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第18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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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纳深深地看了一眼莱布尼茨,良久后才说道:“戈特弗里德,你似乎被东岸迷住了。是的,我同意你的意见,这里绝对不是乌托邦。你似乎是因为对德意志分裂、战乱不满,对诸侯暴虐失望,所以才对东岸如此钦慕吧?好吧,我承认我有些主观了,我来这里还不久,还没能深刻了解到这个国家的人民与文化。但就目前所看到的伟大成就而言,我对他们报以极大的敬意。他们很勤劳,很勇敢,很有开拓精神,将中国人的实用哲学发挥到了极致。但似乎中庸思想没有具体体现出来?”
“不,那体现在他们的灵魂之中。也许不如中国大陆那么完美,但他们的根在那里,虽然有些异化了,但还是处处有体现,尤其是在政治生活中,过犹不及被很多人反复提及和尊崇。”莱布尼茨说道:“好好在洛阳大学生活吧,你会满意东岸人提供的一切的。然后你可以用你的眼睛去观察,进而得出自己的结论。”
“很感谢你的建议。”已经被洛阳大学正式聘任为美术教授的维尔纳答道:“听说你最近在研究《易经》,有什么心得吗?”
“哦,我把《易经》里提到的原理应用到了代数的证明中去。你知道的,就是六十四卦圆图和圆内按八卦配列的方圆,我对卦的数学配列方式进行了研究,最后得出了一个奇妙的结论。”莱布尼茨用略有些兴奋的语气说道:“《易经》六十四卦的核心思想居然是建立在二进制原理上的。是的,我在十几年前提出过二进制算术,现在终于找到知音了,我很高兴,伟大的文明之间果然是有渊源的。”
莱布尼茨现在是洛阳大学的数学教授,月薪加上各种补助有一百圆之多。再加上政府提供的廉租房别误会,这是别墅,只不过租金非常低廉罢了他有良好的物质生活保障,因此可以心无旁骛地进行学术研究。这次若不是要到河宁港来接他的老朋友的话,他可能也不愿意离开位于玉泉区的学校。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研究些数学问题呢,东岸人在这方面的造诣很高。
不过最近莱布尼茨也遇到了一些烦心事,那就是东岸人数次找他,请他帮忙发动关系,从欧洲招募一些学者来东岸生活、讲学,无论是艺术还是科学领域的都行。要知道,现在欧陆局势不稳定,很多学者的赞助人(一般是贵族)断了供,他们的生活其实并不如意。因此,东岸政府认为现在是一个很好的从欧洲釜底抽薪吸纳人才的机会,既可以丰富东岸的智力资源,同时也可以削弱欧洲的潜力虽然那些欧洲学者的知识结构可能有些陈旧,但毋庸置疑的是,他们的头脑可能非常好用,如果让他们站到巨人的肩膀上(东岸人掌握的知识),也许可以发挥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巨大作用。
莱布尼茨就写了一些信回欧洲,目前还没有接到回信。至于维尔纳,那是他来东岸之前就盛情邀请的,彼时这位画家正为是否担任柏林艺术科学院的第一任院长而犹豫。现在看来,他最终还是被莱布尼茨说动了,或许东岸人许诺的一千元安家费以及高额的薪金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吧。普鲁士人,最终错过了他们国家最好的两所大学之一的校长当然,历史上1700年才创立的普鲁士科学研究院也错过了他们的第一任院长,戈特弗里德威廉莱布尼茨先生。
“不说这些了。”莱布尼茨笑道:“我最近领到了五千法币的研究经费,洛阳大学对我提出的一种新型二进制计算机器的设想很感兴趣。他们鼓励我继续进行研究,并且批下来了五千圆的经费。哦,上帝,他们都是好人,慷慨的好人!我还从来没有一次性得到过如此之多的赞助,而且他们还配了两位聪明伶俐、拥有合格知识的年轻人帮我分担部分工作。更绝妙的是,东岸人有比你我想象中更为强大的工业基础,他们能够制造精密的齿轮和巧妙的传动结构,可以把我的一些奇妙的设想具现出来,这一点让我很是兴奋。我现在就在设想一款精密、高效、实用的机械计算工具,很想把它做出来。就在上个星期,东岸农业银行的人来拜访我了,他们想评估我的项目进度,并许诺如果合适的话,他们会考虑额外投资五千法币给我做研究经费。哈哈,我其实不在乎东岸人提到的‘知识产权’归谁,但我真的很想把一些奇思妙想验证出来,东岸人给我提供了良好的环境,我决心抓住这个机会,我会成功的。”
“看到你这么享受,我很高兴。”约瑟夫维尔纳微笑着说道。事实上他也刚刚接到了东岸人的请求,那就是帮忙招募一些熟悉的“有一定水准的”学者来东岸访问。他之前有些犹豫,但在和莱布尼茨交谈一番后,他觉得也许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生活安定、富足,有充足的研究经费,有远超旧大陆的工业提供各类仪器和部件,想必他们可以做出更大的成就。至少,也远比在欧洲因为战争而颠沛流离强吧。
看着不远处的涛涛河水,维尔纳突然觉得属于欧洲人的时代似乎永远也不会来临了,这让他有些感伤。
第五百六十七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着拿到手里的两万五千圆法币存单后,巴耶济德忍不住长吁一口气,总算搞定了!
