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女王爷,皇上别得意-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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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并未亲自赴宴。另外,军中新贵纪怀勇也接到帖子。他为人洁身自好,不喜结党,借口身体不适,送了份简单的贺礼,也未露面。
杨中显先是弹劾金铭,接着是郭茂怀,之后再没有引人注意的举动,保持着不卑不亢的姿态,游离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上,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徐中则行事更讲究稳重,不喜欢挑事的性格,没给他发帖子。杨中显也不以为意。
至生辰筵当天,焦头烂额的徐中则根本没有心思去揣测他们,他正手忙脚乱地指挥人重新布置席位。因为生辰筵上来了位意外的大人物:定国侯蓝烈倾。
蓝烈倾赋闲以来,十分懒散,各种聚会宴席从未露过面。徐中则给侯府递帖子,只是走个形式,表示对定国侯的尊重而已,根本没指望他会来,所以席位中没有预留他的位置。蓝烈倾其实也没打算要赴宴。他今日临时起了心思,想去听戏,却听说京城中最好的戏班子被人请走了,正在丞相府准备徐中则的生辰筵,便晃悠悠地踱过来,连寿礼都没有准备,空着手跨进丞相府,一身简便的常服在锦缎华衣中分外扎眼,却没人敢说什么。
徐中则心里叫苦不迭,又不敢不迎着,脸上堆起公式化的客套笑容,躬身将定国侯请进宴厅。蓝烈倾倒是毫不客气,直接无视厅内众人,施施然坐上主位,然后歪着身子,将跟来的侍姬搂进怀里,毫无半点形象。
普通情况下,生辰筵上自然是寿星最大,理应由徐中则坐主位。但严格意义上说,蓝烈倾的官阶要比徐中则高一阶,又是皇室人,单单皇家血脉这一点,就比徐中则尊贵许多。因此他占了主位,徐中则纵然心有不平,也无法指责,只得在他左手边略靠下的位置给自己新加个席位,算做次主座。
蓝烈倾到得比较晚,该到的人差不多都齐了。这厢他一坐定,便迅速开了席。徐中则本来战战兢兢,生怕定国侯这里再出什么意外,觑了半天发现他只顾与随行的宠姬嘻闹,便慢慢放了心,手脚也放开来。
不少人都认识他随行的宠姬,正是年夜宴上皇上赐予的美人,名字唤做雪姬。
这种场合,官员们也有带夫人的,但她们不会到男人堆里抛头露面,而是由徐夫人在内院另行设宴款待。与男人一起在前院饮酒的,一般都是得宠的侍姬,出身卑微,有些还是青楼里赎身出来的。她们相貌漂亮,身材标致,有些还会点诗词曲赋,懂得怎样娱乐男人。
蓝烈倾对筵上的节目、席间的言谈提不起什么兴致,神色淡淡,完全没有参与的意思,到戏班子出场时才打起精神来,敲着杯子与雪姬调笑。眼见主位上定国侯放浪形骸,下首徐中则的胆子也彻底放开,低头对身后侍立的丫头吩咐两句,很快,一个小小的人影猫过来,被他一把搂进怀里。
正是徐府中最得宠的十九。
蓝烈倾嘻笑间,不经意一个眼神瞄过去,正巧徐中则怀里的人也望向这个方向,眼神相触,顿时就移不开目光了。稚嫩的面庞,看上去才十五六岁。稍嫌纤细的眉眼,透出别样的柔和,五官小巧精致,轻施粉黛,带着点不自知的撩人味道。
那一双清澈的眼眸,干净漂亮,带着不被世事污染的纯真,还有一点似曾相识的熟稔,狠狠敲进蓝烈倾的心。他顿时坐不住了,心里犯起嘀咕,恨不得立刻将人拉过来,揉进怀里好好疼惜。他倥偬半生,惟独对纯真没有半分抵抗力。
那时,蓝烈倾并不知道,为了练出这样的眼神,她曾经受到怎么严酷的训练,吃了多少苦头。他只知道,她还是个孩子,徐中则却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能把她放在徐中则身边。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待她一定会比徐中则好。
于是他举起酒杯,向徐中则致意:“徐大人。”
徐中则吓了一大跳,慌忙回敬:“侯爷有何吩咐?”
