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第10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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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防寒用钢铁的研究势必也将被提上议事日程。关于这点,国家铁道总局也非常重视,他们联系了平安钢铁厂及铁岭特钢厂,打算从两个方面来着手进行研究。首先是由平安钢铁厂负责的铁轨的热处理工艺,国内几乎堪称唯一的冶金专家马甲依稀记得,生产出来的铸铁铁轨在冷却过程中,如何消除因热分布不同而导致的热应力不同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另外成品的热处理、炉子的余热等等都是需要考虑的因素。总而言之这又是一项科技攻关行动,需要耗费大量的资金和人力,这部分的费用目前由南铁公司支付,而人员则由平安厂提供,所研究出来的专利由双方共享。
其次,铁轨材质的问题也不容忽视,这个就得由铁岭特钢厂负责了。该厂目前已经得到了国家铁道总局的协助请求,同时南铁公司也派了少许人员携带一手资料与大笔研究资金上门,配合铁岭厂展开对耐低温的钢铁材质的研究。这个比起前面的热处理工艺来说更费事,钢铁中的碳、锰、镍等各种元素的配比不同,钢铁所展现出来的特性就不同,这需要大量的实验数据来完善。
虽然当初平安钢铁厂已经向他们移交了部分密级最高的数十种钢铁型号的配比(其中相当一部分是马甲本人根据记忆给出的),但想要以此为基础研究出最耐低温的特种钢材——需要做大量的耐低温试验,如果是铁轨还得做低温下的负荷试验,这又需要到梅林县的南方车辆厂实验铁路上去搞——还是一件很费时费力的事情。毕竟,这种工艺、材料方面的事情,没有别的捷径可走,大家只能在理论和经验的指导下,开展大量的实验,然后逐步总结,最后挑选出最符合要求的钢铁成分配比。
也就是说,这些工艺和配比都需要大量金钱和时间砸出来,没别的路子可走。当然了,这一旦研究出来,对华夏东岸共和国的冶金工艺和材料学的推动作用也是相当明显的,很值得做一番尝试。同样的,技术专利研究出来后,将归南铁公司和铁岭特钢厂共享。
不过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在抗低温的铁轨能够研究出来之前,在南锥两洋铁路上,南铁公司所能做的,也就只是及时为铁路除冰——主要是下雪的时候,如果不下雪的话,该地地下水位低,倒不虞道床大面积冻胀——同时要求降低冬季行车速度了。至于说在冬天的时候减少发车次数甚至暂时停运,对不起,这根本做不到!
如果你实地到南锥铁路已经修建完毕的203公里(其中通车里程约占70%以上)里程中去看一看的话,那么你就会很清楚地发现,在黑山煤矿——青泥洼、阿劳坎港——青泥洼、兴南港——自新堡这三段已经试通车很长一段时间的铁路上,各类物资早就已经通过铁路在各地间进行着频繁的运输与交流了。尤其是黑水煤矿到青泥洼的这段支线铁路,无论是人员还是物资的运输都很频繁,大量的黑山煤经过铁路转运到阿劳坎港这个重要的海运港口,然后装船运到别处,或自用,或出售给西班牙人,或运回本土销售(与塔城煤展开激烈竞争),创造了极佳的经济效益。
因此,要说服南铁公司在冬季放弃铁路运输,转而使用货运马车走公路的话,先不说那些数量巨大的谷物、建筑材料、煤炭的运输缺口怎么弥补,就单说这运费也不是他们所能忍受的。在尝到了廉价的铁路运输滋味的现在,他们已经对费用高昂的公路运输感到厌烦了,南铁公司宁愿降低列车的行车速度、增加铁轨修理更换的频率,也不愿意放弃这种至关重要的廉价运输方式——成本决定一切。
