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善变的容颜不做皇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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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林母忍无可忍,重重用拐杖敲地板道:“你们眼里到底有没有我!”
那侍女被吓得一大跳,慌忙跪下来。一时间,房间里只听到那金簪子击撞地面发出的清脆的声响。
第二十八章()
正在林月舒心灰意冷的时候,有人上前来轻轻扶起她,为她挽上发髻。她抬起头,看到的却是淡定无波的林若清。她突然有些厌恶,伸手推开她。人们往往对待自己的朋友比自己的仇人更加严厉。林若清虽然吃惊,但是同时为她的孩子气感到好笑。
屋子里黑压压的跪了一地,林母这才发话道:“不就是一根簪子吗?值得一家人刚刚团聚,就闹得都不痛快?”她身边的侍女已经捡起那根簪子呈到她身边,她看也不看,倒是叫林玉儿过来,“我老眼昏花,看不清上面的字,你读的书多,正好给我念念。”
林玉儿原本站在站在人后看热闹,不提防林母突然点她的名。她一惊,随即沉着下来,走上前去,众人眼巴巴的都看过来,林庭轩和林君言的目光也都看过来。而这种一切都由她一句话所决定结局的希冀的目光也正是她所熟悉并且向往的。
她接过簪子,然而下一秒,却为难的惊讶得变了脸色。
林君言却皱着眉头催促道:“怎么?你哑巴了?还不快念出来?”
林玉儿只得硬着皮头说道:“这上面是个‘清’字。”
话音刚落,林君言倒是先出声道:“这个死丫头竟然连皇后的东西也敢偷?还不快叫人拿下她?”
林容赏听到林玉儿说到“清”字的时候,神色之间禁不住微微显露出一丝疑惑,脸色的表情也难以抑制的变幻,她低下头去掩饰,心里却飞快思量起来,明明是自己在窗外看她装扮好了的,怎么就变成林若清的东西的了?林容赏想不通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倒是隐约记得自己回来大门口之后,林月舒很长一段时间才出来。难道是那段空白时间,她跑回去换了头饰?幸好前几日在林若清面前和她示好,再说林若清和那贱丫头也没有什么交情,要不然之前就已经帮她说话了。虽然现在是她扶着林月舒,只怕也是看在老祖宗的态度上顺手推舟的卖好而已。
她略微一思量,趁着大家注意力没落在她身上,她对着一直跪在地上的侍女轻轻使眼色。那侍女心思灵巧,立即会意,适时出声道:“这几天几房姨娘都说房里恍惚掉了什么东西。”
此言一出,就连凡事漠不关心的林慧宜都投过来惊诧的目光。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林君言怒不可恕,毫不留情一脚踹过去。
林若清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林月舒,整个身子半跪着护住林月舒,同时口里疾呼:“叔叔住手,听侄女一言。”屋子里一片惊呼。林君言到底是军人出身,立即收回腿力。即便收回来及时,那凌厉的腿风依旧将两人撞倒。身边侍女慌忙上前扶起林若清。
林庭轩赶忙上前来问道:“若清,若清,没伤到吧?”
林母也颤颤疾步过来,拉起林若清仔细察看,说道:“好再没伤到。没伤到就好。”同时用拐杖打着林君言的腿说道:“你这人还是毛毛躁躁的,到家里敢在你老母面前还对女儿动手?万一伤到若清怎么办?这是我们林府能负责的吗?还不给我好好坐着?”
林君言知道自己过分了,也想询问林若清如何,只是碍于叔侄情面,倒是不好意思开口,原本满肚子的怒火此时也熄灭。他站在那里看着林若清微笑着安慰每个人,突然想到那张熟悉面容后另外一个人的模样。有其母必有其女。若是那人在这,只怕也会舍身护住别人吧。
林若清也扶起林月舒,刚刚倒地她正好压在林月舒身上。眼看满脸委屈的林月舒,以及冷血无情的林君言。林若清正色说道:“叔叔,请你止步,听若清一言。”
林君言果然止住步子,只是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却不由自主移开眼睛。“若清啊,你要说什么?”他问道。
“关于这簪子,是我的的确没错。可是这是我送她的。我不明白,在我们家里,姐妹之间互送首饰还会有偷盗之嫌疑?”
