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黛玉重生之无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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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这宫里的人;个个都不是简单角色;慧太妃让宫女这般行事便是试一试黛玉;按理说一般人见着能主动对自己透露消息的宫女太监;都恨不得从她们口里套出更多的消息;可这黛玉竟是兴趣缺缺;连赏赐都很一般。
这林黛玉要么是聪慧过人要么是脑子迟钝;慧太妃觉得应该是前者。
第二十章()
20、
且说黛玉刚回凤藻宫便见着元春早派了小宫女在等着自己;黛玉回屋换了身衣裳便跟着小宫女去了主殿。
元春正坐在内室等着黛玉;黛玉掀开帘子便见着元春坐在睡榻上小憩。黛玉刚进屋;元春便说道:“表妹来啦;快这边坐。”说着便让黛玉坐在她对面。
黛玉侧身坐下;见着元春松散着发髻;发髻上只戴了几只玉簪;配着身上鹅黄色的对襟上衫越发显得珠圆玉润起来。黛玉谢过元春;只见着面前小圆几上摆放着一副残局。黑子和白子各自占据半壁江山;可谓是僵持不下。
元春从皇后那边请安回来便有些疲累;想着当初自己是皇后身边的女官;熬了十年才有今日荣耀;其中艰辛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偏偏今日又听说皇上连着两日歇息在吴贵妃那;面上虽没什么;可这心理却有些空落落的。
这吴贵妃是镇国公府出来的;虽说不姓牛;却是镇国公夫人亲自带大的;又和元春同时进宫;如今又一起做了贵妃。虽说四王八公同气连枝;两人在众人眼里是姐妹情深;这私底下元春却是不大看得上她的;不说这吴贵妃不过是镇国公的外孙女;就光她言语粗陋这点元春就不喜;可因着两家的关系;还得对她客客气气的。
黛玉见元春神色倦怠;便坐在一旁静候。元春沉默许久;看着黛玉这性子倒真是不骄不躁;偏偏又长相超脱;当真是才貌双全。想着自己在这宫里若有助力;岂不更好;当下便展颜说道:“表妹昨日住的可好;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
黛玉说道:“谢娘娘体恤;昨夜睡的安稳。”
元春笑了笑;又问道:“不知刚慧太妃和表妹说了什么”
黛玉笑着说道:“就问了几句祖母的事;还赏赐了些东西。”说着便让雪雁递上盒子。
元春看了一眼;忙说道:“之前听说慧太妃想看看你;我还有些担忧;如今看着慧太妃是真的对你祖母有情义;以后你可常常来宫里小住。”
黛玉说道:“娘娘说笑了;不过是慧太妃念着我祖母;这才找我过去说了几句话而已。”
元春知道慧太妃这人性子孤傲;平日里并不与人来往;这次对;林黛玉这般已然是特例;当即便说道:“表妹;虽说你姓林;可老太太太太都把你当自家的孩子;如今你蒙慧太妃看重;这本是喜事;只是这宫里的事风云变幻;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一声。”
“谢娘娘。”黛玉笑着道谢;只是这心理打起了小鼓;上辈子统共就只见了元春一次;还没说上话。却记得元春是早早就表明了心思是支持金玉良缘的。照这情况;元春该是不喜自己;如今到这宫里对自己倒显得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实在可笑。
这边元春又让抱琴找了一套草虫发簪给黛玉;只说这宫里的人都是势利眼;该装扮的也得装扮起来;没得别辱没了贾家。
黛玉便让雪雁收了;想着自己姓林,你们姓贾,况且自己还在孝中,只因在宫里不得穿的太素,这才特地换了有颜色的衣裳。
娘娘说什么辱没贾家,黛玉心里只苦笑一声,什么时候自己成了贾家的人了。只是如今自己住在凤藻宫内,也不便冲突,当即只默不作声、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黛玉见着元春神色疲乏;便告辞而去。
这边厢黛玉刚走;抱琴便上前给元春按了按肩膀;元春闭着眼睛;叹了口气说道:“呆会等燕窝好了;送一份去林姑娘那边。”
“是;娘娘。”抱琴应道。
