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子逆袭日常[穿越]-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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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宇才道,怪不得他们都不在院子里。
温外公瞧了瞧,来的竟都是至亲,倒也没不能说的。这才回头问韩宇,“你可知白诺为何昏迷不醒?”
这个问题白诺晕倒的这两日,江九帆和韩宇也说过。毕竟白诺算是江九帆的表弟,又有白夫人在,江九帆下手并不算狠,如今白诺那样子,却跟要死了一样,可见有古怪。他们判断了半天,认为是烛龙龙骨做成的匕首的问题。
韩宇自然照实说了,“以己之矛攻己之剑,最次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而白诺体内原本的灵力肯定是被压制住了,所以才让他如今身体失去了平衡和控制,难以醒来。”
一听这个解释,温外公倒是笑了,“也对也不对。我刚才跟你说过,修士是将丹田和经脉当做储存灵气的罐子,可烛龙秘法却是将整个身体都与天地沟通吸引灵气。也就是说,修士们需要通过打坐来不停的运转周天吸收灵气,而我们只需要呼吸就可以,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呼吸也都在修炼。你想一下,这完全是两种方法。”
这话说出来,别说韩宇,便是江承平也释然了,怪不得小小一个温家,在如此灵气匮乏的时候,竟是有三个大乘期修士,而他们整个大楚,也不过这个数。实在是功法,差得太远了。
温外公说了这个后又解释,“而白诺他们却是强行提升的修为,他们的丹田没有这么大的地方,那该如何办呢?”温外公拿了个罐子出来道,“就跟这个罐子似得,他们把身体当做罐子,封住了他们灵气的进出,强行改造了他们的身体,然后灌入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灵力。所以,他们的修为突飞猛进。但这匕首却是烛龙骨所制,这东西原本就是贪婪的,它扎破了白诺的身体后,一是打开了这个罐子,二是趁机吸收了他体内不少灵力,这使得白诺的体内不均衡,自然醒不来。”
这一说,众人才明白了其中的端倪在那里。几人相对看了一眼,知道白诺的伤怕是难。他助纣为虐,这倒也是应该有的惩罚。只是温明月又道,“这个什么时候说不可,爹你叫我们过来就听这个啊。”
温外公这才道,“烛龙给了阿宇全套的烛龙秘法,而且改造了他的身体。阿宇的身体内竟是空若无物,我刚刚探入灵力去试探,仿若深谷不见底。”他还加了句,“比我的更大。怪不得烛龙屡屡想要占了你的身体。我温家血脉传承如此多年,怕也未有这样的纯度,竟能达到如此,怕是我也不及。”
他这一说,江家父子倒是反应小点,毕竟不知前事,可温明月兄妹已经跟着激动起来。他们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体内越空,代表着能积聚越多的灵力,也就代表着,只要韩宇学会烛龙秘法,掌握了如何让身体吸收灵力的方法,填满只是时间的问题。
也就是说,韩宇有可能很快就成为比他们更厉害的修士,而他却一直不自知。
一时间,倒是江九帆先明白过来高兴起来。江九帆与韩宇在一起,最愁的不是有朝一日他们不爱了,事实上,他对韩宇却是越看越喜欢,他愁的是,两人修为相差太大,若是因此而阴阳相隔,他宁愿陪着韩宇一起离开,只是又想到自己的老父,难以抉择罢了。
而如今,这问题竟是早已解决了。
他如何不欣喜,看着韩宇的目光里,都充满了爱意。韩宇虽然想到自己屡屡失控有些担心,可如今知道,在这样一个飘摇的时候,自己终于可以不再是累赘,也只有高兴的。难得的,那张脸上竟是绽了个硕大的笑容,闪得江九帆眼睛都痛。
这样的笑,可不是好久没有过了吗?
却听温外公道,“明月今夜便不要去了,留下教授阿宇如何修炼烛龙秘法,今日我们暂且先探探黑衣人班底实力,待到决战那日,阿宇,你却是帮手。”温外公眼神镇定,话锋变得却极快,刚刚明明还是疼爱孙子激动万分的老人,如今竟是直接将韩宇退到了最危险的地方。
连温明月都忍不住叫了一句,“爹爹,他怎能去?”江九帆也道,“他如今不过筑基期。这太仓促。”
却听温外公道,“烛龙肆虐,虽然未露首尾,但从黑衣人修为也可看出他积聚的力量之大,我们并无必胜的把握,阿宇的体内深不见底,若是我等事先为他输入灵气,说不得便是杀手锏。这并非是仓促,而是天不亡我们,赐给的机会。我虽疼他,也不能藏着他。”
他说得并没有错,纵然心疼,可若是都他们都死了,韩宇又怎可能活着。温明月突然想到了不知生死的韩三乌,不由道,“不知他怎么样了?”
