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一王者归来-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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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没料到她竟然能用中文说出“古玉轩”,眼底笑意一闪,倒是十分佩服这样务实的实业家。
这次交流没有涉及太多商业,不过是随谈,三个人聊着大学生活时格外有话题,距离感也缩减不少,因为在小组赛分在同一组,暂时没有太多利益分歧,说起话来也比较轻松。
下午茶结束后,对方约她们有机会可以下次一起看演出,最近开罗有交响乐音乐会,云溪稍稍想了想便答应了。
直到对方离开,鎏金还有些兴奋:“没想到谈得这么顺利。”对这种老牌子珠宝商面前,“古玉轩”只是在z国市场开出了一片天地,原以为并不会多受待见,没想到竟然态度格外亲切和缓。
“越是说话温和的人,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城府才越深。”俗话说,摆在脸上的厉害不是真厉害。色厉内荏的不过都是小角色,真正让人无从下手的,偏是这种看上去毫无棱角,实际却花样百出。
鎏金下意识地接到:“就像詹温蓝?”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顿时脸色一白:“我胡说的,你别放心上。”
云溪一笑,静静地仰头看了一眼天。
“云溪,等假期,我带你去埃及。”她记得,那晚,他呢喃细语,声音句句入耳。
彼时,他当着她父亲的面求婚成功,李嫂站在角落激动到落泪。nj军区封锁,他父亲“身体抱恙”,他回到n市,电话像是压根不要钱的一样往冷宅打。她戳他:“人来疯”。他却笑容满面:“名分都定下来了,再怎么说,你现在也逃不了了。”
彼时,她摸了摸手指上那个璀璨的钻石,轻轻一笑。他打开电视,某卫视正播放着一档旅游节目。
金色的光芒印在一片广袤无边的沙漠上,驼铃儿轻响,游客遮着面纱,静静的徜徉。
如血色的残阳在那金色的天空上几乎让人心中惊艳,忍不住叹息。
神秘的黑纱,来往的行人,那一朵朵艳丽的睡莲欲语还休,那时,他说:“云溪,等假期,我带你去埃及。”
……。
她从不是金刚铁骨,铜墙铁壁,她的心也是肉做的,那一次的背叛,她虽面上不表,转头就将詹家拆得支离破碎,让他身败名裂,但,谁又曾知道,站在埃及这块土地上,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笑笑,轻轻抚了抚鎏金担忧的眉间:“老金,我希望你一辈子都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小白看似已经放下,心头却始终刻着“厉牧”的伤口。自己的情路就更为坎坷,不提也罢。整个寝室便只有老金一人虽心有沟壑,却无意情爱。或许,未来还有很多很多的未知在等着她们,但她真心希望这个从来都将心思照顾在她们身上的好友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云溪微笑着转身,面若桃花,心似琉璃,华灯初上,无数的过往行人惊艳地望着她,步步回头,舍不得就此离去。
鎏金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心头震颤,刹那间,湿热的温度滑下眼角。那一瞬间,泪眼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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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梦幻()
鎏金辗转反侧,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第二天带着明显的黑眼圈来到云溪的酒店。喜欢网就上。到的时候,云溪正好在晨泳,那间室外泳池在晨光的照耀下,水波荡起,说不出的清澈波澜。
修长的身影在水里劈开波澜,精致美妙的身材一览无余,就像是上帝在她身上晕出一分光圈,让人觉得目光流连处,无一不极致。
缠绕了一个晚上的烦恼,这一刻,鎏金发现,都已不是问题。
云溪从不吝于将她的情绪袒露在她和司徒的面前,这并不是因为她无处发泄,相反,她若真想找个人吐露,冷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不会不为她出头。她太冷静,太自持,对待家人如此,对待自己更是这样。她不愿让别人为她担心,所以,面对再多的伤痕与困难,不过是一笑而过。但这笑后面隐藏的是什么,谁都无法翻开。
或许,当初,詹温蓝曾经打开了一道缺口,但,却是他自己亲手把这一份信任给毁了,而且,变本加厉,她对别人的防备越来越严谨。所以,如今峤子墨的追求,分明能让再心高气傲的女人都趋之若鹜,甘为化为一团春水,在云溪身上,却没有那般立竿见影。
她看得出,云溪如今能做到这般不拒绝的态度,既然是极为不容易。
可她心思藏得太深,如果不是昨天,她愿意微微透出那一丝情绪,或许,到现在,她还觉得,云溪对峤子墨的态度是暴殄天物。
到底,她还不够了解她的内心,是不是?
