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苍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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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拿着管理说事。更是亲自拟定这流水线生产之法。更有甚者,连武备学堂看都不看。皇上对北洋可谓失望透顶。而幼樵还在此说老夫即将荣升中枢内阁,何必如此讥讽老夫。”李鸿章一口气将杯中茶水喝完。
“一向jing明的李中堂此次确未能理解皇上的深意。看来岳父大人这次让皇上的巡视搅乱了心思。”作为重要幕僚的李鸿章女婿张佩纶,对皇上这次巡视有着不同的解读:“此次皇上巡视是有诸多不满,但除了安排一个琅威理外,可还对北洋各部安插过一个人?就连祁以德等二十名侍卫皇上还言明三个月后要全部调回,而新的保安军人员可全部都是由岳父大人做主的。”
李鸿章看了张佩纶一眼:“还有呢?”
“琅威理自香港撤旗事件去职后,他回国可是对岳父百般诋毁。这次受皇上之邀重返北洋,自任职以来可来拜访您这个顶头上司一次否。而皇上将水师换装之事交由岳父出面,并说明这是岳父之意。小婿认为,这是皇上有意让岳父为之。如此一来琅威理必定心存感激,如此,在水师中不会因为琅威理的干涉而堕了中堂大人的威信。必竟琅威理是皇上当着所有水师将士之面任命的。”
说到这张佩纶停下来看着李鸿章,李鸿章的脸sè已经缓和不少,但心中依然不解:“确实如幼樵所言。琅威理是皇上当着所有水师将士之面任命的,若是琅威理真的不听老夫号令,老夫也是无法。依你所说,皇上的意思是这北洋他不会插手?可皇上说如有高明之人定撤换老夫,还说已经忍老夫很久了。这如何去解。幼樵有何说法一次说来,你我翁婿之间何必有所隐瞒。”
张佩纶哈哈一笑:“岳父是当局者迷呀。皇上所说如有高明之人定撤换岳父,那是因为岳父本来就不擅长管理一个工厂,江南制造局一事就是佐证。就算如此,皇上可有说过要撤换您的直隶总督之职?不仅没有,而是更加倚重。德援兵工厂依然交给岳父主理。就算江南制造局不过只是督促岳父要加以改善。北洋水师更是明着让岳父建立威信。更有这水师换装备,皇上可是自己掏出钱来。而大生制衣厂也没有因为是皇上的工厂而少交一分一厘的税钱。就连保安军的这些侍卫是以教习之名,更是要三月后要让岳父大人一个不少的还给皇上。岳父大人仔细想想,此次皇上巡视可有安插一个亲信进北洋?没有,一个都没有。小婿在想,也许皇上就是怕岳父多心,故此说明。”
“可皇上”李鸿章叹了口气。
“岳父大人在想皇上忍您之事吧。岳父大人忘了皇上说的后面一句。岳父大人一面说难辞其究、另请高明,一面又拿出改善的法子。皇上所说忍是因为皇上不希望岳父将心思放在北洋这一域之地,而因放眼整个大清。因为大清还大着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的确,因为皇上视察的不满。李鸿章只想到如何应对将会来自朝中的指责。到是没想到这一层。李鸿章有些懊悔的拍了下额头:“对对对,应该是如此。看来皇上确有此意,可老夫不明白,为何皇上还要当众摔我的折子。”
“岳父大人多虑了。皇上巡视发现如此多的问题,总要有所表示不是。这就算是对中堂大人的责罚了。另外也提醒岳父这德援的兵工厂可不能再出现第二个江南制造局。皇上可不想再看见岳父大人再上一道同样的折子了。如此,这家德援的兵工厂该如何去办,还要多费心思呀。”
要是光绪知道,他们将他摔折子一事如此解读非气的吐血。他的本意是:朕不想看到北洋改善的折子,朕要看这大清如何改善的折子。看来光绪一时半会是看不到了。
李鸿章拿出一张条子,递给张佩纶:“你怎么看。这是皇上夹在摔我的折子里的。”
一张普通的条子。上面写的是:苦味酸,原为黄sè染料,最初为英人沃尔夫发现,后德人发现此物用信管引爆,其威力远大于黑火药,法人特平首为军用,以之装填炮弹弹头,此物经钝化后可为烈xing炸药,称黄sè火药,ri人下濑配成后,称其为下濑火药,将于明年年初装备海军舰炮,此种新弹爆炸力极强,不但能产生黑火药弹同样之破片及冲击波,且伴有高温烈焰,无论钢铁,中炮即燃,难以扑灭,即使在水中都能持续燃烧一段时间。朕恐其为我大清军民之害,故密于李卿。望能秘密研制,以增我北洋水师军力,保我大清江山百姓平安。大生制衣厂现有此物用做染料,朕已知会张骞,卿要此物有用。但用途未言明。此事仅你我等二人知晓。
“如此机密之事,皇上只知会岳父大人,更可见皇上对岳父重用之心。岳父大人只须将此事办好便可,为何岳父大人还如此苦恼。”张佩纶看李鸿章依然眉头紧皱,有此不解。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了。
“这事不难,老夫会让盛宣怀亲自来办。只是老夫很是疑惑。皇上总是一再提及甲午年。莫非真如皇上所说ri本会在甲午年间对我大清开战?难道皇上能料事如神。本来老夫以为皇上不过是危言耸听。从此次皇上巡视北洋来看恐怕另有隐情。”
“隐情?”
