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第16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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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般的贵族少女不同,科尔茨卡从小就学了不少杂学知识,虽然以东岸人的观念看来这些知识可能有些陈旧,但你要考虑的,他生活的波兰立陶宛联邦可不是什么技术先进、风气开放之地,能精通数门外语,懂一些数学、绘画、音乐和舞蹈知识,已经非常不错了。而再加上她那非常精致的容颜,一下子就成了东方港社交界的新宠儿,很多场合都会出现她的身影,知名度看起来比她的父亲科尔茨科先生还要高。
当然这不是说科尔茨卡先生不行。事实上他在波兰绝对算是一个思想开明的人物,出生立陶宛公国的他崇尚新文化、新知识,家里随时聘请着来自西方的学者,知识可谓非常丰富。要不然,他也不会被国王选中,派到东岸来担任大使,不是么?
波兰这个国家,在经历了灾难般的17世纪下半叶后,现在已经清醒、务实多了。虽然国会中依然有着大群蠢货,但思想开明的人在慢慢变多,很多人忧心王国的未来,对王国三面受敌的处境感到害怕东面是世仇俄罗斯帝国,北面是攻破过他们首都的瑞典、勃兰登堡普鲁士,南面是意识形态方面的大敌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偏偏国内又不团结,贵族们争执颇多,一盘散沙,整个国家确实处在风雨飘摇的危险境地之中。
科尔茨卡是国会议员,同时也是立陶宛的一个地方贵族,对于国家目前的处境当然十分痛心。虽然他对当年波兰、立陶宛合并后给立陶宛带来的灾难感到有些不满,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向前看,为这个国家、为家族的未来出谋划策,故当国王将他派到东岸之后,他是一万个满意,并发誓做出一些成绩。
科尔茨卡坚定地认为,以如今波兰立陶宛联邦混乱的局势,似乎很难抵挡住周边恶邻的觊觎。尤其是凶暴残忍的俄罗斯帝国,对于历史上波兰在他们混乱时期给予的侵略行为耿耿于怀,一直想要侵占他们的土地。虽然两国为了对付奥斯曼土耳其这个共同的敌人签署了一份盟约,但这并不足信,波兰依旧对俄罗斯非常提防,俄罗斯估计也是一样。
波兰本打算寻求奥地利的帮助的,但维也纳的哈布斯堡王室对他们的态度非常冷淡,哪怕不到十年前波兰人刚刚救他们于水火,因此这条路基本走不通了。波兰人同样打过瑞典的主意,但这个国家只有三百万人,几万陆军,且经济面临崩溃,在北德意志也与勃兰登堡普鲁士关系紧张,短期内也不可能给予波兰人多大的帮助。
想来想去,波兰破局的最佳方式,竟然还是想办法联络远在南方新大陆的东岸人,让他们想办法发挥影响力,从侧翼牵制俄罗斯,给波兰以喘息之机。于是在这样一种思路下,波兰人终于决定在东岸设立使馆,并开展重点外交攻关了,科尔茨卡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走马上任的,可谓是任务艰巨。
其实,早在几十年前的时候,因为东岸人大肆购买波兰奴隶,波兰立陶宛联邦曾经大为光火,觉得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并为此断绝了与东岸的关系。在那个两国外交史上的黑暗时刻,东岸人被迫关闭了商站,撤离了人员,并长时间失去了波兰市场。本来东岸人也没指望死脑筋的波兰人主动与他们恢复关系,可谁成想这帮人自己太能折腾,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自己的国都被人两度攻破,东部领土被俄罗斯人占去不少,东南部的波多利亚被割让给奥斯曼,辽阔的乌克兰大草原也与他们无缘。损失如此之大,波兰人似乎就有些清醒了,开始尝试着与东岸恢复关系,以尽快买到价廉物美的东岸武器军资,重新武装自己,好抵御周围虎视眈眈的敌人。
科尔茨科来东岸努力了很久,终于与他们达成了一系列的合作协议,其中就包括至关重要的武器采购及人员培训事宜。而作为协议的另一部分,东岸、波兰两国间的文化和人员交流也打开了序幕,比如波兰人就打算派遣人员前往东岸帮助修建铁路、公路及其他借基础设施,毕竟现在拉普拉塔的开发需要海量的劳动力。