迷雾中,伤痕累累的韩三乌,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前,血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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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的夜探黑衣人,韩宇自然是没份参加。
听闻温明月要传授韩宇功法,不知内情的江潮声虽然觉得时机不对——此时不正是全力对付黑衣人之时吗?何况韩宇修为差已经不是一日半日之事,何必单单挑了这紧要关头?只是,又想着这一战不知生死,温明月八成要给儿子六点可想的东西,便又理解了。
他倒也没糊弄,直接将自己位于城主府后的洞府给了温明月,然后便匆匆别过,今夜行动关系着大楚安危,不可掉以轻心,他事情多得很。
这洞府既然是给城主用的,自然是布置巧妙。万象城虽不如飞星峰上灵气浓厚,但搁不住江潮声有钱,期间法阵周围刚上品灵石不下千块,这里灵气浓厚得几可化为实质。
温明月一进来也不由说了句,“好地方。”
母子两人自出生后便未曾见过,这其实是第一次单独相处,温明月赞了一句后,心神便又放在了韩宇身上,瞧着那个眉眼与自己相似的孩子,笑道,“这样也好,我原本还发愁这里灵气不足呢。”
她说着便扯了韩宇的衣袖带着他向前走,择了两个地方面对面坐了下来,温明月瞧着韩宇,心都软了下来,口气里带着欣慰也带着后悔说道,“当日我离去你还在襁褓中,如今竟是这么大了,若非为娘立身不正,也不会累得你遭了如此多的苦。我可怜的儿啊!”
她长得与韩宇前世亲娘一模一样,韩宇瞧见温明月伤心泪流,如何不心疼,连忙如上辈子一样,拿起衣袖她娘擦眼泪,可那张脸越看越熟悉,韩宇的动作不由慢了下来,竟是有些怔然,话就从嘴里习惯性的秃噜出来了,“我挺好的,都挺好的,那些苦不算什么,就是想你。”
他上辈子的娘也是爱娇的,她长得好,岁数也比他爸爸小,他爸爸自然疼她的很。有他爸爸带着,韩宇自然有样学样。那时候韩宇一不听话,他娘就一副我委屈生气的模样,小韩宇就会有些手足无措,然后没办法,只能上前赔礼道歉外加各种彩衣娱亲,方能让他娘笑一笑。
如今一想,这样的日子许久没有了,这样的话也许久没说了。他娘,早就不在了。
温明月哪里知道韩宇这是动了上辈子的愁肠,还以为,韩宇这是对着自己说的,连忙道,“这不在了吗?娘知道错了,日后,定不会离开我家阿宇了。以后,有娘在,看谁还敢欺负你!”
她这话才将韩宇又扯回了现实,韩宇连忙低头掩去了脸上的不妥,点头道,“外公说儿子日后修为能大进,如今不过是差时日罢了。娘你跟我说说那烛龙秘法吧,我好立刻练起来。”
一听这个,温明月也收了自己的那些对不起,转而担心起她爹所提的事情,若是韩宇真的身体已经被改造好,去做攻打烛龙的前锋,她如何放得下?可此事已经定下,她却更改不了,只能拖慢进度而已。
想到这里,她便拿出了一块古朴的玉牌,说道,“这是家传的烛龙秘法,乃是先祖当年从烛龙处得到,烛龙秘法总共九层,我们这里有六层。”怕是害怕韩宇不明白这六层的含义,便又道,“我与你舅舅,外公,都是第六层。”
也就是说,人类的大乘期居然只对应了烛龙秘法第六层?换算出这个,韩宇眼中的惊骇却是瞒不了人。要知道,大乘期后便可飞升,若是练会了烛龙秘法后三层,难不成连仙人都能打过吗?想到这里,韩宇同所有渴望强大的修士一样,眼中冒出了喜意。
温明月却只觉得苦涩,故意道,“这秘法也要打好基础,万不可贪心突进,我且教你,你慢慢学着就是。”
等到入夜,万象城中正厅中已经聚集了十余人。为首的便是江承平,他身后跟着江潮声等六名飞星盟化神期修士,而温外公身后则跟着带来的温家人,合在一起,却足足有十五人之多。这些人已经相互认识过,如今穿着与黑衣人同样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唯有江承平有些不放心留守的江九帆,冲他叮嘱道,“城中防护法阵一定要看管好,若是有事,去城主府后面洞府里寻温修士,我们速去速回,天亮前必能完事,你且等我们回来。”
江九帆原本是要跟着去的,可他毕竟是个新晋化神期修士,比起其他人来,修为并不够稳定。何况,江九帆和韩宇乃是江、温两家练手的关键,也由不得他出事,便留了下来。
江九帆不能替江承平分担,已是愧疚,此时自然道,“爹爹放心,我会好好守着万象城。”
他一向重诺,听得他保证,江承平便点了头,然后冲着温外公道,“温兄,走吧?”
