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明新帝国-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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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不明白朱瞻基什么意思,这话说的可有些太重了。“胡说八道,不要仗着我的宠爱,你就口无遮拦。”
朱瞻基却没有退缩,反而继续说道:“孙儿说的没错,如今的大明,还缺了太多规矩!”
朱棣哼了一声,拍了朱瞻基的胳膊一下,说道:“你给老子说清楚,要是说得不满意。过年老子也要打你板子。”
朱瞻基一点也不怕,这件事他可是早就想做了,但是以前他不能插手朝政,妄自提出改革就是僭越。
如今朱棣一心西征,想要在死前留下不世功绩,赢得身前身后名。
他要是西征,肯定是自己的父亲朱高炽监国,指望他一个面团想要控制住朝廷这些老奸巨猾之辈只是梦想。
朱瞻基想要插手朝政,就必须要得到朱棣的同意,所以这个险不得不冒。
反正大不了就是被骂几句,他也不会损失什么。至于打板子,别看朱棣说的厉害,心里才舍不得呢!
他开口说道:“就以南洲开发争夺为例,这几日朝堂之上你争我吵,比菜市场还热闹,可真是让孙儿看了一处好戏。但是孙儿想问问,他们吵了三日,到底又多少话是真正在议题上的?因为南洲的利益,他们互相攻讦,从南洲的开发能扯到对方娶了悍妇,生了一个纨绔子弟,亲族在老家霸占良田。
一件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到最后变成了人品的质疑,道德的质疑,能力的质疑。我很想问问,如果对方真实十恶不赦,那朝廷为什么还会用他,如果只是胡乱猜测,故意抹黑,为什么朝廷不依法处置诬陷一方?
还有,南洲的开发跟一个大臣的能力有关,但是跟他母亲是再嫁之妇有什么关系?跟他上了青楼有什么关系?只因为一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就要质疑一个人的能力,质疑一个人几十年的发展经历,这是什么道理?
还有,到底是谁给了他们可以质疑对方人品的权力?为什么没有人来制止,而任由这样的事情每天重复发生?朝廷的朝会这到底是在议事,还是在进行道德评判?
一个个大臣如同泼妇一样,吵赢了得意洋洋,吵输了无脸见人。一件事情本来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却因为这种道德品质的衍伸,甚至是一些无关的事务的影响,一直得不到有效的处理,这种方式对吗?”
朱棣一下子被朱瞻基连番问题给弄懵逼了,等到朱瞻基的话音落下,他才有些不自信地说道:“古往今来不都是这样的吗?想做事,先做人……”
“皇爷爷,这是两码事。道德品质是一个人生存的基础,固然重要,但是不能什么事都跟这个扯在一起。朝会议事乃是朝廷治理天下的中枢,更应该就事论事,而不是无谓攻讦。所以,想要朝会有效率,就必须制定相应的规则,将大臣们的话都约束起来,不能脱离控制。前宋新旧党之争的例子,还不够让我们警醒的吗?”
鼻涕宋的文化发展,的确是中华历史上的光鲜一页。但是这个畸形的政权,从一开始就四肢不全,成为了唯一一个没有内乱,而被亡国的政权。
文化的繁荣导致了儒家的兴旺,整个宋代的历史,可以说就是一部党争史。
朱棣当然也明白这些,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笑道:“你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今天既然说到了这里,想必也应该有了谋划吧?”
