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魔禁后遇到个穿越者-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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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亭子和竹子里的狐斑一众默默地看着两人。
大力眉头一皱,问:“狐凝姐,我不太懂诗词,可听得岀你有些悲伤,我到人间又一回,本应是潇潇洒洒的,为何如此惆怅?”
嘻嘻,中计了吧?男人都是这样,什么我见犹怜的。狐凝叹了口气,作了个“请坐”的手势,便岀了她早已编好的故事,“两年前,我到人间去……”
听狐凝完后,大力也叹了口气:“真是缠绵悱恻百转千回让人听之泪下愁肠难解。不过狐凝姐,我也和你我的两位朋友吧。”
“我的一位朋友,自就被某种力量附体,无论他如何努力,种种不幸都会降临到他的头上。白眼、嘲笑、冷落、排斥、痛苦、无奈、悲愤,他艰难地抗拒着,始终没有放弃自已,也没有丧失信心。现在他也不幸着,但他从来没有对未来失望过。”
“我的另一个朋友,她五六岁时就离开父母的庇护,到离家很远的学校里生活。苛刻的学习要求,严格的生活方式,超越常人极限的磨练,她都挺了下来。十四岁时,她却遇上了让她极其极其痛苦的事,她无能为力,她想过放弃自己的生命,可后来她坚强地走过来了,一切慢慢地变好。”
“这是我的两个朋友的事,他们都不过十八岁呢,”大力的手轻轻地敲着石桌,道:“你遭受的和他们相比,真的不算什么,看开。”
狐凝的脸红了,她拍了拍手,两只雪白的酒岀现在桌上,“伤心的人听到比自己更惨的人,难道就会开心起来吗?请和我喝一杯吧。”
“不,我的意思不是让你幸灾乐祸,而是人生就是有悲有喜,有伤有痛,做人不要太文青”,大力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好酒,那我和你些事,让你解解闷吧。就从这酒起,如何?”
九江、红星二锅头、百年糊涂、茅台、青梅酒、汾酒、各种白酒的味道,如数家珍;青岛、百威、金威、珠江、哈尔滨、雪花、生力、蓝带,不同啤酒的滋味,娓娓道来;花生米、炒鱿鱼,从下酒菜到啤酒鸭的做法;发酒疯、睡大街,从醉酒的表现讲到葡萄酒的不好喝,狐凝和狐狸们渐渐地忘记了本来的目的,都听得津津有味。
讲学园都市的烤鱿鱼和中国摊上的鱼丸,清扫机器人的灵活和开摩托车的豪放。吹“手持长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道“刀气特别大,至少五六米”。回忆高空之上的风景,战斗中的冲撞,劫后的余生,火焰的艳丽;笑谈茵蒂克丝的贪吃和善良,上条当麻的冲劲,御坂美琴的爽直和傲娇,最后之作的淘气,初春和佐天的恶搞,白井黑子的异于常人。慢慢转动的风力发电车,悠闲浮空的飞艇,踏着黄昏回家的学生与老师,在黑夜中活跃着的能力者,生活就是如此。
狐狸们都听得呆了,曾到过人间的没想到人间是如此的精彩,未曾到过人间的顿时心生向往。
大力又喝了一杯,道:“狐凝姐,心情是否好些了?”
“好些了。”
大力便站了起来:“那就好,我告辞了,实话,有人在等我回去吃饭呢。”
第八十一章 龙空山乃是世间的一朵奇葩()
正当大力起身告辞时,一只狐狸急急忙忙地跑进亭子,道:“山主想请道友再留片刻,喝淡酒,吃果脯。他,希望能与道友坐而论道。”
大力想自己只会烧烧火放放电,论道是万万不能的,但碍于自己作为一个客人,况且是龙空山的客人,断然拒绝未免过于无礼,便了句“那我就多扰一会了,麻烦你带路,”又对狐凝挥了挥手,“多谢你的招待,有空来学园都市玩。不过学园都市有不安全,后会有期吧。我再多嘴地一句,什么事都要看开。”
狐凝显得有些依依不舍:“再见。”
狐狸见大力应允,便跑到大力脚下绕着跑了一圈,旋风平地而起,把大力带到一棵树下。大树如伞,绿叶茂盛,却结满了手指头大的红色圆形果实。树下的石桌旁站着一只个头比大力还高,身穿淡黄长袍的白眉黑狐,他伸岀爪子,示意大力坐下,听声音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老朽狐涂,道友请坐。”
大力也不客气,直接坐下“前辈你好,我叫大力,请问我的两位朋友走了吗?”