温外公又巡视了一番温家子弟,点头道,“走。”
一时间,这十五名穿着黑衣的修士,便陆续离开了正厅,江九帆将他们送到了一处隐蔽的城墙,眼见着他们从不起眼的地方出去,御剑而行,隐入了浓黑的夜空之中,纷纷不见了。
江九帆又吩咐了关闭好法阵,检查了不会有事,才顺着城墙绕了一圈,算作巡视。等着回到城主府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他原本还想去后面瞧瞧韩宇,他心里担忧,也不知道那孩子练得怎么样了。却没想到,一到府中,便有伺候白诺的小厮青松立于二门之处,看见他来了,慌忙上前道,“少盟主,白诺醒了。”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白诺如今修为高深,虽然温外公早说他被血纹匕首所伤,定会修为大落,他又被捆仙绳绑着,可不是亲眼看到,谁能肯定呢?
江九帆当即就问,“何时醒来的,他如今如何?谁在他身边?”边说还边往白诺住的偏院走去。
青松也连忙跟上,将事情完完全全一字不差的说了一遍,“原本一直是昏迷的呢。这两日纵然脸色好看了许多,却也没醒。白夫人一直在他身边,只是也没法子,就是每日守在那里叫他的名字。醒来是刚刚的事儿,他看样子修为并没有恢复,身体弱得很,连动似乎都不能。白夫人如今正闹腾着要将那捆仙绳去了,说是这样白诺不舒服。”
江九帆不由皱眉,白夫人去看着白诺是他同意的,纵然心里觉得有些不受重视,可他也不是几岁的孩童,自然明白亲子比养子强,白夫人仅有一子,当做命根子一般,如此不顾颜面身份庄重护着也是正常。她屡屡哀求,江九帆就准了。
只是没想到,爱也能让一个人如此盲目。白诺若是没搭上黑衣人,就算犯了天大的错,松开也是可行的。可如今,他可是坑杀了多少修士,肖城的浓重血腥白夫人又不是没闻见过,这样一个人,说是魔头都不为过,白夫人怎能还想放了他?
想到这里,江九帆不由脚步加快,到了白诺的房间门口。果不其然,便听见里面一强一弱两个声音。白夫人应该是冲着另一个小厮明月道,“哪里有捆着人养伤的道理?你做不得主,就让做得主的人来。”
那边白诺却是小声卑弱的劝道,“娘,不必了,我犯了错,他们正恼着呢,别惹人烦了。”
白夫人听了这话如何能不伤心,在门外,江九帆就听见她哭了起来,“我儿,是娘没用!”
这却与江九帆印象里的这对母子不同,他的印象里,白夫人一向是柔弱的,白诺则有些小脾气,强硬得很。如今倒是掉了个个。只是,人哪里是从声音高低看性情,谁也不会想到,这样柔声细气的白诺,会犯下这样的事。不过十几年啊,江九帆不由叹了口气。
只是既然来了,却不能放着白诺在这里,这人着实太危险了。江九帆当即便推门而进。木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倒是惊动了里面的三人。此时的明月站在床的右边,白夫人坐在床的左边,正在垂泪,白诺半躺半靠在床上,一脸苍白,原本劝着他娘,听见声音,便抬了头看过来,然后眼眸中竟是蹦出了惊喜,叫了声,“表哥。”
这声音实在是太久违了,十几年前,白诺这番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