林君言被她的质问抵着哑口无言,只得微微点头道:“是我莽撞了。既然是你送她的,自然谈不上偷盗。这件事就这样作罢吧。我也不追究了。”
林若清听了这话,眉头一皱,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叔叔,你的意思就这样算了?”
“既然不是她偷的。不这样算了还能怎么样?”林君言颇有些诧异的说道。
林庭轩已经觉察到林若清的愤怒,只怕她说话莽撞冲撞到长辈,连忙制止道:“既然如此,就都算了吧。”
“叔叔不分青红皂白,偏信偏听,仅有一个下人的话就断定林月舒是小偷。我替林月舒不服气。”林若清接着说道,“是不是叔叔认为,在我们林府,一个下人的话都比主子的话更加可信?如果一个下人随意搬弄是非,是不是我们这些小姐任由她们说去,今天她说我们中谁偷了东西,我们就是小偷,她们说我们中谁干了什么坏事,那我们就是干了那事,即便没有也是有。或者在叔叔心里,是不是你的女儿,我们林府的女孩们就应该是小偷,应该做那些可耻的事?她说房里有人丢了东西,那谁站出说说,自己丢了什么,在什么时候丢的。。。”
林庭轩已经拉住林若清道:“你这孩子,怎么和你叔叔说话的!”
“父亲,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林若清毫不留情,直言面对林庭轩。“凡事讲究证据,叔叔责罚人的证据在哪里?”
林庭轩被她正义凛然的神情给震撼住了。他向来温婉和顺的爱女如何会有这般钢铁意志般的表情?他心里顿时欣慰起来,这个女儿果真像她娘一样,口里却只说道:“的确,二弟他这次实在是太草率了。”
林君言虽然恼怒林若清说话的语气,但是也知道她言之有理,又听闻兄长也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只得说道:“刚刚是谁说四小姐偷了容赏东西的?站出来,自己在门前领五十板子后叫人打发去外头。”
那个一直伏在地上的侍女听了此话老早吓得慌忙磕头,可是谁会在意一个嚼舌根子小人的下场?更何况,这件事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林容赏授意的?小杂碎可以拔千个百个,这林容赏嫡女的身份却屹立不倒。
立即有人将那侍女扭出去。林容赏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只是阴沉的看着林若清,投她求救的眼神一并忽略掉。
这边林若清又指着水瓶道:“身为小姐贴身师父的侍女,你们小姐有多少东西都算不清楚,东西到了谁手里,给了谁,送了谁,难道你不比任何人清楚吗?如何会凭白无故听人教唆去?”
水瓶看到那侍女被人拉出去时整个身子已经吓得抖若筛糠,如今见林若清把矛头对向她,双膝已经不由自主跪下来,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林若清只是看着林君言,后者轻轻叹了口气,只得说道:“这个不适合在容赏身边伺候,也打发出去吧。”
第二十九章()
林母倚在床上,旁边挽着髻的妇人轻手轻脚的进来,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子。
“今日的事你已经听说了吧。”林母的声音徒然传来,那妇人一愣,随即细不可见的微微点头,口中轻声回道:“是。”
林母才坐身来,吩咐道:“把灯点燃吧。”
亮起来的灯光中,显出一张文静秀雅的脸,颇为耐看。一身衣服虽然旧,却干净整洁。林母扶在床边,白日挽着的各式发簪已经去掉,只松松箍住一道抹额,看起来比平日更加老态。妇人仔细端详着她,慢慢的皱起眉头。
“你还是在怪我?”林母见她犹在素着脸,轻轻嗤笑道。
那妇人摇头,说道:“老太君言重了。您召我来,是为了什么?”
“也罢。”林母摆摆手,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妇人想了想,微微摇头。“书勤不知老祖宗想问什么。”
林母看着她,那种眼神令妇人觉得害怕。
“自从把你从外头捡回来,我向来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女儿,自然也从没有亏待过她。那皇帝来的旨意谁抗拒得了,如果不答应,我们整个林府都会没命。你当我们的日子好过。她因为这事和我赌气离家出走,连她娘家也不回,这也能怪我?为人父母的,抛下刚刚出生的若清,还有一个不过五岁大的芸哥儿?这样狠心的人,我长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看到。你却因为她的任性和我呕了这么多年的气?”
