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到底世子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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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欢刚回府,云裳快步跟进来:“姑娘,三爷回来了。”
“哦?”沉欢脱了大氅,接了烟翠递来的热茶,“够快的。”
“姑娘猜宁府来的是谁?”
“谁?”沉欢扭头看她。
“荣郡王爷。”
沉欢刚想喝茶的手顿了顿,停在半空,眼睛瞪大:“荣郡王爷亲自来了?”
她还以为最多派个心腹送封信说明下他们的打算就罢了,没想到竟然荣郡王爷亲自来了,而且和秦松涛一路,这一路不知要给秦松涛制造多少机会呢。
“嗯,还带了一位三品官员,想必来做说客的。”
“姑娘,要不去瞧下?”烟翠一脸八卦,荣郡王爷啊,这可是她们一辈子都别想见到的贵人啊。
沉欢斜她一样:“你去瞧吧,未经通传,擅自跑去看客人,看你的屁股是不是闲得慌,要挨板子。”
烟翠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了。
可是,瞧不能正当的瞧,也得知道消息。
“你叫静能来。”
烟翠提裙便飞跑出去,不一会儿静能进来。
沉欢取了一罐茶叶递给他,“你去给宁公子送罐新茶,顺便就留在那里服侍宁公子,就说我让你去的。”
静能应着:“小的明白。”他在护卫中最机敏,原来和尚光头已经长了头发,带上小厮帽就看不出做过和尚了,又眉清目秀的,派他去最合适。
沉欢这才松了口气,坐下喝了一口茶。
秦钰带着小安进来:“你回来了。”
“哥哥。”
秦钰一脸焦急:“荣郡王爷来了,不知道他是何态度。”
“哥哥你可以去找宁公子聊聊今年秋闱的考题,听听他的见解。”
秦钰一愣,没有明白沉欢的意思,宁逸飞现在有心情聊什么考题啊?
沉欢很认真的道:“哥哥是秀才,有功名在身,就算巧遇荣郡王爷正好拜见下。当时宁公子被诬陷的情形你也是知道实情的,作为秦府人,我们不能让人觉得我们个个都是无赖不是?”
“对啊,我是可以去见宁逸飞和荣郡王的啊。懂了懂了。我这就去。”秦钰顿时明白沉欢的用意,急忙站起来。
“哥哥,莫慌,如荣郡王问,只要据实说就行了,不过,秦湘毕竟是我们妹妹,你要表示严加教育。”
秦钰瞪着眼睛,点头:“你这个机灵鬼,在你面前,哥哥都变笨了。”
沉欢抿嘴一笑:“哪里有。沉欢就没有哥哥读书厉害。”
哥哥这不是废话啊,加上这世,她都四十岁了,经历了那么多,能不聪明吗?
静能到了儒风院,正好与走出来的宁逸飞撞见。静能忙行了礼,宁逸飞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茶罐,便知道是沉欢派他来的,心想也好,对于秦府内幕,沉欢他们毕竟清楚底细,如有他有什么需要有个人向长房通传消息也是好的。他自己也不知道父亲打什么主意,但他打定主意乘机要将秦婉的事情说了,堵住秦府人的嘴,也好警告这些人不能妄动秦婉。
“茶叶放屋里交给你们府里的丫鬟,你跟我走吧。”
静能哎了一声,飞跑入内将茶叶交给府中派来服侍的丫鬟,便紧步跟上宁逸飞。
“这几天你家大姑娘怎么样了?”他忍不住问道。
“我家大姑娘出府好几天了。”
“啊?去哪里?”宁逸飞顿住脚,紧张的看静能。
静能摇头,姑娘没交代的事情,他绝对不说,大姑娘由他哥哥静悟陪着,的确也不知道究竟去哪里了。
宁逸飞神色一沉,秦婉难道是因为秦嫣的事情心情不好,出府散心去了?
“逸飞。”秦钰正往儒风院赶,没想到半路看到他,高兴的叫一声。
宁逸飞收拾心情,微微一笑:“秦钰,你这是去哪?”