朱瞻基并没有在他面前隐瞒的意思,跟站立在一边的孙林说道:“去将编号丙019的文档拿来。”
孙林看到朱棣点了点头,这才悄声退了出去,然后找到了值夜的刘万,询问关于丙019的文档。
朱瞻基每次遇到什么事,都喜欢总结一番,他最先接触的是军权,所以关于军队的改革,都是以甲编号,经济外交是以乙编号。
内政方面他接触的很少,写的东西以丙编号,写的也不多。
这些资料都是李亮和刘万保管,并没有交给咨情司,只有一件事,或者一项政策可以拿出来的时候,才会交给咨情司。
不一会儿,孙林拿着一份不厚的牛皮纸袋装着的文档进来,朱瞻基亲自打开,然后递给了朱棣。
朱棣接了过来,看到当先一页上面,写着《大明朝政议事法则》八个大字,内心登时有些期待起来。
(原本想要加更的,但是今天晚上有事,怕更新不了,所以拖到今天更新。我继续努力,争取睡觉之前能再写六千字加更。)
第七章 王振之死(九千字大章加更)()
这套议事法则,其实朱瞻基是照搬了四百年后的罗伯特议事法则。当然,他的记性没有那么好,不可能全部照抄,只是抄了对方的大致内容。
而且罗伯特议事法则在出版之后的一百多年中,已经经过了十一次修改,早也不是原本的模样,朱瞻基知道的是二十一世纪的修改版。
这套议事法则随着多次符合自我特征的修改,早已经成为全世界各国政府,包括各大组织,以及大型企业的议事法则。
朱瞻基的公司也是实行了这一套议事准则,所以对一些内容有深刻的印象。
罗伯特议事规则的内容非常详细,包罗万象,有专门讲主持会议的主席的规则,有针对会议秘书的规则,有关于普通与会者的规则,有针对不同意见的提出和表达的规则,有关辩论的规则,还有非常重要的、不同情况下的表决规则。
比如,有关动议、附议、反对和表决的一些规则是为了避免争执。
原则上,不论是在国会,议院,法院和大大小小的会议上,在规范的制约下,是不允许争执的。
如果一个人对某动议有不同意见,怎么办呢?他首先必须想到的是,按照规则是不是还有他的发言时间以及是什么时候。
其次,当他表达自己的不同意见时,要向会议主持者说话,而不能向意见不同的对手说话。
在不同意见的对手之间的你来我往的对话,是规则所禁止的。
这个法则就像一部设计良好的机器一样,能够有条不紊地让各种意见得以表达,用规则来压制各自内心私利的膨胀冲动,求同存异,然后按照规则表决。
这种规则及所设计的操作程序,既保障了民主,也保障了效率。
当然,如今这个时代,民主和自由斗士一句空话,一切都是皇上说了算。
所以在这个方面,朱瞻基也做出了一些修改,维护皇权。
整套法则,有几个重要核心内容,被朱瞻基完整保留了下来。
其一是平衡原则,原本的法则保护各种人和人群的权利,包括意见占多数的人,也包括意见占少数的人。
但是在这里,被朱瞻基修改成了皇帝掌握平衡的原则,不存在少数服从多数,只存在皇帝的意志要得到执行。
其二是辩论原则,所有决定必须是在经过了有理有据的辩论之后才能做出。每个人都有权利通过辩论说服其他人接受自己的意志,但是只有个人与集体的对话,严禁任何人进行直接辩论。
这就是跟法庭上律师之间不能直接对话一样,因为直接对话容易造成无休止的争吵。
其三是就事论事原则。任何议题不能脱离主题,禁止脱离议题本身的人身攻击,禁止任何形式的辱骂或讥讽。
其四是处理原则。当一件事已经有了结果之后,禁止任何人再进行口头抨击,老调重弹。除非是因为在法律上有了冲突,或者时效上已经落后,才能进行书面申请,进行重新议事。
这里面的内容并不算多,朱棣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大致地看了一遍,然后合上了资料,闭眼靠在了沙发上沉思。
好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问道:“瞻基,这套法则是你自己所写?”
朱瞻基点了点头,说道:“除了李亮和刘万,皇爷爷是第四个看到的人。”
朱棣心中满是震撼,虽然这套法则看似有些啰嗦,把一件事翻来覆去拆开了说,但是却形成了一套严密的逻辑,让任何人都不能钻空子。
如果大明的朝廷,各州府,乡老会都以这套法则议事,朱棣相信,大明目前的效率提高数倍以上。
他原来还觉得自己这个孙子虽然在武事上有大帅之风,但是在内政上略有不足。
因为他从小对儒家都缺少一种亲近和信赖,这会导致内政的管理上会有一定程度的缺陷,因为整个国家的管理,需要儒家。
可是现在,看到这套议事法则,他完全放心了。
因为自己的这个孙子用建立起来的规矩,将所有人限制了住,任何人都不能逾规,否则就会直接成为皇室的敌人。
规矩……他现在才真正明白,当初的朱瞻基为什么会说,当皇帝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制定规则。
规则越多,限制就越多,而不受规则现在的皇上,才能真正控制全局。
他突然觉得,这薄薄的十几张纸,重要性还要超过了朱瞻基带回来的超过两千万两白银的财货。
财货总有耗尽时,但是规则建立起来,能让朱家皇朝的统治更加稳固。
“既然有此心得,为何要藏着掖着,今日才让我看到?”
