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第10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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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得到正视了,葡萄牙人真是得了上帝的眷顾,竟然拥有这么两块殖民地。只可惜他们的实力有限,无法有效经营这两处关键的地方,未来如何,还是再看吧,总之东印度公司真的需要一块这样的落脚地,南非既然没有了,那么安哥拉和莫桑比克就很关键了。虽然这两处地方离开普敦以东那片狂风巨浪的海域有些距离,不是很理想,但已经相当不错了。”蒙塔古爵士想道。
登上港口的这么一小会,蒙塔古爵士这个专和东岸人作对的家伙脑子里就已经转了这么多道弯,看得出来这厮平日坐镇南非时也没少研究东岸人的意图和政策,对东岸也抱有相当程度的警惕。如今就看欧洲的这些老牌殖民国家们,何时能够料理完自己家里的一摊子事情,然后将目光投注到南非这里来了——如今看来,单靠两家东印度公司是干不过这个异教徒国家了,必须有政府力量插手进来——当然或许那时候东岸共和国也已经发展到了另一个层级了,欧洲人也未必有那个狗胆动手。
补给完食水的英国人没有过多逗留。第二天,他们便扬帆起航,然后顺着东南风朝莫桑比克岛驶去。而在他们离开后,几艘东非运输公司的船只也悄然驶抵了义成湾,在带来部分物资的同时,也给这边送来了超过两千名马来人,作为建设义成地区的劳动力来源。有新华夏岛这么一个现金奶牛、物资奶牛和劳动力奶牛的存在,东岸人在南非的很多行动确实要方便许多,也难怪英国人为之大惊小怪。
而在运来了这么多马来人之后,这些东非运输公司的船只自然不会放空返回。事实上,他们将载运一大批东岸大军(由毛君上尉指挥)于内陆地区捕捉到的斯威士人北上,前往吉布提地区,参与那边的一个大工程项目:那便是东岸人在吉布提的码头、炮台、要塞的建设,以及盐湖钾盐的开采。相信在吉布提也建设得有模有样后,东岸人对印度洋西半部的控制会更上一层楼,前提是海军部增强第二舰队的实力。
第1496章 宽甸()
大队骑兵呼啸着从护城河边上绕城而过,这是正在练兵的骑兵联队第三大队的官兵们。
即便是在这个缺少食物的饥荒年代,作为登莱开拓队乃至整个远东三藩手头最精锐的突击力量,骑兵联队六千官兵、小两万马匹(一人一匹骑乘用马、一匹驮马、一匹战马)的伙食却从来没有间断过,人有小麦、咸鱼、腌肉、罐头、果蔬食用,马有糠麸、豆粕、苜蓿等饲料(这些在清廷统治区就是人都未必能吃着)嚼裹,很多从西府来的灾民乍见之下看了都眼红。不过他们却不敢靠近这些身着黄衣、铠甲,凶神恶煞般的“黄衣贼兵“,毕竟清廷统治区多年的妖魔化宣传可不是白来的,再加上那些不比他们身高矮的高头大马的威慑,因此一个个都饶着他们走,生怕被捕了去挖了心肝吃了。
或许有人会问,多年前登莱开拓队辖下就已经有了三个大队建制的骑兵了,怎么这许多年过去了,规模仍然不见扩大,还是这六千人呢?关于这个问题,常年给骑兵联队官兵发饷、补给物资的烟台要塞的后勤参谋们一定会哭丧着脸告诉你,不是不想扩大,是实在难以为继、力不从心!
要知道,东岸人养的骑兵与清廷的一般骑兵可不同,无论是装具、马匹、兵器等硬件装备,还是经年训练磨炼出来的战技,都要比清廷的为高,更别提他们还奢侈地给一人配备了三匹马——一般来说,一匹朝鲜矮马作为驮马(载运装具、补给品和武器)、一匹蒙古马作为骑乘用马(日常行军代步用)、一匹混血黑水大马作为战马(冲阵、搏杀时使用),这种配备在各处都相当罕见的,也就当年蒙古人大杀四方时勉强做到过。
试问,这样的条件,花费怎么可能不大呢?
