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第8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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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啊!如果他们愿意,分分钟就能迁移大量法兰西农民来到这座世界第四大岛,与东岸人展开全方位的竞争。
目前,法国人基本上已经将多凡堡(后世陶拉纳鲁)殖民地的范围极大地扩张了。1643年法国人刚来的时候,他们仅仅是在海岬的悬崖峭壁上修建了一座石质堡垒,作为远征队的驻地。从这时候开始。法国人就开始了自己在新华夏岛的殖民步伐:他们在海岬上修建起了海防炮台、他们在港口内地开辟了耕地、他们在岸边修起了码头。这还不算,他们后来还勾引了东岸城镇内的一些法裔移民技术员叛逃,将许多水力机械的图纸带到了多凡堡。这件事虽然东岸人没有证据,但史钦杰等人一致认定是法国人干的。而这也正是新华夏岛上东、法两国关系恶化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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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5年、1646年,东岸两次指使收编的圣玛丽岛海盗袭击法国人的多凡堡殖民地,但均被击退。这无疑进一步恶化了两国关系。受此刺激,法国政府不但从国内增派了不少陆军部队,同时还迁移了相当数量的失地农民来到这里开垦。后来,马扎然政府更是连续两次送了超过两千名在法兰西国内颇受排挤的新教徒至多凡堡以西屯垦。
这里位于后世马南尼帕西河附近、安德里亚贝潟湖北岸,背靠山脉,是难得的沿海平原或低矮丘陵地带。面向海面的一侧地势开阔,是典型的亚热带季风气候,比起东岸人占据的北部核心地区气候方面要温和许多:气温低一些、凉爽一些,降雨少一些(但每年仍然不低于1500毫米),确实是一处非常良好的据点——至少这里的蚊子比北部少一些,人得疟疾的几率会大大降低。
法国人在这个被命名为圣路易镇的地方大兴土木,他们奴役了大量土人开山取石,为他们修建堡垒和房屋,同时也利用从葡萄牙人那里买来的种子,在沿河地带种起了水稻和玉米,以及一些热带水果。看样子他们似乎是想将这两处据点(圣路易镇、多凡堡)联成一片,打造成法国船只的补给基地。
目前已经有相当一部分法国商人打算去东方“冒险”了,他们对荷兰人、英国人、葡萄牙人甚至丹麦人在东方获得的贸易利润极为眼红,一直鼓噪着马扎然政府给予商人们特许状和垄断贸易权,让他们有充足的动力远航东方。以这个背景看来,多凡堡、圣路易镇这些据点,正好能为这些法国船只提供中途的庇护和补给,战略地位还是相当重要的。
史钦杰对法国人的想法心知肚明,但早就把整座岛都看成东岸财产的他分外不能容忍法国人在这里的一切殖民活动。在暗中唆使收编的海盗进攻法国人铩羽而归后,史钦杰先是下令断绝了与法国这两个殖民据点的贸易联系,然后拉拢葡萄牙人,让他们也一同加入对法国人的贸易封锁联盟,只可惜葡萄牙人对此不甚配合,让史钦杰比较恼火。
双方矛盾的进一步激化在几个月前,当时史钦杰接报,两艘法国船只突然驶入了安通吉尔湾,并在后世的曼加贝岛对面的马鲁安采特拉城附近上岸,与当地的土人进行了交流,据说还签订了一份什么贸易协议。依照这份协议,法国船只可以随意停靠在这个港口,这无疑对东岸人在新华夏岛的统治产生了严重的威胁,史钦杰本人更是视这为一个法国人发出的不折不扣的挑衅信号。
为了回应法国人的挑衅,最近史钦杰琢磨着是不是也把东岸人的据点推进到法国人的眼皮子底下,以牙还牙,让法国人也尝尝这种滋味。他甚至就连地点都选好了,就在法国人的多凡堡东北方不远处,后世的马纳尼沃湖入海口附近,离多凡堡的直线距离不过区区几十公里。正好东岸人引种的咖啡树在北方地区的生长状况不是很好,农业部的专家也建议将种植地点转移到新华夏岛东南部的山区去(后世马达加斯加主要的咖啡产区就在这里,这里的海拔、气候、土壤都很适合咖啡树的生长),这让史钦杰顿时下定了一箭双雕的决心。