“听闻你父亲来了?我与你一起去拜见吧。”
宁逸飞想了想,也好,毕竟他是秦家唯一站在他这边的几个人,就算他强硬,也孤掌难鸣,一张嘴说不过几张嘴。
“好,正好你有了功名,是可以直接拜见我父亲的。”
正院中,秦功勋与秦松涛坐在上首右方,殷勤的招待坐在左上首的荣郡王和正四品吏部侍郎左忠大人。
荣郡王身材消瘦,一双不大的眼睛却神采奕奕,留着巴掌长的胡子,一身石青色直襟袍子,正中绣着五爪行团龙,左右两肩各一只行团龙。头顶单层金龙冠,饰东珠八粒,中衔一颗红宝石。虽然身材并不高大,却让人感觉到一股不怒而威的霸气。
坐在边上的左忠穿得也非常正式,面容和蔼,却也摆了四品官员的威严。
他们带了十个侍卫,用郡王的马车,从里到外,无不彰显郡王的气势。
秦钰透过窗户见他们穿的居然是正式的郡王服制,心里倒是安心了些,这谱明摆着要压秦府。宁逸飞倒是毫不在乎,只是微微低着头,等着父亲的传召。
屋内,秦功勋微微弯着身子,恭敬地说:“小的已将事情的经过在信中告知王爷,若有不妥得罪之处,请王爷见谅。”
秦松涛态度谦顺,等待着郡王表态。
荣郡王爷抚摸着胡须,半响未言。虽然不是功勋王爷的傲居,却也无半点谦然,平静得就像是来找朋友叙旧,谈些平淡的事情。
秦功勋耐不住,站起来躬了躬身:“我们秦府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户,但家规甚严,出了这样的事情,实是心痛。还望郡王爷体恤在下的心情。”
秦松涛站起来,鞠躬道:“老父是为孙女着急了,还望荣郡王爷莫怪。”他转身正色对秦功勋道:“宁公子在盛京是出了名的才子,荣郡王府乃世代功勋,家规更严。还未了解事情,父亲切莫急。”
秦功勋微怔,猛然清醒,在座的人中,他才是平民,根本没有资格和荣郡王说话,想着脸色微变,再不敢说话。
荣郡王胡须动了动:“犬子第一次到府是和睿亲王世子同来,第二次,是秦大人恳请犬子护送秦府三夫人母女。所以,说来也不是一两面的相识之缘了,至于为何发生这样的事情,且等本王见过犬子再说。不知犬子如今身在何处?”
秦功勋忙对钱陇说:“快去儒风院请宁公子来。”
钱陇应着出门,刚想下台阶却见秦钰陪着宁逸飞正站在廊下。
忙又调转回去:“启禀老爷,宁公子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宁逸飞和秦钰已经走进来。
荣郡王的目光落在宁逸飞身上,骤然变冷。
宁逸飞面不改色,上前行了礼:“孩儿见过父亲,见过左大人。”
秦钰退在一边,没有说话。
左忠笑着说:“宁贤侄,在这里倒是逍遥自在得很啊,也难怪,这一路风景秀丽,人杰地灵的,就连老夫也流连忘返了。”
宁逸飞微微一笑:“可不是,要不我外祖母怎么会就喜欢住在这里呢。哪怕是盛京的锦衣玉食,也不足以与这天然无雕琢般的锦绣山水相比。”
“贤侄说得甚是。等事情办完了,你一定要带老夫好好逛逛。”左忠的话意思很明显,就是他们不过来办件小事情,主要目的是来游玩的。
秦功勋脸色微变,有些怒气。
秦松涛笑意温暖,看着宁逸飞就像看着自己的晚辈。
“逆子!还不过来拜见秦大人!”荣郡王爷冷喝道。
宁逸飞这才仿佛看见秦松涛似的,拱手行礼:“抱歉,因在下第一次见秦大人,不甚认得。请大人见谅。”
秦松涛保持着完美的笑容,站起来,虚抬手:“宁公子莫多礼,若论起官职来说,在下应当称宁公子为宁大人呢。”
宁逸飞微笑:“哪里,在下只是小辈。”
秦钰这时方走上前,冲着荣郡王爷深鞠一躬:“在下秦钰,拜见荣郡王爷,左大人。”
“哦,秦钰?”荣郡王坐直看着他,“听闻你今年在豫州会考得了第一。”
荣郡王仔细打量着秦钰,府中收过秦府长房姑娘给宁逸宏的信,郡王妃还紧张好好一阵子,后来两人没有再有信来往,便搁下了。后来又听闻宁逸飞和凌凤常到秦府来,他本来就很好奇,秦府的长房孩子究竟什么样,居然能吸引盛京最杰出的几位公子的注意力。
不过,秦松涛惊才绝艳,文采出众,在盛京文流间已经小有名气,加上他很会做人,广受好评。这次他亲自寻到府中,委托幺子护送夫人女儿回来,他一来也有心认识一个有才气有前途的新人,二来也是举手之劳。但也是介于儿子和秦府长房认识才同意的。
秦钰今日打扮得清秀俊朗,聪明劲也不亚于秦松涛,心里也多了分欣赏。
郡王爷居然知道自己考第一,秦钰大喜,忙直了身子,规矩地道:“都是祖父和三叔教导有方。”
“好,秦府倒是俊才辈出,秦大人的侄儿也一点不逊色,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左忠笑着道。
秦松涛含笑看着自己的侄儿:“钰哥儿特别用功。”
秦钰忙冲着秦松涛行了礼:“三叔谬赞了,小侄给三叔请安。其实小侄一直以三叔为榜样。”
他的一番话,让本来有些不安的秦松涛松了松精神,纵然他比自己学习好,只要自己比他官位高,也不可能越过自己去。
睿亲王看了一眼左忠。他立刻道:“王爷这次和下官来就是想解决宁公子在秦府闹出的误会。”
秦功勋脸色又是一变。
误会?