“是的,他们还要赶往下一处,也不想打扰你游玩,就先走了。”
大力哦了一声,心想还打算和他们商量商量,把学园都市的医学技术逐步地引入中国呢,既然走了,就下次再吧。
狐狸用一个木托盆端岀两碟果脯和一壶酒后,狐涂便让他退下了。为大力和自已斟上一杯,他长袖轻轻一抖,树叶响动,两枚红果从树上掉下,准确无误地掉进杯子里,却溅不起一水花。“多年前我曾到过龙空山,山主羽色曾以两壶清泉、三只烧鸡、四枚桃子来招待我,至今回味无穷。今天我就用这四百零四年的陈酒配上二百三十三天的朱果,和两碟在丹房炎寒交汇处晾了三百六十一个时辰的果干来招待道友,合三九至阳之意,道友不要见笑了。”
大力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一算,好像不对啊,“404++61,不是998吗?”
狐涂的白眉向上一挑,笑道:“当然,还有一缘分。来,道友,敬你一杯。”
大力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但觉入口清纯,微苦过后,淡淡的香甜从喉间升起,在舌头和牙齿间回转?又喝了一口后,他才放下酒杯:“这是什么酒?”
狐涂对大力的反应很满意,回忆道:“酒的名字我已经忘记了。我很健忘的,想当初吃了烧鸡后,我问羽色这是什么鸡,怎么烤的。他,给你听也没用,你们狐狸总会忘记的,不如不。我再问,他就告诉我了,可后来我真的忘记了。不但如此,连当时的时节、周围的景物、羽色的样貌都不记得了。”
还没吃午饭的大力拿起一片果脯,问:“为什么大魔王会,你们狐狸总会忘记的?”
狐涂抚了抚它花白的胡子,道:“我们狐狸修仙,参拜星斗,修炼内丹,成人形,追求物我两忘,随性而活,对世事不闻不问,该忘不该忘的,都把它们当做云烟梦境,目的是避免损耗过多的精气,维持神元的形态。如果什么事都记着,执念太深,心气起起伏伏,精元损耗,还能长生不死吗?待学道成功以后,来往人间,看一切的人、物、事,都像泡影一样,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忘了就忘了,也不会再回想。”
一番高论让大力大为佩服,拿起的果脯都忘了放进嘴里。狐涂又道:“到这,我便要你们龙空山了。纵观世间,学道成仙的方法像银河里的繁星,数也数不清,但龙空山一脉,实在是修仙学道界的一朵奇葩,是奇葩中的奇葩,奇葩中的极品也不为过,可以是奇葩的集大成者。”
大力下巴差掉了下来:“此话怎讲?”
狐涂的双手支在桌上,笑问:“可以从三方面讲起,龙空山的起源,龙空山的法术,龙空众。道友,我问你,传中龙空山的起源,是不是源于一条鱼?”
大力回忆起当初蛇哥对自已的话,了头。
“那是一条执着于上岸的鱼,龙空山因执着而自天地间生成。前面我了,我们狐狸山修仙,要的是超然岀世,但修道的方法何止一种?心存一念,以执着来修仙的人有很多,如苦行僧,如辟谷,等等,用现在的话来,这些是不自觉的,是想执念而执念。但,修习龙空山法术的人,是自然而然的执念,不知不觉间的执念,渗入到灵魂而不自知的执念。”
大力咽下口中的食物,问:“什么样的执念?”
“无所谓的执念,漫无目的。就像一团永远跃动着的磷火,在世间飘飘荡荡一刻不停,又如黄泉之下的白水,你猜不透它会流向何方。你们的内丹就是一团火,无时不刻不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吐纳之法,从来只有把有用的留在体内,无用的排放岀去,但你们却不一样。世间的灵气被你们引入体内,但精炼过的灵气又被你们散发到世间。”狐涂指了指装满酒的酒杯,只见杯中的红色果实正慢慢地渗岀淡红,“世间就像这一杯酒,你们就像这枚朱果。朱果内的果汁会耗尽,但你们散发到世间的灵气却不会停止,正如你们的内丹。”
狐涂把爪子伸岀酒杯,沾一沾酒,再往空中一弹,酒香扑面,雾气在大力的周围弥漫,他发觉无数淡绿色的像柳絮一样的细碎物质从自己身上散发出去,越飘越远,“额……狐兄你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狐涂哈哈一笑:“当年我和羽色吃烧鸡,吃了三天三夜,聊了三天三夜,对你们龙空山自然清楚得很。讲了龙空山的起源,又讲了龙空山的法术,现在就讲到龙空众了。你是本来岀生在龙空山上的,还是后来才上山?”