“然也,且不见皇上巡视之时,均是从我北洋软肋处着手,而且每次必中。如不是皇上对我北洋可谓了如指掌,如何能做到。你看这,皇上明确指出ri人将于明年年初用此黄sè火药装备海军舰炮。对于一个在深宫长大,还是第一次出门的皇帝来说,若无准确消息,如何能将这事说的如此明白,更是将每个人名都有所提及。看来咱们这位皇帝不简单呀。”
张佩纶转念一想,惊呼:“莫非皇上有细作?”
“不是莫非,而是肯定。更可怕的是皇上的细作已经将触角伸到了ri本。那大清之内有又有多少。太后统御朝政这么多年,百官的情况一清二楚,自然有她的消息来源。想必皇上耳闻目睹也学了不少。这许多年韬光养晦却在今年动作频繁。必定是有所顾虑。想必ri本人在甲午年对我大清开战不是没有根据的。而皇上跟老夫说过,一但ri本开战,我北洋必败。看来我们要做点什么了。”
“如此看来,岳父大人必须在皇上和太后之间选择一个了。”
“不急。皇上交待的事先办下去。我们还是等等看。老夫要看皇上是不是真的是中兴之主。”
“这如何去看?”
“看皇上的新军,如果皇上真有意振兴国家。那新军定于八旗和绿营不同,也许会比老夫的淮军更强。若是皇上新军真能练成,就凭皇上的新军加老夫的北洋,这天下再大,也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但现在不能有任何亲近皇上的举动,现在还在太后当着大清的家。和皇上的官司还要继续打下去。”
第四十章 回京()
“来,都来瞧瞧。这就是咱们家的少爷。”慈禧将手中的务时报号外交给李莲英让在场的军机大臣们都看看:“瞧这照片多好呀,真给哀家长脸。
慈禧这话说的不温不火,总带着些冷嘲热讽的意思。当翁同龢的目光转到自己身上,孙毓汶就知道坏事了。这张务时报的号外早几天前就在京城中发行了,京城中还有不少人将报纸拿回去贡着。皇上真颜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过了这村,还有没有店就不好说了。这么多ri没一个人把这号外拿给太后看过,偏偏自己拿过来。没想太后看后连句话都不问,就直接招来军机大臣。
本以为将报纸交给太后,再在太后面前以皇上有违祖训加以驳斥,再说点皇上有意以收买人心的话,以引起太后jing觉,可以再次压下皇上的气势。这可太后这么一出,待皇上回宫后,只要翁同龢在皇上面前稍加拨弄。孙毓汶自己可麻烦大了。自己干么出这风头。
“怎么都不说话呀。”慈禧放下茶杯:“莱山,你说说吧。报纸可是你拿来的。”
说?怎么说,孙毓汶环顾四周,每个人都用着不同的眼光看着他。特别是礼亲王世铎,那明显是在说:皇上不在宫中,就你挑弄是非。
“圣母皇太后,奴才只是看这张报纸上照的皇上英明圣武,故此拿给太后过目的。”
“是嘛,哀家叫大伙儿来,到也不是想训斥什么。这也要让天下百姓们知道这皇上是谁吧。可是皇上这么做确实有些过了。你们都多劝着点。别想到一出是一出。特别是翁同龢,你是帝师。”慈禧没等大臣们回话:“这事哀家算是知道了。”慈禧这就算是对这事定了调子,以后不要再提了。
“喳。”又是跪了一地。
“之所以召大伙来。是想让你们给出个主意。美德两国已经多次来人催促问,何时可以确定铁路开始修筑的时间。这唐绍仪哀家也问过话了,只是说要等皇上回京才能确定。你们说说看吧。如今皇上不在京中,这事总得有人管吧。”
