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重生之小姐有毒-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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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头疼,我说去看看大夫,你就说你自己知道。”
江楼月睨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其实不算什么大夫。”顿了一会儿,她看着角落里道,“幼时,家中是爷爷最**我,都说是他老人家惯得我无法无天的性子五岁上,家里突然开始天天请大夫,还不许我再去吵着爷爷休息,后来我才明白,在那之前,爷爷的身体就已经很不好了。许是自那之后,就不喜闻着药味,见着大夫就恨不得绕道走,谁曾想自己会每天药不离身呢?”
孟归尘握住了她的手,手上的薄茧是熟悉的,传来的温暖是清晰的。她抬头对他笑了笑,同样带着暖入心扉的温柔意味。
他正弯着腰,近近地看着她,仿佛整颗心都融化开来。
心与心的交融,化作唇与唇的相触,浅浅一吻,不带任何欲念,柔软至极。四目相触,继续加深了这个吻,呼吸交缠着,彼此熟悉又有些不同,呼出的热度让融化的心合二为一。唇分开时,心回到胸腔里,装下了彼此,此刻是轻飘飘却又沉甸甸。
她的唇明亮亮的,水润艳丽,使得两人之间的氛围更加**。江楼月柔软的手掌轻抚上他的面颊,“我这才发现,原来少主这般让人惊艳。”
素日里脸皮只怕不比城墙薄的孟少主闻言竟是面颊红了红,江楼月脸上含着满满的笑意,他抬眼,想狠狠地瞪她一眼,却又舍不得,倒成了含嗔的一个媚眼,她收回手去,还是没忍住笑得直打跌。
孟少主潇洒不羁的一世英名啊,一遇上她,完败。
晚上温度降下,清凉正好,窗外的风习习吹着,倒也惬意。
江楼月已经睡着了,孟归尘悄无声息地从窗口跳了进来,将窗扇阖上了一些,免得她吹风着凉。
他走到**前,细细地看着她,一丝一毫都不肯错过,眼中深沉的关切毫无保留,像是蕴了融化冰雪的春风。
他轻伸手,温柔至极地抚平她连睡着都皱着的眉,描摹她的眉梢、眼角、脸庞,心里轻语:“我的月儿,有我在你身边,你别再忧心。”
她微动了动,孟归尘收回手,生怕惊扰了素来浅眠的她。
她只是挪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眉头渐渐轻舒。窗扉外洒进来清浅月光,温柔地抚着她的睡颜。
一个轻如微风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他知道她醒了,他也知道,她知道是他在身边。
孟归尘闭上眼,嘴角的笑意柔得似水,暖得似火。
夜晚很安静,仿佛只听得见有力的心跳与安稳的呼吸。
“你休想再撇下我,我就是一记狗皮膏药,粘着你,长成你的血肉我会一直陪着你。”
第二百四十三章 回来()
八匹纯白无瑕的骏马拉着车辇稳步前行,长鬃洁白如雪。长长的迎亲队伍前面,肃王周宜端坐在高头大马上,对每一位看过来的百姓微笑。
今天几乎全京城的人都在谈论这场天家与将军府的联姻。
朝臣们道是当初江家二女嫁恭王未成,今时江家三女许了肃王,还真是非出一个王妃不可,而那江家二女,他们看的不是其死活,而是其生前身后的名,与帝并肩的齐皇后,这可是连在有着帝后共治先例的南邦都未曾有过的至高地位,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算不枉此生了。现在这么想的人,大多便是当初竭力反对让女子从军的人。
喜庆的乐音庄重地吹奏着,幸福的氛围感染着每一个人。
易了容的江楼月和孟归尘此刻就站在人群里,他们看着江楼馨含泪拜别爹娘,从将军府一路跟过来。
江凛四天前才从边关赶回来。因着江楼月的关系,南邦现在绝不会与夕加挑起战事,对恭王周密安插在护**中的人有顾忌,江将军才回来得这么晚,女儿出嫁,他不能不在家。近几年夕加南境安定,少有战事。父女同心,只求全身而退,是以江将军除了治军毫不懈怠外,多是谨言慎行,没有错处授人以柄,倒也太平。
