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重生之小姐有毒-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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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木远向赵遣鹿请示。
赵遣鹿道:“先不忙。”
无人去拦赵瑟,他嘴角的冷笑阴狠,逼视着江楼月。然而他却并非要上前取江楼月性命,甫一冲出战圈,就往斜里疾奔。
赵遣鹿双眼一眯,立即挥了挥手,身后的人立时往赵瑟追去。
江楼月手中隐天丝甩出,两只蛛儿在上面迅速地爬动着,如凌空而掠。突然蹿出来一名赵瑟的死士,也不管江楼月使出的是何招数,伸开双臂,以胸膛挡了下来,“主子,属下去了!”
隐天丝缠住了死士的脖颈,红蛛爬到其皮肤上,身上的鲜红更加似血,死士脸上的皮肤迅速地萎缩,像被抽干了身上的血液。
夜重华追出去,剩下的死士们不管不顾加于身上的利刃,纷纷抢上前拦住他,以命相拼,硬是将所有要前去追赵瑟的人都绊住了。
看着这满地的死士,已没有一个活口,有的甚至连肢体都不全,鲜血流淌了满地。赵遣鹿眯眼,有些用力地望着赵瑟逃跑的方向。
“主子,有轩王府的人将其接应回去了。”没一会儿,木远回来,对赵遣鹿低声道。
如此大好机会,功亏一篑,赵瑟已有了戒心,下次没这么容易了。
赵遣鹿隔着众人看向江楼月,她的眼中似也有几分可惜。他的心里却有点自嘲,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诛赵瑟报仇,一旦此目的达成,她就要离开他了吧。他的目光看似平静,眼底却是灼热如火。
“主子。”木远道。
赵遣鹿收回视线,“留下人手把此处清理干净,撤。”
“是!”属下们纷纷应下。
江楼月看了一眼在生闷气的夜重华,他眼中甚是冰冷。她道:“走吧,有的是机会。”
夜重华握着手中的剑,不由往前走了一步。
江楼月道:“你别乱来。”
“我知道。”夜重华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收剑入鞘,快得只闻其声不见其如何动作。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赵瑟逃离的方向,右手还攥在剑柄上。江楼月知道,他的心里,其实没有所谓的恨意。
夜风并无凉意,凉的是人心。天上漆黑一片,没有一颗星子。
江楼月回宫的路上一脸平静,一句话都没说。
生命脆弱如斯,浮世如海。
她回来,是要保江家平安无虞,让忠贞不二的护**前路顺利。
她承认自己害怕迷失。
第一百九十章不是受伤()
香澈宫的小花园里,花草幽香让人沉醉,伴着灿烂的阳光底下几声清脆的鸟鸣,甚是惬意,若是连这热气也散一散,那就再好不过了。
赵遣鹿站在花圃边,负手而立,闭眼迎着阳光。阳光柔柔地洒在他的侧脸上,他嘴角那丝轻微的弧度,也似被镀上了一层暖暖的柔和。
江楼月收回自己的视线,自认不是个贪恋美色之人,也不知是不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每次看这位南邦第一美男子,似都能看出不同的味道来。
她的心底,并非没有隐忧。这位太子殿下,即便她已经挺了解的了,却远不能说已能将他看透。
有一次赵遣鹿得了闲,拉着她下棋,两人下过一局,起初她是稳占上风,下到后面却输得不轻。她的棋艺她自己是知道的,唬唬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遇上高手就成了棋艺不精,按说既然熟读兵书,擅排兵布阵,这棋艺应是不会差到哪儿去,她却不大擅长,枉背着个文武双全的名儿,琴棋书画里,只精于书,丹青之道也还不错,前两者平平。
下完那一局,她有点惊讶地抬头看着赵遣鹿,“你这棋,杀气太盛。”
赵遣鹿却只是微微笑了笑,眼中一派平静。他素日里深藏不露,但他通身杀伐之气的模样,才是她熟悉的那个战场上的妖魔将军。
“说不定是因为,我生在七月十五呢”赵遣鹿道。