秦松涛恭敬的颔首:“王爷肯屈尊到府,乃府上祖辈修来的福分,是秦府的福气。”
秦钰心里冷笑,若不是和妹妹沉欢呆久了,知道三叔的真正用心和秦功勋对他们长房的态度,他还会相信三叔是如此谦顺的人,还是他的偶像,可如今,他可以看出这对父子多么惺惺作态。
睿亲王起身,和蔼地说:“宁某长途跋涉到豫州来,自然会给秦府一个交代,但,事滋体大,又涉及到我们两府的孩子,需要谨慎。且容本王问清犬子缘由,再寻二位商议。”
“自然。”秦松涛赶紧站起来,恭敬的弓腰:“王爷和大人路途劳顿,正是该先歇歇。
秦功勋也站起来:“在下已经将房间准备好,就在宁公子住的院子旁边的院子,王爷、左大人请。”他和秦松涛亲自带着他们去了瑞仪院。
等送他们进了屋子,父子两立刻沉了脸,两人一起回到正房,秦松涛立刻将门关上。
秦功勋急忙问:“怎么王爷一道来了?此事你待要如何?”
“父亲,你们也太大胆了!你们居然敢惹荣郡王府!你可知道荣郡王府是簪缨世家,三代功臣,皇上的股肱之臣,你们竟然用这种龌蹉的事情打他儿子的主意,你可知道荣郡王妃的母亲是一品诰命晋国夫人,是南国最有功勋的老臣世家,她最疼爱就是自己长女的幺子宁逸飞。而荣郡王爷有今天完全靠晋国公的力量,晋国公虽然过世,可一府在朝为官的不下五十人,荣郡王爷对晋国公夫人尤为敬重,你想,你惹了她的孙子,荣郡王爷还能高兴吗?”
秦功勋大惊,“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尽力维护嫣姐儿啊。”
秦松涛听见说到爱女不由怒火中烧,不管对面是他父亲,冲着他就冷声道:“荣郡王爷不是闲职王爷,如今任中书令,官拜相爷,正是当权之人。只要他动动手指头,我就得滚出翰林院,永不得晋升。我费尽心机,让嫣姐儿有机会靠近他,不代表可以用这种愚蠢的方式!”
秦功勋少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一时吓到了。
想了半响,“可是,嫣姐儿深夜和他独处,又有了亲密的举动总是事实。难道,他可以就这样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总归也有言官弹劾吧?难道他就不怕?”
秦松涛无奈叹气:“父亲,你以为律法是对谁的?对当权派来说,律法就是他们的工具。帝王用人,是要看他有没有用,偶尔有不得体的行为,也无所谓,大不了斥责两句,绝对不会因为儿子这种事情,得罪郡王的。何况,你不想想,朝中那么多清贵老臣,如今大多成了闲王闲公,唯独荣郡王、睿亲王依旧荣耀,可以和新贵勋国公平起平坐,他们是白端这副架子的吗?”
秦功勋闻言大惊,终于感觉事情不是那么轻易了的,忙说:“那你的意思是什么?难不成嫣姐儿白受这委屈呢。”
秦松涛皱眉,深叹口气。
瑞仪院中,宁逸飞看着脸色阴沉的父王,无奈下单膝跪下:“儿为父亲惹了祸,还请父亲原谅。只是儿子行得正,端得直,并没有做任何有辱门风之事。只是,儿子没有想到秦家二小姐如此卑鄙,竟然设下陷阱,害儿子。”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