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第17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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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言,如果那种东西也叫诗的话,那简直是玷污了诗的神圣性。
这些人的势力很庞大,支持者也众多,黎鹏有些招架不住,因此便打着体验生活的接口,带着几个好友来到了这查科草原避避风头。不过即便到了这里,黎鹏依然不打算认输,这不,路上他就写了一篇评论文章,打算寄给《民生》杂志的副刊,让他们帮忙刊登。在这篇文章中,黎鹏极力批判了很多人写文章囿于中国传统,自我设置了太多条条框框,导致写出来的东西“呆板无趣”、“价值不高”。黎鹏认为,他们需要打破文学中的旧形式以适应自由表达感情的需要。他更是明言,中华传统是一个巨大的宝库,是人们宝贵的精神食粮和创作源泉,但如果你不能在这些基础上进行突破,并走出一条新的路子的话,那么你的创作生涯就只是在不断重复,毫无意义。东岸文学的母体是中国古代文学,但两者之间并不存在等号,东岸文学应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应该“精神独立”,应该展开轰轰烈烈的“思想解放运动”,如此东岸文学才可以获得提升,获得“重生”。
黎鹏手头有一篇写了一半的,名字叫《我这样的人》,以一名俄罗斯裔转正非国民劳务工鲍里斯为第一视角,讲述了他来到东岸后二十多年的人生变迁。小人物的命运与东岸高速发展的大背景相契合,间接穿插了大量鲍里斯亲族在俄罗斯的生活对比,表达了反封建、反专制和反宗教的时代意义。
这篇,毫无疑问非常符合黎鹏一直以来提倡的“东岸文学应该从本民族人民的生活中去寻找灵感,而不是盲目模仿中国古代传统文学”的宗旨。正所谓要建立民族文学,就必须对本民族怀有非常深厚的感情,在此基础上再去寻找相应的文化形式和内容,而民间俗文学和民歌则是培养民族感情的好手段。
因此,黎鹏等人这次长途旅行采风,对各种民间文学——不论什么形式,粗俗或高雅,当然后者是不可能的——以及民歌的采集非常热衷。他甚至准备回去后就整理校对,争取这几年就出版一本《民歌集》,东岸本地的、外国的、甚至就连印第安人的都可以,全部收集出版,让大家开开眼。黎鹏寄希望以此来摆脱文学界狭窄沉闷的创作气氛,给东岸民族文学带来清新的空气和养料,并加速其成型。
应该说,东岸政府对黎鹏这种人应该是持支持态度的,因为其本人具有很强烈的东岸主义思想,对这片土地的热爱毋庸置疑。而且他一直以来鼓吹的东西,也正是政府所提倡的方向,因此双方之间的共同点其实非常多。只不过呢,黎鹏这人也经常写一些讽刺政府的,让不少人很是难堪,因此本该有的褒奖要么消失于无形,要么大大降低了等级,实在很是遗憾。好在黎鹏对这些也不是很看重,他更关心的是东岸自己的文学何时能浴火重生,这才是最重要的。
“如此美景,要是能够谱上一曲,写上一首诗,就再好不过了。”看着窗外的景色,黎鹏突然间感慨道。与文学一样,黎某人对东岸音乐也有着自己的看法。他坚持认为,中国传统音乐中的许多(不是全部)与文学作品一样,过于斯文高雅、晦涩难明,这是封建统治阶级处于对旧秩序、旧制度的巩固而导致的。但东岸如今出现了许多新的阶级,如工人阶级、资产阶级,这都是新兴阶级,他们也有对音乐的追求,即听众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再是传统的士大夫和贵族。因此,创作一种清晰、简洁的全新音乐,也就成了必然之事。而这,似乎就是东岸本土音乐诞生的土壤,非常值得音乐家们去创作、去挖掘。
