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南桃夭夭-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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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们在一起()
从一院正门口出来;唐夭夭明显不对劲;脸色异常沉重,直到坐进车里还有些缓不过神来;几次欲言又止。唐南意给她系好安全带;猜到她应该有难言之隐,便体贴的没有多问。
“下午的课还要不要去上?”
唐寒早在八百年前便把她的课程表呈上来,凭借他超强大的记忆力,看一遍记住了;现在恐怕连唐夭夭自己都没他清楚。果然唐夭夭一听下午还有课;立马挺直了小身板紧迫盯人。
“什么课?”
“西方医学原理。”
“天!”唐夭夭大叫一声,急急抓住唐南意的胳膊:“原理课是不能逃的!原理老师每节课必点名;逃课等于挂科!不行!我完蛋了!”
瞧她那哭天抢地的悲痛模样;唐南意摸了摸腕表——15:46;好笑道:“下午第二节的课16:20开始,还有34分钟一定赶得上。”“真的?”唐夭夭扒了他那块银白手表看了看时间,确认准确无误后才安静下来,乖乖坐好。
唐南意的车技自然不必说,十几分钟从一院到a大不成问题,到了目的地唐夭夭拿了背包拔腿就跑,留下唐南意盯着她有些狼狈的背影,忍俊不禁。
下了晚自习回到家,唐夭夭刚放下背包还没喘口气,林嫂就告诉她,欧阳菀在主楼让她放了学过去一趟。一进入主楼,唐夭夭立刻感觉到一股诡异又沉重的气氛,唐宅上下众人三缄其口,看到她时眼神闪闪烁烁,这一切无不昭示着什么。
到了主楼看到二叔二婶三叔和妈妈都在客厅,面色凝重。桌几正中央一份份散落的报纸上,“惊世豪门恋”大标题,火红字体加大加粗,格外显眼。唐夭夭此时此刻的心情格外复杂,有风雨欲来的沉重,还有终于能大白于天大的释然。
围坐成一团的几人神情各异,唐西竣夫妇面沉如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简单思考和盘桓着问题严重性。欧阳菀眉心紧锁,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合拢,担忧溢于言表。相比之下,唐北潇则是相当悠闲惬意,长腿交叠喝着热茶。像是洞悉了全局之后,阴沉压抑的周遭不影响他一丝一毫。
“逆子!”
几人谁都不曾开口说话,四周寂寞无声。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楼上唐老爷子的一声暴呵格外清晰赅人,显然是出离愤怒时发出的嘶吼。随之而来还有瓷器砸在地面,刮刮碎裂的声音。唐夭夭心里一咯噔,逆子?这种情况下能让爷爷撒火的对象只能是——
想到唯一的可能,她惊恐瞪大眼,声音颤抖如秋风中抖落的枫叶,试着作出最后的确认。
“他……在楼上……”
这个“他”,没有人不明白指代着谁。而此刻,也没有人不明白唐夭夭内心的忐忑与惶恐。欧阳菀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唐夭夭身边,安抚性拍了拍她微微发颤的肩膀。
“放心吧,你爸爸还在上面,不会出什么大事。”
不会出什么大事?确实。不说唐东恺在上面拦着,就说唐老爷子,也只是一口火气团在心里只需个契机宣泄出来,把唐南意罚得太狠了老人家也得心疼。可出不了大事,一番“小惩大诫”却是少不了的。一想到唐南意正为他们的未来“四面楚歌”,唐夭夭怎么也不能够说服自己,蜷缩在他的□□里坐以待毙。
唐夭夭咬着唇冲着欧阳菀不安的摇摇头:“不行,妈妈我放心不下,我上楼去看看。”没给欧阳菀挽留的机会,她匆匆向后退了几步,调头脚步飞快小跑着朝楼上书房奔去。
“夭夭你别去……”欧阳菀拦也拦不住,眼睁睁看着女儿一溜烟儿上课楼,消失在视野范围内。不禁长长叹了口气,无奈低语了一声:“这孩子……”
几步上了楼直到走到书房门口,望着厚实而沉重的雕花木门,唐夭夭从脚心冒出丝丝寒冷,这才感受到点点滴滴流窜全身的惧意。她咬咬牙闭上眼提起全部勇气,敲了敲书房的门,预想之中没得到里面回应,一鼓作气推开门走进去,里面的场景饶是她有所准备,还是忍不住太阳穴凸凸。
材质上等泛光的木板上满地瓷器碎片,一看便知那是爷爷珍藏许久年代悠远的清瓷,一个青松仙鹤纹的瓷碗,还有八仙过海的长颈瓶,都是爷爷最喜欢的。如今全部化作碎片,足见此刻,他老人家有多么怒火滔天!