朱瞻基一愣,没有想到朱棣现在倒打一耙,竟然怪他不早点拿出来!
但是他又不能诉冤,只能扯道:“孙儿以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大明太多喜欢多管闲事的官员了一个户部官员,不好好管账,却去关心他人的房中事,并以此攻讦他人。一个礼部官员,自己本职工作没有做好,却去关心几千里之外的行军打仗。这固然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但是如此长期本末倒置,于国于民有害无益。”
朱棣看朱瞻基眼神飘忽,哪里不知道朱瞻基是在扯淡。但是不让后代接触内政是历朝历代的皇家规矩。要是朱瞻基早几年拿出来,恐怕还会引起自己的忌惮。
所以他也没有多追究,而是大有兴趣地说道:“既然这是丙09,那说明你还有其他计划啊!今日已晚,待过几日,朕要一一过目。”
朱瞻基笑道:“孙儿求之不得,只要皇爷爷不怪我妄议朝政就好了。”
得到了这份议事法则,朱棣的心情非常开心,站起身来,手里还攥着这份法则。“后日我就要在朝会上让众人阅览这份法则,让他们知道,以前他们有多荒谬。今后朝廷大事,一切都要这套法则来行事,逾规者不论对错,先要接受惩罚。”
这件事被朱棣接了过去,朱瞻基只有开心。想要推行这套法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让朱棣现在强力推行,以后自己只享受好的结果,这当然值得开心。
而有了这套议事法则,最少在朱棣西征,朱高炽监国期间,朝廷不会乱做一团,效率低下。
他现在还不知道,朱棣压根都没有想让朱高炽监国,一开始考虑的就是他。
甚至为了这个计划,他已经决定了要将朱高炽调离应天府。
朱棣兴冲冲地离开,朱瞻基也心情愉悦地望向了刘万。“今夜要去哪一房过夜?”
“殿下,胡良娣今日一早就报备月事已过,可以侍寝了。”
朱瞻基回来,按照品秩等级,每个嫔妃那里轮流过夜。不过胡良娣因为月事,被隔了过去,现在月事过了,自然要补回来。
“那就摆驾宣仪殿,看看大郡主睡了没有,要是没睡,就带过来。”
回来几日,朱瞻基每天忙碌不堪,但是下午三点下朝后,还是尽量抽出时间陪一陪自己的一群孩子。
宫中只有三个男人,其他全是太监和女人,这些孩子从小生活在妇人圈子里,少了阳刚之气。
自己身为父亲,还是有教导之责的啊!
八个太监提着灯笼,护送着朱瞻基前往后殿的宣仪殿,刚到宣仪殿的小院门口,就看到两个管教姑姑,一个抱着朱雪,一个抱着朱祁镇小跑了过来。
见他们要拜,朱瞻基摆了摆手,伸手从她们的怀里接过了裹成了圆球的两个孩子,一手抱了一个。“你们怎地这晚还没有睡?还一起前来?”
两个孩子很为兴奋,七嘴八舌争着说话,却也没有说清楚为何两个人一起过来。
一个管教姑姑说道:“禀殿下,明儿是霏儿小郡主的生辰。太孙妃说刚好过小年,要庆祝一下,在永福宫商议此事,今日小王爷,小郡主们也都在那里凑热闹,闹到了现在。”
朱瞻基的老婆太多,除了兴庆宫,如今将兴庆宫南侧的永福宫也占用了,安置嫔妃。
不过另一座永寿宫,朱瞻基没有霸占,让给了自己的几个妹妹,让她们也有了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朱瞻基嗯了一声,回首跟刘万说道:“明日将我在欧洲带回来的香水给商承徽送一份,另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