他准备至晚明年年初就会迁移数百名明人移民到这个地方屯垦,然后再驱使大量的岛屿八旗部落前来修建码头、城堡和炮台。在这一切做完后,后面他还会继续往这边的内陆山区迁移一批新移民过来,开辟咖啡种植园,发展经济,彻底在这里扎下根,与法国人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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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婚姻与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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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1年4月,早春的宁波府已经渐渐温暖了起来。台州府宁海县城外,魏博秋正在新建陆军第六师师长谢迁的陪同下,监督一场集体行刑。行刑的对象是本地清廷将官及部分直系男性亲属,当然也少不了一些本地的士绅地主之流,这些人所犯之事无外乎“忠仕伪清”、“冥顽不灵”,因此被攻克此地的仆从军第六师一并拿下行刑。
数百名第六师的官兵在城外校场上圈出了一大块空地,这些统一穿着土黄色军服、头顶黑檐大盖帽、脚踏翻毛皮鞋、小腿上打着白色绑腿的士兵们手持长矛,将围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向外赶了赶。他们操着本地人难懂的山东口音,手里的刀枪寒光闪闪的,再加上月余前破城时杀得清军人头滚滚,因此在本地百姓眼里还是很具威慑力的。
师长谢迁掸了掸自己做工讲究的呢子军服上的灰尘,左手抚着指挥刀的刀柄,右手下意识地放在腰间的燧发手枪皮套上,意气风发地看着刑场上或垂头丧气、或破口大骂、或哭哭啼啼的清廷将官,心里别提多快意了。
他本人原来不过是青州府淄川县某致仕官员的一介家奴,因不忿清廷剃发易服的政策以及对百姓的过度盘剥,便与江湖上的一些朋友拉起杆子造了反。其人最大的“功绩”,当是擒杀了第一个上书多尔衮请求剃发易服的满清礼部右侍郎孙之獬了,谢迁当时在孙之獬的头顶插满了锥子,曰“为汝种发”,大快了天下人心。
不过在被清军围剿几乎丧命(多亏了东岸人解围)后,谢迁便投靠了在他看来唯一坚持抗清的“不明势力”东岸人。而在东岸仆从军体系内浮沉几年后,谢迁的改变很大,如今的他已不复当年的许多意气,渐渐开始向一个军阀、政客靠拢,比如他现在对捞钱比对杀鞑子更上心。再比如他现在不但剃发易服(剃了平头、穿起了东岸军服,不过这在他看来比鞑子推行的金钱鼠尾或马褂要好看多了),对来自东岸的许多事物(比如各种生活用品)也丝毫不加以排斥,和几年前相比几乎是变了一个人。
校场上那些被五花大绑等待行刑的清廷官员们在他看来都是一些可怜蛋加蠢蛋。为何?不明局势。不识大体!别的不谈,光说如今浙江全省的局势,那对清廷是大大的不利!数月前,坐镇鄞县的南方战区司令、海军少校刘海洋调动仆从军第四师、第六师南下,花费两个月的时间次第克复了象山县、昌国卫、宁海县等地。并消灭了据守这几个县的两千余地主团练武装;回师的时候他们又顺道经过了奉化县,平灭了当地发生的两起士绅暴动事件,可谓是威风无比。
而在东岸大军巩固地方的时候,原本在健跳所一带活动的鲁王武装也开始逐渐发力,他们趁着清军主力北撤杭州府的机会,在台州府、温州府的沿海地带连续出击,先后攻克多处清军据守的城寨,目前已据有健跳所、桃渚所、海门卫、黄岩县、松门卫、盘石卫等地,其主力数万人由张名振、阮进等人率领,此刻正在温州府城永嘉县城外。日夜围攻不辍。
浙东、浙南乃至闽北的清军,本就兵力稀少,陈泰等人北上救援杭州的时候又搜刮走了一批,现在更是只有几个歪瓜裂枣,自保尚且不暇,更别奢谈援救他方了。清廷的这种不利局势,更是在东岸人的刻意宣传以及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被刻意放大了——掌握鲁王所部军权的张名振、阮进等人开始在温州、台州二府攻城略地,实力有所壮大,再不复数年前蜗居舟山岛时半死不活的窘态。
而据守金厦的郑氏集团也开始发力。他们打着南明的旗号,围攻福建沿海一带,让清军疲于奔命,不断丢城失地。而他们的努力。又使得攻入广东潮州府境内的清军腹背受敌,李成栋趁势率军反攻,击溃了这部清军,并收复潮州府大部。东南沿海的局势,就在东岸人刻意的撬动下,掀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清军也徒唤奈何。
“东南局势翻转若此,此等土豪劣绅竟还甘心事鞑,真是蠢如猪狗!”第六师师长谢迁不屑地想着。在看到高台上的魏博秋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后,他紧了紧腰间的皮带,抽出雪亮的指挥刀,狠狠朝下一劈,道:“行刑!”
