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梅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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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之地并如幽州一般易守难攻,也不如锺州一般自古为繁华之处,它之存在,不过赖于郑州之外的怀山之群山那一片的南岭北麓。
世人传: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南岭北麓是第一道天然屏障,南岭北麓的西边,即为蜀地,而东边就是三百里的平原,这片平原,给了郑州得天独厚的优势,哨亭之上,可以毫不费力的侦查远来之敌。
除了城门正门进入郑州外还有南边的侧门,不过此路地势复杂,一般不懂地形的人走都走不出去,所以在一些主道上会设排查的设点,但是不多。
魑魅魍魉四人就是走着小路,但没想到的是即使是这样的小路,都已经有了排查口。
“把路引拿出来,现在是敏感时期,即使我们是江湖人恐怕都要登记。”,魅说完这句话,没有开口说过话的魉就抛出一叠文书到魅手里。
四人驾着马车再次上路,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排查的路设处,但见两边皆站在两三个身穿铠甲的士兵,如标杆般站的笔直。
检查文书不过一个过场,检查完毕之后,就在最前面的魅正要伸手接过文书时,前方冲来了数道黑影,黑影后面不远处紧跟其后的是一对轻骑兵。
魅的手还没有够到文书,一枚暗器已经逼至眉头。
“噗!噗!噗!”数声过后,两旁的士兵一一倒下,魑魅魍魉四人到底不是一般人,他们纷纷扬袖拦下来势汹汹暗器,却挡不住暗器刺马体,在马倒地的瞬间,他们只来得及从马上越下来。
三道黑影转瞬就到了眼前,这个时候,马车还横在路中间。
魅和魍离得最近,他们刚要飞扑上去拉住马车上的缰绳,就又是数枚暗器袭来,这一顿却最终还是慢了一步。
三道黑影一跃而上马车,下一瞬间就直接驾着马车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魅刚说出一个“追”字时,就见后面的那对轻骑以恐怖的速度越过他们,如风的速度让他们四人都没能看清领头为何人。
魑开口道:“马都这样了,如何追得到?也不知使暗器的那些究竟是何人,投暗器的功力这样厉害,足可以同早年的唐家媲美了。”
“他们……也难说不是唐门后人。”,魅的目光穿过茫茫的黑暗,似透着笃定的神色:“不管如何,人我们一定要带回阁里。”
黑夜下,一袭藏青色劲装的男子领着轻骑追着前面的马车,他的体型欣长,面容英俊挺拔,发丝如瀑散开,唯有额间一抹暗红的抹额束在脑后。
眼看着轻骑即将要追上,马车却突然一拐,翻下一处斜坡。
下着细雨的黑夜里本来就不易看清路,更何况还是斜坡下方?
劲装男子勒住缰绳,其余的轻骑勒着马险险止在边缘,但听那劲装男子一双如鹰隼般冷静锐利的眼眸扫视下方冷喝道:“下马,搜!”
几乎话刚落音,十多人立即下马顺着坡迅速行动,相互分开后立即搜索了起来。
即使在湿润的斜坡上,踩在满是松滑泥草上,这些人的行动却依旧井然有序,雷厉风行,透着一股普通士兵不一般的气息。
“报告,有情况。”,最低下一处的士兵叫到。
劲装男子闻言向那里走了过去,随着走近,才发现他其实周身带着一股铿锵的杀伐之气,眉宇间有着说不出的坚毅。
他低头凝视脚下的人,只能看见一张沾满泥土和血渍模糊的脸。
男子蹲下身伸手抬起他的脸翻向一边,打量了片刻皱着眉头松开手,就在他打算站起来时,却突然看到了这人怀里露出的一角玉佩。
他轻而易举的勾出玉佩,脸上却露出奇怪的表情。
有些怀疑的目光扫视了躺在脚下的人,那双冷静而锐利的眼眸微眯:“把他带回去。”
此时在男子手里的玉佩,正是那枚剔透光泽纹路细腻上刻奕字的鱼形玉佩。
第六十三章()
将军府里的阿二最近很忙,她不仅要一日三次的替东厢房里那个昏迷的姑娘熬药,还要三天两头的跑到永安街去请宋倬老大夫前来候诊。
要知道将军府离永安街的距离都可以绕郑州城半圈,更何况宋老大夫哪里是那么好请的?人家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即使如今退隐江湖,又哪里有这等闲空跑来将军府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姑娘诊治?