他是从奥斯曼帝国控制下达尔马提亚海岸来到东岸的,不是孤身一人,而是全家移民。他的家族在奥斯曼帝国已经完了,官场上的靠山被一扫而空,面临着随时被清算的下场。而在家族世代居住的达尔马提亚海岸,因为威尼斯人日渐活跃,当地原本被压制住的天主教徒们也蠢蠢欲动。他们不再害怕土耳其人,甚至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仇恨,再加上有些人的暗中煽动,当地的局势对土耳其人而言已经不再安全。因此,左思右想之后,巴耶济德家族还是决定移民东岸为妙,这也是很多流亡贵族或官员的第一选择。
他原本是打算前往哈吉港定居的,那里离土耳其很近,同时又归东岸管辖,是一个理想的避难所。但家族长老不同意这一点,认为当地的各项生意都有人插手,他们这种新来的将很难插手。而如果移民到东岸的话,他们将有机会创造一条由东岸直通土耳其的贸易渠道。而且,家族在土耳其还有一位合作了多年的商业伙伴,那是个亚美尼亚商业家族,他们允诺可以采购巴耶济德家族贩运过来的东岸商品,这就足够了。
不过最近土耳其人在东岸的地位也有些尴尬。当然这和他们无关,主要还是土耳其政府。帝国苏丹对于威尼斯人在达尔马提亚海岸的活动非常不满,认为那帮天主教徒们非常贪婪,他们已经拥有部分海岸和岛屿了,却仍不满足,想方设法侵占更多的土耳其领土,虽然居住在那里的多是基督徒。
奥斯曼帝国官方召见了东岸驻伊斯坦布尔大使,让他们想办法施加影响力,约束威尼斯人的举动。但几年下来,似乎结果不太好,威尼斯人依然在不停地活动着。他们在1683年大战前就控制着达尔马提亚海岸部分土地,战争期间又扩展了一些,后来东岸人出面斡旋,威尼斯人不再进兵,但也没有完全退出,他们只移交了部分没有控制的城镇,其余部分仍然作为战利品保留着。
现在看来,这些天主教徒们依然不满足,依然对达尔马提亚海岸抱有幻想。有时他们甚至借道给德意志诸侯联军,让他们方便打击奥斯曼帝国在当地的诸驻军,这让苏丹陛下很是恼火。他现在真的有些怀疑东岸人的用心了,到底是不是他们在纵容威尼斯搞鬼?
另外,随着东岸人在黑海租借了哈吉港之后,他们在当地的影响力就愈发强了。不但与克里米亚汗国的达官贵人们关系密切,同时在底层农民、牧民群体中的影响力也不可低估。尤其是鞑靼人中间最近兴起了追根溯源的讨论,讨论自己祖先蒙古人的种种,这些都让苏丹很是不快。要知道,对于这么一个随时能拉出七八万骑兵的附庸国,奥斯曼帝国也是有些提防的。历史上他们就屡屡插手汗国内部的继承事务,不惜挑起内乱,削弱其自主意识,甚至还一度将其吞并。而且,他们已经占领了克里米亚半岛一些滨海城镇两个世纪了,一直没有归还的意图。要知道,那些城市——如卡法、亚速——都是一些沿海港口,孤立无援,但奥斯曼帝国就是不想将其还给克里米亚汗国,意欲何为不问可知。
所以说,奥斯曼帝国与克里米亚汗国的关系是很微妙的,一团和气的外表下也隐藏着诸多暗流。这里面,水可深着呢!也正因为如此,当东岸人与这个附庸国建立了密切联系,并不断施加影响力之后,伊斯坦布尔其实是有一种嫉妒和酸溜溜的感觉的。虽然克里米亚的格莱大汗依然对帝国苏丹极为恭敬,该有的进贡每年都不会短少,但奥斯曼帝国的心结依然很难除去。也就是他们目前国力衰弱,树敌众多,无力插手半岛事务罢了。不然的话,可能早就动用各种手段了。
当然我们也不能忘了西迁的土尔扈特人及杜尔伯特人在高加索一带闹出的那些糟心事。说实话,奥斯曼人是不太愿意看到这些蒙古人过来的。当年处于上升期的塞尔柱突厥被帖木儿一战击破,二十万大军土崩瓦解,苏丹皇后被迫给帖木儿的文臣武将们跳裸体舞,其中发生了什么不用多说,国家也被分裂为四块,这简直就是奥斯曼帝国史上最大的耻辱!
