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一王者归来-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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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最喜欢的风景就在眼底;你最爱的海风就在耳边;你最痴迷的骄阳就在面前;我答应过;一定把最美好的一切捧到你面前。”海滩边似乎站着一对情侣;他远远地望着;明明离得很远;可神奇的是;他们说的一切;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显然;此刻男人在说着最美好的情话;女人已经感动地泣不成声。
“我把你最喜欢的一切都送给你;你也送我一个我喜欢的吧……。”男人再接再厉;搂着女人轻轻一笑。
女人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好啊;你要什么?”
“把你送给我吧。”温暖的呼吸慢慢一顿;良久;男人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心中最大的期盼。
詹温蓝静静地看着那对在海边相拥的男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双眼豁然睁大;下一刻;倏然转身!
天空下;就在他身后;一道蓝色的身影似是有感;朝他看来。
“她”就站在那里;熟悉而眷恋的面容在那海边的阳光下耀目得几近让他窒息。
她就这样朝他看来;目光直直地穿透了他;像是压根就看不到他这个人。
突然;天空风声大震。
“她”转而仰头;看向天际。
火红色的滑翔翼敲从那道身影前蹿过;如风一样翱翔而去;恣意盎然;卷起阵阵狂风。
那风如同烈焰;从那道湛蓝的身影上袭过;瞬间;“她”的周身被那轻薄飞扬的裙摆包围。
“她”却只是仰头;毫无所动。
那眼神如此清洌;又如此专注;却有没有丝毫影迹。似乎;那火红的滑翔翼在“她”眼底也不过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烟火。
只留;那一道幽雅清冷的背影;独独让他无法转开视线……
詹温蓝浑身一惊;忽然一下子从座位上震醒过来。
瞳孔一阵放大;浑身都开始出汗;他望着窗外那层层的云朵;忽然醒神——原来;自己还在飞机上。
老管家担忧地看着他;眼底有藏不住的惊慌:“少爷;你怎么了?难道是做恶梦了?”
做恶梦吗?
詹温蓝自嘲地咧嘴笑笑;却忽然觉得笑对于他来说;已经太难太难;他几乎已经快忘了;该如何去牵扯嘴角;做出笑的姿态。
“不是噩梦。”他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那不是梦;他见过;实实在在地用眼睛刻进脑子里的景象;怎么可能会是梦?
那是云溪第一次和张先生合作拍摄电影《天空之盟》的现场。
他记得清清楚楚;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海边;仰望天空;那是男主角用火红色的滑翔翼向女主角求婚的戏。现场所有的女性都几乎疯魔了一样的捂着心脏;双眼通红。却只有她一个人;漠然地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他那时曾想;到底这个女人是铁石心肠;还是要求太高?
连这样的求婚场景都不能打动她丝毫;以后向她求婚的人可真是倒霉。
他那时却没想到;竟然会是他自己最后成了当初同情的对象。
一年多后;他站在冷云溪的房间里;将冷家犯罪的“证据”整齐地摆放在她梳妆台上;然后;穿过那房间里的家具摆设;静静地站在浴室外;听着里面的水声。
那一刻;他明明是准备转身就离开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像是着了迷一样站在那里;动都不动。
生平忽然明白有那么一种情绪叫心潮澎湃;有那么一种思绪叫情不自禁。
去爬云溪的窗台;本只是为了将东西放进去就走。可不知道为什么;鬼迷心窍;望着那在浴室里模模糊糊的身影;忽然就生出一种冲动。
求婚的时候;甚至没有任何花前月下的浪漫;只是傻傻的拿着颗钻石;那时;心跳得几乎都不像是自己的;他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她轻轻将盒子里那枚戒指接过去时;她装傻地看着他:“同意什么?”
自己已经抑制不住什么情绪;只一个动作;扣住她的后脑;浓烈的吻像是怎么也不够——“同意当我的女人。”他的回答既简单又直接。
那一夜;明明长夜漫漫;他在说着一个最可怕的谎言;可他如今;只记得她在他的怀里;眉目舒展;嘴角含笑;终是轻轻点头。
这么一场不够浪漫的求婚;却是他后来无数次在漆黑的不眠之夜里唯一甜蜜的回忆。
现在想来;却忽然觉得嘲讽可笑。
若是真的没有想过求婚。那枚钻戒;又是怎么来的?