唐老爷子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着椅背气喘吁吁,唐东恺站在他身旁给老人家顺气,时不时劝慰几句,不过收效甚微。
而唐南意则曲膝跪在满地碎片之中低垂着头,背对着她看不到表情。一旁是他上午穿的那件西装外套,身上那件单薄衬衣印着好几道粗长的痕迹,整个背部蒙上一片灰尘。他始终脊梁挺直划出一种顶天立地的弧度,仿若一架钢筋水泥活成的大桥,上接天空下承大地,坚实壮阔,永不坍塌。
“爷爷。”
这一刻,唐夭夭无比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该怎么样去争取。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确定,这个男人,是她甘愿陪着上天入地,生世追随的人!她一步一步走上前,在唐南意身边弯膝跪下,跪在无数细细碎碎的瓷片上,同样挺起笔直的背脊。
“唐夭!”
几乎在唐夭夭跪下的瞬间,被老爷子责骂良久始终一声不吭的唐南意,终于找回了声音,第一反应就是拉她起来。膝盖处即使套着一层厚厚的绒裤,也还是抵挡不住那些尖锐的利器。一点点的疼逐渐扩大,她能感觉到有东西扎进了肉里,那种揪心的痛实在太熟悉,唐夭夭下子苍白了脸。
“乖,出去等我,听话好不好?”
唐南意心疼得无以复加,用尽毕生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把她抱走的冲动,可惜微微变调的声线已经出卖了他,任谁都能听出话里的哀求和隐忍。
他搂着她后背的右手用力把她整个身体往上提,借力减少她的疼痛。唐夭夭努力绽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坚定的摇摇头有气无力,话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怎么能你一个人来承担?唐南意……喜欢和在一起,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不要你一个人……”
唐老爷子一直虎着脸看他们两个小辈在他面前,毫不避讳卿卿我我,本来因有所宣泄冷却的怒火渐渐回升,听了唐夭夭不知所谓的话,瞬间愤怒一股脑往上涌直冲天灵盖。他气极反笑,一连跺了三下拐杖。
“你们两个人的事?好好好!你们两个人的事是我老头子多管闲事了!”
大压之下必有勇夫,唐夭夭在经历过刚才那一番心惊肉跳之后,心情已经慢慢平复下来。他们已经走到如今的境地,还有什么坏结果能比现在的状况更加糟糕?与其畏首畏尾,不如彻底豁出去,反正皮肉之苦也受了,剩下的顶多一顿斥责罢了。
“爷爷,对不起,这次的确是我们做错了,您消消气千万仔细身体。”
“呵!你跟老头子说对不起,那你可得好好说说,错在哪了?”
老爷子相当精明,绝对不是一两句道歉认错可以轻易打发的,唐夭夭本来也没想着应付他老人家,索性把心中所想全部摊开。
“我们选择公开的场合、方式、以及杜撰出的故事都不够天衣无缝,一旦被人扒出来大作文章,不仅对唐裔商誉会造成重大影响,连带着唐氏也会遭受到难以磨灭的损失。
夭夭的“对不起”为我们之前的隐瞒,为我们把整个集团的利益牵扯进来,为让爷爷在本该坐享天伦的年纪,还要为我们不成熟的举动操心。
但我和唐南意,我们相爱,我们选择在一起,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说“对不起”!”