元春想着刚才黛玉一举一动;说道:“你觉得林黛玉怎么样”
抱琴自小便伺候元春;后来又跟着元春入了宫;虽说是个下人;可平日没人的时候;元春并不拿抱琴当外人。此时抱琴想了想便说道:“林姑娘很好。”
元春听了这话;嘴里默默念了两句金玉良缘;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事我也不能多说;只是我看着这林黛玉倒是沉稳的很;又生的好样貌;配宝玉倒也合适。”
抱琴在一旁听着;默不作声。虽说元春常常会找自己说话;可抱琴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刚才那话就是不能多说的。
这边;黛玉一回偏殿;便有宫女上来服侍黛玉洗漱;又吃了些东西。这宫女是元春今日刚派来的;黛玉不愿用她们;便让她们先下去歇着;又让雪雁给她们一人一两银子。
这偏殿屋子宽敞;陈设华丽;黛玉瞧着挂的层层叠叠的帷幔和珠帘;遮挡了光线微风越发显得沉闷黑暗。黛玉也没法;只得独自在后屋走了走。同时又想了想刚才元春说的话;黛玉走了会;便发现这凤藻宫虽富丽堂皇可却比较偏远;但就这后院一眼看去便只见着草虫;隔着很远才见着远处的宫殿楼阁。
怪不得今日去皇后那边请安走了那么久;从慧太妃那边回来路上也花了不少时间;黛玉想着这元春的封号;乃是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黛玉独自在回廊上走了两个来回;嘴里默念着这封号;这越想越觉得有些古怪;说起来元春本是宫里的女官;熬了十年才有今日;不说王夫人;连老太太都整日里觉得荣耀,贾府众人更是以贤德妃娘家人自居。
上辈子;黛玉只记得元春常常派太监往家送一些宫里的东西;如今仔细想来;不过都是些极普通的物件罢了。
黛玉倚靠在柱子上;想着贾府人人都以元春为荣;却不知元春在宫里如何步步小心。
雪雁见黛玉在外许久;便寻了过来;见着自家小姐这伤春悲秋的样子;雪雁扑哧一下便笑了起来;黛玉回头见雪雁真朝着自己笑;便嗔怪道:“走在后面也不出声;想吓我不成。”
雪雁忍住笑;上前说道:“小姐向来有主见又干脆果决;从来不曾这般;如今猛然见着岂不可笑。”
黛玉听了这话;想着自重生以来还真的从来没有一下子想这么多烦心事;每日都忙忙碌碌的;哪里有时间乱想。记得当初一心想着要和父亲同甘共苦;却不成想最后还是落得寄住在贾府,实在是世事弄人。
黛玉想着雪雁这般天真烂漫也是上辈子没有的;便说道:“说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越发像孩子了!”
雪雁嘟着嘴说道:“不是小姐说的么;做人还是要做自己。”
黛玉笑着说道:“这话你倒记得清楚。”
雪雁拉着黛玉往屋里走去;说道:“小姐放心好了;在外要谨言慎行;这四个字我晓得。”
黛玉轻轻敲了下雪雁的额头说道:“就你心眼多;这在宫里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雪雁自是应下了;两人回了屋子;正好见着元春那边派人送来了吃食。雪雁把饭菜摆好;黛玉瞧着清蒸鱼、焖茄子和蛋羹;想着这菜色倒简单;竟没有荣国府的菜色繁杂;吃起来倒也爽口。
黛玉平日里不大爱吃蛋羹;偏偏今日瞧着这蛋羹上随意摆放的葱花好看;便让雪雁用勺子舀了些;正待要吃;便觉得腹中一股子刺痛;冷汗从额头冒出。
雪雁当即便慌了;连忙朝外喊人;一面又扶着黛玉躺下。黛玉刚侧躺下便觉得胸口一股子酸腐之气袭来;当即吐了个干净。
等那元春得了信来;便见着黛玉披着头发躺在榻上;脸色有些白;可看着倒也还好。元春忙问道:“表妹这是怎么了”
黛玉一阵翻江倒海之后倒大好了;见着元春便要行礼;元春忙扶住黛玉让她躺下。说话间太医院的太医便来了。
那太医一进门;便见着帷幔重重;在宫女的带领下隔着帘子给黛玉把了把脉;又听着雪雁在一旁说了刚才那事。太医听完便要瞧瞧那菜色;雪雁早有心把菜色都放在一旁;此时端出来给太医查看;太医闻了闻又抠了些在嘴里;当即变色道:“这菜里有毒。”
元春在帘子后听了当即脸色煞白;黛玉这菜色是自己特地让御膳房加的菜;如果有毒那岂不是自己吃的也有问题。
凤藻宫这事当即便传了出去;皇后派人彻查;一路便查到御膳房的伙计头上。偏偏那小太监三缄其口;死活都不肯说一句话。正待皇后想着要不要下重刑的当口;这太监竟然招了;只说是吴贵妃指使。
