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第17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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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封建半游牧国家,也未必就没有成功的希望了。
与他们相比,一海之隔的那些卫拉特蒙古人的改革才是困难重重。他们的起点比克里米亚鞑靼人要低不少,是彻底的游牧民族,要让他们转变生活习性,变成定居民居,然后还要发展工商业,创造财富——财富就意味着国力,这是他们与沙俄对抗的核心力量——这难度不是一般地大。而且他们的外部环境也不太好,彼得沙皇想要在南方取得出海口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之前索菲亚长公主摄政时期已经两次在克里米亚汗国身上碰壁,未来难免他不会想着“换换手气”,从北高加索一带取得突破。毕竟,这里也有相当部分曾经是俄国领土(沿海部分在土耳其人手里,其余部分双方势力犬牙交错),收复回来的话必然会极大增强彼得的声望,因此他在这里进行军事冒险的可能性还是相当大的。
也就是说,卫拉特蒙古人现在改革的时机不太好,没有一个相对稳定的外部环境。他们必须在俄国人入侵时打上一两次漂亮的大胜仗,短时间内断绝俄国人从这个方向入侵的念头,才有可能进行社会改革,不然怕是只会造成国内混乱,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基于这种考虑,目前东岸人给出的方案是优先进行军事领域的改革,即先改善这些蒙古人的骑兵实力,包括但不限于优秀战马血统的引入、骑兵装备的更新、新式战法的学习等等,重点是强化他们的骑兵优势,以便在沙俄军队入侵时能够有一战之力。他们全国的男丁几乎从小就与马儿生活在一起,骑术是非常不错的,也有一些有效的传统战法(不然俄国人也不会屡次与他们做交易,让他们出兵帮忙打仗了),如果抓住这一点进行强化的话,应该还是有点效果的。总之先顶过这一波再说,不然什么都白瞎。
当然现在这些蒙古人穷得叮当响,先期投入肯定要别人输血了。可怜东岸人每年在黑海的贸易收入不过百万元上下,这其中估计得有一半要砸进去了,虽说都是必要的,但想想总是心疼。因此,他们现在也在伊斯坦布尔积极活动,想办法说服奥斯曼人,让他们也出一点血——不是让他们出钱,那个他们真没有——即把自己不要的或多余的军事物资“捐助”一点出来,给他们这个名义上的附庸国。毕竟都是为了打俄国人,给他们减轻侧翼的压力,相信奥斯曼人还是不会太小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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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僵局与未来()
1693年11月4日,联合省,大雪纷飞。
毛君中校已经在格罗宁根省蹲了半年时间了。在过去的半年里,他亲自参与指挥,利用陆续抵达的第三混成团的官兵,捣毁了一个又一个意图违抗海牙政府征税令的贵族武装团体,在北方三省可谓是威名赫赫——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了。
这些省份被海牙方面收拾后,现在是老实了很多,不但全面实行中央制定的税收政策,还补缴了不少税款,大概有两千多万盾的样子,虽然对于目前每年超过一亿盾的军费开支(含拉拢盟友的费用)还不太够,但也是不无小补了。
格罗宁根等三省同样也派了不少民兵加入联合省政府的军队。不过或许是海牙不太信任他们的缘故,这总计大概两万名民兵被以连为单位拆分开来,送到了前线各部,主要作为补充兵存在。三省贵族和议员们固然不满,但在如今的大势下,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遵从。
而由于海牙政府还算卓有成效的努力,反法联军在南尼德兰的战线日趋稳定。在今年年中的时候,他们与法国人进行了一次规模浩大的决战。决战的一方以德意志联军、荷兰陆军及法国胡格诺教徒为主,大概有八万多人,另一方是五万名法国陆军以及大约万余名德意志士兵。
双方在布鲁塞尔近郊展开了大战。在此战中,法国胡格诺教徒组成的军队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他们因为亲人遭受迫害、屠杀而对天主教法国怀有刻骨的仇恨,因此战意非常充足。而对上他们的法国人也是刚刚获胜的铁军,于是一场火星撞地球的厮杀就展开了。胡格诺教徒组成的军队拼死反击,一度攻到法军总指挥布特维尔元帅面前,元帅之子蒙莫朗西公爵阵亡,极大动摇了法军的阵脚。
好在法国陆军到底是这个年代地球上训练有素的强军,总指挥卢森堡公爵布特维尔也是身经百战。经历丧子之痛的他毫不畏惧,镇定自若地调派兵力,将敌人凶猛的攻势又给推了回去,并最终获得了胜利。
