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第10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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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输送物资已不可能,因为就我们一路上勘测所知,险滩激流就已为数不少,更别提还有不少落差较大的河段,航运条件之差,是我探险以来所仅见的,甚至就连巴塔哥尼亚台地上的很多河流,其通航条件也要超过铁特河……”
“河道既已不通,那么通过陆地用骡马队运输物资的希望也很渺茫,因为距离实在太遥远,道路也实在太难走。为了应对这个棘手的局面,我已经打算在地图上所标示的一号地点留下十个人建立哨所兼临时营地,并把剩余的面粉分一半给他们,为此他们必须接收数位这几天突然病倒的病员并妥善照顾,直到我们返程再度抵达这里为止。如果可能的话,他们还需在附近打猎,同时派人给伊图乡那边送信,不指望那个贫穷的乡镇能给我们多少帮助,但至少能要一些至关重要的盐、酒和药品过来。”
“昨天我写了出发以来的第三份报告,在此报告(1667年8月16日)中,我首先阐述了此番沿铁特河考察的结果的重要性,以及因此而提出的下一步行动部署的变化。我的探险队因为未曾预料到的疾病侵袭,目前已经陷入了比较困难的境地,但我们仍然没有打算放弃。一路行来,我们趁着水位降低的有利时机,通过树皮舟向西查看了很多河段两岸的情况。我们考察的重点首先是这个地方有多大的几率会被水淹没,其次是这个地方的土壤条件如何,能不能便于设立农业定居点。最后,我们考察的是地形,即哪些地方适合建军事哨所,然后以此为依托,向周围可能遇到的印第安居民们宣布,他们现在受华夏东岸共和国的保护,我们会妥善安排他们未来的生活云云。”
写完这些,王志杰又拿起了另一个笔记本,盘点起了下面人统计出来的物资。食品什么的他没有细看,因为他知道目前有多少,这也是他每天最关注的事情。这会他看重的是一些其他的物资,并将其记录到了自己的日记当中:“我们探险队到现在为止还有65个健康的成员,我们有一门可以发射小型炮弹的超轻型火炮、四大桶火药、六桶弹丸和六十枝燧发枪(其中已有十分之一不能用)。此外还有一艘有三个座位的兽皮船、一艘同样有三个座位的树皮船及若干木桨,这两艘船都是在伊图乡那边请能工巧匠当场赶造的。”
“以上便是我们探险队目前的战斗装备和交通工具,我很担心我们一旦遇到稍大点的印第安人部落(这种事可能性不小),便很可能陷入他们的包围之中。他们的人数比我们多很多倍,一旦有人头脑发热认为我们冒犯了他们的领地或财产,或者一旦我们采取了错误的、怯懦的步骤,向来欺软怕硬的他们便会冲上来试图撕碎我们。他们的人很多、力量很强,可能也有一些存量火枪和弹药,战斗中很可能会压倒我们。我们不能对援助或撤退抱任何希望,因为离我们最近的据点伊图乡仍然在很远的地方之外……”
写完这些“恼人”的日记后,王志杰长长地吁了口气。探索铁特河沿岸是辛苦的,那程度甚至远超他之前工作过的南非橘子河流域以及义成地区的某些热带草原,其主要原因大概还是这里的地形复杂、森林密布的缘故吧,交通的困难程度比起南非那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很多时候得逢林开路、遇水搭桥,辛苦得很。
至于印第安人的威胁,就更不用提了。因为铁特河沿岸相对不错的生活环境,以渔猎、游耕为主的印第安部落的存在是大概率事件,即便其经过葡萄牙人多年的搜捕,应当仍有不少存在着。更何况,当年接收葡萄牙人归化的“自由印第安部落”(当然自由也仅仅是理论上的)也相当不少,葡萄牙人失败退走后东岸也没空管到这里,因此这些部落所在的地区又恢复了无政府状态,这些印第安部落如今的态度,也殊为可疑,必须谨慎对待。要知道,东岸人残酷对待印第安人的说法,如今在印第安人当中是流传得越来越广,这无疑增大了东岸政府归化、统治这些原住民的难度,同时也给出外屯垦的农民、探险队员们,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这又怎么办呢?抱怨国家的政策吗?怎么可能!王志杰无奈地摇了摇头。
“吃完饭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帮助留守人员建立一个简单的哨所,名字就叫一号哨所吧,以后就能作为我们控制铁特河的前景基地了。北宁地区的人若想往这边发展,只需充实伊图乡的经济实力,然后以那里为基地,不断往这边派遣移民便是。时间一长,差不多也就占下了,前提是剿匪工作要到位。”王志杰一屁股坐到了蒙小虎的身边,从其手里接过一碗煮得滚烫的茶,一边惬意地喝着,一边说道:“留十个人就可以了,那门炮也留给他们,反正我们带着也是个累赘。再给他们七把枪、两条狗、一些火药、弹丸,以及少许面粉,平时他们再打打猎,差不多也够维持到我们返回了。而如果他们走了天大的****运,伊图乡那边不辞辛劳派人用骡马队输送一批物资过来的话,那么他们可就幸福了。”
“但愿如此吧,北宁地区现在正是群情激奋、大干快上的火热时刻,保不齐看我们辛苦就过来帮衬一些。”蒙小虎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没抱多大的指望,毕竟道路实在太难走了一点,要是铁特河能够通航就好了,唉!
