫回来帮忙操持,送聘礼的时候场面就叫人惊叹,陶梦阮的嫁妆更是毫不含糊。
一般来说男方的聘礼,女方家中会留一些,再陪送一些,嫁妆与聘礼基本持平,当然有专为聘礼嫁女儿的,聘礼大多留下,陪送的嫁妆也没什么含量,外人看了要笑话不说,女儿嫁过去也抬不起头。而疼女儿的人家,聘礼基本上就意思意思留一些,再添一些嫁妆送过去,嫁妆基本上就超过聘礼了。
陶家就陶梦阮一个女儿,加上陶家本身富庶,从陶梦阮定下亲事葛氏和陶静轩就开始准备嫁妆,不仅按照陶家的规矩陪送田庄铺子珍宝布料,陶静轩和葛氏夫妻两个还专门给陶梦阮添了一份,更别说大哥陶少成豪气的送了两个庄子和两个铺子给妹妹,各种赏玩的珍品、千金难买的孤本古籍、字画都有好几本。
陶梦阮当时还笑爹娘将家底都给了她,将来小弟娶媳妇可怎么办?结果陶少安拽着陶梦阮去陶家库房看了一圈,表示不会少了他的聘礼,陶梦阮这才相信,陶家曾经真的是有名的大商人。
司连瑾本来人气就高,下聘礼、送嫁妆都有许多人围观,到了正式迎新娘子过门了,更是沿路都是围观的人群。陶家到靖国公府路程不近,迎新娘的轿子走得不快,晃晃悠悠的陶梦阮险些在路上睡着了,猛地轿子一晃,陶梦阮连忙抱紧了宝瓶,稳住身子。
新娘子不能说话,外面自然也不会解释,陶梦阮暗自庆幸自己抱的稳当,若是将宝瓶摔坏了,问题可就大了。一下子惊醒了,陶梦阮一时倒是清醒得很,想起当初蒋晴柔嫁到洛州去,那一个雪瓷瓶要从杭州抱到洛州,还不能磕了碰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胡思乱想了一阵,外面想起鞭炮声,显然是到了。轿夫压了轿子,司连瑾将手放在陶梦阮面前,陶梦阮毫不犹豫的将手放到司连瑾手心。
司连
第一章 安氏其人()
“……”司连瑾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只要不添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他也没有意见,何况有这一份恩惠,以后他们院子里的下
茶香和茶语感动得热泪盈眶,大奶奶简直就是仙女啊!终于有人能体会她们的艰辛了,从今天起抛弃世子爷,转投大奶奶的怀抱!
“……”那要看人家干的是几个人的活啊!陶梦阮同情的看了两人一眼,道:“以后咱们院子里的下人,从我这边多发一份月钱吧!”总不能一直这样剥削人啊!这俩丫头太实诚了,司连瑾这样苛刻都没有走人。
“领着大丫头的例啊!”司连瑾给陶梦阮夹了一个水晶包,“一个人还能领几份工钱吗?”
“……”陶梦阮看了茶语茶香两个一眼,昨晚她就问过,这院子里除了这两个丫头,就两个洒扫的婆子,这叫做不多?明明是太少好吧!“夫君,茶香和茶语领着几份工钱?”
几个丫头的表现让司连瑾满意,向陶梦阮道:“我小时候在宫里的时间多些,后来回来住了也不用人跟前跟后的伺候,所以院子里人不多。我看娘子带来的人也不少,咱们院子里就不用添人了。”
陶梦阮的几个丫头都是挑的漂亮的,跟着陶梦阮久了,笨的当然也留不下来,她们心里也明白,得主子高看一眼,在主子身边就是左膀右臂,将来出去嫁人了,也同样是要重用的。但若是肖想男主子,哪个主子会把通房丫头放在身边重用的,做个前途不明说不定哪天就丢了小命的通房,还不如安心伺候主子,日后做个正头娘子。所以,有了新姑爷,几个丫头都十分有眼色的站在陶梦阮身后一步远,不打扰主子用膳,更不会让主子误会。
如今司连瑾娶妻了,新媳妇住进了熙园,总不能再有小厮侍卫在院子里晃悠吧,但司连瑾又不乐意身边添些陌生人,心想陶梦阮嫁过来,肯定要带些人过来,到时候就不用烦恼了。于是,司连瑾愉快的放下了这个问题,这两天险些将茶香茶语两个累断了气,看着大奶奶身后一水儿漂亮丫头,茶香茶语激动得热泪盈眶,世子总不会将大奶奶的丫头也都撵出去吧!
司连瑾这里一直就两个丫头,那还是两个丫头安分守己,没事不往屋里凑,司连瑾才能忍受的。当然,这是司连瑾自己的认知,真相是,两个丫头也都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对美貌的才子能没有点想法?奈何就她们两人,事情太多,她们实在没有功夫在司连瑾面前刷存在感。
等两人都梳洗妥当坐到桌边准备用早膳时,司连瑾总算清醒了。熙园原本就两个丫头,世子屋子里不用她们伺候,但里里外外的活计也实在不少,她们早就盼着世子娶妻,等大奶奶进门,不说会带多少丫头婆子过来,至少能多分派几个人过来做事吧,她们也能轻省些。
好吧,不用就不用吧,陶梦阮也不勉强,自己喊了丫头过来帮她洗漱。她也不喜欢吃饭穿衣都让人服侍,但女子的衣裳比男子繁复得多,她自己穿太费时间。
司连瑾不情不愿的被陶梦阮拽起来,正要喊丫头进来,司连瑾自己从柜子里拿了衣裳出来,道:“娘子不帮我,我自己来,不用她们帮忙。”
“……”陶梦阮扯扯嘴角,能指望她一个刚出闺房的姑娘懂得男子的衣裳怎么穿?若是她懂,司连瑾才该不高兴吧,“好了夫君,咱们改日再玩,今日还要去拜见祖母和长辈们的。”
司连瑾睁了睁眼又闭上,不满道:“你是我娘子,为什么叫别人替我更衣?”
陶梦阮拍拍司连瑾的脸,道:“我去喊你的丫头伺候你更衣。”
这话委屈的,陶梦阮从来没想过皇帝看重的司世子,太傅大人夸赞过的第一才子,太子的左膀右臂,私下里居然喜欢赖床。陶梦阮是不知道,在她嫁过来之前,每天早上叫司连瑾起床根本就是司连瑾属下们的噩梦。司连瑾在集贤殿供职,虽然身为世子又备受重视,但毕竟资历还不够,不是大的朝会,也没有上朝的资格,然而,就算是集贤殿也要点卯的啊!司连瑾一向不许丫头们进屋伺候,喊他起床一直是身边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