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第4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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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清军连夜派人疯狂地封堵缺口,但这怎么可能封堵地住?在大炮的轰击下,砖石都得成齑粉,何况封堵缺口的那些沙袋和石子?就这样,东岸人在损失了三门火炮并十余名炮手后,率先在一处薄弱点打开了一到三十多米的大口子。
打开口子后,一切便按照历次战斗的经验总结来进行了。东岸人的火炮多的是,炮弹先是不要钱般地往缺口处洗地,然后是数百名火枪手在大批重甲长矛手的掩护下往城墙另一侧搜索攻击。骑兵部队则在外围游弋,仿佛在等待着满蒙骑兵出城与他们决战一样,但他们始终没有接到这些八旗兵的邀战。
接下来的战斗一如以往,东岸人的军队灵活地结成一个个小阵,火炮远射、火枪近打,如果再接近的话便是重甲长矛手的长矛戳刺,让清军郁闷无比。他们没有野战火炮,火铳在东岸火枪面前也就是个笑话,弓箭也不是很好使,总之在这种战斗中憋屈极了,完全是一种被碾压的惨状。东岸人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攻占了两座小型城楼,并夺炮两门,清军几乎以一种不可抑制的方式在逐渐溃败。
7月27日,经过开战以来最激烈的一次战斗,挺身队最为精锐的第一大队在付出了三百多人的死伤后,终于攻克了一座城门,同时击退了清军的两次反击。攻克城门后,尚留在城外的部分东岸步兵、骑兵全部以及大量军夫也开始通过城门杀了进来,有力支援了这一侧的战斗。
7月29日,清军绿营中最能打的胶州柯永盛部十六营受到重创,柯永盛本人亦中炮负伤,麾下八千人马死伤三千多,余皆溃散。危急时刻,和讬亲率八旗骑兵冲阵以试图延缓东岸大军攻势,但很快便被等待多日的东岸骑兵截住,双方一番鏖战后互有死伤,清军不敌退走。当时是也,东岸骑兵以有准备之势强冲正处于战斗中的满蒙八旗,结果一战摧破敌人阵型,满蒙八旗顿时溃不成军。混战中,清军梅勒额真额孟格被东岸骑兵的手枪击毙、另有数名甲喇额真、牛录章京之类的佐官死于波兰骑兵的刀下,整场战斗清满蒙八旗骑兵战场遗尸七百余具,可谓惨烈至极。
战至7月30日,除数千名清军丢弃友军趁夜遁逃外,防守城墙的清军二万多人损失过半,几乎被尽歼于烟台城外。留守登州的陈锦闻知战败后如丧考批,虽然陆陆续续有六七千名清军逃回了登州,但陈锦依旧惶惶不可终日。因为他深知东岸人携大胜之威必然会直扑肘腋之测的登州城,到时候他陈锦手头只有一万多残兵败将,这该如何抵挡?
而刚刚大胜的莫大帅在毙伤俘超过一万五千名清军绿营后,立刻提出了“打到登州城,活捉陈锦”的口号。麾下士气高昂的万余士卒轰然应命,然后便尾随着溃逃的清军直扑登州城,且竟然只比溃逃的清军晚了不到三天,顿时让因为新败而人心惶惶的登州清军陷入了混乱之中。(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震动全鲁()
今年(1647年)是莫大帅即将离任的前一年,注定是东岸人光彩夺目的一年,同时也是黄衣贼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年。
在今年上半年的时候,两万多黄衣贼突然在扬州府地界登陆,连破州县、掳掠甚众,在吸引江南清军北渡及江北、山东部分清军南下后,他们又突然返回了山东,然后在烟台一举打破了那道已经渐渐困不住他们的囚笼,让人惊愕不已。
打破囚笼后的猛虎再也无法阻挡,胶东地区的残余清军哀嚎一片,胶东第一重镇登州城在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迅速包围,登莱巡抚陈锦带着万五兵马困守城内惶惶不可终日。