蓝烈倾望着他怀里的人:“吩咐倒谈不上。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徐中则顿时不悦。偎在定国侯怀里的雪姬俏脸一沉,笑容也僵硬起来。
蓝烈倾这番话问得很无礼。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女人正得徐中则的宠,调戏她便是当众扇徐中则的耳光。何况今天还是他的寿辰。可蓝烈倾贵为定国大将军,受封定国侯,更是当今皇上最宠信的弟弟,徐中则得罪不起,只好忍着怨气回答:“下官前几日从外面带回来的,自小没了亲人,也没有名字。”
蓝烈倾听到这话,眼神里明显露出疼惜的意味。甚至忘了,普通人如果自小没有亲人照看护持,这么多年过来,怎么可能还会有这样清澈的眼神。这么拙劣的谎言,所有人一听便知道只是推托的借口,而且会有一个绝不简单的背景,所以不能提。所谓当局者迷,蓝烈倾此时没想通,等他想通的时候,已经沉迷其中,不愿自拔了。
彼时,蓝烈倾晃着杯子里残留的酒液,斟酌着字句:“本侯府中正缺这么一位……”
能被男人带到这种场合的女人,是做不了夫人的,最多只能当个妾。蓝烈倾说出这话后,身边雪姬的笑容就变得十分勉强。因为这话意味着,侯府会多出一个有力的争宠者。
徐中则仍在推托:“下官知道哪里去寻,明日就给侯爷送到府上去。”
“不必寻,就她吧。”蓝烈倾说得很干脆,不给他推诿的机会。
徐中则的脸色很难看,又不能直接拒绝蓝烈倾,凑到十九耳边,压低声音威胁:“竟敢勾引定国侯,你胆子倒不小。”一边借着桌案的掩饰,藏在袍袖下的手悄悄掐上她腰间的细肉,狠狠用力。蓝烈倾看得很清楚,她瞬间绷直了身体,疼得直吸气,却咬着唇,愣是没敢发出半点声音。
第174章:怡红院常客()
蓝烈倾咳了两声,抬高声音:“徐大人。”
徐中则暗中瞪了十九一眼,松开手:“下官在。”
“既然徐大人知道哪里去寻,便再去寻一个。这个,让给本侯吧。”
徐中则眼珠一转,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侯爷喜欢,下官哪有不应的道理。只是这孩子已在我府中数日,怕是脏了侯爷的院子,入不得您的贵眼。您若真心喜欢,下官去寻几个干净的,今晚就送到您府上,如何?”
“不必。”蓝烈倾摇摇头,心想:我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为什么一定要她呢。却还是指着徐中则怀里的人,又说了一遍:“就要她了。”
徐中则敢怒不敢言,见十九侧了脸,正看着定国侯,他藏在袍袖下的手又动了:“看什么看!”十九吃痛回头,满眼都是委屈,看了徐中则一眼,又迅速埋下脸,把纤细白希的后颈留给定国侯。
蓝烈倾有点不高兴,更加坚定了带她回府的决心:“让这孩子决定吧。她喜欢跟着谁,便留在谁府上,如何?”
徐中则眉开眼笑地答应了。
蓝烈倾想,徐中则那样待她,她一定不愿意呆在徐府。他看着她,等着她说出来,十分情意随他到侯府,却发现她紧紧绷着身子,眼光中已经有了湿意。这才突然想起来,他竟忘了,徐中则就在她旁边,想做些什么让她吃苦头,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此时宴席上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这边。徐中则犹在假惺惺地催促:“快说,下官和侯爷等着你的话呢。”
十九紧紧咬着唇,被徐中则催得开口,声音有点抖:“我,我愿意……”
蓝烈倾终于怒了,推开雪姬拂袖起身,一把将她扯过来,吓得徐中则赶紧松手。所有人都在心里直纳闷:定国侯今天怎么了?雪姬一张俏脸更是完全黑透。
蓝烈倾将十九牢牢护住,确定徐中则不能再把她怎么样,才又问:“你愿不愿意跟着我?”顿了一下,补充道:“今日过寿的是徐大人,坐在这里的却是我,你应该懂得。”言下之意:就算你不知道我是谁,也该辨得出,我的官阶比他高很多,完全能够护你周全,到了我这里,完全不用担心他的威胁。
这话说得过火,颇有几分蛮不讲理的味道,效果却是极好。十九红着脸,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又飞快地垂下头,脸埋着很低,声音也像是要低到尘埃里去:“愿意。”
因为这件事,蓝烈倾与徐中则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但是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因为他足够强大,有足够的资本去目空一切。单凭徐中则的本事,根本奈何不得他。他一直记得这一幕,记得她那时羞怯的表情、清澈中微带窃喜眼神。即使后来,他明白所谓的羞怯,所谓的窃喜,都是刻意做出来的欺骗,却仍然忘不掉这情景。很多次,他都在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他想不明白,却仍是这样下去。
那一天,纪怀勇和屈少杰都没有来。如果他们在,蓝烈倾或许就要考虑一下,这个女人到底能不能抢。可惜,在座的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都以为她只是徐中则的宠儿,包括蓝烈倾与徐中则本人。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抢了。
蓝烈倾外出都是骑马,没有乘坐马车或者小轿的习惯。今天因为带着雪姬,所以有顶软轿跟着。抢了徐中则的宠儿后,他直接打发人把他的爱马和乘软轿的雪姬送回府,又命人找了辆宽敞的马车,抱着抢来的女人登上车。
天气阴霾,有零星的雪花开始飘落。启国今年的第一场雪姗姗来迟。
侯府跟来的侍卫统统无视了天气,一个个瞪圆眼睛:侯爷居然坐马车!