有点低落,又觉得自己很像一则笑话。
在父母的交际圈里,谁家不夸她有九窍玲珑心,可是,她却到现在才看清云溪的隐忍。
而她能发现这一切,都是因为云溪彻底将她当做了无需防备的朋友。
朋友……。
鎏金苦涩地想。
除了司徒白和她,云溪,或者很少再能将别人纳入她心中的圈子。
外人看上去,云溪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娇女,商界强人,红色贵族,享受着常人无法逾越的尊贵,可她心底到底想着什么。鎏金微微垂目,或许,谁都不知道。
“嗯?来了咋么不吭声?”云溪从泳池里出来,披着白色长袍,见鎏金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的发呆,有些好笑地用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鎏金一惊,整个人回过神来:“你吓死我了!”刚刚还在出神,突然背后跑出个人,是个正常人都要被吓得心脏病出来。鎏金拍着自己的胸门口,脸色一阵发白:“咦,那个喊你’波ss嫂’的奇葩呢?怎么后来都没声没息的?”
有些事情,云溪既然已经让它过去了,如今再谈起,不过徒增烦恼。鎏金忽然想起昨天云溪离开时,那道背影,眼底微微一闪,再抬起脸时,已是神色自若。
“你跑到我这来就是为了问那个人?这么清闲,今天不用应酬了吗?”云溪见她脸色便猜出她昨晚没睡好,嘴唇上还微微有些发白,缺乏血色的样子,却没有点破,只是笑着顺着她的话意。
“少来。说好了今天是一起去见那个奇怪的德国珠宝商,你要是不去,我到时候可一个人搞不定。”昨天能碰上那个女珠宝商那么亲和的脾气绝对是人品爆发,德国商人是全世界出了名的谨慎严苛,做事无趣,又是那种老牌珠宝家族的人,她光是想想都头皮发麻。
“嗯,我记得这个德国人已经五十岁了,都能当我们父亲的年纪了,你怕他干嘛?”云溪见她表情纠结,忍不住调侃。她自己从来不是生命力旺盛的那一种,哪怕鎏金在寝室里从来都是属于照顾她人的性格,比司徒白不知道要成熟多少,但是她们倆在一起,还是能让人明显地感受到鎏金要比她多出一份勃勃生机。而她,总是给人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或许,阅历不同,心境不同,这才是真正原因。所以,每次看到鎏金和司徒白露出苦恼的样子,总会觉得,能重生一次,再活一次,再青春年少一把,真好。
“就是因为年纪大,吃的盐比我们吃的米都多,所以才不好对付。”鎏金见她正准备睡到遮阳伞下的躺椅上,赶紧拉着她的手腕:“我说大小姐,时间不早了,还有半个小时就到约定时间了,你怎么就不急啊。赶紧换衣服啊。”离约定的地方,车程至少也要十分钟,她看着云溪这一身泳衣几乎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了。
云溪被她拉着回房,忍不住轻声一笑,“行了,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好。”好在见的人不是本地人,不需要穿长袍,云溪随便从橱柜里拿出一套休闲服,进了更衣间就换上。
两人出门的时候,酒店提前预约好的商务车已经停在了门外,就在司机下车打开后车门的那一瞬间,一双指骨分明的手忽然挡在了那司机面前:“不用麻烦你了,你这车我包了。”说完,拿出一沓现金,递给司机。
鎏金眼睛瞪大了一圈,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笑脸迎人的男人:“你干什么啊?”把司机打发走了,她们自己开车?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她和云溪又不认识开罗的路。
“明天波ss就回来,到时候我又不能随便出门了。波ss嫂,看在我难得来开罗一趟的份,就让我好好出来转转嘛。”宇敇一脸拜托地表情看着云溪,那双堪称英俊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笑意。
司机迟疑地看着那一沓钞票,眼睛也望向云溪。
“恩,好。”她侧了侧头,在鎏金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里,答应了宇敇的请求。
司机欢呼一声,接过那钞票,就将钥匙递给宇敇:“祝你们假日愉快。”能够不用工作还能赚的大把钞票,家有儿女的司机已经再琢磨着今天带些新鲜可口的食物回家。
“去哪?”宇敇一坐上车,立马尽职尽责地扮演好“车夫”的角色,鎏金无语地望天,心想一看这家伙就像是少爷出身,全身上下一水的名牌,峤公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属?