不过,胜利的代价也是惨痛的。此役,法军光阵亡就超过了八千人,伤者更是倍之,基本是失去了继续进攻的能力。而他们对手的伤亡更是惨痛,三方加起来战死了一万两千余人,伤者不计其数,以至于最后不得不狼狈撤退,断后的萨尔姆伯爵重伤被俘。
经历了这次伤亡惨重的血战后,法国人、荷兰人、德意志人都有些吃不住劲,双方很默契了停止了接触,各自开回自己的驻地舔舐伤口,前线一时间诡异地平静了下来。不过荷兰人仍旧不敢怠慢,经历过被法军入侵痛楚的他们坚持御敌于国门之外,拼了命地往南尼德兰输送军饷、器械、弹药、食品乃至补充兵员和雇佣兵,期望将法军的攻势拖在那里,不让他们荼毒七省联盟本土。
毛君中校认真研读了荷兰方面的战报,通过分析后认为,荷兰人的这个要求实现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现在法国陆军主力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在莱茵河流域,一个在南尼德兰,两个方面看似都能占得上风,但就是无法取得决定性的突破。他们的敌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被击败后不断卷土重来,死死挡住法军的铁蹄。
说实话,法国人在历次战斗中整体的交换比是占优的,敌人的伤亡明显更大,但谁叫人家有钱呢?荷兰人一出手,从意大利到瑞典,从瑞士到普鲁士,到处都是不怕死的雇佣兵涌入战场,与无仇无怨的法国人展开一场又一场的殊死搏斗。说到底,荷兰人的金钱才是这场战争的总后台,相对善战的奥地利人是金牌打手,辅以其他国家的炮灰,法国人在无法速胜之后,就注定要被拖入眼前的僵局之中。
法国人唯一取得突破的,大概就是其南部方向了。那里不过少数偏师,但打得萨伏伊人哭爹喊娘,割地赔款,西班牙人缩头不敢出击,形势一片大好。不过,南边也就到此为止了,萨伏伊人已经服软,西班牙是一个大国,要想让他们屈服,光靠偏师是不行的,只能调集主力过来,但在现阶段不可能。故南边现在以稳为主,先消化了从萨伏伊王国那里吞并来的土地再说。
荷兰人现在基本上也有些看清楚形势了。毛君中校前阵子还见过一次范博伊宁根,交谈一番后,发现对方情绪不错,尤其对前线的将军们赞不绝口,认为是他们保证了联合省的自由,居功至伟。他唯一不开心的,大概就是联合省政府总额已经突破三亿盾的国债总额了,这是他身上最大的负担,一度压得太喘不过气来。
因此,在形势稍稍稳定之后,范博伊宁根与毛君中校谈起了撤军的事情,即在东岸海军分批撤离联合省之后,他们也即将结束与东岸陆军的雇佣合同,让他们分批撤离。毛君中校之前已经接到了驻欧全权特使高文刚的指示,原则上同意了荷兰人的请求,但索取了一笔约三百万盾的遣散费用。范博伊宁根稍稍考虑后,同意了支付这笔钱,因此东岸人现在已经进入到了撤军的执行阶段。
第三混成团的人离开联合省后,并不会如同海军那样返回国内,而是会前往葡萄牙北部的维亚纳堡军事基地驻扎,为今后可能展开的行动做好准备。至于是什么行动,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是为西班牙王国可能发生的动乱做准备。
卡洛斯二世国王的身体状况现在时好时坏。今年年初又一次被重病击倒的他,一度到了死亡的边缘。在那个时候,各国使节都匆匆赶到马德里,名为探望病情,实则各怀鬼胎。东岸驻欧全权特使高文刚也去了,并且和各国使节简单聊了聊,回来后他用幽默风趣的语言跟随从们讲当时的情景:“在一个没有子嗣,即将死亡的老富翁床前,他的亲属们正在厮打,人人手里都有一份为老人代拟的遗嘱,他们无一例外地希望老人在有利于他们自己的那份上签字。”
不得不说,高文刚的这番话是把那些使者或者君主们的态度刻画得入木三分了。当时卡洛斯二世病榻前的各国使者们,又有几个真心关心国王的病情的?怕不是那些人一个个都在摩拳擦掌,准备等卡洛斯一闭眼,就根据遗嘱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份利益。甚至有的人可能还打着一旦遗嘱不合自己意,那么就凭借实力抢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主意,可谓是群魔乱舞。
真正关心卡洛斯国王病情,并希望他好起来的大概就只有高文刚了吧。他强烈要求让东岸医生进宫来为卡洛斯国王进行护理,并警告各国使者,卡洛斯二世国王仍然是西班牙、西印度群岛、秘鲁、新西班牙、南尼德兰、弗朗什孔泰、那不勒斯、西西里、米兰、帕尔马、菲律宾等地唯一的君主,在他去世之前,任何私下里的协议都是对国王本人的不尊重,是十分危险的行为,其后果可能导致战争。
听了高文刚的话,各国使者神情各异,有的若有所思,有的不以为然,有的甚至怒目相对,总之非常精彩。高文刚这个时候也深刻认识到,必须保持一支具备一定战斗力的部队在身边,不然在卡洛斯国王身后事上面他的话是很难引起其他人重视的,即便现在东岸已经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流强国了,但实在太远了,不是吗?