吃完午饭的众人开始伐木搭建一个简易的哨所,然后分派了留守人员。而忙活完这一切后,大部分在第二天便又再度启程了,仍然是老规矩,一边开路一边勘探、测量,而铁特河的河道、河床是重中之重,但一直没什么令人振奋的消息。
王志杰估摸着,大概得再往前走好远,等到铁特河的干流汇集了众多支流的水量,河道也被冲刷得更加深邃、开阔之后,才能通航一定规模的船只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走走他们携带的兽皮舟、树皮舟。不过,真到了那些能通航的地方,差不多也到了铁特河下游,接近巴拉那河中上游的地段了吧,那对志在寻找通向外界道路的北宁地区来说,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
“北宁地区要发展,至少通过铁特河西进是没戏了。没办法,估摸着未来还是得转头东顾,重新将目光转向东面的大西洋沿岸。”王志杰一边拄着拐杖前行,一边任由思绪漫无边际地发散着:“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个本钱搞定道路呢?恐怕是没有的吧,那样就真的被顺化之类的邻近地区越甩越远了。”
第1492章 联动的世界()
就在王志杰、蒙小虎二人领衔的探险队于铁特河深处惦记着顺化地区的时候,顺化港码头上,从神木乡赶来进货的伐木场商店店主宣浩也正在和批发商们磨嘴皮子。
“糖现在怎生这么贵了?”宣浩急得额头上青筋直跳,东主这次给了些钱,让他来顺化港这边进货。这不,来了半个月了,多方奔走之下终于将货物置办得七七八八了。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在采购烟草、蔗糖这两样物事时所费过多了。当然诸如酒之类的必需品的价格也上涨了一些,不过宣告通过采购廉价的乡村土酿的方法冲抵了价格上涨的因素(实在不行还可以掺水嘛,谅伐木营地里的那些非国民劳务工们也不敢废话),唯独这蔗糖和烟草,因为来源就那么几处,实在没什么招可想,偏偏这也是伐木场商店里销量颇大的两种商品,不得不大量进货,因此搞得他上火不已。
“从贝岛龙虾港起运的蔗糖路货价格已连续上涨好几次了……”某大型蔗糖批发商的下属经理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像宣浩这等人,他也是见得多了,不见得做成多大的生意,但问东问西、嫌这嫌那,让人烦不胜烦,基本上算是他们最不愿应付的人之一。更何况,现在贝岛制糖厂大量精炼蔗糖被东非运输公司、热那*亚、托斯卡纳的船只运回旧大陆销售,供给东岸国内的糖数量大减,这价格自然就要涨起来了。
事实上,若不是南铁公司还算给力,从秘鲁多搞了一批蔗糖回来投放市场的话,这价格恐怕还要涨得更厉害呢。与之相比,以加勒比海为主要活动范围的加勒比航运公司,其所作所为就有些不堪了,这家依托于海军的公司趁着加勒比局势一团混乱,圣克里斯多夫、圭亚那、法属圣多明各等地蔗糖销售中断,牙买加、巴巴多斯等地销售也大受影响的有利时机,将从西属陆地、新西班牙搜罗来的为数不少的蔗糖卖给了荷兰人,以赚取巨额利润。这种行为,自然惹得以陆军为首的一干人等为之痛骂不已了,纷纷大呼“****”云云,不过他们也就是过过嘴瘾罢了,现在国内海军得势,加航公司这后台自然硬得很,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撼动的,即便是陆军也力有不逮。
“要想糖价下跌,呵呵,还是等顺化地区的种植园大规模产糖再说吧,其他一切都是空的。哦,对了,另外你还可以说服北边的葡萄牙人把糖卖给你,不过这又怎么可能,他们又不是卖不出去,卖到旧大陆还更赚呢。”批发经理一甩身上长衣的袖子,加重了语气,说道:“你还买不买了?不买让让,后面有的是人要买!不瞒你说,卖完库里的这些存货我这也就暂时歇业了,因为东主已经决定,剩下的糖全数找船运回南方销售,镇海、西湖、平安诸县对糖的需求量大着呢,而且也给得起钱,不像和你们说话这么费劲!”