另外,大家也都知道,战斗力除了士气这个关键的因素之外,就属战斗经验、纪律、战技了。士气不用说,骑兵联队的官兵虽然高不到哪去(这和他们复杂的来源有关),但也绝不会很低就是了,毕竟他们现在的生活渐渐稳定了下来,待遇也超出当地人一大截,烟台方面更是竭力供应补给,即便是在灾荒年代也不曾断过;至于说战斗经验和纪律,那他们也相当不错,尤其是那些来自波兰、奥斯曼的骑兵,真真是打老了仗的,一生中参与过的骑兵搏杀不知道有多少场了,对于如何在服从命令、上马厮杀那可是相当精通,很多蒙古骑兵都不一定能比得过他们。
剩下的就是战技了,这个东西没什么别的捷径,只能靠平日里不断磨炼,也就是说要充足的训练。关于这一点,东岸人真的一点没有落下,可谓是非常重视,这从骑兵联队每个月都要退下一匹练废了的马就能看得出来(当然也难免有官兵受伤),这训练的强度真的是非常之大,而这无疑也使得骑兵联队六千官兵的身体素质、战斗技能常年维持在了一个较高的水平之上,且一旦有事,能够迅速动员,作为一支快速反应部队第一时间出击,执行东岸人的意志——当年山东新军有人拉队伍叛逃到清军那头,就被一个大队的骑兵昼夜兼程,半途将其击溃,狠狠地震慑了一大帮心怀不轨之徒,仆从军的军纪顿时也为之肃然。
而当去年(1666年)梁向俭将骑兵联队第三大队两千官兵从山东浮海运到丹东县之后,东北的鞑子可就是倒了血霉了。那些在顺治入关后仍留在关外苦熬的人,除少许拱卫沈阳、辽阳等大城重镇的精锐之外,其余的本就是不怎么成样的家伙,要不然也就不会被人丢在东北这个苦寒之地渔猎、种地了。
他们都这副德性了,他们的子孙是什么模样,大家也就心里有数了。因此虽然鞑子在关外的这些年闲暇时光也在打熬筋骨、磨炼战技,但终究不是职业士兵,平日里也是有很多农活要干的,比不得东岸骑兵联队那帮整天琢磨怎么更有效率杀人的家伙。因此在东北的骑兵袭扰战中渐渐败下阵来,也就不怎么令人感到奇怪了,因为这本来就是可以预见的事情,一分钱一分货,我用在一个兵身上多少资源,你才多少,能比么?
据不完全统计,从去年秋天双方于丹东、九连城、凤凰城、宽甸一带展开大规模的骑兵袭扰战开始,清军已在这片区域内扔下了超过八百具尸体,受伤的则两倍于此。这两千多人的伤亡,对关外鞑子本就不太富余的兵力(关外鞑子兵力在一两万人之间,但需要防守的地方太多)来说,真的是蛮肉痛的,更何况其中相当数量的人还是好手了,却都在这日复一日的“互相伤害“之中死在了鸭绿江一带的白山黑水之中。
而作为他们的对手,东岸人也在这种袭扰中、遭遇战、伏击战、反伏击战、侦察战中损失了不少培养多年的骑兵,但究其数量却远少于清军,不过区区数百人罢了,由此可见其强悍的战斗力。可以这么说,鞑子若是不从关内调遣满蒙八旗精锐——尤其是那些常年在湖广、南直隶一线厮杀,尚未堕落的官兵,如已因杀敌众多而连升三级的崇年——来东北助战的话,就凭关外八旗这些歪瓜裂枣,恐怕是挡不住东岸人的大批马队袭扰的,如今之所以显得还算太平,只不过是东岸人没空理他们,在埋头打理内政、稳固根基罢了。
是的,没错,他们如今就是在打理内政、稳固根基,因为最近在廖逍遥的建议下,已在鸭绿江右岸出海口附近初步站稳脚跟的东岸人,又颇为“作死”地向上延伸了一步,即将自己的势力触角延伸到了后世宽甸县一带,并在那里建立了一个小型的军事哨所,目前归九连城一带的廖得功中尉兼管。
当然了,他目前也只是名义上兼管,因为真正在当地驻防的,是一支朝鲜军队,人数大约在三千人上下。这支来自御营厅的人马在东岸人催促许久(甚至开动两艘战舰到江华岛附近“催促“)之后,终于不情不愿地从平壤一带拔营北上,然后渡过了鸭绿江,进入到了清国境内。
这支人马总数在五千,两千人被安排在九连城一带协防,三千人则被要求向北占领了宽甸一带,这对朝鲜人来说没有难度,因为当地的清军本就不多,且这大半年的厮杀下来,更是损耗了泰半。故这回朝鲜人难得扬眉吐气了一次,三千大军正面击溃了百余名鞑子残兵,占领了宽甸。
虽然是三千人欺负一百多人,但平心而论,放在三十年前,八旗一百多人还真可以撵着棒子三千人满地跑呢。现在之所以如此,大概一是因为鞑子战斗力下降了一些,二则是这支朝鲜部队中的绝大多数人出自于御营厅(御营厅算是朝鲜王国的常备军,目前规模在四万人以上,其中骑兵五千),战斗力不似普通朝鲜军士那么稀烂,因此能够小小地表现一把。毕竟当年黄台吉攻朝鲜时,朝鲜御营厅中就有勇将率军夜袭清军大营并斩首而归的事迹,战斗力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不过东岸人也没打算对这些朝鲜军队抱多大期望。在梁向俭等人看来,这些朝鲜人的任务,大概也就是在后方守守城、转运一下物资罢了,派不上什么太大的用场——当然这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因为对东岸人来说最主要的,这支五千人的朝鲜军队是“自带干粮“前来打仗的啊!即他们所需一应粮草、器械全由朝鲜王国自己承担,完全不需要东岸人出一毛钱,这简直就是帮了大忙了,那么还奢求别的什么呢,知足吧!
