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第1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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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产——这其实有一定的道理,因为这些野牛最初的来源,都是西班牙殖民者遗失的家畜罢了——结果自己舍得不捕或因缺乏人力、市场捕的野牛,竟然让无耻的东岸人越境捕猎起来了,这如何能忍!
不过目前看来他们还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继续如同以前那样充耳不闻了。君不见,现在法国人已经在国内大修兵站、公路,囤积战备物资、储存军械了,西班牙政府万分害怕因为南尼德兰再度卷入到与法国人的战争之中,因此对如同华夏东岸共和国这样的新兴强国非常倚重,不敢有半点得罪。因此,上面人都这么怂了,你还指望下面人多么坚强不屈吗?
“竟然有这么多定居点,西班牙人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吗?啊,对不起,我忘了你也是西班牙王国的子民了。”朱衡朱老爷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向导,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关系,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汉语听起来还算流利的高乔向导一边吃着牛肉,一边无所谓地说道:“布宜诺斯艾利斯将军康斯坦丁·德·奥万多似乎是个懦弱的人,很多人都认为是他在事实上放纵了贵国的越境垦殖行为,并导致局势越来越糟糕。不过那些人没有任何实际权力,因此只能在嘴上指责一下过过瘾罢了。贵国捕牛人在内陆的这么些个补给点,我看未来丢失的唯一可能性就是来自印第安人的袭击,而不是其他原因。”
朱衡闻言略微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而专心致志地对付起了面前的鸵鸟肉起来。
第二天,他在向导及随从们的簇拥下,骑马到了牛栏山脉的深处,实地考察了一下当地的情况,发现这里果然是石灰石、大理石的宝库,资源储备异常惊人,未来开发的前景不可限量。唯一显得较为麻烦的,大概就是此地离港口码头尚有数十公里的距离,未来一旦采石场、水泥窑建立起来,无论是原材料的运输还是其他什么物资的运输,其成本都将显得极为高昂,非得有大马力、大货运量的火车不可,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要知道,这里连本土可还不是呢!说不得,到时候还是只能先搞一个小规模的采石场,将开采出来的石料打磨后就近卖给附近暴富起来的捕牛人、牛贩子或其他商人吧,应该会有一定的市场需求。
不过,朱衡也不确定会不会有和他一样经营建材的同行过来抢生意。至少在其他一些行业——比如旅馆、制皂、皮革鞣制、鞋靴等行业——中,来自本土的大量投资者们可是已经直接展开了赤膊的竞争了呢,没理由建材行业就没有一点竞争,这不科学。所以,往这投资建立采石场的事情,还真的不能太过耽搁了,必须抢占住先机。
毕竟,这么一整座由石灰石、大理石、石英石等优质石材组成的山脉,可是笔无与伦比的财富啊,尤其是在东岸建筑材料公司这种巨无霸企业已经垄断了国内大部分石料资源的情况下就更是如此了。若不能趁着现在潘帕平原尚不是东岸本土、国企性质的东建公司不便出面的有利局势跑马圈地,日后还怎么和人竞争?想到这里,朱衡就定下了尽速招募非国民劳务工,前来潘帕建立采石场的事情。
而此时如果我们将目光放到整个宏观层面上来看的话,那么潘帕平原这么一块膏腴之地,也正是在大量被财富所刺激的个人或集体的不断投资下,人口和经济开始了爆发性的增长,并逐渐在这块平坦得不像话的草原上占据越来越多的土地。相信等日后人口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东岸政府也就将正式出面,与西班牙王国就潘帕平原的地位问题进行谈判磋商,西班牙人面对潘帕平原已经被东岸人牢牢占据的既成事实,估计也没什么话好说,最后也只能拿一大笔好处费,捏着鼻子认了——当然这需要国际形势的配合,也非常考验具体操作者的本事,二者缺一不可。
第1615章 敲打的武器()
康拉德·范博伊宁根乘坐的马车慢吞吞地行驶在海安县境内。
因为路面坑坑洼洼的缘故,他略显得有些疲惫,不过他却没有抱怨什么,因为即便是这条相对不那么好走的所谓二等国道(当然在长时间超负荷使用且维护不足后,目前已事实上降等成了三等国道),横向对比起此时欧洲大部分城市之间的道路来说,也已经超过一般平均水准了。至少,它比德意志、意大利、法兰西乡间那些坑人没商量的道路来说,要好上太多了,不是么?