更何况宋倬老大夫现在正在为自己家的孙女竟然要随江湖一名邪士出走而苦恼不已,要不是因为看在将军对他有恩的份上,哪里能仅凭她小小的一个将军丫鬟就能请得来?
自己整天天还没亮就到永安街,为了请宋老大夫站在门口或者在院子里等上一个早上都是有可能,哪里有这个姑娘这样好命?
想到这里阿堵有些哀怨的目光落在床幔里躺着的那位还处在昏迷姑娘身上,她真心为将军请宋倬老大夫前来诊治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感到吃亏,浪费这样一个大的恩情去救这个陌生的姑娘,到底于将军有什么好处呢?
这几日城外的沧澜军频频攻城,将军忙到看不见人影还不忘吩咐管家老头来询问她的情况,更是让阿堵对这个姑娘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算算要到午时了,阿堵便离开房间到院子里熬起药来。
说起熬药,阿堵一张圆嘟嘟看着就喜气的脸垮下来了。
一碗药要熬三次也就算了,偏偏还要边熬药边放药材,多放少发或者时间对不上顺序错了都不行,真不知道这样的药方到底是谁发明的,实在磨人的紧。
思及宋老大夫说那个姑娘头部遭受重创,很可能醒不来或者即使醒来了极可能会痴傻的话,阿堵心里也有些不忍,毕竟人家还这么年轻,要是真的一命呜呼了,岂不可惜?
她天天帮那姑娘换药,那姑娘后脑上的伤口有多深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老实说其实刚开始的时候自己也怀疑过这人到底能不能救活,好在这些天过去,她的情况已经渐渐稳定了下来。
阿堵抓着扇子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小火灶,神思却有些远,其实按道理来讲,她也是将军救回来的吧?
当阿堵还不容易把药熬好端到房里,还没发下烫手的药让它凉下来,就被突然出现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手里的药碗差点砸到地上。
赤脚落拓站在床边额间一抹白纱身穿里衣的少女用黑亮的眸子看着她,有些清冷的道:“你是谁?”
少女一头齐肩的短发,眉色清秀,一双眼睛明亮若星,流转着水一般清澈的光华,她此时蹙着秀眉看着阿堵,看起来有些困惑不解的意味。
这个少女可不就是躺在床上的那位?阿堵稳下一颗噗噗跳动的心,为自己差点被她一句话吓破胆而懊恼不已,老实说天天看着这姑娘躺在床上,还真的忘了她也是会醒过来的这个事实。
“那个……我叫阿堵,这里是将军府,是将军救了你。”,阿堵道:“你快上床,我去请管家来。”
少女听完她的话,神色变得有些莫测,她原本微蹙的秀眉现在都快绞在一起了,阿堵原本不愿同她多说什么,但她把药放在一旁后,见她还楞楞的站着不愿动,心里就不免有了些火气。
好啊,自己这些天忙里忙外的照顾这人(虽然是管家吩咐的),就算不是一心一意,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吧?但是这少女如今醒了却对自己装聋作哑,是不把她这个小小的丫鬟放在眼里吗?她也不过是将军救回来的人罢了,指不定就和自己一样,装什么神气?!