随着他的命令,大群还穿着清兵号衣的绿营兵将在第六师官兵的踢打下,拿着发下的短刀,战战兢兢地朝这些以前的上司、将官身上捅去。周围的第六师官兵们披甲执刃,监督着他们行刑。
“投名状递上后,再将这些人编入军夫队伍,几趟下来后差不多就消化了。”魏博秋一边起身离开刑场,一边朝自己的学生李卡多说道:“宁海县地处山间谷地平原,易守难攻。清军大队若是前来,必是翻山越岭、疲敝已极,其势不能穿鲁缟也。相反,我军却有舟楫之利,海军战舰随时可运送大批部队及军资上岸,具备清军难以匹敌的内线优势。因此,这里可以好好消化成我们的后方,当然这也许需要很多年的时间。”
李卡多点了点头,他现在是真的明白老师嘴里说的“需要很多年时间”是什么意思了,因为现实的例子摆在那里:在东岸人已经攻取的宁波府诸县里,目前推行的各项政策在乡间阻力相当之大,地主士绅、普通读书人、残余清军势力、地方宗族势力等等,出于种种原因,几乎都成了东岸人的敌人。
他们在民间散播不利于东岸的舆论、串联各种反东岸势力、为清廷通风报信、打杀东岸派出的征粮队和工作队,甚至还有人不断煽动愚夫愚妇或宗族亲朋起来武装对抗东岸人的统治,几乎将第四师、第六师两部六七千人马牢牢拖在了地方上,始终无法抽调到前线去与清军作战。
不过东岸人也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特别是东岸的领导人从穿越伊始就在与西班牙人的血与火中成长,他们对于地方上的反抗势力就两个政策:镇压与流放,即情节轻的(一般是被裹挟起来的愚夫愚妇)流放库页岛、虾夷地、大溪地,情节重的(一般是策划、组织者)当场斩杀。所空出来的宅地正好收归国有,然后寻机分配给伤残、退伍士兵,又或者赏赐给主动向东岸靠拢的人,以邀买人心。
就李卡多了解所知,目前东岸人统治最为得力的鄞县,就已经给超过二千七百名士兵免费分了地;同时他们也组织从绍兴府掳来的数万民人在县城周边恢复生产,从去岁开始就疏浚了淤塞已久的水渠、重建了年久失修的坡塘河堤,并种下了越冬小麦,眼看过些时日就能收获了,大顺、东岸两方数万大军征战所需的粮秣,倒是不怎么缺了。
这茬小麦收获后,这些西面来的绍兴人又会紧接着种一茬水稻,水稻田周围也多种着一些芋头、黑豆之类的杂粮,作为口粮的补充。你可千万别小瞧这些绍兴人的干劲,因为东岸人曾经向他们许诺过,只要免费给东岸政府耕作田地五年(期间领工资,成年男丁月薪三元,包吃住,女人小孩老人的工资递减),他们便可以一亩地五元钱的低价赎买他们所耕作了数年的土地,最高限额三十亩。
三十亩还算肥沃的田地,这可是一份足以传给子孙后代的家产,由不得这些民人们不动心。因此,他们的短期积极性算是被调动了起来,同时也和本地的地主士绅们彻底结下了化不开的死仇——因为他们将来赎买的土地,很显然都是东岸人从这些士绅手里抄没来的,而这些士绅往往还有许多族人子弟在清廷为官,清廷又是明确维护地主士绅利益的,因此他们又和清廷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如此一来,他们便成了东岸人统治本地最得力的帮手——还有什么比利益一致更可靠的关系吗?
除了给这些绍兴移民和退伍军人分地外,东岸人也在试图分化、瓦解地方上原有的宗族社会体系,他们找了种种由头,将地主们的土地没收,然后分给无地的穷人。这当初还是李卡多给出的建议呢,他在长期的调研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