宣浩被对方这么一挤兑,心里就有些怒气上涌,偏偏最近一年多来经营伐木场的商店,兼且于东主不在时帮忙管理伐木场,因此这脾气是渐长了,这时分外受不得这尖嘴猴腮的批发商的挤兑,因此便提高了声音说道:“好,林掌柜,你说这糖价因为英荷战争以及咱东岸与法国的战争而涨价,我也捏着鼻子认了,因为这是实情,勉强说得过去!不过,这烟草价格的上涨又是怎么个说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虽然新华夏岛没种太多烟草,但每年总有一些会出口到国内来的;新库尔兰也是,虽然他们有一半以上的烟草都装船运往地中海、波罗的海销售,但运到我国来的可也有一半呢;更别提,北宁地区葡萄牙时代遗留下来的烟草种植庄园,现在也慢慢开始恢复生产了。这产量如此之大,你跟我说要涨价了,我呸!你这个钻钱眼里的家伙,真以为能在这么大个市场上一手遮天么?”
“呵呵,好教你宣掌柜知道,这烟草涨价也是有原因的……”对于宣浩的大声质问,林掌柜闻言不怒反笑,只见他清了清嗓子,卖弄道:“前些日子,向来主做新库尔兰贸易的国营南海运输公司、私营仁军贸易公司的船只在刚果河外海遇大风沉没,损失惨重;再往前,两艘满载烟草、大木驶往本国的荷兰西印度商船失踪,许是被英国海盗给半路截杀了;新库尔兰自己也有一艘载着烟草、蔗糖的船只失期,至今未到东方港,多半也是遭遇不测了。这多番不幸综合在一起,导致国内烟草供给量大减,而且以往一些从圣克里斯多夫、弗吉尼亚、牙买加驶往本国的商船也因为战争而断断续续的,这进一步收紧了国内的烟草供给量。宣掌柜,您给说说,这要是还不涨价,什么情况下才能涨价?”
“爱买买,不买滚!”林掌柜最后一拍桌子,大声喝道:“都什么年代了,若是还把眼光局限在国中一隅,不睁眼看世界,这生意还怎么做!”
“你这人,这般大呼小叫,怎么做的生意。”知道林掌柜说的许是事情,宣浩嘴里嘟囔了几句,也没脸再在他这里买烟酒茶糖什么的了,转身快步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码头上批发蔗糖的店铺还有一些,收购的也多是些本地出产的蔗糖。更准确地说,是在当年葡萄牙人遗留下来的甘蔗种植庄园的基础上恢复生产出来的蔗糖,东岸人顶多是新设立了一些蒸汽榨糖设备,提高精炼糖的效率而已。
虽然这些国产蔗糖受限于劳动力数量和劳动力价格双重因素的制约,产量要比国外的小很多很多、成本要比海外进口的贵一些,但胜在就近销售,节约了些许运输成本。再加上国内目前蔗糖市场本来就没有饱和,因此这些由国内资本投资的种植园出产的甘蔗,其销量还是可以的,至少比那些荷兰、意大利资本投资的种植园的成本要低一些,因为他们直接从政府手里租熟地,省了很多前期建设费用。
宣浩打的便是去销售这些蔗糖的店铺采买一些,然后与其他货物一起,租用一些船只吨位,运到神木乡的商店里出售。这事非常要紧,因为若是这些货物准备不足,那么商店如何盈利?如果商店不能盈利,那么还要他宣浩作甚?还不是收拾行李报名去边疆种地!
“这英荷两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