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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美人归期-第79部分

小说: 美人归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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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花大人,是千翎不好,让你费心了……”

    兮予心中亦是好生触动,这偌大的异界,若真有谁肯真心为她牵挂担忧,怕也便只有这花鎏了。

    她又望了一眼花鎏身后,并不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犹豫片刻,才问,“菇菇……她可还好?”

    “好。”

    花鎏勾唇笑笑,“自打知道公主被掳后,莫姑娘亦是忧心得茶饭不思,坐立不安……若今日见到您回来,定会高兴得很。”

    “是么……她肯不怪我便好。”

    想起离别时的情形,兮予眸光不禁黯淡几分,那时好友的满眼是泪,如今想来,依然心中阵阵刺痛……

    “公主说哪里话,她担心都来不及,又怎会怪你?”

    花鎏又笑,上前一步相邀,“公主既然回来,便随着花某回府可好?莫姑娘可盼着见你呢。”

    “抱歉了,花大人。”

    却是层寂一步横出,恰好架在二人之间,面色平和却不失严峻,“卑职奉旨护送公主回宫,请大人莫要令卑职为难。”

    “呵……”

    花鎏扬起唇角,“公主牵挂故友,盼着叙旧一聚,陛下素来仁厚,总不至如此不近人情吧?”

    “故友相聚,何处不可聚?”

    层寂大笑,“陛下自然通情达理,待卑职护送公主回了宫,花大人再将那位莫姑娘送入宫来相聚,陛下一定不会阻拦,而花大人自己,不也更是成人之美?”

    花鎏笑颜一滞,正欲开口,层寂却已横眉转作冷笑,“花大人莫要再为难卑职了,否则,即便连卑职这等粗人也要有些怀疑,您措辞如此冠冕堂皇,举止却一意孤行,究竟是为公主担心,还是——操着些恐为人知的非分之想呢!”

    “——你!”

    花鎏大怒,凤眸寒光乍现,身后十八骑护主心切刷地一下便冲上前来,欲将马车包围,却又被自家主子一个扫袖制止。

    然而,虽是制止,花鎏却也未露丝毫示弱之意,只是将目光投向层寂身后的女子,凤眸扬笑,“人非玩偶,我们,是不是也该问问公主自己的意思?”

    “咳,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

    面对此剑拔弩张,层寂竟也不慌不忙,一手随意地搭在腰间佩剑之上,反望着花鎏哂笑,“可公主她——并非自由身呢。”

    此话一出,即便镇定如兮予,眸光也不禁摇曳几分。

    是啊……说得没错。

    对于那人来说……她始终,是个囚犯呢。

    而见花鎏面上怒容

    隐现,显然是为她打抱不平,她心中叹了口气,却抢在花鎏维护她前,先从层寂身后走了出来。

    “花大人,你的好意,千翎都明白。”

    她朝花鎏恭敬一拜,再起身时,面上惆怅不在,笑容平和如水,“可我这次,却真是要入宫的。”

    她有话要问那个人。

    很多很多……想问。

    所有的一切困惑,也许唯有再次见到那人才能解开,汹涌难抑每日每夜啮噬着她心的感情,也唯有再见到那人时,才能得到真正的安抚与平静……

    “这一次,并非他要困我,而是……”

    她似想起了些什么,眼里淌出别样的温柔,“我想去他的身边……”

    “不可以!”

    只听怒声响起,眼前人影交错,竟是花鎏情绪激动下猛地抓向她,层寂欲要阻拦却是已晚,电光火石间,佩剑重重格在花鎏臂上,而花鎏的手,则是罔顾一切地死死捉住了兮予的手腕。

    噗通……噗通!

    似一瞬间有奇妙的气味弥漫,她的心因眼前男子的触碰急速跳起,如之前一般,无法抑制地狂跳。

    “你怎会有如此可笑的念头!”

    她怔然立着,为花鎏面上从未见过的悲愤神情——犹如眼见心尖至宝被人玷污,痛惜无以复加,而他的声音,更是高亢中震出一丝颤抖,“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根本不知道他对你有多绝情!”