这样一个条件,说实话是比较苛刻的,可能会引起波兰人的一些反弹。不过科尔茨科有信心说服国王和诸位贵族议会的成员们,现在国家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不是可以任性的时候了,所有人都必须精诚团结,共度时艰团结,是波兰人最缺少的因子,故需要着重强调,重点施行。
科尔茨科父女吃完早餐后,便与女主人维罗妮卡打了声招呼,然后在仆人兼警卫的护送下,乘坐马车离开了大使馆。科尔茨科先生需要去东岸外交部,与他们的官员商讨商品进出口的事宜,而科尔茨卡小姐则独自前往人民大剧院,她与几位东岸上层社会的小姐们约好了,一起听一场音乐会。
开展夫人外交或小姐外交,同样是波兰人的手段之一。科尔茨科先生认为,如果他的女儿与东岸的“贵族”青年们结成良好的关系,然后潜移默化地在这些人面前哭诉波兰可怜的现状,痛斥俄罗斯和奥斯曼的凶残,或许能取得不错的结果。反正唯一的本钱支出就是他青春靓丽的女儿,付出小,收获大,且如果她的女儿足够机灵,可以用自己的魅力迷倒几位重量级“贵族”子弟的话,那么也许能给波兰这个曾经辉煌的国家带来意想不到的收益。
人民大剧院很快就到了。科尔茨卡与父亲道了别,举步进了剧院大门,并很快遇到了与自己约好的一干东岸大院青年。这些青年来头普遍不小,有陆军部长家的小姐,有农业部副部长的公子,有联合工业信贷银行行长的侄女,还有南海运输公司老总的小舅子,等等不一而足,集合在一起能量着实大得惊人。
科尔茨卡与他们一一打了招呼,并和几个较为熟悉的小姐开了几句玩笑,这对于精通汉语的她来说并不困难。科尔茨卡今天穿了一身东岸传统服装,上半身是湖蓝色的小袄,白皙的颈部披着一条丝质披巾,下半身是一条漂亮的百褶裙,腿部则是一双长筒皮靴。
服装脱胎于中国传统服饰,但又别具东岸特色。比如小袄的衣袖是窄袖的,百褶裙束腰高至腋下,整体也较为紧身,能够更好地体现女性凹凸有致的身材。长筒皮靴不用说了,草原风格非常浓,这或许和东岸女性运动较多,经常骑马有关系吧。
今天这场音乐会是为了庆祝东岸共和国获得拉普拉塔这块天赐之地而举行的,由文化部筹办,很多单位协办,规模和场面都算十分隆重的。音乐会其实不光是音乐,还包括一部分舞蹈表演。
这些舞蹈在座的诸位公子小姐们非常熟悉,毕竟他们参加舞会的次数已经多到数不过来了,人人不管好坏,都会跳那么一两曲。科尔茨卡对这些还不是很熟悉,因此聚精会神地看着,并不时微笑着与坐在她旁边的小姐公子们闲聊几句,看似游刃有余。
其实东岸舞蹈发展至今,已经逐渐走出了中国传统舞蹈的窠臼,融入了很多外来元素,并渐渐发展出了属于自己的流派。比如脱胎于唐代胡旋舞的东岸健舞,就节奏非常明快,融入了很多西班牙风情,既适合矫捷雄壮的男性,也适合青春明丽的女性,分单人舞和双人舞两种,合着节拍跳起来,旋转踢踏之妙处,当真让人拍案叫绝,套用古诗形容就是“回雪飘飘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深受东岸青年男女的喜爱。
当然东岸也有抒情的软舞,这个节奏就较为舒缓了,配合着中国古典音乐,跳起来优美柔婉,含情脉脉。东岸著名银行家强小满就深谙此道,他拥有一个私人舞蹈室,养着一个舞蹈班子,经常亲自编排舞蹈,自得其乐。
科尔茨卡很认真地观看着这些舞蹈,心里面已经决定回去后就重金聘请一位舞蹈名家,下苦功将其学会并练得纯熟,这对于自己的交际非常重要。毕竟,她会的波兰传统舞蹈东岸人初看时可能觉得新鲜,但时间长了未免腻歪,还是多做一手准备得好。
听说那个俄罗斯混球奥列格纳雷什金就跳得一手好健舞,曾经和青岛县长的小姐面对面跳过,博得了满堂喝彩。对于这个可能破坏自己大计的竞争对手,安妮科尔茨卡从来都是不遗余力地诋毁和打击的(当然是通过比较有技巧的方式)。奥列格纳雷什金是个男人,都能学会东岸舞蹈,自己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难道还不如那头大笨熊吗?这一点,科尔茨卡是绝对不相信的。
想到这里时科尔茨卡也略略有些悲哀。曾几何时,在华沙和克拉科夫,自己因为出众的容颜和相对不过的出身,也一度是社交场合的宠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只可惜波兰国势不振,自己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远渡重洋,曲意逢迎这一干东岸“贵族”子弟,只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沮丧。
波兰我的祖国,何时才能真正强大起来,恢复往日的荣光呢?