说来也是可笑,东岸人包围登州城的人马还没他多呢,但他就是怕的要死,这充分说明了经过多年的纵横驰骋,黄衣贼的威名已经充分深入到了广大北方清军的内心。在兵力没有黄衣贼两倍以上的时候,一般的清军绿营是不敢轻易大规模野战的,因为胜算极低。
8月5日,东岸大军对登州城展开了强攻。登州城的城墙本来是很坚固的、护城河也极为宽阔,但明末以来这座登莱名城屡遭劫难,如今城池残破得很。陈锦到任后虽然发动民夫对其进行过一番修缮,但其坚固程度仍然有限,当不得东岸黄衣大炮的集中轰击。
8月8日,登州城西南角在东岸大军的连日攻击下出现大面积坍塌,守在这里的两营清军溃散,东岸大军遂轻易地攻了进去。至此,登州城在坚持了4日后终于还是陷落了。城内的一万多清军或降或逃(逃跑的多半被东岸骑兵追砍至死),登莱巡抚陈锦趁乱不知所踪,但城内的一众清廷官员却大部就擒、无一幸免。这些官吏多半来自汉八旗,对满清死心塌地得很,莫茗对他们也不甚感兴趣,略略审问一番后便下令将他们押回烟台关押,以后等待他们的将是黑水煤矿无尽的劳动改造生涯。
8月9日,4艘海战战舰才在东南风的吹拂下缓缓停靠在了登州城外海。如今大部分的渔船、机帆船都在捕鱼——这是东岸人一年中第二重要的工作,另外两艘笛型船和两艘武装商船在做维护保养,因此只有4艘战舰来利用他们可怜的货仓运输物资和人员。
清军在登州经营数年,又要供应附近数万军队的粮饷,积储甚多,此番尽落入了东岸人之手,现在这些物资都在被征发的城内百姓的人挑肩扛下往海边船只上运输。而在运输物资时,莫茗发现其中有相当数量的红薯、玉米,这令他很是无语。
当初山东尚在明军、顺军手里时,就曾有一些在烟台屯田的明人百姓携带了玉米、红薯种子逃跑。此时这些成袋成袋的红薯玉米应当就是那些种子的“后裔”,想到这里莫茗也有些感慨,清廷的行政效率确实不是明朝能比的,这才几年时间,他们就已经将山东局势粗粗安定了下来,并且在相当部分地区恢复了生产,这从满仓库的小米、玉米、红薯之类的粮食就能看得出来。明朝,实在是运转不灵、烂到家了啊!
“主力部队收拾一下东西吧,尽快往黄县出发。登州这里留一千五百名军夫驻守,让他们监督这里的百姓运输物资。至于说这里的人员嘛,那些清军俘虏一共有四千多人。我记得很多人都是降清的陕西、宁夏顺军吧?挺身队里有很多顺军出身的官兵,让这些人说熟人名字,有人担保的编入部伍,交由陈之龙统领,攻打黄县便由他们打先锋。若是无人保举的,便全部关押起来,等待船只有空的时候运回去慢慢甄别。”莫茗从牛皮水囊里拿出温热的大麦茶喝了几口,然后开始下令:“登州城里的百姓只有七百多人愿意跟我们走是吧?嗯,这些人也都运走,另外,城里的郎中、手艺人、底层读书人什么的也通通带走,管他们愿意不愿意呢,先拉走再说!其他人,既然他们愿意留在满清治下那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现在的粮食也养活不了许多人。暂先这样好了,联络参谋,下去传令吧!”
东岸人的军夫队虽然干的是辅兵、杂役的活计,但也会隔三岔五地训练个几回。平日里的伙食也不错,再加上上战场的次数也不少了,因此一个个还是有那么点战斗力的。扬州之战时张旭东所部便安排了两千名军夫出身的长矛手与清军绿营作战,表现倒也马马虎虎。因此,有这些人在,登州城附近的少许残余清军还真不能拿登州城怎么样。
至于说莫茗嘴里提到的陈之龙,此人原是明朝举人出身,后投降了李自成,担任宁夏防御使,与董学礼关系不错。1644年董学礼写信给陈之龙,约他投降清军,不料密信被宁夏总权将军牛成虎截获,董学礼弟弟及独子被杀,陈之龙遂没有投降成功。不料在清军攻入陕西后,牛成虎、陈之龙两人迫于形势又一起投降了清军,然后因为黄衣贼大闹山东而被陆续调来此地驻防。目前,董学礼是滨州海防总兵李率泰麾下参将,牛成虎因部属较多新任了沂州镇总兵,陈之龙调任登莱镇副将(总兵暂缺)。三人的防区相隔并不是很远,世事之奇妙莫过于此。
陈之龙此人虽然是文人出身,但也无甚节操,先仕明、后降顺、再降清,如今又降于东岸,堪称节操碎了一地。他如今大概还有不到三千兵马,东岸人破城之夜此人便第一个响应,率部擒杀了监军的数十名满人,然后引东岸挺身队士卒直取巡抚官署,吓得陈锦未及换衣服就骑马开溜,端地是立了大功。