到底;还是他执迷不悟了。
这三个月来;每一次他即将睡去的时候;都回到河畔边。
“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一见钟情?詹温蓝;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天生凉薄!”她带着一股沁着冰雪的笑望着他;最后一个字堪堪落下。
一声枪响;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向后倒去;跌落在那岸边;顺着重心;一个后仰;跌进那河水里;瞬间没顶。
接着;就是三个月的杳无音讯。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就这么什么也不用做;竟然可以这么简单地就把他的心给撕成碎片。
不;是他错了;一切都是他在刻意接近她的那一刻就错了……。
詹温蓝疲惫地闭上眼睛;再也睡不着;静静地坐着;等待飞机着陆。
抵达北京的时候;整个天都已经闷闷的露出一丝光亮。
他已经分不清这是早上还是傍晚了。只觉得几乎已经筋疲力尽。
家里来接机的人无声无息地候在一边;他看着父亲和管家;微微垂下双眸;淡淡道:“我单独去冷家;你们先回去吧。”
两人一愣;迟疑地看着詹温蓝:“温蓝;如果你一个人去的话;冷家……。”詹司令知道;是自家理亏;但是让自己珍之重之的儿子就这么送上门给人羞辱;他又完全舍不得:“冷家一定会对你不客气。再怎么说;我好歹还有些职务在身;和你一起;不到万不得已;冷家总归不会直接翻脸。”
老管家也在一边使劲点头;“少爷;你做事向来最注重方法;眼下就这么直接上门;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你们走吧。”他沉默地看他们一眼;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家里来接的车辆有两部;他直接坐进其中一辆;速度驶离。
詹司令在身后看得狂跳脚:“怎么就这么犟;非要撞得头破血流才高兴!”
满脸的怒气却在看到老管家那悲伤的表情后;戛然而止。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在这惩冷云溪的感情关卡里;最后泥足深陷的竟然会是自己那个真正冷清的儿子。
“走吧。”疲倦地挥了挥手;他和老管家坐上另一辆车;开向詹家。
身后;天空的启明星正微微发亮;整个飞机降落的地方一片荒芜;风轻轻吹过;带起一片尘土……
詹温蓝到冷家的时候;车子压根上不去。
以前是因为所有的守卫对詹温蓝的脸极为熟悉;认识他是冷小姐的男朋友;所以俱是客客气气;连安检也没有;直接就放他上去了。
冷家被“请去协助调查”的事情发生之后;虽然明面上大家都猜测是乔家的那位老先生做的安排;但对于“证据”明摆摆地放在冷云溪房间的事情;这些本就是从军队中刷选出来的顶尖苗子还是猜得出一二的。
守卫们冷眼看着詹温蓝从车上走下来;一步步地向着山上走。
谁也没去拦他;在他们这群可以流血但绝不可以背叛亲人朋友战友的士兵眼中;真正有资格对这个人冷眼以待并剥夺他尊严的;应该是山上冷宅里的那一位。
从山下到山上;他用了将近二十分钟。
每过一段时间;就有车辆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车内坐着的人;都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神打量着他;随即;毫无迟疑地驶离;开向冷家。
他知道;这都是去拜访冷家老爷子的人士。
从冷家上下被放出的那一刻;冷家的地位不仅没倒;更是让许多人猜测;在这次事件后;为了弥补不实的调查;可能会有更重要的荣誉降临在这个家族。
他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山上走去;空荡荡的胃里什么也没有;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有一种灼痛的感觉。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带着一种久违的熟稔。
这是她的家。
冷宅被封的时候;他进不来;只能转身离开。
他离开北京;疯了一样地去美国买下她在哈佛附近曾经住过的地方;只不过是为了能多留住一点曾经她的气息。
他将自己关在那公寓里;眼前全是当初留学时;她的倩影;可空洞;除了空洞;再无其他。越是呆在离她曾经很近的地方;他越是觉得空洞。
终于;在他觉得;这条路越来越长的时候;那无数次来过的地方;终于近在眼前。
偌大的宅院内;人潮汹涌。
许多曾经熟悉的面孔朝他看来;眼底均闪过一道浓烈的不可思议以及迷惑。
一些人尴尬地朝他笑笑。多数人的眼中;他这个冷云溪的男朋友和他们一样是墙头草;冷家众人被带走后;他也随之消失;詹家作为冷家的交好世家也一直没有出出面帮忙。和他们隔岸观火的性质没什么两样。所以;除了尴尬;隐约间也有一种万幸。
看;连别人那么亲近的关系都可以闻风而动;趋利避害;自己和冷家说起来也没什么多大纠葛;会袖手旁观也是人之常情嘛。
有些人则不然;他们甚至怪异地看着詹温蓝;满眼深思。
詹司令和南京军区那位刚上调的梵家可是堕喜帖都发出来了;既然詹温蓝和冷云溪都已经掰掉了;他现在又跑来是做什么?