    花鎏的五官连带音调一道扭曲着,“自你失踪后,我心急如焚,寝食难安,可他呢!却似什么也不曾发生过般,不仅没有四处派人寻你,甚至连一则通告悬赏也不舍得发,该议事时议事,该玩乐时玩乐,每日如常,夜夜拥着他的王后安睡酣眠……即便有人启奏问起你,也只摆摆手便敷衍过去……”

    “而如今你回来了,回来便是回来了,却又要将你似个囚犯一般扣下,他不过……当你是个棋子罢了!”

    “太傅大人!”

    层寂在旁听得清楚,眉心越拧越紧,终是一声厉喝迸出,似乎想说什么,又化作不住地冷笑,“关心是好……却也莫要忘了自己身份才好。”

    “不过陈述事实罢了。”

    花鎏亦回以冷笑,然而心中惊天骇浪依然不停冲撞,“情”一字如此虐人,他放她在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所以她不过只轻轻一挠,竟几乎逼得他崩溃。

    然而,他说了这般多,只期望她能认清事实,回心转意,却依然只见女子面色虽苦,唇角却已抹出一笑。

    “大人……”

    她伸出手,轻轻拂在他紧攥她腕的大手上,“我不是她,我不是啊……”

    花鎏猛地心中一凉,一股说不清的颤栗涌上心头,随即撞入四肢百骸,令他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连她抽身而去的时候,也无力挽留。

    这次,终是没有再说话,也无话可说。

    而兮予回到车中安静坐着,她的心脏依然狂跳着,可是,心情却很平静。

    是的,同样在跳,可是,她却是分清了,这与对着那人时的,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马车轱辘声再次响起,从花鎏身边经过时,层寂居高临下瞥他一眼,意味深长。

    而花鎏没有再拦,也拦不住。

    戏唱罢,人归散。

    然而遥望着那向着羲王宫渐行渐远的车影,走下戏台卸去伪装的人,却不禁流露出一丝恍惚。

    “侬儿……”

    他立在原地喃喃自语,似说给别人,又似说给自己,“我是不是……做错了……”

    “为何这么说?”

    一道鹅黄色的倩影如影子般出现在他身边,被面纱遮去大半容颜的女子,此刻眼神亦似蒙了纱般朦胧莫测。

    “是不是,我越是向她表示对另一人的深情……”

    话至后半,却已哑了下去,“她便,越不可能……多看我一分……”

    多么可笑,他明明心急如焚,身体每个部位都渴望着

    拥抱她,却什么也不敢做。

    药物可以控制心跳,却控制不住爱一人的心。

    “……”

    花侬没有即刻回答,然而片刻后,却冷笑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同样的劝说,我不愿复述二道。”

    她长身而立,冷眼望向远处的王宫,凉风凄凄,吹得她的长发散落,却吹不散眸中的坚毅与冰凉。

    “关心则乱。”

    “我说过,这场戏,才刚刚开始,宫里头,也有人在等着她呢……”

第十四阕候,雨纷纷,落花时节不逢君05(毁)() 
而后,再无人相拦,马车入宫,转为步辇。

    然而兮予却嫌这人力代步慢,索性自己提了裙疾奔,她无意停留,只盼打听了伏尧下落奔去质问,可不想半路竟来了人,唤她径直去那夕虞宫。

    她哪里等得了这番周转,可层寂却是望她一笑,“既是陛下传令,公主您或许去去的好。犬”

    兮予心里咯噔一声,隐隐预感到什么,便也不再抵触,直以最快速度奔目的而去。

    然而一路奔走,心跳便越发不受控制,甚至……还有些惶恐,怕这一去一问,得的回复会让自己心神俱碎,万劫不复踺。

    可她总是不服输的,心中越是忐忑,步伐便越是坚定——与其自己胡思乱想寝食难安,倒不如直截了当死个痛快!

    而旁边层寂一路随行,将她面上微妙尽收眼底,眸中澜光闪烁,却什么也没有说。

    很快,夕虞宫便近在眼前。

    然而,待再走得近些,兮予却不禁一呆。

    这夕虞宫……竟与她走前有些不太一般。

    宫殿依然是那座宫殿,华贵雅丽,美轮美奂,可殿前的一片花海却换了番风景。

    依然是碧玉一般的虞美人海,甚至枝干还长高了些,可那些一掷万金为她苦心打造的灼灼红花,竟是荡然无存!