护卫着马车的几名东岸内务部警察看起来倒是气定神闲,并不时左右看看。作为他们来说,也不是能够经常捞到这种外出的任务的,巴塔哥尼亚台地区更是第一次来,因此一切看着都十分新鲜。
一行人这会已经慢慢驶进了海安镇的境内,因为地近丘布特河的缘故,开始出现了一系列的沿河垦殖村庄。或许因为这里是外围,村庄的样子看起来都不怎么样,以茅舍居多,预示着此地的经济状况并不怎么出色。
范博伊宁根从马车上向外望去,只见郁郁葱葱的河岸边,大片平整的田地间,一间间规划得还算整齐的农舍耸立在地面上。看得出来,修建农舍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好地,这从那满地的沙砾、岩石就能看得出来,在巴塔哥尼亚台地这种戈壁滩上,适宜开辟成农田的土地本就是有限的,必须节约着使用。因此,将房屋建在适宜开垦成农田的地面上,那是极其不适宜的,故村庄的选址多在一些盐碱地、沙砾地或其他什么烂地上。
这些农舍的修建看得出来都是自发的,而不是由什么精于建设的工程队的手笔,故看起来十分粗糙。范博伊宁根发现,这些房屋多是泥墙(泥土、树枝和茅草混建),而不是砖石砌就的。这种房屋一般而言非常简陋,常常没有窗框或窗轴,而只有镶嵌在土墙里的一些看起来就非常破烂的旧窗门。如果你有暇走进去看一看的话,就会发现屋里多半只有一些七零八落的椅凳、钉起来充当桌椅的破木板、用碎石子铺成的地(或者干脆什么也不铺的地),另外就是一些看起来非常简陋的床,以及同样非常简陋褴褛的供人们日常穿着用的衣物。总而言之,在素来不甚富裕的巴塔哥尼亚台地区,新来的居民们的生活总是非常艰难的。
范博伊宁根在东岸大草原上居住得久了,见惯了那种红砖青瓦的东岸民居——一般是一间客厅、一间卧室和一间储藏间,装有玻璃窗,很多地方的民居墙壁上还爬满了爬山虎——乍一看到这种代表着贫穷的建筑,一时间都有些失神了,同时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东岸也有这么贫穷简陋的房屋啊,就如同联合省有富裕的荷兰、泽兰诸省与贫穷的弗里斯兰、德伦特、上艾瑟尔等地的对比一样,在光鲜的外表之下总有许多丑陋的不为人知的角落。
“巴塔哥尼亚台地大体上都是牧区,但在沿着河流——河水的来源一般是安第斯山间的冰雪融水——的两岸,却是上好的河成绿洲。气温适宜、水源充足,一年中的晴天次数远远超过其他地方,阳光之明媚无与伦比,盛产瓜果、谷物和牧草,不比旧大陆值得称道的农业地区要差,就是面积太小了点,当然这也是相对的。”马车继续摇摇晃晃地向前行走着,范博伊宁根心里也在慢慢回忆着一个星期来的观感:“当然了,远离河流的牧区的环境虽然看起来不那么令人感到舒适,与旧大陆大相径庭,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上好的放牧羊群的地方。就如同干旱的西班牙内陆地区一样,最优质、最大数量、最多品种的羊毛都产自这种地方,也难怪这些年东岸人的呢绒产业开始逐渐冒出头来。”
其实,范博伊宁根的这话是其来有自的。在早期东岸人还没得到巴塔哥尼亚台地或将其作为牧羊区重点扶持的时候,只是在国内不成规模地养一些绵羊,出产一些呢布——其产量非常有限,大鱼河机器纺织厂往往只需花半个月的时间就能消化完全年的羊毛产量,每年能生产多少可想而知——大部分自产自销,少部分销往海外殖民地或旧大陆,就名气而言远远不如东岸人生产的各类棉纺织品、丝织品。
不过,在巴塔哥尼亚台地拿到手并发展了这么多年后,即便执委会和政务院再不重视,依靠自身多年的积累以及少许跑来的资金、政策支持,整个台地区的毛纺织业在前些年终于慢慢稳定发展起来了,并以在黄阳港成立的大型毛纺织厂为标志。
这家股权复杂、相关利益方较多的纺织企业,如今每年可以生产超过两万匹粗呢,另外还有两三千匹做工较为精细的其他布料,原料也不一定使用羊毛,不过却不算主流了。每年两万多匹的粗呢布,虽然比起国际市场的消耗量来说真不算太多,但也绝对不可小视了,毕竟也是几十万元的产值呢,如果利用得好的话,说起来也是一门威力不小的武器呢,而这其实也是范博伊宁根这次来到巴塔哥尼亚台地区考察的原因所在。