唐夭夭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与之不相符是她最后那句斩钉截铁的话,将她的心声表露无疑。老爷子的神情由一开始的极度愤怒渐渐平复下来,随后带着极为复杂的眼光把唐夭夭里里外外审视了个透彻。最终不知在心里有了什么样的想法,迟疑片刻开了口。
“今天先到此为止,你们的事暂且搁着,以后再说。不过老大这儿,你还少个交代。”
最后一句,显然是对唐南意说的。他们的事看来老爷子没打算这么容易放任,只说搁着,这一搁搁到什么时候又有谁能说得准?不过就目前的形势看,老爷子没有开口反对,也算不小收获了,过犹不及。反正他们都有足够的耐心和恒心,总能等到老人家点头的那天。
唐南意点点头,大力按了按长时间跪着略微发麻的膝盖,过了几秒撑着稳稳站起身。大手揽过唐夭夭的肩头,一个用力将人从碎片上提起来。凝了眼雪白瓷片上染红的鲜血,他的双眸也像被血染了,通红一片。垂下眼帘遮住内心狂涌的情绪,唐南意对着唐东恺点头道。
“大哥,我会对她好,比谁都好。”
一句承诺,郑重万千。
做了这么多年的长子,唐东恺还不清楚老爷子的心思?表面上是杖责了小四,可实际上指不定有多心疼。只怕今天这番所作所为也有一部分是做给他看,让他消气来着。
说句大实话,在他心里没有人比自己的三个弟弟更优秀,也没有人比自己的闺女更招人疼。他闲暇之余也一个劲儿琢磨,究竟哪家的好儿郎才有资格娶他唐家的宝贝。长得俊能力强怕靠不住,长相一般能力出众又配不上自家闺女,有一段时间,他简直挑花了眼。还是妻子提醒她,孩子刚满十八,出嫁还得等好几年,才把这些心思稍稍放下了。
而如今,无力的事实告诉他,他亲弟弟和自个宝贝闺女好上了!乖乖!人生不要太惊悚!饶是唐东恺平日再怎么为这个年纪轻轻,魄力不凡的小弟骄傲,此刻依然免不了接受无能。当下紧紧崩着一张脸,不甚客气冷声拒绝,颇有打死不相往来的意味。
“用不着。”
“爸爸……”
唐夭夭一直知道唐东恺非常疼她,只是因为工作的关系,见面时间短交流时间也很少。可这些一点儿也不影响,唐夭夭对他的崇敬程度。但现在,连他也不肯赞成吗?
听了唐夭夭含了伤感委屈的那句“爸爸”,唐东恺真想一拳给唐南意抡过去,才多久他的宝贝闺女已经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未避免再呆下去,闹一出“兄弟相残”的局面,唐东恺得到老爷子许可后,看都不看相依相偎的两人,以免产生“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的哀怨感,调头就走。
“你们也出去吧。”
唐东恺走后,老爷子长长叹了一口气,挥挥手打发唐南意和唐夭夭离开。待书房安静下来后,不一会儿走进来一个六旬有余,身形健朗的老人,把手中的热茶亲手端给老爷子。老爷子看到来人总算松了口气,扶着椅把慢慢坐下接过他的茶。
“这么多年,还是你泡的茶有滋味啊!”
来人名唐山,跟随唐老爷尽忠职守了半辈子,在老爷子面前分量并不一般。他和老爷子早已超越了主仆范围,唐家上上下下对他也十分尊敬。
“您这是心头还气着,四爷的茶道早青出于蓝,不知胜我多少。”
老爷子磨盖的动作微微一滞,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浊气来:“小四一向省心,偏偏在这事儿上给我犯倔。叔叔娶侄女,传出去好听?”
唐山跟着老爷子五十年只多不少,他老人家吹个胡子瞪个眼有什么言外之意,基本能猜个十之八/九。眼下虽知道老爷子典型在口是心非,依然顺着说下去。
“四爷的年纪,儿女情长实属常事,要真是像了三爷不近女色,愁得还不是您?至于外人说什么,您可是从来不屑一顾。”
那是!我唐家的家事谁敢议论半个字儿!老爷子不动声色点头,算是默认了。见人老也不说话了,端坐着竖起耳朵听起来,唐山不急不徐把他心中所想点出来。
“您发这通火还对四爷动了手,明着是严惩四爷。而实际上,不就是觉着三小姐配不上四爷,担心他一棵树上吊着不肯下来,下定了决心唱黑脸,来一出棒打鸳鸯。那现在……可还这么认为?”
明面上打了小四给老大消了气,同时也传达出对两人在一起的态度——反对。这就是老爷子今晚上演一出指桑骂槐的用意。唐夭夭虽然名义上是他孙女,可这么多年接触实在不多,对她的影响仅停留在怯懦上不了台面。这样的女人若是安分守己,唐家不缺一两双筷子,找一户好人家,让她往后衣食无忧也不成问题。
可嫁给从小就让他如珠如宝捧着,骄傲了半生的小儿子,做他最看重的四儿媳位置,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自量力!在这之前,老爷子的确是这样打算的,也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应对小四一系列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