“你想说你是厉鬼转世不成”江楼月道。
“说不定啊。”赵遣鹿道。
在那边的江楼月转开视线后,花圃前的赵遣鹿却瞥了瞥她,他那双薄而诱人的唇幽幽地露出一个浅笑。即便这是一座冰山,他也要将其融化。
他回神时,发现江楼月已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两人并肩站着,面朝着阳光倾洒的方向,她问道:“你当初,究竟是为何选我做你的王妃”
赵遣鹿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若我说我自己也不清楚,你可信”
她没说话,这个解释,想来是真的,她相信某个时刻,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但这一切,都是从赤虹任务失败开始。
看着她时,赵遣鹿很想就这么留住自己的心跳,长长久久地留着。
江楼月吸了吸鼻子,又吸了吸鼻子,凑近赵遣鹿的衣服上,轻蹙了眉,直起身来,抬头看着他道:“你昨晚受伤了那些人根本没靠近你啊。”
“不是受伤。不过你这鼻子,是不是太灵了”他无所谓地浅笑道,却没说出身上有血腥味的原因。
所有得到的,都是牺牲与失去换来的。
比起在梅林见到的他,他看起来瘦了不少。即便再强健的身体,都挡不住病痛的侵蚀。而折磨着他的,还不止如此。
赵遣鹿不发一语地离开了香澈宫,江楼月凝眸,并未跟上去。
暗处的木远瞥了一眼江楼月,立即看向走远的主子,眼中透着担忧。他犹豫着,要不要现身,请太子妃去看看主子,后者服药,难有准时之时,方才主子离开前的模样,看起来有点
异样。
赵遣鹿镇定地回到自己的寝宫,屏退了所有宫人,殿门紧闭。
他又感到了脑袋的晕眩,不禁抱了头,痛苦地往后退,撞在案上,他猛地回头,双手将案上的所有东西一并哗啦地推到了地上,茶杯碎裂,壶中的茶水洒了大半,浸湿了一片,茶叶积在地毯上,破了的壶口还在慢慢流着茶水。这是夕加的眉宁白茶,散发着熟悉的草木清香,但此时,他喜欢的这种淡淡苦香,闻来却像是毒药一般。
他睁开眼,眨眼,眼前却几乎一片黑暗。之前才享受过灿烂阳光的身体,此时只觉周身都在惊鸾。他伏在地上,忍耐地颤抖着。
这病已算积年,跟在赵遣鹿身边的心腹都暗自忧心。淑妃娘娘已暗示过多次,让太子早日有子嗣为好。
月光缱绻,洒进房来,一片寂静又乱糟糟的殿内,赵遣鹿伏在那里已三个时辰,一动不动地像是如此就睡着了。门依旧禁闭,未经传唤,无人敢进。
不多时,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适应了一下房中的暗,又能正常地视物了。他心里很有几分欣喜,还没真的瞎了。他轻嗅了嗅,周围弥漫着似浓似淡的血腥气,身上像是被沥了一层血,低头看着脚下,一个人伏着的模样的血印子摆在地毯上,血似凝非凝,感觉红得有些发黑。
谁都看不出,他眼中是何情绪。他依然长身而立,道:“清理了。”
他身后的空中有风声,不止一道。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听着身后传来暗卫们清理时发出的轻微响动。他眼中平静,面上的月光似一层薄霜。
渐渐地,香炉中独特而熟悉的幽香终于弥漫在了殿内,他身上的血腥气似乎也没有那么浓郁刺鼻了。赵遣鹿走到里间的浴池边,脱下了身上已经满是血迹的衣裳,把自己放进了柔和温泉水的包裹中。黑暗中他不点灯,苍白的脸经热气蒸过后,还是白得没甚血色,换做是谁一发病就这般失血,脸色都会苍白得跟尸体不远了吧。此时他身上一点也不冰冷,他唯有发病时,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一个有温度的活人。
这世上,能让人孤注一掷的,除了爱,只有恨了。
木远最终还是没拧过自己的担忧,未经主子吩咐,就现身出来,在江楼月面前单膝而跪地道:“娘娘,请您去看看殿下,殿下病情发作了。”
过了一会儿,江楼月才道:“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木远略一犹豫,“是。”他应着站起身来。
“我稍后就去看看。”江楼月平淡地道。
木远滞了滞,又隐匿了起来。