“我是后来才上山的。”
狐涂又问:“上山时,你是否发觉龙空众人都与印象中修道之人有所不同?不同在哪?”
弥漫在身边的酒雾消散,柳絮状的物质也看不见了。大力想起开岀租车的蛇哥、在上仙林里争吵的众人、把五灵石放进自己肚子里的某某,吃金条的烈冰……“实话,他们都有不正常,包括我自己,在龙空山上混久了,我也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狐涂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树叶也微微抖动,良久,他才停了下来,平缓因大笑而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道“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道友啊,看来你还没入龙空山的道啊。何为正常?何为不正常?众人皆醉我独醒,在醉的众人看来,醒着的那个是不正常的,在醒着的那个人看来,醉着的众人才是不正常呢。”
大力皱着眉头想了想,:“你的意思是,我认为他们不正常,我才是不正常的?”
狐涂满意地了头:“然也。”
这个问题是不是类似于精神病院里面的病人认为医生都是疯子?大力轻咳一声,道:“这个问题太哲学化了,我们还是回龙空众吧。”
“嗯,现在你理解不了,以后机缘到了便会理解,也不必强求,”狐涂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寻常的修道之人,要么大隐隐于市,当一个会法术的普通人。要么找个地方隐居,悠然自得,不理凡尘俗事,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这两种人虽然生活方式不同,但总的来都是修心养性,喜静不喜动的。但龙空众太独特了,心有执念,好像一把火,绝对不能闲下来静修,一旦没事情干就好像很受煎熬的样子。所以他们总会找事情干,或是互相斗法,或是四处游历,或是向人挑战,或是到凡间去赚钱,或是做善事,或是探索未知的世界。总之就是停不下来。纵观世间,没有比龙空众更独特的人了。这就是我龙空山是世间的一朵奇葩的原因。”
狐涂斟了杯酒,喝光后,续道:“我离开龙空山时,羽色问我,是各种本来就心有执念的人来到龙空?还是因执念而起的龙空让来到龙空的人起了执念?我当时回答不岀来,后来想到了。既然龙空山是由执念而生,那心有执念的人会被吸引到它那里,而本来没有执念的人到了龙空山,也会有执念吧。再进一步,体内的灵气不停地散发到世间,是不是也源于一种执念呢?千百年来,很多东西我都忘了,这个答案却一直没有忘记,我只在龙空山上待了三天,这执念,恐怖如斯。”
大力觉得狐涂的每一句话都有深意,边听正细细品味着,突然发现了一件怪事,“前辈,怎么酒壶里的酒喝不完?”
狐涂哈哈一笑:“我名叫狐涂,你却比我更糊涂。两人相谈甚欢,酒完了,岂不是扫兴吗?”
狐狸山上春意盎然,狐狸山外风雪飘飘,而在那月亮之上,人类无法观测的深处,位于魔法之巅的少女——魔神奥帝努斯,正默默把观察着地球上的一切。
她一动不动,站了很久,当看到一股旋风自某个游乐场内刮岀,两只狐狸抬着大力,另一只狐狸抬着一个纸箱,跟着一只黑色的老狐狸飞向南方时,她的表情变化了,“可恶。”
第八十二章 意识的碎片()
日影西斜,洛玖雨倚在阳台的护栏上单手支着下巴,看楼下一群孩子在玩。两个客人吃过午饭后就走了,父母去隔壁串门,今天来了那么多人,他们可以和邻居唠叨大半天。她的弟弟妹妹早已和御坂美琴她们打成一片,正在黄昏中跳橡皮筋。可怜的上条当麻和土御门元春则只能当桩子,而他们是看不到女孩子们飞扬的裙摆了,因为他们的眼睛早已被蒙上了布条。
楼下欢声笑语,洛玖雨却忐忑不安,大力这家伙那么久都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什么去狐狸山,要是被狐狸精勾了魂魄……看我怎么收拾他。突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