只可惜,目前东岸的音乐家们至多只是对传统古典音乐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修改,以使其更适合东岸的社会发展情况,但机械照搬古代音乐形式的人仍然很多,这些人都是黎鹏非常鄙视的。他也学过音乐,但天赋不是很出色,没有什么出彩的作品,因此他是真的非常希望有人能在音乐领域扛起创新的大旗,发展出独属于东岸的音乐形式和作品。特别是如今东岸有很多古代不具备的乐器,这更是让人突破旧束缚、旧窠臼的利器,如果再不能在这上面有所突破的话,那可真的是有问题了,值得所有人深思——文学和艺术表现形式千百年来没有大的变化,这无论怎样粉饰,都是很可怕的,因为这意味着文化失去了自我更新、自我创新的能力。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独属于东岸民族的艺术,目前看来还仅仅只是有了个萌芽,何时才能够长成参天大树呢?”感慨了一番后,黎鹏又叹了口气,想了很多。
第四百六十一章 边缘化地带(一)()
1693年6月7日,交河港正迎来一年中最好的时节。
在这个世界,天气不是很热,空气湿度没那么吓人。即便是在相对低海拔的海岸线上,因为海风吹拂的关系,其气温也不会太高,非常适宜人们进行各种活动。
今天又有一艘从大西洋对岸返回的货船。这艘隶属于南海运输公司的商船从南非带回了大量高粱、咸鱼、酒类、干果及其他转口贸易商品,尤其是他们在自由港开普敦停靠时,采买了许多来自远东和印度的特产,回到本土后无疑能获得极大的收益,这就无外乎船上从上到下都洋溢着一片欢乐的气氛了——即便因为南非运输公司是国企,利润大头归属于公司,但全船所有人都可以拿到可观的提成,这其实也相当不少了。
不过这种好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了。据说换到全蒸汽动力船上后,管理会变得严格起来,不但船员的提成会被认真核算(一般来说这意味着减少),就连船上夹带的货物数量都会严格限制。尤其是后者,简直要了大家的老命了!这个年头提着脑袋出门航海,不就图个发财么?而在各种发财的路子中,船员自己夹带货物到其他港口售卖,其实是船员收入组成的重要部分。如果要严格管理的话,船员们的收入会受到极大影响,也难怪反对声音如此之大。
不过随着船只的越造越大以及全蒸汽动力船的日益成熟,远洋船只的安全性大大增加。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很多原本因为安全问题而不愿意去远洋船只上工作的人的心思也活泛了起来,他们开始对船员的高工资感兴趣,后备船员的基础在慢慢扩大,现役船员的议价能力无疑就要减弱不少了。也只有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航运公司才会大力整顿船上秩序,规范船员的各种行为,比如船员随身携带的货物不能超过规定箱子大小等等,以提高航运公司的收入和利润。
交河港作为风帆时代非洲大陆进入东岸的第一站,历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港口。来自南非、新华夏、安哥拉、新库尔兰等地的船只,在横渡大西洋后,若不想在巴西人的港口停靠,那么就只会进入交河港驻泊。
当然在葡属巴西港口停靠的船只并不多。这里人口少——“人”仅指信仰天主教的白人,其他的印第安人、混血人显然不算——消费能力低,返航的时候大家也许有兴趣在这里采购一些热带产品,但从非洲大陆来的话就难了,一般来说都会前往交河港停靠。在这个东岸共和国的东北门户,有先进的港口设施,有完善的商业物流体系,有上好的维修服务,有充足的物资供应,最重要的,这里人足够多,消费能力也很强,如何选择一目了然。
交河港现在已经开通了到非洲大陆的定期航班。这个航班从交河港出发,北上葡属巴西首府圣萨尔瓦多后直接向东,一路横穿整个大西洋,然后停靠在新库尔兰首府雅各布港。在这里,船只将停留大约五天时间(如果不需要进行大修的话),以供大家休整兼采买货物。五天过后,船只会再度起航,南下葡属安哥拉首府罗安达,并在这里停留三天。三天之后,船只不会再继续访问非洲大陆的任何港口了,而是再次横跨大西洋,直接返回交河港。
可以看得出来,这就是一个串联起交河港与葡属巴西、新库尔兰和安哥拉的航班,基本是客货两运,货比客多。经济方面的价值尚可,因为东岸生产的武器弹药、日用百货、五金器具、机械设备等,都是圣萨尔瓦多、雅各布、罗安达三地所急需的,销售情况非常好。另外呢,上述三地——尤其是非洲的那两个港口——由于东岸倾斜政策的缘故,也有包括名贵木材、草药、烟草、海货及其他热带特产等商品出口过来,因此船只返回时并不会跑空趟,利用率还是挺高的。