也就是他们命好,不然的话,怕是没有重建帝国的机会了。因此,他们对蒙古人的观感实在很差。尤其是这些卫拉特蒙古人到了高加索后,一点不客气,一点不把自己当客人,反倒是四处出击,将当地的山民们打得屁滚尿流,占了好大一片地盘。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苏丹名义上的附庸,是奥斯曼人花费了几代人时间才渐渐培养出来的绿教徒,如今被打得如丧家之犬一般,苏丹陛下心里能好受吗?更让人恼火的是,卫拉特蒙古人还非常顽固,多次拒绝帝国派过去的阿訇,坚持信仰黄教,与西藏这个宗教圣地来往不绝,这简直就是当面打脸。
虽然卫拉特蒙古的阿玉奇汗在东岸人的劝说下每年都给伊斯坦布尔进贡,并且尊奉奥斯曼帝国苏丹为宗主。但问题是,世上有如此桀骜的附庸国吗?卫拉特蒙古人真的把奥斯曼土耳其当做宗主国吗?答案恐怕是否定的。与奥斯曼相比,华夏东岸共和国倒更像是其宗主,这对苏丹来说简直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
也就是现在俄罗斯人在整军经武,不但陆军操练得颇为精锐,海军也在组建之中,奥斯曼帝国的北方压力增大,还得靠卫拉特蒙古人的那几万骑兵帮忙。不然的话,苏丹可能就要下令集结军队,给阿玉奇汗一个教训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捏着鼻子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宗主。
以上三点,其实不是现在才有的,而是长期积累下来的矛盾。奥斯曼帝国之前出于种种原因隐忍了下来,但忍了这么久,火气是越来越大。因此,最终还是召见了东岸大使,要求他们约束威尼斯人,并且让卫拉特汗国开放宗教信仰。当时语气似乎还不是很客气,结果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东岸国内,并且被报纸报道了出来,让东岸普通民众对这个国家的观感也差了不少。
这个时候,居住在东岸的上万名土耳其裔也受到了牵连。民间甚至有小道消息,这些人表面上是道教徒或无信仰人士,但私底下仍然信奉着绿教,这引起了许多人的反感。尤其是那些经常看报纸的城市中产阶级及军人们,他们中道教徒的比例极高,影响力也非常大,这进一步加重了土耳其裔国民的艰难处境。
不过巴耶济德倒似乎不怎么担心。因为东岸政府并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还压制了民间不满的声音。或许在他们看来,奥斯曼帝国仅仅只是发了一些小脾气吧,只要贷款在按时归还,商业在正常进行,土耳其政府也没有妨碍东岸船只的航行自由,那么就一切照旧,为什么不呢?
巴耶济德很清楚,东岸离不开奥斯曼帝国在东地中海的帮助,奥斯曼帝国也离不开东岸的金钱和武器,双方整体上而言合作大于分歧,并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即便现在东岸人在亚平宁半岛投资甚多,意大利行情看涨,但那也只是东岸政府需要干涉西欧事务罢了,并不是冲着奥斯曼帝国来的。
再者,因为外交上的口角而迁怒国内的土耳其裔国民,实在是没有理由。他们事实上在来东岸之前都是伊斯坦布尔政府的迫害对象,绝大多数人对苏丹及其走狗是没什么好感的。他们选择来到东岸,基本上就意味着已经抛弃了过往的一切,大部分人的孩子甚至都已经不是绿教徒了对他们发脾气实在不应该。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