第四百十三章 涿水(一)()
“保罗最近还好吗?”汴河上游某处,刚刚上任银果县县长的邵汝平面色和蔼地问着对面的来客。
汴河是巴拉那河的正式称呼,由地质部颁布确认,以纪念历史上的大宋,毕竟东岸人也是要讲政治正确的。与之相对应的,宽阔浩荡的拉普拉塔河则被改名为宋河,以宣示东岸人这片新土地的主权。
邵汝平时现任执委会主席邵耀光最小的儿子,今年刚刚三十出头的样子,兵团堡毕业后先是进入民政部工作,成绩还算可以。期间因为与波兰大使的女儿安妮·科尔茨卡传出绯闻,被其父亲一脚踢去了巴西高原中段刚刚成立的银果县担任县长。
毫无疑问,只拥有不到一万人口的银果县的条件是非常艰苦的。这里不通公路,不通火车,交通运输全靠汴河,压力极大。偏偏汴河到了上游这里,落差极大,激流、浅滩也很多,对航运安全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别说银果县了,就是更南边的江北地区,船只过来都很费劲。一般来说,大船是肯定过不来的,150吨级小火轮也过来,也就吃水很浅的72吨级小火轮可以小心翼翼地航行一段,然后还要通过船闸、升船机等,非常麻烦。
所以,现在汴河上游地段基本上是分段航行了。交通部在实际勘察了上游的水文状况后,将汴河上游分割成了若干个航段,每一条单独的航段之间其通航条件都还算是不错的,航段与航段之间用船闸和升船机沟通,尽一切努力将这条河利用起来。
此外,水利部也派员与交通部的人合并办公。他们的任务是在汴河上游规划水库和人工湖泊,这样做的好处是当水库蓄水后,可以将一些浅滩人为地淹没掉,方便船只航行(当然在此之前他们会炸掉水中的一些礁石)。同时这些水库也具有调节洪峰、灌溉两地农牧业用地的作用,还是很有必要的。
毋庸置疑,建设这样一条航路及附带的水利设施,其花费是极其巨大的,而且即便投入全力,其施工的周期也会非常长。水利部、交通部曾经联合组建调研组,经过两年时间的细致考察、论证之后,认为修通汴河上游的航路,清理礁石、修建水库、拓宽河道、裁弯取直、修建船闸、订购机器等工程项目,可能总计需要两千万元以上的资金。
而且这还是保守估计,做过工程的人都知道,等真正施工时,肯定还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这些往往都需要资金支出。另外,工程延期、误期也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这又意味着额外的支出。因此,工程整体费用达到三千万元以上是大概率事件。
这样的财政开支,即便以东岸人的豪富,也是无力承担的。财政部的人甚至讥讽他们,说与其如此,不如修铁路和公路,那样更省钱一些。而他们这样一说,交通部的人还真的去认真考虑了,并认为将现有的伊南铁路向北延长,一直通到北宁地区可能作用更大些,而且辐射的区域也更大,惠及的人口也更多。
只不过,这条铁路的修建成本也是很高的,在拉普拉塔平原开发在即的情况下,在刚刚支付了大笔购地费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可能拿出大笔资金修建铁路。事实上,铁道部现在流入的资金都是有数的,即必须用到指定的项目上去,根本没啥活钱,因此伊南铁路向北延长的事情,短时间是不太可能了。
修通航运修不起,搞铁路又没钱,那么对于北宁乃至涿水以北新辟之地的居民们来说,交通就成了桎梏他们发展的一个最要命的因素。南方和东部沿海的一切运到这里时,价格都要打着滚翻番,尤其是重要的农具、机器零部件、药品及其他必需品,不但货少,价格还死贵死贵的,让人望之兴叹。
邵汝平当初上任时带来的一批药品,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