如今江楼月回来,并不隐瞒家中至亲与亲信,爹娘、妹妹和弟弟,桐影和诸葛昭阳,这六人是知情的,除会接触到的摘星阁的人之外,他们对旁人一概隐瞒,江楼宇连胞姐和姨娘都未曾提及。
数月前苏弗做主把岳姨娘从扬州接了回来,在老宅里待了这些时日,岳姨娘消停多了。哪天康宣帝驾崩了,宫中的女儿的去处还得靠府中谋划,儿子这几年不在她身边,虽说是长了几岁越来越知书识礼,却跟苏弗母女很是亲厚,岳姨娘有时觉得心中没着落,在老宅里她一个妇道人家,再跋扈也没人撑腰,吃了几次亏,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以往那些争强好胜的心思清减了不少,如今府中只剩他的儿子,那三个姐姐都已出嫁,作为她眼中钉肉中刺的江楼月红颜薄命,再也没人能跟她儿子争了,她如今只盼儿子孝顺自个儿,旁的还真是没什么了。
江楼月如今想的却是,如飞哥哥的堂妹是周密的王妃,林伯父是兵部尚书,护**中明里暗里的职位调动,兵部伸了几次手,如飞哥哥虽不在兵部,但在京中任职的时日已不短,林伯父的事自然不能完全脱了干系,他日跟周密起冲突,难免会累及林家。她担心拖得越久,林家涉足越深,思虑要不要先跟林如飞见一面,但现下确实还不是时候。
在这场皇家婚礼举行的同时,恭王周密的计划开始了。一片欢腾背后,是能撼动整座京城的汹涌暗流。
首当其冲的,是肃王一系中的吏部尚书被翻出昔年草菅人命的旧案,民愤难平,革职查办。吏部尚书算是肃王的授业恩师之一,自肃王进了吏部,吏部便渐渐掌握在了肃王一系手中。新上任的吏部尚书毫无意外是恭王门下,跟朝臣们关系都不怎么好,肃王与其下吏部一干朝臣本想架空这位新吏部尚书,却不想其一来就拉下马两个有把柄落在其手的吏部侍郎,倒得了个刚正不阿不包庇下属的清名,偏偏这真是位两袖清风的官,一时半会难以寻到其错处,肃王等人在吏部便再施展不开手脚。
紧接着,双方的第一轮暗杀悄无声息地开始蔓延,朝野上下人人自危。
这一次,康宣帝没有任何表示,或许他也觉得,自己的继位者,就是恭王与肃王两人之一,当初他也是靠实力争来的,对此已没法反对。于是双方剑拔弩张之势愈演愈烈,各有损失,相比之下,还是肃王处于弱势。
恭王周密甚至暗中将直属于自己的势力“踏令”组织扩张至足有一支军队的规模,主要势力在京城,其他六股势力分别安排在京城之外的方城、官河以北、孔家集、旅州、宣城与康州,对京城成包围之势。
远在南邦皇宫的赵遣鹿,独自对着满室随处可见的星月纹样入了神,一呆便是许久,直到双眼感觉刺痛,沉静的眼中没有泪意,只是一阵干涩。
云妃深受圣*,在后宫无人敢违逆,甚至权势曾一度到了左右朝局的地步。南邦星月帝在其有生之年,共赴过一千五百一十二场大小战役,周边小国尽皆吞并,与东北边的天秦之战,更是御驾亲征三十余次,有过二十日不曾下过马背的战绩,南邦铁骑令天秦闻风丧胆,硬生生夺下天秦约五分之一的国土,也同时震慑着整个大陆。南邦版图空前扩张,褒的说是星月帝一反南邦之前的文治,武功盖世,雄才伟略,贬的说是其穷兵黩武,嗜杀成性,妖魔之名扬天下。然而终其一生,他没有再册立过皇后,甚至只有过一后一妃,四十六岁于战场上驾崩,未曾留下子嗣,遗诏传位于八皇弟。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已是肃王妃的江楼馨独自等在一处偏僻的林中,脚步来回,急得道:“怎么还不来,会不会出了何事?”
“一个‘死人’能出什么事?”一个含着笑意的柔和女声在江楼馨身后不远处传来。
江楼馨转身,看了来人一眼,便扑了上去,死死抱着姐姐的腰身,眼中眼珠扑簌簌地掉。
江楼月等了一会儿,“哭什么,我又不曾真的死了。”
江楼馨抽噎着渐渐止住了哭,脸上犹带泪痕,一双眼睛红得让人还想多欺负欺负她。
江楼馨气鼓鼓地道:“不许开口闭口死不死的,姐姐这几年,骗得妹妹好苦。”
江楼月微笑道:“那时你们年纪还小,告诉你们是害了你们,还可能给将军府惹来祸事,如今你们长进了,我可以告诉你们了,你们更该明白自己对家的责任。”
“停停停,姐姐怎么一见面就说教,还有,姐姐挑这么个地方,黑灯瞎火半个人影都没有,咱姐妹俩怎么说话嘛?”江楼馨小嘴撅着,不满地道。
“你放心便是,从你一踏出肃王府,便有我的人暗中保护你。”江楼月道。
第二百四十四章 桃山上的山头()
“姐姐今天约我是有要事吧?”