    “这……”

    她立在花海边缘哑然,左顾,右看,竟真的连一抹红色都寻不到了。

    她正想开口询问层寂,忽在花海边瞥见四道人影矗立,一橘裙,一黑衣,一青衫,一锦袍,标准的四人组。

    莫非……

    那二字还未在心头浮现,花海中心立起一道白影,头顶斗笠,手执银铲,长发如瀑,衣袂飘摇,翩然中慵懒不掩,不是伏尧,又是何人?

    “你……你……”

    她本有好多话想问他,然而本人乍然出现面前,竟只能瞪大眼望着,脑中空空荡荡,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伏尧落落大方穿花而出,将头顶斗笠取下扔给凉牙,一边掸着衣衫上沾的草叶,一边随意瞥她一眼,“哟,回来了?”

    “我……”

    她依旧傻在那里,换了个代词,话还是说不完整。

    “回来了,就好好待着,别乱跑了。”

    又是伏尧朝她挑了挑眉,声色中带十分不满,“你可知道,你这一跑,层寂被寡人罚了多少俸禄么?”

    “咳咳……”

    无辜卷入话题的层寂在旁边大咳嗽。

    “我……”

    兮予气结,终于被逼出一句——“我的花怎么没了!”

    这片虞美人花海,她很喜欢的!

    “假的便是假的。”

    伏尧眉都没颤一下,“花期将近,看真的不是更好?”

    “那……也不行!”

    他说的似乎好有道理,她差点便无法反驳,只能跺脚嗔骂,“不论真假,都是别人一番心意,你怎能问也不问我便将它们毁掉了!”

    “心意?”

    伏尧一声轻嗤,那银铲便被他信手一掷,唰地一声***花海间,径直便铲倒了一片,“这世上,最可贵难得的便是心意,最不值钱的……也是心意。”

    “你……可恶!”

    兮予肉疼得不行,她本便惜花,更何况是心头最爱!

    可某人却没有留下来听她发火的意思,她才吼了一句,提裙想去看看那被铲坏的花,余光就已瞥见伏尧转身,竟是头也不回地要走。

    她愣了愣,觉察出他有些生气,可是,除花的是他,毁花的也是他,他凭什么生气?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不准走!”

    她一把冲上前将伏尧拽住,“我有话问你!”

    其实,她不过如之前在山野乡村时般,那时对他如何态度,此时依然如何,然而这宛如夫妻间争执的举止,却把四周人惊得不轻。

    ……不准走?……还扯着?

    这羲王宫里,几时有人敢这般阻拦伏尧?又有谁敢这般厉声面斥?

    即便是被伏尧置于心尖的羲王后,人亦也是知书达理,温声细语,帝后相敬如宾,又有谁会像这敌国公主一般摆明撒泼耍横使小性?

    四围侍卫宫婢看得目瞪口呆,淇玉唇线绷紧,辛夷凉牙神色各有微妙,唯有锦衣面无表情,而即便层寂,回神之际,也禁不住咳嗽了一声。

    伏尧倒是神色如常,兮予回神后却有些脸红,但她犟性上来,又怎会让?

    “你告诉我,那天突然出现来救我的人,还有每天每夜都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不是你?”

    她将他扯得微微弓腰,不顾旁人愈发惊愕的目光凑他耳畔低语,“我知你有不可说的秘密,你不肯说,我也不会问,你只需要答我——是,或不是。”

    而他起初微讶,随即却是笑了出声。

    “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他笑容和煦,却透出七分疏离,“什么救你?什么陪你?你在外逍遥这些天,寡人一直在宫中政务繁忙,你究竟是把谁当作了我,又把我当作了谁?”

    她不由得愣了一愣,他虽说时带笑,眉眼间却不似有假,“这些天……你真的一直在宫里?”

    “这宫里成千上万双眼睛盯着,寡人还能瞒天过海不成?”

    伏尧笑得愈发无奈,彷如看着一名无理取闹的孩童,“你怕是受了惊吓,生了幻觉,且回宫好生歇着,寡人会派人给你开些安神的方子。”

    说罢,又是要走。

    怎会这样……

    她怔怔地愣在那里,竟从骨子里生出潮水般无可抵御的寒意,身形微颤,直有些站不稳身形。

    怎会不是他?

    若不是他……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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