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难伺候(重生)-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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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不知你是?”
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胖胖的中年人自我介绍道:“我是‘济世药馆’的掌柜,姓陈。”说完后,他又眯了眯眼,出声问道:“不知两位从何处来?是否也是为了秦老板寻药之事来的苏州?”
燕文灏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我们兄弟原是从京城来探亲的,前几日刚到的苏州,路上听闻了秦老板寻药之事,我这哥哥听了诗句,就猜了几种药,我便想着闲来左也是无事,就干脆来凑个热闹。”
眼中的精光一闪,陈掌柜心里打着主意,他面上笑笑的,又状若无意地说道:“两位公子看着都是读书人,想必是猜的极准的,秦老板所允诺的十万两银子,二位该是志在必得了吧?”
听了话,燕文灏淡淡一笑,却是不再回答了。
陈掌柜见了,就也不再继续追问,而是转而又说道:“两位公子今日是第一次来,应是还不知晓,这秦府要巳时三刻才会开门,然后由侍仆发放号码,而秦老板每日只见二十人,只有拿了号码的人才能入府,两位今日来得晚了些,如今这里早已不止二十人,是排不上号了,我看他们之中又有几人自信满满,想来是觉得志在必得的,若是你们错过了今日,恐怕就不会有明日了,十万两,便要落入他人之手了。”
说着,他左右看了看,又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不瞒两位公子,我已经收买了侍仆,今日会拿到第一的牌子,两位若是肯与我合作,告诉我你们所猜的药材,倘若答案真是秦老板所求之物,所得的十万两银子,便一九分成如何?”
听着这厚颜无耻的话,站在不远处的一个青年笑了,他双手抱着胸,直言讽刺道:“陈掌柜倒是赚的很,就是领个路,就准备白白赚了一万两银子?”
这青年,便是被秦毅派出来等候燕文灏他们的秦山。
看了秦山一眼,燕文灏朝他淡淡地笑了笑,而后又扭头,对陈掌柜说道:“就不劳陈掌柜帮忙了。”
见了秦山,陈掌柜显然也是认出了秦山的身份,便讪讪地笑了笑,然后就转过身,胖胖的身子很快就走到了另一边。
看陈掌柜离去之后,秦山就走到了燕文灏和慕子凌面前,低垂着眉眼恭敬说道:“我家老爷已经等候两位公子多时了,请二位跟小的来。”
微微颔首,燕文灏淡声道:“带路吧。”
有秦山带路,原先多元敲不开的门,很快就开了,门房看了秦山,便退到了一边,迎着他们进去,稍时,又重新关上大门,把门外众人的窥探和惊讶,全部挡在了门外。
看了这一幕,陈掌柜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又站了一会,便跟一旁的小厮交代了一句,自己则疾步离开了——他离去的方向,是朝着总督府衙的。
走在前头引路,秦山一边走一边解释道:“这消息本是为了传达给落雨姑娘的,希望落雨姑娘归来的,但十万两的诱惑太大,引来的商贩也不少,老爷见得烦了,又怕人多眼杂,混入了恶人,便才做了这个规定。”
燕文灏淡笑一声,道:“如此也好,人多了,便能更快将消息传出去,也合了我的意。”
秦毅这府邸建得极好,亭台楼阁无一不有,奇花异草无一不足,假山林立,池里碧水依依,碧水之上,还修建了一座湖心亭,美轮美奂。
此时,秦毅便在湖心亭里等候着,他远远看着秦山领着燕文灏缓步而来,便已经迫不及待站起身,探头往燕文灏后面看,想看一看落雨。
他对落雨的思念在十几年间,从未减少,反而是越发浓厚,积攒到了如今,已是深入骨髓,刻骨铭心了。
只是,秦毅这么看过去,又寻了很久,却始终没有看见落雨,当即他眼中的光亮便黯淡了下来,重新坐会了位置上,有些出了神。
把燕文灏和慕子凌领到了湖心亭,秦山唤了秦毅一声,又对秦毅行了礼,然后就退到了亭外,站在亭外候着。
被秦山唤回了神,秦毅看了燕文灏和慕子凌一眼,便起身朝他们行了礼,之后,他出言问道:“殿下,怎么不见落雨?”