战后,他战场反正的行为得到了莫茗认可,麾下的兵马也都得到了赦免,仍旧归其统带。不光如此,此次剩下的清军俘虏中又有千余名陕西籍的有人担保的士卒被编入了他的部伍,以做奖赏。因此,他此刻的实力顿时扩充到了四千人以上。
8月10日,攻克了登州城的东岸大军在留下一千五百名军夫搬运物资、人员后,其余一万六千多人马(含军夫、不含陈之龙部)开始沿着海岸线向黄县挺进,而打先锋的自然是新降的陈之龙部四千人马了。
他们出发前被迫集体剃了个头,割掉了竖在头顶心的那撮老鼠尾巴,然后登州之战中被抓获的一些八旗俘虏、清廷委任的登莱官吏也交由他们当众行刑处决,算是递交了一份投名状。此外,举人出身的陈之龙不料黄衣贼异常“阴毒”,要求他写了一份丑化满清上层的文章并四处散发,其中颇有些多尔衮和当今皇太后之间的龌蹉段子,算是彻底堵死了他再降满清的道路,让他欲哭无泪。
这四千来人依旧穿着清军的号服、拿着原先的器械,在东岸骑兵的严密监视下朝前进发。不时有呼啸而过的东岸传令兵跑过来给他们传达各种命令,这些人都战战兢兢地遵从了。看来如今在他们的眼里,黄衣贼和八旗劲旅差不多是同一级别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残之辈,须得小心对待。
8月13日,在经过三天多的行军时间后,东岸大军终于抵达了黄县城下。黄县与登州城一样,在明末以来迭经战火,残破不堪。但其又不似登州城那般重要,因此根本无人也无力修缮,此刻东岸大军把阵势往城下一摆,城内的清军气势便先矮了三分。
陈之龙一看这阵势,心里大喜,此战当不用消耗太多自己的实力,黄县这种残破不堪的小城,打起来不难。于是,在莫大帅的命令下,陈之龙精挑细选了一千名相对较为善战的士卒,在东岸炮兵轰开了一大段夯土泥墙后,便呐喊着杀了进去。然后不消半日,他们只付出了区区一百多人的伤亡,便击溃了六七百名溃逃至城内的清军、并当场斩杀了一名游击,算是首战告捷。
击破黄县后,城内的手艺人和少许志愿离开的百姓照例被送走。为了护卫他们的安全,莫茗特地下令陈之龙选派了约四百名士卒,与一千名东岸军夫一起,押运着物资与人员离开前往登州。
黄县既下,8月18日,东岸大军又攻克了招远县,同时控制了附近的一些金矿,起获了相当数量的黄金。攻克此地后,莫大帅又指挥着大军调头向西进入莱州府,直趋莱州府治掖县。而治安队斥候的情报也在此时传来,莱州府境内出现零星八旗斥候,参谋们经过讨论后一致推断,驻守济南的勒克德浑很可能已经率领部分骑兵东行,同时山东各地的清军应当也在快速调动着,准备东进登莱。
闻听此讯后,莫茗一边下令部队加快行军速度赶往掖县,同时心里也在暗暗嘀咕:“从长江沿岸突然又杀回登莱,苏北和鲁南南下的那数万清军的脸都快被打肿了吧?这次山东能有几个兵调来堵我?我倒要看看,你勒克德浑手头那四五千骑兵能耐我何!”(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空虚的山东()
1647年8月26日,掖县城头,晨曦微露。莫茗莫大帅在一帮肩头五角星闪耀的将官们的簇拥下,瞭望远方阵势。
话说清军确实来得够快的,但却以骑兵居多,大约两三千骑,看装束多是驻防济南的满洲正红旗兵丁,间或夹杂着一些蒙古人或汉军,成色看起来比烟台城外和讬手下的兵马要足一些。
此次烟台之战,两千五百满蒙八旗骑兵在交战中遭到约两千四百余名东岸骑兵突袭,猝不及防之下当场遗尸七百多具,并且还死了一个梅勒额真。后来逃奔莱州的和讬部又陆陆续续死了两百多伤兵,整个下来竟然损失了近千人,堪称入关以来难得的重大损失。
虽说当初顺军在河南、山西发起的大反击中八旗兵也有过几次一千人以上的损失,但要知道那可是十万人规模的会战,且那时候的顺军战斗力与战斗意志都比现在顽强,因此这样的损失也不是那么令人感到惊讶了。不过清军与黄衣贼交战数次,国族(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