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明新帝国-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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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琪连忙说道:“殿下,河南粮商范成贤是开封人士。”
“既然有我海军第一舰队的水寨,就让开封水寨指挥使于梦奎抓捕。吩咐下去,我要将他们全家老小,全部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放过。所有家产按照规矩,留下三成,其余全部上缴国库充公。”
“殿下,是上缴国库还是内库?”
“不给那些文官一些好处,你以为他们不会叫嚷吗?”
国库是给户部,等于朝廷多了一笔可调用资金。但是要是入了内库,那就是变成皇室的私产了。
朱瞻基不会在乎这些蝇头小利,在他看来,如今的大明皇室占用的资金已经太多了。
朝廷救灾没钱,朱棣经常“大方”地打开内库,拿出银子来救灾。说起来百姓都念着皇上的好,但是实际上,这是对资源的极大浪费。
皇室一家将大明的商业活动都垄断了,内库富的流油,国库空空如也,哪怕朱瞻基是未来的皇上,偶尔也觉得看不过眼。
以后除了实物,朱瞻基不准备再把银子装在仓库里,既然两家银行都是皇家控制,不如直接放在银行里,能起的作用也更大。
李亮准备去找解缙写太孙令,走到门口,回身问道:“殿下,人抓了以后呢?”
朱瞻基想了想说道:“先就地关押,案件审完以后,主犯处斩。每家家属发放五百两银子,全部流放北海牧羊。”
这样不安分的人,朱瞻基还不放心把他们流放海外,以后的犯人,主要就往北方送了。
每家给他们留下一些财产,准备过冬的财货,能不能撑下去,就靠他们自己了。
反正北方地广人稀,需要人来补充,而且也不怕他们造反。
李亮走后,朱瞻基又跟咨情司的孙林说道:“将马琪关进內监大牢,不过不要苛待了他,每日一壶酒,一份肉菜,直到案件了结。”
马琪跪下磕头道:“谢殿下垂怜……”
看他一副庆幸的模样,朱瞻基心底暗暗冷笑,案件了结之时,利用价值完了,也就到了“上路”的时候了。
如今正处于“改朝换代”的关口,这宫里的太监已经形成了庞大的势力,他要让所有人归心,怎会放过这个杀鸡骇猴的机会。
马琪又被押解出去,朱瞻基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刘万,你去吩咐刘承徽备饭,然后去看看皇爷爷在哪里,吃过饭,我要找他说话。”
孙林这个时候也收拾起了桌面上的口供,突然他楞了一下,叫住了正欲离开的朱瞻基。“殿下。”
朱瞻基身子未动,头扭了回来问道:“何事?”
“这山东的粮商姓孔……会不会……”
朱瞻基身子一震,仿佛一盏明灯点燃,突然之间恍然大悟。
孔家,孔家,怎么会忘记了孔家!
在后世,孔家已经失去了特权,但是这个时代,他们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世家啊!
在宋代时候,孔家被封衍圣公府,但是品秩很低,只是名誉官职。
但是到了元朝,衍圣公变成了三品。
而到了明朝,朱元璋为了彰显汉家,将衍圣公封为一品,文臣之首。
他们虽然没有进入官场,但是在官场的影响力可一点也不弱,真要有谁能让山东大半官府都能凝聚在一起,恐怕也就只有他们。
虽然现在朱棣削了他们的衍圣公称号,但是他们的影响力并没有消失。而且,他们现在更有理由这样来“报复”朝廷了。
朱瞻基转回身来,几步走到了案几前,拿起了马琪口供的案卷。
这六家粮商是谁,朱瞻基一开始并没有在乎,因为这个时代的商人地位是很低的。
所以这个口供的附录,朱瞻基并没有看,但是现在,他打开了口供的附录,看清了山东的两家粮商的东主,竟然都是姓孔。
这一下,整个案子的逻辑就能说的通了,山东官员的态度也能解释了。
就连朱高燧愿意出头,孔家怕是也在后面起到了一些作用。
虽然朱瞻基想过以后要如何对待孔家,如何把对儒家的尊重化为信仰,如何把孔夫子与孔家区别对待。
但是他没有想到,在自己还没有开始监国的时候,就会碰到孔家。
他盯着两个人的名字看了半晌,才说道:“计划依旧!”