高文刚设想中的部队自然是第三混成团了——当然这是目前,未来可能不是第三混成团,因为会存在轮换——有这几千人马在手,关键时刻可以做很多事了。实在不行的话,正在进行艰苦磨合的北意大利联军难道是吃干饭的吗?尤其是参加了联军的米兰公国,人家都在密谋瓜分你了,难道不该站出来说句话吗?你看,连干涉的理由都是现成的,多好!
毛君中校对这事也是很清楚的。说实话,他非常想参与这次“盛会”,但随着卡洛斯国王的病情奇迹般好转,他觉得自己可能赶不上的,因为自己出来日久,差不多是时候回国轮换了,这让他感到非常遗憾。不过不管是谁来,他相信这事都能办得妥帖。陆军五个混成团,都是经过刻苦训练且有一定战斗经验的,大家实力都差不多,谁来都一样。
他只是担心,万一敌人倾巢而出,一下子搬出个好几万乃至十万大军的话,仅仅凭一个混成团的人马,是否足以进行干涉。不过这事是高文刚甚至本土执委会诸公该考虑的事情,他们这些武夫还无法参与决策,只能到时候再说了。他总觉得,因为卡洛斯二世国王之死而酿起的继承风波,未来可能会引发一场规模庞大的战争。这对东岸共和国乍一看很不利,但仔细一想也是个难得的机会,全看届时怎么操作了。
第四百七十八章 克利福德()
“克利福德先生,您为什么对圈地这么愤怒?”伦敦近郊的一座私家花园内,刚刚从远东贸易归来的豪克斯·克利福德正在招待威廉·坦普尔爵士。
威廉·坦普尔爵士是英国政坛的常青树,年轻时做过驻联合省大使及法国大使,后来又去东岸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大使。卸任归国后,他担任了奥兰治亲王的私人顾问,经历可谓是非常丰富。
当然与这些职务相比,威廉·坦普尔爵士的其他身份更加耀眼:国会老资格议员、新成立的英格兰银行股东、实业投资者。再直白点说,他是英格兰王国实际的掌权者,就连国王都不得不对他们妥协的议员群体的一份子。
威廉·坦普尔爵士在威尔士拥有一座煤矿,在伯明翰有一家机械加工厂,在曼彻斯特有一家棉纺织厂。虽然他本人不过问具体的经营事务,但这丝毫无损于他实业家的身份。看来在东岸生活的那一段时间,让这位曾经投资几家贸易公司的老先生的思想有了相当大的转变,居然开始重视实业了,不得不说让克利福德有些惊讶。
当然坦普尔爵士并未放弃贸易生意,事实上他在汉普顿家族(经营东岸—英格兰,北美—英格兰航线)以及克利福德家族(经营远东—英格兰航线)身上都有投资,且数额还不小。只不过他将贸易获得的收入都再度投到了那几家工厂以及英格兰银行上面罢了,并没有如那些传统贵族那样购买土地。
不过说起英格兰的传统贵族,他们在经历了一段相对低调的苦日子后,现在终于迎来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