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变寡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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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宛如一道响雷,把浑浑噩噩的林春花给劈了个正中,浑身一哆嗦,她费力的挣扎着,又急又怕。
“二姐。”林岩松掰着二姐的肩膀,声音沉着有力。“不用怕,有我在。”
林可欣嗤笑,言语带着浓浓的嘲讽。“这是威胁谁呢?真以为你姜家是金窝银窝?非得跟个受虐狂似的搁你家呆着?今个这事儿,我闺女身上的伤,待我整明白后,姜家若没个交待,回头你姜家就算求着我闺女,我也是不允许她再走进这道门。”
大妞儿抱着妹妹,乖乖巧巧的坐在牛车上,这会儿,见姥姥说完话,她也不知怎地,小脑瓜儿一转,视线落在小姨身上,眨巴眨巴大眼睛,软糯糯地喊了句。“小姨。”
懵懵懂懂的小妞儿,别的不会,只会跟着姐姐学,也奶声奶气的喊了声。“小姨。”
“二姐,咱们走吧。”林岩松轻声说着,遂,又拍了拍二姐的肩膀,然后,放开了手,轻轻地推了把她的肩膀。“走吧。”
林春花抬头,眼神儿木讷讷地扫过大妞儿小妞儿,看向身旁的弟弟,接着是对面的婆婆,最后视线落在了另一侧的母亲身上。
“再耽搁下去,午饭都没得吃。”林可欣不耐烦的说着,扯起便宜闺女的手坐上了牛车,顺手将大妞儿往她怀里推。“抱稳了。”自己侧抱着小妞儿。
平时在家里作威作福窝里横的姜婆子,这回算是踢到了铁板,站在院门口,眼睁睁的看着林寡妇母子俩,带走了她姜家的媳妇,她一肚子的火,想发都发不出来。
“我呸!下三烂的贱|婊|子。”骂骂咧咧一通,姜婆子还是不觉解气,肚里的火气反而越烧越旺,进屋时,瞧见躲屋里的大儿媳,都没看清手边是什么,顺手抄起就往大儿媳扔去。“没脑子啊,不知道去喊人回来啊?个没用的废物,给我滚,赶紧滚。”
开成媳妇被迎面劈来的凳子,给吓懵了,瞪圆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都不知道要闪躲,也幸好姜婆子准头不对,力气也不够,凳子堪堪落在了她跟前。
“啊——”过了会,开成媳妇才反应过来,尖叫着,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屋子。
太可怕了,差点儿就被砸死了!
姜家,都不用村里人好事者上门去煽风点火,就已经鸡飞狗跳,乱成了一团。
牛车缓缓离开下曲村,到底还是没往镇里去。
时间有点不赶趟,眼看就要午时,得回家张罗午时,大人受得住,俩小娃儿可受不住,小孩子肠胃弱,三餐得格外注意些。
回了家,林岩松没停歇,驶着牛车往回走,还得把牛车还回去。
“你看着点大妞儿小妞儿,我去弄午饭。”林可欣边撸袖子边说话,麻利儿的生火淘米煮饭,又去了屋侧的菜地摘菜,蹲屋后井边清洗。
林春花就带着两孩子坐在厨房里,人还是有点呆,大小三个,都跟块木头似的。
林可欣瞅了眼,深觉无奈,想了想道。“春花你来烧火。”
话刚落音,林岩松大步走了进来。“娘。”满头的汗。
“快去洗把脸,歇会儿。”林可欣笑得慈祥,嘴上说着话,手头依旧在切菜。
林春花看看母亲又看看弟弟,觉得有点奇怪,她也没怎么想,坐小凳子上,盯着灶膛,老老实实的烧火,眼角余光看着弟弟,打水洗脸,似乎是渴了,他提起茶罐想要倒水,只有一点点,他将杯里的水一口喝尽,拎起铁壶往里装满水,搁小灶上烧着。
“没水了?”林可欣瞧见,随口问着。“桌上应该还有点。”桌上还有只小茶壶,是瓷的,很小巧精致。她买的,嫌茶罐儿太难看,搁桌上没法放。
“雇牛车花了五文钱,是张小树家的牛车。”母亲没管着家里的钱财,家里花了多少钱,林岩松还是会一五一十的告诉母亲。
林可欣都没抬头,只是点了点脑袋。“下午咱们去镇里,把家里的钱都带上。”
“我这就去拿。”
林春花听着母亲和弟弟的谈话,脑瓜儿晕晕乎乎,几个月没回家,怎么奇奇怪怪的?