拉着慕子凌坐下,又给慕子凌倒了一杯茶水,看他饮下后,燕文灏才回答道:“落雨是我的暗卫,自是不在明处的。”
秦毅拱手道:“不知可否请殿下让落雨出来?”
看了看他,燕文灏微微颔首,而后就出声唤了一声‘暗六’,片刻后,就见落雨神色淡淡地落在了亭中,抱拳对燕文灏行礼道:“殿下。”
见落雨出现,秦毅就目不转睛地看着落雨,眼神痴痴的,怎么都舍不得移开。
应了一声,燕文灏抬手指了指一侧的位置,淡淡道:“你且坐下吧。”
看了一眼秦毅,落雨就收回了视线又低下了头,她恭敬地应声,随即便走到了石凳坐下,背脊挺得很直,神情亦是平淡无波的。
掩饰了自己心里的失落,秦毅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勉强勾着一点笑容,开口问道:“殿下今日再来,可是还有何事要找秦某?”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燕文灏告诉他:“我今日登门,其一,是为了让石步原得知你已找到药材的消息,而送药之人,是我和谦和,而第二,却是为了自己的一件私事,我有一事,想要向秦老板打探。”
秦毅点了点头,道:“殿下该知道我阁里的规矩,想知道消息,就要花银子来买,即使是您是皇子,亦不能打破,你想要知道的消息,我大概猜得到,阁里也有记录,不过殿下若是想知道,便需要先付一千两银两。”
他的话音刚落下,多元就已经送上了一万两的银票,燕文灏说道:“我知道秦老板的规矩,也不准备打破他,这是一万两的银票,还请秦老板告诉我,可否有大夫能治得了失明多年的眼疾,使人可以恢复视力?”
慕子凌闻言,便知道这是燕文灏为云景所问的,微微侧过身,他看着燕文灏眼中含着的隐约的期待,不禁在石桌之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又柔声唤了他一声。
偏头看了看慕子凌,燕文灏朝他摇了摇头,勾着唇角笑了笑,示意自己无事,随后,他又转回了头,继续等待秦毅的回答。
接过了银票,秦毅思考了一会,说道:“我依稀记得有几个医术高超的大夫,但具体如何,又住在何处,记不太清了,还请殿下稍等片刻,我这边让人去查。”
说完,他就抬手招来秦山,然后吩咐他道:“你去查一查。”
“是。”听了话,秦山点头后就匆匆退了下去。
秦山的速度极快,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又回来了,回来时,他的手中还捧着一本册子,来到亭中,他就把册子交给了秦毅。
秦毅翻看这册子,一目十行看得极快,在翻了几页之后就停了下来,又把册子摊开在石桌上,指尖轻轻点了点册面上的一行小字,道:“这两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夫,他们一个是专门研究毒,一个专门研究医,不过性格都十分怪异,前者是非疑难杂症不收,后者是非中奇毒者不收,但二人有一点是相似的,不收对方的病人,亦要求求医者独自前往,而且收费都极高,少则白银上千两,多则上万两。”
“云将军的眼睛,乃是当年战场上中毒所致,时至今日,已经过了十余年,若是还有谁能去了他体内的毒性,使云将军恢复视力,恐怕便只有这二人了,他们所住之地位于高山之巅,苦寒之地,常人已是不易前往,何况是患病之人,但我知道云将军非同常人,即使是独自一人,相信也能够达到。”
听到当真有人能够治得了云景的眼睛,燕文灏已是喜上眉梢,他忍不住握紧了慕子凌的手,脸上更是露出高兴的表情来。
此时此刻,若不是还有秦毅和秦山在,燕文灏早已抱住了慕子凌,又亲吻了他,以此抒发心中的喜悦之情。
既是已经达到了告知石步原的目的,又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燕文灏和慕子凌就没有再多停留,直接告辞离开了。
他们如今的身份到底还只是药商,虽然送来了秦毅寻找的‘药材’,但如果在秦府停留太久,传回到石步原耳中,恐怕还是会让他起疑,若真是如此,便得不偿失了。
秦毅也明白个中原因,就也没有出言挽留,只是在他们离开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燕文灏,能不能把落雨留下。