说起来;和他即将堕的梵良慧也是梵家捧在手上的掌中宝;听说为了和他在一起;去年就从芭蕾舞团辞职回家;如今定居在北京。总不会;詹温蓝在这个堕的节骨眼上;突然又改变主意了吧?
人影憧憧;眼光烁烁;却没有一个人贸然上去和他打招呼。气氛突然有些凝滞;总觉得;一股风雨欲来的样子。
一直负责看门的侍卫官忽然见到这个曾经熟悉的人;差点没拔出手枪。作为冷家真正的心腹;他们当然清楚那天冷家被搜的事情始末。
李叔站在暗处;看着手下一群人几乎用一种狼一样的眼光狠狠地盯着詹温蓝;仿佛只要他再靠近一步;他们立马就会扑过去;让他好好尝尝骨头脆裂的滋味!
“都站在这干嘛?”李叔冷哼一声。
一直有些凝固的空气忽然变得压力更沉。
那群年轻军士回头看向他;一时间;都训练有素地恢复了莫无表情。
“该干嘛干嘛去!为了一个闲杂人等;弄得自己连平常的水平都没有;等会都给我围着山跑三十圈去!”李叔的话向来很少;但这里每一个人都知道他的话从来所言不虚。这是真正从战场上杀人活下来的老兵;更是在后来无数腥风血雨下存活下来的刚硬男人。没有人有异议;同时高喊了一声“是;长官!”便各回各岗;各司其职。
让人最心冷的;便是在你心心念念如何道歉的时候;对方却连给你开口的机会都不曾。
詹温蓝望着李叔从他面前平静地走过去;连眼角都没朝他看来一眼。
显然;李叔虽对着这满院子来投靠冷家的人士没有半分亲近;可对于詹温蓝来说;更是冷淡如陌生人一般。就如同;从头到尾;在他们冷家人的生活中;他;詹温蓝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詹温蓝静静地看着李叔消失在冷宅的大厅入口处;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在他看来;这世上一切都不重要。
只有一个人;他现在只想见到那一个人。
“哎呦;我说;这人怎么长得这么眼熟?”一个讥讽的声音忽然从他背后响起。曾经只要一上了桌子就立马埋头苦干的小白白;冷眼望着詹温蓝;淡淡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咱们学校的院草大人啊。司令之子;名门之后;这么高贵的人;怎么纡尊降贵出现在这啊?”
“哪里高贵;哪里名门了?小白白;你眼睛绝对出了问题。”另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边响起;鎏金静静道:“明明这人左脸刻着‘忘恩负义’;右脸刻着‘卑鄙无耻’。哎呀呀;真不好意思;我家是商人;疏于管教;不知道怎么拐弯抹角的骗人;一下子把实话说出来了。詹院草;你可千万大肚能容啊。”
今天一大清早;鎏金再也忍不住家里的圈禁;直接翻墙出门;约着司徒白就往司徒白那里跑。结果发现;竟然同病相怜;她家里的人也不知道长了什么千里眼;竟然也知道冷家出了事;专门派了人跑到北京这来盯梢司徒白;简直是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深怕她乱跑惹事。结果;鎏金就装作是突然肚子疼;拉着那个司徒白;使劲地喊“不行了;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那保镖又不认识她;整个寝室楼的人都把她和司徒白包的水泄不通时;他去叫了救护车。
结果他一走;鎏金立马从挺尸状态恢复成正常“咦?好了;没事了。老天保佑。”拉着司徒白乘机就溜了。
等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