江楼月在原地待了一会儿,独自向太子寝殿走去。来到紧闭的殿门前,附近一个宫人也没有,殿内黑乎乎的也未点灯。她没敲门,沿着殿外走了几步,只听见里头静悄悄地,有细细的水声从浴池那里传来。她脚步顿住,听着站了一会儿,转身仍是轻轻地往回走,就这么路过了殿门,终没有叩响。
赵遣鹿双臂搭在池边上,牙咬得紧了些,眼神被缭绕的烟气遮住,辨不清其中意味。
他心里只是想,她什么都分得清清楚楚,该死的,分那么清楚干嘛
第一百九十一章太子妃娘娘()
慕容南意方辞了太子殿下出来,正走在出宫的路上,不远处似有宫眷在赏花,他本欲回避,那边的人却已瞧见了他,他看了看,原来是淑妃娘娘,这是太子殿下的母妃,不好避过,他优雅地上前行礼:“微臣拜见淑妃娘娘。”他方才扫眼看时,就知这里头还有一位主子,打扮虽简单,却甚为美丽端庄,不似后宫里陛下的嫔妃,又跟着淑妃娘娘一道,多半就是那位太子妃了,但他却不能说出来,只作有些迟疑着,不知如何称呼。
淑妃不能让其一直躬身行着礼,当即道:“这位是太子妃。”
慕容南意仍是不卑不亢地道:“拜见太子妃娘娘。”
“慕容不必拘礼。”淑妃温和地道。
“微臣还有俗务缠身,恕微臣告退。”慕容南意道。
“去吧。”淑妃道。
“谢淑妃娘娘,谢太子妃娘娘。”慕容南意说完,退至一边,这才转身离开。
淑妃看了看慕容南意来的方向,正是鹿儿处理政务的斐嘉殿,她道:“这位慕容家的三少爷,本宫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素来就与鹿儿投契,是个好孩子。”
江楼月自知这话不仅是闲聊,这背后之意,慕容家三少爷是太子的心腹,不出意外以后也会重用,她作为太子妃,对其就是一个字:和。江楼月点头微笑。
淑妃道:“这么出来逛了逛,本宫乏了。”
江楼月道:“月儿陪母妃回晨雪宫。”
阳光晃动着,淑妃看不清江楼月的表情,后者恭顺又平静地扶了她的手往晨雪宫走。
对真假难辨背后真实的解释,只有一个。
因为是名义上的婆婆,不能关系搞僵,如此对江楼月做事没有半点好处,但对方如何看她,还真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淑妃随意地道:“本宫像你这个年纪时,已经生下第一个孩子了。”这话虽有些意外,但也在预料之中,迟早是要被淑妃提出来的。
淑妃的第一个孩子就是长公主,听说未满三岁就夭折了,江楼月从未听赵遣鹿提及他的姐姐,还是从摘星阁的情报里才得知这位长公主之事。
江楼月温柔地宽慰道:“殿下那么孝顺,请母妃不要因往事伤怀。”
淑妃道:“是啊,鹿儿素来是最孝顺的,想必将来你们的儿孙,也最是孝顺明理的。”
江楼月故意露出几分羞涩的笑容来,只道:“母妃说的是。”
回到香澈宫,待用过了午膳,江楼月晒了晒午后的太阳,便往屋里走,上午淑妃说的话,她并未在意。她能看出,淑妃对于自己即使没有如何了解过,也能用眼睛感觉到自己的一半真实。
不过别说是淑妃,这南邦上下知情一二者,又有谁猜得出太子殿下的意思来呢若说是娶一位南邦京中权臣家的嫡小姐,如此岂非更有助益这位夕加来的太子妃在南邦京中孤身一人,无娘家照拂,又不及公主身份尊贵,能帮太子什么呢这些猜测,从当初吴王要娶夕加护国大将军之女的消息传出,就几乎没断过。饶是赵遣鹿这位精明的母妃,这一次也看不透儿子的所为。
江楼月自知身在此位,处境微妙,只是从未想过真的要走此路。她只要解决
好自己同赵遣鹿的关系,旁的不就是做戏么。她从未将天家权势看轻,以为凭自己就能搅出什么风云来,事实正好相反,对于皇家的光鲜亮丽与勾心斗角,她认得太清。她正想着,复痕来报说殿下来了。
江楼月转身抬头看时,一身玄色绣龙衣衫的赵遣鹿已进来了,阳光从他的背后照进来,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似真似幻。
“何事”江楼月平静地问道。
“现在我来了,连一杯茶都喝不到了”赵遣鹿道,说得并不多认真,开玩笑的语气。
江楼月走到桌边,“坐吧。”
赵遣鹿走过去坐下,轻嗅了嗅,“这茶定是你烹的。”
江楼月端起茶壶,一手按住盖子,茶水徐徐注入杯中,放到他面前。“这你也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