比如眼下青泥洼站附近的这段铁路维修就是如此。由于此地地处沼泽区域,地下水位较高,路基、道床的冻胀程度天然就比别的地方高一截,再加上前几天下过雪,因此冻胀普遍在50…80厘米的样子,程度着实不轻。而又在经过一列重载的运煤火车通过后,不但铁轨下面的枕木产生了许多裂缝,就连铁轨下沿也产生了许多不规则的缺损——在低温冻胀环境下,东岸生产的铁轨质量确实不过关,无论是强度还是韧性都很不过关。在东岸本土也许没有关系,但在南巴塔哥尼亚就露陷了,毕竟这里可不是温暖的东岸本土。
这个拥有数十名工作人员的南铁公司铁道修理班,在各种器械的辅助下,终于将新的铁轨铺设完毕后,领头的班长一声招呼,众人又分乘多辆人力轨道车,朝后方的青泥洼火车站驶去。路途中他们遇到了一辆前来拉趴窝在铁道上的列车的蒸汽机车,得以免费搭乘回去,倒省了不少力气。
在抵达火车站后,火车站的站长仔细检查了他们换下来的损坏铁轨和枕木,在检修记录上签了字,然后又快步走到了二楼的电报室内,找人骑马到黑山煤矿,通知那里的人铁路已恢复畅通。
一名年轻的发报员紧张地点了点头,然后抓起大衣匆匆下楼去了。如今青泥洼火车站与黑山煤矿之间的试验电报线还在架设之中,他们这些所谓的电报员的身份其实是很尴尬的,这不,原本一个电报拍过去就能搞定的事情,现在竟然还要电报员亲自骑马过去通知,真是够讽刺的。
退伍军人出身的中年火车站站长摘下了额头上的海豹皮帽,又仔细检查了下屋内的保温情况——南铁公司规定,电报室的室温必须维持在一定的程度,盖因气温过低的话会导致维持电报系统运转的电池电压降低,最终影响其使用效率。房间里已经运进来了许多铅酸蓄电池,因此里面的气温必须得到保证。
做完这一切后,站长从兜里摸出烟袋,给自己点了根烟斗,然后便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踩着鲸鱼皮靴朝火车站外的货场走去。之前的那列重载货车正停在货场那边加水、加煤,同时将一批紧俏的物资卸载下来——这都是维持本地居民日常生活所必需的物品。尽职尽责的站长觉得自己还是亲自到货场上点验一下物资比较好,他实在不放心那几个意大利物资保管员——他们都是自费来到东岸的移民,再加上学过点粗浅的数学和一些记账方式,因此很轻易地在火车站谋得了差事——这些人在他看来都是贼眉鼠眼的家伙,又很贪小便宜,不盯紧点的话难保不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蛮夷出身就是蛮夷出身,黑眼珠只认得白花花的银子,要是不盯紧点,这帮面目可憎的夷人怕是要给自己捞不少好处。娘的,真以为攀上了上面的科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老子当年还和莫大帅一起打过济南呢,你们这几个夷人算个屁!逮着把柄,一个个把你们送到蒙氏港去吹冷风。”站长一边抽着烟斗,一边恶狠狠地想着。
一名年轻的发报员紧张地点了点头,然后抓起大衣匆匆下楼去了。如今青泥洼火车站与黑山煤矿之间的试验电报线还在架设之中,他们这些所谓的电报员的身份其实是很尴尬的,这不,原本一个电报拍过去就能搞定的事情,现在竟然还要电报员亲自骑马过去通知,真是够讽刺的。
退伍军人出身的中年火车站站长摘下了额头上的海豹皮帽,又仔细检查了下屋内的保温情况——南铁公司规定,电报室的室温必须维持在一定的程度,盖因气温过低的话会导致维持电报系统运转的电池电压降低,最终影响其使用效率。房间里已经运进来了许多铅酸蓄电池,因此里面的气温必须得到保证。
做完这一切后,站长从兜里摸出烟袋,给自己点了根烟斗,然后便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踩着鲸鱼皮靴朝火车站外的货场走去。之前的那列重载货车正停在货场那边加水、加煤,同时将一批紧俏的物资卸载下来——这都是维持本地居民日常生活所必需的物品。尽职尽责的站长觉得自己还是亲自到货场上点验一下物资比较好,他实在不放心那几个意大利物资保管员——他们都是自费来到东岸的移民,再加上学过点粗浅的数学和一些记账方式,因此很轻易地在火车站谋得了差事——这些人在他看来都是贼眉鼠眼的家伙,又很贪小便宜,不盯紧点的话难保不会搞出什么幺蛾子。“蛮夷出身就是蛮夷出身(~^~)
第二百六十八章 顺化(一)()