蓝烈倾懒得同侍卫们废话,直接放下车帘,抱着十九问:“还疼吗?”
十九摇摇头不说话,垂着脸不肯抬起来,好像很害羞。蓝烈倾不放心,伸手去拉她的衣服:“给我看看。”
十九一惊,下意识地就想躲,蓝烈倾不给她机会,牢牢箍着她身体,撩起她的衣服,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他就这样对你?”
十九怯怯地往后缩,仍然不说话。暴露在外的肌肤上青一道红一道。不止刚才被掐的腰,还有后背,腿上……其中几处看起来有些日子,明显不是这两日的新伤。蓝烈倾倒是不知道,原来徐中则还有这样的爱好。天气寒冷,他只看了一眼便替她拉好衣服,重新将她搂进怀里,免得她受凉,然后隔了衣物轻轻替她轻轻揉着伤处,铁着脸沉默。
十九的表情很不安,低声说了句:“不疼的。”比起闲阁里的训练,根本不算什么。
蓝烈倾脸色更加阴沉:“伤成这样还不疼?”
十九似乎吓到了,没敢应声。蓝烈倾见状缓了缓口气,转开话题:“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幸好没伤到筋骨,否则他一定不会放过徐中则。
“刚满十六,没有名字。”
“我替你取个名字吧,”蓝烈倾沉吟着,想了一下,“随我姓夏,唤做‘南宫雪若’可好?”
十九乖巧地答应:“好。”夏是国姓,此姓氏本身就是荣耀的象征,非王公贵族不得使用——除非皇族赐姓。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好好待你。”蓝烈倾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以后再不许这样,疼就说出来,不高兴也要说出来,不准忍着。喜欢什么,有什么想要的,直接跟我说。”
她眨眨眼睛,顺从地点头:“我叫夏南宫雪若,是你的人。”
蓝烈倾十分满意,俯身吻上她的唇:“真乖。”
“刚才听到他们叫你‘侯爷’,大启国有两位侯爷,在京城的是定国侯。你就是定国侯?”
她没有用敬称,态度也不是很恭谨,有点不知礼数的样子,显然不怎么害怕了。蓝烈倾倒是喜欢她这样,轻笑着夸奖:“聪明。”
他这么一说,就表示她猜对了。南宫雪若被他夸奖后,心里高兴,脸上现出点得意的神色:“我是定国侯的人,以后谁都不能欺负我。”
蓝烈倾赞许:“对。倘若有人敢欺负你,过来跟我说,我替你做主。”
南宫雪若很欢喜,伸手就抱住蓝烈倾的手臂:“侯爷你真好。”
蓝烈倾没有说话,含了笑意看着她。她顿时又脸红了,悄悄缩起身子,蓝烈倾笑呵呵地看着,伸手揉揉她的头发。
回到侯府,蓝烈倾下了马车,立刻命人传大夫,亲自抱着南宫雪若往内室走,同时吩咐人将西面的落霞苑收拾出来给她住。他本人住在东院,落霞苑离他最近,也是西院最宽敞的。
蓝烈倾未曾多想,只想让她离自己近一点。倒是府里的总管夏皓钧愣住了:落霞苑是为未来侯府夫人准备,正想请示确认,被蓝烈倾瞪了一眼:“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夏皓钧便不再多问,迅速领命而去。他本是蓝烈倾早年买来的奴隶,性格沉稳坚毅,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