这个航班原则上是三个月一趟,这是精确计算过两地之间人员、货物的流量而设计的。想当初最初时,曾经定为一个月一次航班,结果发现根本没那么多人坐,毕竟横渡大西洋的还有不少风帆船,他们也在抢生意。因此,后来交河地区行署和南海运输公司协商后,便调拨了两艘一千多吨的全蒸汽动力船只过来,一个月跑一次非洲航线。当然不是两艘船一起跑,而是一艘船跑,一艘船在交河、顺化两地之间跑短途。有时候两艘船也会执行一些军用任务,运输部分物资到南非河中地区,但基本上不会影响定期航班的运行。
交河地区与葡属巴西及非洲对岸的联系,基本上也是他们对主要的经济活动了。没办法,他们的地理位置有点尴尬,太过远离东岸的核心区域了。在东属巴西部分的经济非常一般的情况下,他们根本没有选择,只能通过转口贸易的形式对外发展,获取供本地区发展的大笔资金。这就是边缘化地区的无奈,也是他们发展的最大难处。
交河地区也不是没有想过其他发展的路子,向内陆地区拓展就是其中之一。为此,他们还特地花费大笔资金,组织民兵和忠国*军、保国*军等雇佣军,清剿内陆地区的原住民,然后设立了多个定居点,分别是:位于后世布拉年小镇附近的柳陈乡、位于后世里奥·杜普拉杜小镇附近的鲁陈乡、位于后世巴廷加小镇附近的辟展乡、位于后世克里索利塔小镇附近的鸿雁乡、位于后世特奥菲卢·奥托尼小城附近的若羌乡、位于后世卡洛斯·沙加思小镇附近的建隆乡、位于后世新奥里藏特小镇附近的乌什乡、位于后世瓦拉达里斯州长市附近的库车乡、位于后世佩纳顾问城附近的达干乡、位于后世伊帕廷加小城附近的阿术乡、位于后世马纽阿苏城附近的浮图乡、位于后世穆尼斯弗雷里小镇附近的果勒乡,一共十二个定居点,前后安置了超过两万名移民过去经营。
两万人,对一个地处偏远的交河地区来说,当真不是什么小数目。考虑到如今人口分配的重心在潘帕、在拉普拉塔新得之地,那么两万人几乎就是交河地区好几年分到的新来移民的总和了。因此这么一笔投下去,确实是大气魄,但效果看起来却不怎么好。
十二个新设定居点,目前基本上是以农林牧渔为主,且和内陆地区森林里的印第安人纠缠不清,日子过得十分艰难。交河地区行署甚至每年都要从财政上进行大笔补贴,才能堪堪维持住这些定居点的存在及小幅发展。也就是说,这十二个新定居点几乎已经成了全地区四县十九乡(镇)的一个沉重的负担,导致他们自己的发展进程都被严重拖慢了,看起来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做出发展内陆决策的上一任地区行署专员拍拍屁股回中央部委任职了,但遗留下来的这个坑还得新一任领导班子来填。他们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一边继续补贴,希望其尽快自给自足,一边挖空心思找其他的发展方向。而加强与葡属巴西及海对岸非洲地区的贸易联系,似乎就是他们目前定下来的大的方向。
这似乎很不错。在全蒸汽动力船已经开始越来越多出现的当下,横渡大西洋不再是令人色变的勇敢者的游戏,运输效率的提升自不必待言。那么这样一来,空间感被拉近的两块大陆之间理应迸发出更大的贸易火花,作为这个方向的早期开拓者,交河地区获得其中一块最大的蛋糕,好像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世间的事情从来就没那么简单!库尔兰、葡萄牙受限于自身的人口和经济规模,注定了他们无法在新库尔兰和安哥拉等地搞出多大的动静。尤其是库尔兰公国,全国不过才几十万人,即便拼了命地移民,也没法让新库尔兰诸殖民城镇的人口和经济在短期内获得巨大的发展。更让人担心的是,如今中欧、东欧局势太平,人民不说安居乐业,但至少也不会活不下去,因此人们的移民倾向大大减弱,这对于库尔兰公国来说是一个非常不利的消息。
所以,综合这些因素来看后,要想大口吃到这份贸易大蛋糕,交河地区似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