朝鲜军队屯驻到了宽甸一带之后,梁向俭也已经下令,在当地设立宽甸县,并迁移了大批山东西四府灾民前去屯垦,其总数大概在两万人的样子。自然,其一应开销同样由朝鲜官府就地转运供给,朝鲜人自然是叫苦连天,但梁向俭心意已决,不容讨价还价,并命令“加的斯岩石“号始终钉在江华岛附近,最终换得了朝鲜人的让步屈服。
当然了,东岸人是文明人,如同野蛮人那般一味的压榨是不可能的,那样也不现实,会激起朝鲜人强烈的反抗情绪。因此,在思忖再三之后,他将一批从招远金矿挖出来的黄金送到了朝鲜,其总数大概有五百千克的样子。这些黄金若是在东岸本土,大概还能值个25万元的样子,不过在金银币较低的远东地区,其价值大概要削减一半以上,因此充其量也就十万两明国库平银的规模,在这饥荒四起的年代,能买的粮食真的相当有限,可能也就两万多石的样子。与朝鲜人这两年的付出相比,真的是九牛一毛而已。
至于说东岸人另外送的一些抵充粮食价款的精巧玩物、海外奇珍,如大型钟表、龙涎香、檀香木、水晶雕饰、珊瑚、珍珠项链、钻石等物事,朝鲜君臣就只能大眼瞪小眼了。最后,没奈何之下,满朝文武一人拿一件回家,然后将牲畜、粮食、药品、工具等送交到北方的平安、咸镜两道,让当地的道府官员转运到鸭绿江对岸。权且就当败家一回吧,谁让东朝上国这么“热情“呢,如此局势之下,大家自然要共体时艰,为君王分忧了!
不过,考虑到朝鲜人被东岸勒索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回头钱,这朝鲜君臣的感觉却也真的是酸爽到不行啊!因此,东岸上国赐下来的钱和物,还是赶紧收着吧,省得人家的战舰继续在江华岛那儿晃悠个不停,那些黑洞洞的炮窗朝鲜君臣是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了。
而宽甸县设立后,基本上就意味着东岸人在东北大地上的扩张更进了一步,满清的势力又被清理了一处。这种此消彼长的势头,自然被朝鲜君臣看在了眼里,相信今后其使清代表团在九连城被东岸人捉住的尴尬事,应当不会再发生了。况且其通往清国的最便捷陆上通道也已被截断,辽海(即朝鲜的西海)海面上又满是东岸人的船只,这朝鲜王国今后还是一心一意侍奉大东岸吧,别再搞那些三心二意的玩意了。
“宽甸县设立也已有数月之久了,而附近的鞑子军队竟然丝毫没有反应,就如同那死人一般,看看其真真是疲累已极,不堪再战了。如此,宽甸县的安全就有了保障,丹东县那边自然会更加消停,今岁的秋粮应该能顺利收获了,除非鞑子在我们秋收时大举出动来袭扰,不过有骑兵联队第三大队千余官兵在,料想也是无忧的。只不过第三大队征战日久,兵员缺额甚大,希望上头能尽快补上的,不然总不是个事,其实我看那些山丹人就是蛮好的补充兵……”廖得功上尉站在已整修一新的九连城二号堡垒城头,看着远方无边的原野,朝自己身边的参谋们轻声说道。
“不过满清如此懦弱,也正合我等心意啊。第七混成营已经撤走了,留在丹东、宽甸一线的能战的我军部伍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