妇人退了一步,似乎像避开她咄咄逼人的气势。“书勤并非和老太君呕气,也不敢和老太君呕气。只不过,这么多年来,在林府看到的、听到的诸多事令人感到心惊和震撼。我只恨当初没有能带着大小姐离开。”
林母接口逼问道:“你都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难道我林府在你眼里就这么见不得人?”
妇人只是看着她道:“这事你我都知道。现在连若清也知道了。只不过念及你们祖孙情面不提罢了。”
林母不禁勃然大怒,语气也硬了许多:“我打发你出去,你只是不肯,倒是留在北苑里和那些人学得也精怪起来。是我做了什么若清知道了,还是你们这些人整日胡言乱语的整日乱嚼碎碎?我原先只是想问你,若清比之前有出息多了,是不是真的应该让她入宫去?现在看来不必了。你倒是变了,变得和他们一样愚不可及!滚出去!”
妇人脸色微变。却还是保持镇定,微微叹了口气,和之前来的时候那般轻盈飘出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初若不是你造谣的那些话,若清怎么可能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造孽?玲珑姐她怎么可能忍心抛下自己的骨肉离开?当日玲珑姐说得真对,当谎言开始都意味着事情终将以灾难结束。这些年来若清身体一直都好不了你心里自当有数,若不是林二小姐出了那档子事,其他林家女儿的质量又参差,没人代替得那位置,只怕若清也早就被你弄死了。表面上你的确对她呵护之至,就怕这骨子里可不是这般想的。我也明白,林家到现在树立起来很不容易。但是一句话老太君该听说过,树大招风,这几年皇室那边对林家的动作越发大了,只怕这京城也马上不是安稳的地方。。。”
林母的脸色已经大变,口中不禁紧声问道:“你想做什么?”然而看到那妇人坚决的眼神,不禁连声叫起来:“你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带走她?我万万不允许!不允许!”她说着连忙向她抓去,却抓了一个空,那人的身影已经与夜色合为一体。
“我不允许,不允许你这样做。”林母口中犹自使劲全力呼喊道。外面的侍女听闻声音慌忙跑了进来,一眼看到林母仅披着一件毛毯歪倒在地上,两眼兀自发怔,不省人事。
清晨,林若清从花奴那边回来,便往林母屋里去。只是还没有进去,就被林母的贴身侍女拦住了。“大小姐,老祖宗一早就嘱咐了,她的病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上了年纪,身上总有一些大小问题。你今天有大事,老祖宗说她病气染到你,只怕不吉利,所以还是不见了。等你从宫里出来,再来向她请安吧。”
林若清刚要说什么。青鸾也在一旁说道:“小姐,宫里的马车已经等着。”“好吧。务必请一个大夫过来看看。你们也好生伺候着。”林若清刚要走,又转身再三嘱咐道。
等看着她袅袅的身姿消失在月洞门外。这侍女才走进屋里。房里林母果真病怏怏的卧在床上。那侍女恭谨的跪在她床头说道:“您说大小姐对你的孝敬不是真的,奴婢可看不出来。你们祖孙两人可是心连心着。她今日早晨您还没有醒来就过来一次,临出门前也来问问你的情况,我说了别怪奴婢多嘴,您的其他孙子孙女可没有她这么勤快。”
“你胡说!”林母不禁喝道。
那侍女吐吐舌头,依旧嬉皮笑脸道:“奴婢可不知道老祖宗听哪些浑人说的浑蛋话。这屋里,谁不知道您向来都是最疼大小姐的,二小姐也是嫡亲的,却也靠边不是吗?大小姐是个聪明人,哪里看不出好与歹啊?如何被人嚼舌根挑拨去了呢?再说了,我们老祖宗何等机灵的人,如何会被这些小把戏所迷惑呢?”
林母不禁笑道:“你这孩子,倒是会说这些甜言蜜语来哄我!”
那侍女乖巧异常,拍手笑道:“哪是奴婢哄的,明明就是你听说大小姐来才高兴的。您看,你一大早就赌气,到现在都没有吃药。如今这药凉得刚刚好,不烫口了。您多少喝点,省得大小姐担心。”
“你这丫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