一贯阴森毒辣的孙林这个时候身子一震,颤声说道:“殿下,这可是孔家啊!”
朱瞻基冷笑道:“孔夫子是孔夫子,孔家是孔家,总不能因为一个人,子子孙孙就都躺在祖先的功劳簿上享福。还有,孔家门第高贵,即便是从商,也肯定不是主支,难道区区两个旁支,还要担心吗?我倒要看看,他们会不会为了两个旁支,来跟我较劲儿!”
孙林一想也是,以孔家的门第,就是做生意,也只会让旁支出头,对付两家旁支,还不用顾虑太多。
朱瞻基来到了门口,李亮的助手陶昌连忙将大氅帮他批在肩上。他也是这个时代难得的高个子,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李亮选中,近身伺候朱瞻基。
对于李亮和刘万之间的明争暗斗,朱瞻基并不参与,他们有点矛盾更好,要是他们都一条心,朱瞻基反倒要担心他们联合起来蒙骗自己了。
刘承徽随着朱瞻基一起下西洋,一去三年。在外的时候,哪怕马欣的地位更高,但是开始因为年龄小,让刘承徽管事,后来的三年也就让她一直管事。
她在某些方面很像前世的老婆格拉西亚,对朱瞻基的好色不仅不在乎,甚至还助纣为虐。
而且她身材高大,又懂医术,拿得起,放得下,还真的能帮朱瞻基解决不少琐事,在宫中也没有哪个妃子敢欺负她。
谁也不敢说自己身体不会出现毛病,何况还有小孩子,身边有个女大夫,也安心的多。
她的地位虽然低,但是因为帮朱瞻基管着一帮各国女子,在宫中的势力一点也不小。
从西洋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怀孕了,她怀孕比马欣和另两个妃子略晚,如今才六个月。
有两个內奸在,孙娴自然知道了她在一路上的所作所为。
原本还想在她面前摆一下太孙妃的架子,但是她怀孕了,孙娴的小动作也不敢做,按照朱瞻基的吩咐,在永福宫给他安排了三间偏殿。
因为朱瞻基的妃子多,一般的承徽只有两间,给她安排三间,已经是良媛的待遇了。
虽然已经怀孕六月,但是她的身高有一米八,肚子也并不显怀,不影响她的行动。
见到朱瞻基,她帮朱瞻基解下了大氅说道:“殿下今日吃饭又误时了,妾身怀有龙种,却不敢慢待,方才已经用了晚宴,现在却是不能陪殿下一同进膳。”
“不妨事。从西洋回来,我还是第一次到你房里,有你陪着说说话就好了。”
刘承徽怀孕是不能侍寝的,朱瞻基今日虽然来她房里吃饭,却不会留在这里睡。
两个人坐在一起,朱瞻基吃着饭,她讲着最近一段时间的调教情况。
从西洋带回来的女人,朱瞻基除了路上偶然起兴想要尝尝鲜,破了几个女人的身子,大部分女人都还没有近身。
一开始的时候,朱瞻基还想着要保持皇室的血统纯净,想要让刘承徽用猛药。
但是张武事件之后,朱瞻基也想开了,既然要民族大融合,他也该以身作则。这些混血的儿子哪怕以后不留在国内,去国外分一块地盘,当个土王,也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他们在侵占其他国家的时候,也能有一些用途。
跟刘承徽说了此事,她对朱瞻基的这个想法也很赞同。“殿下龙精虎猛,以后可让各国送来更多的女子,以后生上几千个小王爷,分到世界各地,让这个世界都变成朱家的天下。”
朱瞻基忍不住笑道:“你是想让我一个人就创造一个民族啊!你们这些人我都有些顾此失彼了,我也满足了,以后这后宫,不再添人了。最少,你们四十岁之前,不再添人了。”
吃过了晚膳,朱瞻基涑了涑嘴,用棉布擦了擦嘴说道:“你好生安歇,最近以养胎为重,那些西夷女子暂时不必去管,我会让薛尚宫照顾好她们的。”
“是,妾身现在就以为殿下生个儿子为重。”
将朱瞻基送到了门口,朱瞻基就没有让她再送。
等在门口的刘万说道:“殿下,陛下今日看了一场大戏,听说殿下找他,让殿下直接去望江楼。”
朱瞻基嗯了一下,交待说道:“你就不用过去了,今夜常奉仪侍寝,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安置的,告诉她我晚点过来。”