闻言,燕文灏转头看向了落雨,淡声问她:“暗六,你可要留下?我昨日便说过了,你可以自己做决定。”
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落雨,秦毅眼中含着一抹深深的希冀。
抿了抿唇,落雨沉默了许久,恭敬道:“暗六愿誓死跟随殿下。”
秦毅眼中的光亮一点一点散去,化作了嘴边的一抹苦涩的笑容,神情满是落寂。
瞧见秦毅的模样,落雨心里猛地一疼,她用力握紧了自己的手,又不禁忆起幼年时候的点点滴滴。
她咬了咬牙,忽然跪了下去,开口说道:“但请殿下也给暗六七日的时间,这七日……我想留在秦府。”
霎时,秦毅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第9章 28|()
天边太阳的余晖消失之后,城北的一条花街就渐渐热闹了起来。
原本白日里街道两旁紧闭着的大门,这会儿已经一一打了开来,又有几个壮汉走出手脚麻利地将挂在门外的灯笼点起,霎时,红色或是粉色的灯光照亮了一条街,显得既朦胧又暧昧。
又过了一会,便有身着轻纱,手握香扇的姑娘走了出来,她们笑吟吟地站在门口,若是见了有男子走过,便会走上前,巧笑颜兮地跟他们交谈,手上也动起手,要把他们拉入了店里。
谢景钰年纪尚小时就随着他师父走南闯北,见了不少市面,但是走进青楼妓院,倒是头一遭,他的样貌出众,衣裳的料子也是上乘,一踏进这街道,就立刻有姑娘围了上来,想邀他成为自己的入幕之宾。
饶是谢景钰平日里再肆意潇洒,怜香惜玉,这会儿被几个姑娘你来我往的拽着衣袖,又是谁都不相退让的模样,也不禁皱起了眉,觉得头疼的紧。
这时,他心里不禁生出了一点庆幸来,他先前险些就把阿临给带出来的,幸好是阿临被慕子凌叫去帮忙了,让他不至于犯了傻,做了让自己后悔的蠢事。
谢景钰被吵得眼晕头疼,又不好随便碰触这些姑娘,于是用折扇轻敲了一下几个拽着他衣袖不放的姑娘的手臂,趁着她们‘啊’的惊讶出声,就提气足尖一点,使了轻功越出了这个‘包围圈’。
有了经验,之后他就学乖了,走路时,脸上不再挂着笑意,而是板起了脸,眼神也凶狠了一些,或许是他生人勿进的模样确实是吓着人了,姑娘们真的不再靠近他了,都避着他走。
他就这么一直走到了距离‘杨柳阁’不远的地方,才停下来重新理了理刚才被拽出褶子的广袖,脸上也恢复了淡淡的笑意,又过了片刻,他打开了手中的折扇,闲庭信步一般地朝着‘杨柳阁’走了过去。
‘杨柳阁’的门口并没有站着姑娘,与其他青楼一比,就显得特立独行了,不过虽然没有招客的薄纱姑娘,但进进出出往来的客人却仍旧不少,十分的热闹。
谢景钰只是在门外站了一会,就看见有不少的男子走了进去,在这些人里头,他还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在看到那人出现时,谢景钰不禁拧起了眉。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苏州城里四处走动,认了不少人,也查了不少的事,他记得刚才走进去的男子,乃是石步原府里的一个门客,叫做何清。
何清原是一个心怀抱负的学子,但由于几次秋试都落了榜,他心灰意冷后就投到了石步原门下,给石步原出了不少主意,是石步原的心腹之一。
只是何清如今出现在此,是有意?还是无意?
谢景钰寻思着,眼睛已经不动声色地在周围扫了一圈,在确定四周并无埋伏,何清大概只是来此喝花酒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一个青年打扮的人走到了谢景钰的面前,笑着问道:“我看公子已经在此站了许久,可是要等人?若是等人,何不进去里头等。”
谢景钰闻声,打量了他一眼,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我是第一次来。”说话的时候,他刻意带上了一点初次的尴尬和不好意思。
青年听了淡淡一笑,仿佛是已经习惯了,他含笑道:“我是这‘杨柳阁’的管事,姓杨,公子可需要我带你进去?”
谢景钰连忙摆手拒绝道:“不必了劳烦了,我自己进去便行了。”
杨管事听了,也不勉强,他朝谢景钰拱了拱手,又笑了笑,就转身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