曾几何时,联合省的毛纺织工业(其实不光联合省,也包括邻近的西属尼德兰)也是相当厉害的,每年从西班牙、奥斯曼进口大量优质羊毛,从英格兰进口大量半成品呢布,然后加工成各色符合市场需求的呢绒,行销整个北海、波罗的海地区。
当时能与荷兰人展开竞争的,除了同属低地的南尼德兰的毛纺织工场主(后来随着联合省强迫西班牙关闭斯海尔德河的贸易,南尼德兰的毛纺织工业顿时一落千丈,再也不能称之为对手),就只有来自亚平宁半岛的同行们了。需要承认的是,意大利人在纺织工业上做得也非常出色,尼德兰人始终无法彻底打败他们,基本上以平分市场告终。
在那个联合省毛纺织业的黄金年代,即便是素有原材料优势且纺织技术也还可以的英格兰,也无法与荷兰人展开竞争,以至于不得不每年出口大量半成品呢布和羊毛给荷兰人,成就了荷兰毛纺织工业最后的辉煌。
不过好景不长,在英国资产阶级的势力日常增长之后,荷兰毛纺织工业便遭到了强有力的挑战。尤其是在第一次英荷战争之后,英国人借着战胜的东风大肆攫取市场,一度将呢绒的销量推上了每年15万匹的最高峰,价值超过了一百万镑,几乎成了英格兰最主要的单一出口商品。后来即便销量有所下滑,但每年仍然维持在10…12万匹的高位,非常稳定,挤死了不少家的荷兰毛纺织工场。
荷兰人不是没有抗争过,他们曾经从东岸进口过一些纺织机械(有水力的还有风力的),并严密把持销售渠道,千方百计围堵英国呢制品走私到自己的传统市场,但仍然效果不佳,他们的市场继续一点一点地消失,英国佬生产的呢绒开始强势抢占市场,源源不断地为英格兰提供了无数的利润,支撑起了这个国家在欧洲乃至世界上的雄兴壮志。
本来如果事情仅止于此的话,那么也没什么。这些年荷兰人丧失掉的商品市场多着呢,呢绒虽然是一个人们日常消费的大宗商品,但这么多年来,很多荷兰商人早就认清了现实,甚至他们中的不少人已经成了英国呢绒的代理商,堂而皇之地帮英国人卖起了纺织品。不过,几年前的英荷战争让荷兰人产生了一丝警惕,并打算限制一下英国人的实力,免得他们老给自己找麻烦,这呢绒似乎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而进一步促使荷兰人下定决心的是去年(1670年)路易十四在南尼德兰阅兵的严重事件:在经历了短暂的和平时间后,法王路易一面派使者前往各国活动,试图孤立联合省,一面开始了在自己新征服的南尼德兰的土地上的巡视——当然是带着兵“巡视”了,更有人说这是一次模拟进兵联合省的预演。
路易的那次巡视同时也是一次盛大的节日,从巴黎近郊的圣日耳曼到邻近南尼德兰的里尔,都布置了大量的军队和后勤服务人员。据某位亲自参与此次行动的法国官员自豪地表示,古代亚洲君王出行时,其排场的豪华奢侈、威严盛大与路易的这次比起来,都有些望尘莫及:负责开路和修筑工事的先遣队、加强被征服地区安全保卫工作的驻防军队、侍奉王室的随行人员,以及其他许许多多的官员、杂役,前后动员的总人数在20…30万人之间,确实比得上古代亚洲君王征发人力的排场了,在欧洲是独一份。
荷兰人对此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因为至此法国人的目标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征服联合省。虽然荷兰人千方百计避免卷入与法国人的战争,并且在为着和平进行着艰难的努力,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做好面临最坏打算的可能,比如有关英格兰的预案。
在荷兰人的计划中,现在与法国人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