奉仪是朱瞻基妃子六个等级里面最低的,虽然能侍寝,但是基本上连跟朱瞻基一起吃饭的机会都没有。
对朱瞻基来说,这样对一个属于自己的女人有些残忍,但是世情就是这样。
何况他事务繁忙,嫔妃众多,也确实不可能做到人人平等。
沿着兴庆宫的后殿角门,有一个小门可以直接通往后宫的大善殿、
兴庆宫原本就不是住人的,而是给朱元璋当做收藏宝物用的。这里也属于后宫的位置,只是跟后宫有一道夹墙隔开。
兴庆宫被赏给朱瞻基以后,这里的两道门才长期锁了住,朱瞻基为了避嫌,一年到头也难得来后宫一次。
沿着大善殿向北,就是跟西面的御花园对应的一个花园,分别有望江楼,九五飞龙殿,最北靠宫墙的是藏佛殿,不过这三处宫殿群加在一起,也才有兴庆宫大小。
朱棣在望江楼养了一群艺伎,每日只要有时间,就喜欢看一场大戏。
不过朱瞻基对这种戏曲没有兴趣,让他看这个,还不如让一群女人给他表演脱衣舞呢!
“瞻基,究竟何事,现在还要来跟我说?”
第三十五章 真相大白()
望江楼中,除了一群内侍和艺伎,还有不少朱棣的妃子,朱瞻基当然不会在这里就汇报发生了什么事。
他微微一笑说道:“皇爷爷先看戏,看完了我们再聊。见过贵妃……”
昭懿贵妃张氏笑吟吟地说道:“太孙不必客气,田寿,为殿下看座。”
看台上,以朱棣的位置在正中。张贵妃偏左,略微靠后一尺,其他后妃的座位就在第二排了。
金丝楠木圈椅被几个内侍搬了过来,放在了朱棣的右手边,与张贵妃的座位平行。又一个内侍抱着棉垫,靠枕,垫在了椅子上。
朱瞻基毫不客气地坐下,看着前方位置略低的戏台上,众女又演了起来,他却没有半点兴趣,忍不住有些走神。
要说孔家造反,朱瞻基是不信的。这个家族在历史上就是著名的墙头草,屁本事没有,阿谀奉承,钻营结党。
吕布仅仅因为认了三个干爹,就被称为三姓家奴,成为一生抹不去的污点,但是他们被称为十姓家奴也不为过。
历朝历代的改朝换代就不说了,屈服于蒙元,后面屈服于满清,还自称奴才,为异族统治汉人进行美化,这是真正的汉奸,民族罪人。
这一家子的胆子是没有的,脸皮是没有的,只会欺压百姓,躺在祖宗的牌位下作威作福。
那么,他们为什么就敢如此做呢?
朱棣回过头来,看到朱瞻基靠在椅背上,支着手肘,托着下巴,注意力并没有在戏台上。他轻声笑道:“你这个样子倒是少见。”
每次看到朱瞻基,他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像这样苦苦思索的模样,朱棣的确很少见。
朱瞻基嗯了一声,说道:“一些事还没有想通。”
张贵妃低声笑道:“陛下,殿下这个时候来找你,怕不是有要事,不如就散了……”
“还有最后一折戏,天大的事也不急在一时。”
朱瞻基暗地里摇了摇头,张贵妃会意,也就不再插话。
朱瞻基很清楚朱棣这样的性格,因为他自己都是这样的。再大的事,只要没有脱离规则的限制,都不算大事。
不管你造反也好,贪污也罢,都是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
在一个王朝已经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并且没有可以颠覆的力量的时候,没有什么大事。
曲终人散,朱棣与朱瞻基走出了望江楼,爷孙两人漫步在大善殿幽静的树荫下,脚下是坚硬的水泥路面。
“说说看,什么事。”
“山东粮食贪腐案,孙儿发现了一点蹊跷。如今总算是把这个案子给圆了起来。但是,仍然还有没有想通的地方。”
朱棣笑着说道:“大明如今蒸蒸日上,这是基础,纵然山东这几年遭灾,却也不损大明国体。如果只是把眼光放在这个上面,只能说明你的眼界还不够宽。”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