当晚皇后便派人去请了吴贵妃;吴贵妃自然不认;满口只说着要见皇上。
因吴贵妃是镇国公府出来的;这吴贵妃往日又和贾元春交好;这下毒之事太过蹊跷;皇后当即便派人守住吴贵妃;只等着天亮再说。
且说这边元春派人守着黛玉;只听说用了药便大好;因食用不多;性命无忧。当即便松了一口气;元春只以为这下毒的人想毒的是自己;林黛玉不过是做了替罪羊。当即又让抱琴亲自去送了一些人参;只说是好生将养。
黛玉自是重重谢了抱琴;又让雪雁送抱琴出门;自己躺在榻上;想着这毒下的实在巧妙。
第二十一章()
21、
这三样菜里都下了药;单吃没事;倘或三样都吃了;那么便会腹痛而死。
要不是事先得了信;黛玉不敢想象。雪雁瞧着屋里没人;悄悄说道:“幸亏小姐早有提防;只是不知这毒是下给谁的。”
黛玉瞧着雪雁;说道:“那你觉得呢”
雪雁靠近黛玉;眼睛瞟了瞟门口;笑嘻嘻的说道:“肯定是贵妃娘娘。”
“为何”黛玉问道。
“我昨日听院子门口洒扫的宫女说;贵妃娘娘晋升太快;宫里的人都妒恨的很呐。”雪雁说着便笑的贼兮兮的。
才来两天;雪雁怎么就听着这话;黛玉当即冷下脸问道:“你怎么听来的”
雪雁见黛玉神色;忙说道:“小姐莫急;是我见着外院几棵海棠开的好;想着不如采几朵回来;这才听着两个宫女闲聊。”雪雁指着插在瓶子里的海棠继续说道:“从头到尾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
黛玉看了看雪雁;料想她说的定是实话;只是这平白无故的两个宫女何苦在凤藻宫院门口说这些;实在是可疑。
想着自己进宫;还没两天麻烦事就一件件的找了上来;还真的是躲不开;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黛玉交代了雪雁两句;以后如非必要;就不要再出去。
雪雁点了点头;说道:“小姐放心;只是这下毒的事。”雪雁看着黛玉;眼神里有一丝害怕。
黛玉拉过雪雁;安抚道:“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雪雁点了点头;说道:“小姐说的是。”
黛玉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当初一心投靠皇帝不知是福是祸。
且说宫外樊郡王府书房;樊郡王猛的把茶盏扔到一黑衣人脸上;指着他鼻子便说道:“怎么办事的;连个小丫头都处理不好。”
那黑衣人一脸委屈的说道:“属下明明安排的很好;药的剂量也足够。”
樊郡王看着黑衣人;冷笑道:“我看你是越来越没用了;养你何用。”
黑衣人低着头;有些抵触的说道:”扬州那事本来很周祥;郡王何必要对一个丫头下手。“
樊郡王看着他说道:”怎么着;事情没办好还不服“
原本坐在角落的一个白发老人说道:”郡王息怒;这事怕是宫里那位早有防备。“
“怎么说”樊郡王看向老人。
白发老人说道:“那扬州的事过了一年多;蛛丝马迹都被抹得差不多了。郡王这次贸然派黑子去灭口实在太鲁莽了。”
樊郡王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思虑良久说道:“那慧太妃贸贸然的让贾元春把林黛玉带进宫;说什么和林老太太相交甚深;想找林姑娘说说话叙叙旧。这事说出去别人相信;我可不信。那林黛玉定是有什么东西;这才能让上头对她亲眼有加。”
老人看着樊郡王说道:“郡王想的不错;只是郡王可想过倘或这是一遭引蛇出洞呢。”
樊郡王当即说道:“先生的意思是;他是故意让我这么想的;好抓住我的把柄。”
老人不说话;只看着樊郡王。那位叫黑子的黑衣人在一旁附和道:“郡王放心;属下用的是吴贵妃的名义;这事也波及不到郡王身上。”
老人笑了笑;说道:“黑子这事做的;也只能暂时拖延下时间;迟早会查到我们头上。”
黑子一愣;忙抱拳向老人说道:“请先生赐教。”
老人说道:“你能想到嫁祸到吴贵妃头上;却不没想到住在深宫的吴贵妃如何得到这些毒药再者说;你虽绕了几个弯子;可保不准最后还会牵扯出咱们。”
黑子听了这话;当即倒吸一口冷气;想到这次办事的人不过是自己花钱买的;虽找他办事的时候打的是吴贵妃的旗帜;可是只要找到牵线的太监还是能揪出自己;当即便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