1654年7月2日上午,阿涅利等人乘坐的船只在刚驶进下伊河县县境时,便因故障不得不停靠在河阳乡码头上进行检修。
无可奈何的阿涅利不得不再次上岸透透气。河阳乡在几年前撤堡设乡,位于下伊河县东北角,以农牧业为主,人口五千余人,经济只能说马马虎虎,典型的内陆农业乡镇。该乡唯一的工业设施或许就是码头上的修船作坊了——唔,或许紧邻着码头的那座小型蒸馏酿酒厂也能勉强算是“工业企业”吧。
这种小型蒸馏酿酒厂阿涅利见得多了,几乎每个以农业为主的乡镇(这意味着粮食相对富余,同时冬天有大量闲置劳动力)都有一家或两家此类作坊。这些作坊并不是全年都开工的,事实上他们一般只在冬季农闲时开工,因为其工人来源往往就是附近的村民,算是他们的一种副业。河阳乡的这家酿酒厂就是如此,其开工于收割之后,停工于春耕之前,一般雇佣四五个人(多的会雇佣十几个人),每年大概生产几千升蒸馏白酒,销售市场也以附近农村地区为主,典型的自给自足式的小作坊式企业。
阿涅利曾经很纳闷,这种开半年歇半年的小酒厂,为何就没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倒闭呢?要知道,在他们的机制面粉行业,目前几乎每个县都崛起了一家上规模的面粉厂,而在某些竞争激烈的地区,比如南鸭子湖地区,他们的兔子洞面粉厂就已经一统镇海、中山两个县的市场,然后还向南面丰国乡、小溪乡等地渗透。面粉行业竞争如此激烈的盛况为何就没能蔓延到烧酒行业呢?真是奇哉怪也,难不成是这些小作坊的生产成本极低吗?好像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吧。
当然了,阿涅利还有没认识到的一点,那就是这类存在于乡间地区的小企业(一般是偏远或商业不发达地区),往往是直接面向其最终消费者的,且其客户群体也比较稳定。但那些大酒厂——比如位于西湖县的大丰食品厂酿酒车间,使用工业化酿酒方法——就不同了,他们在销售过程中依靠了大量的代理商或分销商,再加上远距离运输成本,这无疑使得他们的酒在价格方面不怎么占到优势。这是事实,因为这些只在冬季开办的小酿酒厂的经营者们,一般是不把自己的劳动力算进成本里去的,再加上他们的设备较为原始简陋,因此成本往往是惊人地低,这无疑给了他们极强的竞争力。
酿酒行业其实只是一个缩影,如果将其推而广之,再看看别的行业,多半也是如此。小企业、私人小作坊与大企业之间的博弈是永恒的话题,大企业有大企业的好处,小作坊有小作坊的优势。当然了,或许随着时代的进步以及工业化、商业化程度的加深,此类小作坊式企业最终都将消失在历史大潮之中,但至少在工业化初期的现在、在市场相对还不够广阔的现在、在交通通讯条件还不足够先进的现在,这些小企业似乎还将长期存在下去。
阿涅利等人的兔子洞面粉厂就是从小企业发展起来的,不过当初也有一些和他们一同成长的制粉小作坊没有顶住残酷的市场竞争,他们因为种种原因逐渐陷入了困境,然后先是被负责分销他们面粉的商人所控制(商人向他们提供借款),继而彻底被这些商人吞下。就这样,商人成了企业的新主人,最初的创业者因为不景气而成了商人的打工者,比如西湖县的临湖面粉厂就是如此。
“下伊河县这种农业县份居然没有成规模的机制面粉厂,这真是不可思议。不过估计这种现状不会持续太久,沿海地区有太多有钱人了,接下来肯定会有人来此投资的。我们厂的产品以后要想进入此地,恐怕要面临激烈竞争啊。”阿涅利给自己点了个烟斗,有些忧心地想道。沿海工商业发达地区对西部内陆县份的“经济殖民”,是从一开始就客观存在的,也没什么不可以对人说的——像下伊河县这种以农业为主的县份却没有一家大型机器制粉厂,这既是商业不发达的缘故,同时更是缺少技术和资本积累的原因,但这种现状显然不会一直持续下去,早晚会有人看中这里得天独厚的优势而赶来投资的,到时候外来面粉恐怕就要面临被扫地出门的局面了。
船只在傍晚时分被修好了,修船厂的老师傅伸出七根脏兮兮的手指头,向阿涅利索价七十元,气得他差点当场骂人。不过修船厂的老师傅显然涵养很好,他一样一样地给阿涅利报出收费细项,他那个长得“五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