“药凉了以后,自己喝掉!”,阿堵冲她没好气的说道。
少女的表情似乎怔了怔,她微微蠕动了一下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顿了顿还是咽回了口中。
阿堵没有心情再去看她,自然没有看到她的这个动作,自己把话说完就直接走出了房间去找管家。
这也就直接导致了阿堵没有看到那少女在她迈步走出房间时突然抱着头痛苦的蹲下来的情景。
从一片沉重的混沌中醒来时,她只感觉头昏疼的异常。
睁开眼的瞬间,她感觉仿佛觉醒开了一个时光的明灭,半生的浮沉,就像刚从永久黑暗的沉睡中步入这个明亮刺目的环境。
入眼的是一暖色的床幔,上面秀着精巧的花纹,此刻散发的淡淡馨香萦绕鼻尖,令人莫名安心。
她把头偏过床外,只见房间里窗明几净,窗外的盆栽色泽艳丽,小巧精致的金兽香炉溢出幽幽冷香,内室帘幕低垂,檀木案牍放在一边,透出一点阴影。
她迷茫的从床上起来,大脑一片空白,这样的宁静好似梦一般从未有过,她痴痴的赤脚踏在冰冷的地上,却不料脑中一阵昏晕,她正伸手打算揉揉头,指尖却碰到一截纱布。
她有些怔松的来回摸了摸,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就在她迷惑的打量这个地方时,房间里突然走进来了一个年轻的姑娘。
她穿着绿色的裙缦,腰间挂着做工精细的香囊,挽着一半乌黑油亮的鬓发,看起来有些微胖,一张脸圆嘟嘟的很喜气。
此时这个姑娘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这东西看起来黑乎乎的还冒着热气。
她歪着头问道:“你是谁?”
她突兀的话很明显吓了一下这个姑娘,因为她明显看到这姑娘端着的碗晃了一下,这个发现让她感到有些懊恼。
不过姑娘很快就稳了下来,但听她说:“那个……我叫阿堵,这里是将军府,是将军救了你。”“你快上床,我去叫管家来。”
将军?她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她怎么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
“药凉了之后,自己喝掉!”,神思从游离中回来,她就听到了这样一句半是火气的话,微微张开了口,她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并且告诉她自己好像失忆这个事情,但她触及这姑娘包含怒气的神情,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那些话。
眼看着那绿衣姑娘离开房间,她突然头部剧烈的疼痛起来,冷汗布满她包裹着纱布的额头,此时此刻她的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蹲下身体,脸色白如纸张……
第六十四章()
江管家跟着阿堵来到东厢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倒在床边,抱着头低低痛苦呻呤的那个姑娘。
江管家瞥了眼身后的阿堵,见她虚着眼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更是难已压制心里的怒气,他厉声质问道:“怎么回事?”
阿堵抖了一下耳朵,耷拉着头,活像一只圆滚滚的果子狸,显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来。
江管家平素就知道她的性情,这般模样很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但此时也不是指骂她的时候,江管家压下突突跳动的脑脉,再一次感觉到自己总有一天要被这个小丫鬟给气死,故此他没好气的冲阿堵喝道:“还不快去请府里的大夫来!”
阿堵看起来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并且小心翼翼的退出门,但心里却在不停的腹诽着这个耐心不足,为人暴躁,严厉苛责的江管家。
阿堵表示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将军要这样一个人做管家,她甚至觉得自己当管家都能做得比江霍要好,要是让她阿堵当了管家,保证把所有事都打理得漂漂亮亮。
江管家把那姑娘慢慢地扶起来,让她坐到床上。
挽着她手臂的江霍此时才感觉出这是个很轻的姑娘,并且看起来瘦瘦弱弱的。
江霍还记得将军把她带回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她是个少年,现在想来如果不是因为她有足够的身高和一头短发,看上去其实和一般的少女没什么两样,真难为他和将军会把她混淆。
两人离得较近,江霍见她只到肩头的黑发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原本清秀的面容看上去也惨白一片,此时她的意识仿佛游离在外,双眸半磕,唇瓣不自觉的在呢喃什么。
江霍凑上去听了听,却听不清楚到底她呢喃了什么,只好作罢。
察觉到她紧皱的眉头,江霍不自觉的就放慢了动作,他小心的让她躺在床上,想起刚刚那赤脚的模样,心里又对阿堵上了几分火气。
这个阿堵做事总是这样马马虎虎,叫她照顾个人,也给照顾成这样,难道她不知道这个姑娘对将军有特殊的意义吗?
姑且先不论这个姑娘出现时怀里有着将军那遗失的玉佩,然而就前几天,听风阁主还来书一封希望用郑州城外纳蓝王裔统领的沧澜军的情报来换取这个姑娘。
将军和他自然知道这有些不简单,要知道这江湖帮派一般都不愿涉足朝政军事,现在却为了这样一个小姑娘而打破了常规,这不仅暴露了这个姑娘对他们的重要性,还显露出了这个姑娘的来历不简单。
当然将军和他也不会这样轻易的就相信听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