江楼月道:“的确是有要事。”她顿了顿,看着江楼馨严肃地道,“以你看来,肃王有没有继位之心?”
江楼馨垂眸想了想道:“身为皇子怎会没有?不过这是在恭王处处相逼之后,他才不得不争。”她看向江楼月,“莫非姐姐想扶持的是怀王?”
“此事我不瞒你,我早有此意,但你跟肃王有此缘分又两情相悦,若他当真铁了心要争,亦无不可。只是姐姐存着一份私心,不想你将来跟别的女子共侍一夫。”
江楼馨眼神黯了黯,轻咬了咬唇,这话虽直率,却是不争的事实,纵是她对肃王有信心,但她也明白,将来多的是身不由己之时。她心知凭肃王自己,很难争过恭王。于夕加而言,或许恭王比肃王更适合继位。
“姐姐可曾想过要除掉王爷?”
江楼月并不避忌,“说不定,是你救了他。”
“妹妹明白了。”江楼馨温和地道,并未因此与江楼月产生嫌隙。
“只要你愿意,尽管帮肃王便是,若他争胜了,也没什么,若他输了,他不会有性命之忧,在那之前,我不会插手,也不会援手。”
“好,我明白。”江楼馨严肃地应道。
纵有从龙之功,又有昔日深情,将来作为帝王,对外戚的忌惮依然不会少,周氏男儿历来薄情。这些,江楼月没说出口,即便此时说出来,她的妹妹也不会真的放在心上。其中紧要的利害,江楼馨已知,即便江楼月作为亲姐,她也不会再置喙,让他们两人自己好好过才是。
“馨儿要记得,我绝不会让我的家人受伤害。”江楼月坚定地道。
“嗯。”江楼馨点头。
让人暗中护送妹妹回了肃王府,江楼月便离开了京城,如她所言,对两王之争毫不插手。而她当真上了桃山,在柳风凉的山头住了下来,每天孟归尘这位少阁主手中过的消息,她那里也会有一份,丝毫不差。
孟归尘自五岁起便修习摘星阁秘传的内功心法,便是他教给江楼月的那一种,看着她几乎从不间断地每天练功,进步的速度让人咋舌,连自认习武天资不俗的摘星阁少阁主,都不得不惊叹:“你若从小练起,想必到得现在,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
江楼月笑道:“如此说来,少阁主对自己的功力很自信喽?”
孟归尘微扬下巴,骄傲地道:“那是当然,你还没见过我用全力呢。”
“试试?”江楼月眼含挑衅,摩拳擦掌。
“我不要。”孟归尘却是直接拒绝,“无论输赢,都没我的好处,我才不上你的当。”
江楼月噗嗤一笑,背着手往山下走。
“月儿去哪儿?”
“下山。”
“那我也去。”孟归尘说着便跟上来。江楼月转身拦住他,“诶,你不能去,阁主不在,少阁主还成天不见人,这摘星阁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是是是。”孟归尘半是无奈半是*溺地道,“放眼整座桃山,少阁主夫人说的话,谁敢不从?”
江楼月不理他,转身往山下去,脚步轻快。
她逛的是一条小街,就在桃山下不远处的镇上。地方虽小,这里的酒却很有名。孟归尘的酒窖见了底,她知道他其实很忙,每天却总要抽不少时间陪她,想着下山来买些酿酒的材料,回头多酿些酒给他存着。
“就是这家了。”江楼月抬头看着酒楼的招牌道,随即走了进去。
“客官想吃点什么?”小二迎上来,示意挂着的菜牌,“这些都是小店的招牌菜。”
江楼月打量了一番大堂各处,“听说你们这里的三更酿不错,来一壶。”
“客官不点点儿别的么?”小二笑道。
“不用,先上酒。”
“好嘞,客官您稍等。”
江楼月坐在一旁等了一会儿,小二便端了酒上来。正准备先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