“中心广场。”云溪报出事先约好的地方,坐在真皮座椅上,微微闭上了眼睛。车窗开着,夹杂着许多来来往往的小贩的叫卖声,整个城市苏醒过来。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香味,说不出是香料还是女人的香水,但是,心情,没由来的好了一些,昨天那些纷纷杂杂的事情一下子都离她远去。
鎏金见她心情颇好的样子,亦忍不住有些高兴,连带看着这个宇敇也顺眼了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装了导航,车子开到目的地只用了七分钟,竟然还提前到达了约定的餐厅。可鎏金四处看了一遍,车上压根没有什么仪器,开车的时候,这人也没有拿手机定位,能这么准确地认识行车路线,这人真的是第一次来开罗吗?
“不下车吗?”宇敇在镜子里视线与鎏金交汇,忍不住轻笑,“难道临时改了地点?”
“没。”鎏金尴尬地拉着云溪下了车,见他去找地方停车,忍不住小声嘀咕:“云溪,你到底知不知道峤公子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怎么觉得他手下这个人神神秘秘的,好像不是一般人啊。”光是模样长得唇红齿白,像个小生也就算了,关键的是,这人让人有点看不透啊。
云溪拍了拍她的手心:“别胡思乱想了,再不进去,让别人等我们就不好了。”以峤子墨那种性格,留下来的人如果是个简单的普通人,那才有问题。做事有理有条,看似吊儿郎当,实则头脑清晰,感觉敏锐。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人绝不是普通部门的公职人员,倒像是有点李叔的感觉。想起,家中那个随时随地在父亲身边出现的李叔,又忆及他的身份经历,云溪不免头疼。峤子墨,这是当真给她留下一个保镖,还是,故意让她顺藤摸瓜……。
两人进了餐厅的时候,见里面四下无人。服务员走过来,显然还有点诧异竟然有人会这么早到餐厅:“请问,两位要点些什么?”
云溪点了些最普通的果汁和三明治,鎏金要了一杯咖啡,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对方的到来。
九点整,果然如传说中最精密严谨的德国人性格,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那位珠宝商打开餐厅大门,走到她们面前。
“wang?”他看了一眼坐在靠窗沙发里的两人,很准确地对着云溪叫出她的英文名。
云溪和鎏金都一愣,随即站起来与他握手:“我们以前见过?”
“没,但是我和伯爵是好朋友。”五十来岁的德国人带着一双眼镜,没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古板严肃的模样,此刻看着云溪却是轻轻一笑,目光带着稍有的缓和:“他听说你今天约了我见面,原来还准备一道过来的,不过好像有点事给绊住了,让我千万不要欺负你们。”
说起来,年轻的人拜见同行长辈,被人刁难刻薄在所难免,云溪和鎏金一开始也做好了可能被对方冷淡打发的准备,倒是没想到,grantham事先帮她们做好了准备。
“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鎏金高兴地招来服务员:“麻烦再送些水果来。”
德国人笑笑:“我也是前几天才听他说,他竟然也是‘古玉轩’的股东,一直对翡翠很感兴趣,倒是没想到,‘古玉轩’最大的股东竟然是个女孩子。”
云溪面色轻缓,“我也是偶然的机会才经营的‘古玉轩’,和您的珠宝品牌比起来,无论从规模还是品牌历史,都不值一提,所以想借着这次钻石设计大赛的机会和各位前辈取取经。”
对方的态度完全出乎了鎏金和云溪的预料,原本以为最难对付的一位珠宝商,竟然说起话来最风趣也最诚恳。无论是从行业分析还是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