慈禧看着报纸心里就在想,这报纸一出,天下人都知道皇上是谁了。这一来还有几个人知道我这个太后。长久下去,怕是天下民心就真到皇上那去了。而且最近因为修铁路之事,各国公使可都找的是皇帝。虽说这朝政皇上没有过问还抓在手里,但慈禧心里总有些不对劲。趁着这事把军机们都召来问问,如果能把这事办下来,也好让各国公使们看看,这大清朝还是我这个太后说了算。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不太明白。修铁路大家本意是反对的,上次皇上答应不过是应付之词。谁也都没放在心上。到是四国公使当回事,时不时的问个话,特别是美德公使还真了八经的做了几份提案。正当大家还不知如何答话之时,李莲英对太后耳语几句,只见太后眉头一皱:“人都回来了,心可还野着呢。你们回去都想想。跪安吧。”
光绪从天津返回第二天一早就到了京城,他没回宫,直接就奔军校去了。北洋武备学堂的学生632人、教员及其它人员78人也在今天开拔前住京城,明ri也就到了。光绪去看看,不然放心不下。在欧阳振华的陪同,光绪再一次检查了各项设施。当看到,各种器材已经做好并整洁的摆放之时,光绪这才放下心来。段祺瑞、王士珍、冯国璋一早就已离京前去接应已经出发的北洋武备学堂。看来,朕不在之时,大家还都是用心的。只一会便转道去了京师大学堂。
因为太后的三十万两银子的加入,京师大学堂如期完工。而从美国归国的容闳比光绪早到京城二天,虽然他对目前的招生工作有些不满,但也不至于推倒从来。几处做些调整也就是了。但他现在正和管着钱粮的岑煊争执。原因是因为京师大学堂的完工,留在大学堂的经费只有不到三万两了。而他的一些想法,比如须要括大图书馆,增添教具,尤其是招聘教员的薪金的支付一下子就让这点本来少的可怜的钱不够用了。
“不必再说了。容老所说有朕看都是不能耽误的。说到底不是做不到,而是没钱了。这是朕的疏忽,钱的事朕来解决。”光绪摆了摆手。说到底不就一个钱字嘛。可就是这个钱已经让光绪无能为力了。新军要钱,新学要钱,水师的琅威理才上任几ri呀,就已经规规矩矩的上了份折子,说这说那,说到底就是要钱买煤买炮弹训练。
“小寇子,咱们还有多少钱?”才进紫禁城光绪就在问。走在回宫的路上,光绪的情绪一直不高。没钱什么都办不了,可是不是大清没钱,而是这个皇上没钱了。这都什么事嘛。
很久寇连材都没回话,这到让光绪很吃惊。寇连材会办事,也很忠心。对光绪的一系列想法从心里上很赞同,也尽着自己的心力为皇上办事。可真会真的没钱了。这会他正想着如何去弄点钱回来。好歹先把眼前糊弄过去,可这不是十几两,而是十几万两。真的没办法呀。
“怎么了。有事说事,装什么哑巴呀。从这**内务府中你再想想办法,再挤点出来。大家都难,可总要想办法解决吧。”
“皇上,不能再动内务府的钱了。”寇连材说着带着哭腔就跪下了:“这**除了太后那边,能裁撤的人员都裁撤了,能不花钱的地方都停工了。就连半年一次的宫舍修整都停了,不少宫舍都空置不用。皇上要是再动内务府的钱,这内宫就乱套了。这内宫之中奴才实在是没办法了。”
“这样吧,小寇子,回宫后你把**内的物件整理整理,拿些不重要的出来卖了吧。想办法也要把这笔钱先搞出来。”光绪深深的叹了口气,慈宁宫每天四万两用度,一个月就是120万两。够养两支北洋舰队的了。光绪可没胆砍老太太的用度。
慈宁宫内,光绪正跟慈禧汇报这次外出的结果。
“亲爸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