她没想明白,却知道一件事。
“娘,用不着去镇里。”沉默了会,她小声儿的道。“过几天,就会好的。”
家里的钱是用来给弟弟娶媳妇的,哪能花到她的身上,她觉得惶恐的同时又特别想哭,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儿,似乎是在做梦般,人是飘着的,摸不到实处儿。
“看着是好了,还不知道落下了多少病根。”林可欣见她哭,这么大个人了,连哭都是细声细气,仿佛不敢露出声儿来,怪心酸的,真是造孽。“趁着年轻,好好治,往后年纪大了,有钱想治也没法治。”
“二姐,娘说得对,咱听娘的。”林岩松觉得母亲说话是越来越有道理了。
林春花呜呜咽咽地摇头。“钱得留着,要给岩哥儿娶媳妇。”岩哥儿都十七了!眼看就要满十八,这年纪,有好些都当了爹,可弟弟连媳妇的影儿都没见着。
“钱没了可以再挣,人若有个万一,再多的钱也没办法。”林可欣还想再劝几句,话到嘴边,觉得说再多也无用,便一锤定音的道。“岩哥儿拿好钱,吃完饭,咱们就往镇上去。”
第56章 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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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大的村子,压根就藏不住什么事。
猪还没杀完呢; 就有村民得了信儿,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野猪啊!如今山里空; 都好几年没见着野猪了。
“林婶儿,这野猪你打算怎么卖?”
“成富媳妇; 这猪崽可真壮实,给我留个三斤五斤,好久没吃野猪肉了。”
“岩松娘我也要买点,怎么卖啊?就别往镇里送了; 多费劲,大伙儿想买; 直接搁村里买完得了。”
寻问声越来越多; 现场很是吵闹; 林可欣不想扬着嗓门说话,容易伤嗓子,就让便宜儿子出面,左右猎物都是他往镇里送; 什么价格他也更了解些。
她和柳二婶子婆媳俩往厨房里; 红红火火的张罗杀猪饭。
天色将将暗,天光不甚明亮; 点了两盏油灯; 屋里敞亮。
一桌十二个人热热闹闹的吃饭; 至于野猪肉,卖得很快,剩下的不多,林可欣打算留着自家慢慢吃。
吃完饭,送走客人,厨房里也收拾整洁。
林岩松将钱袋子递给母亲。“娘,刚刚卖了野猪的钱。”说话间,他笑了起来。“有不少呢。”还在手里掂了下,才递给母亲。
“我看看。”林可欣兴致勃勃的将钱都倒在了桌上,一文一文的数着。“哈哈哈哈,这么多!九百多文,将近一两银子。”
“若是成年的野猪,好几百斤重,能得更多钱。”林岩松见母亲高兴,他也很是高兴。“娘,家里还余了二三十斤肉,明儿没什么事,我拿些猪肉去趟大姐二姐家,也有好些日子没去看看她们。”
“好,好啊,还是我去吧。”其实林可欣脑子有点蒙。她还真给忘了,林寡妇还有两个出嫁的闺女,貌似夫家日子还的可以?她翻了翻记忆,又觉得好像不对劲,可惜,林寡妇把儿子看的比自个命还重要,对闺女尤其是出嫁后的,就不怎么重视了,倒是便宜儿子,仿佛要更上心些。
说完事,林可欣去洗澡,钱她交给了便宜儿子,理由是,现在脑子不太好使容易忘事,钱财如此重要得让他来保管着。
真正的原因是,拿了家里的钱财大权,就等于要把握整个家,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她毕竟是穿越过来的,得低调点,少说少做不容易出错。
次日清晨,林岩松醒来时,天边才露鱼肚白。
他一口气把家里的琐碎活忙完,又去了趟田间地里,农活不多,回来时,太阳刚刚冒头,而母亲却是屋门紧闭仍在熟睡。
想了想,他又去了趟村里,找相熟的人家借了辆牛车,眼下不是农忙,牛车还挺好借。
大姐夫家在桃溪村,离得比较远,二姐夫家就在周边的下曲村,一道要去两个地方,他有脚力就怕累着了母亲,还是借辆牛车好。
昨儿临睡前,林可欣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早起!早起!早起!
睁开眼就看见了太阳,她羞愧的捂住自己的脸。完蛋,又起晚了。
匆匆忙忙的穿戴好衣裳,打开屋门的瞬间,她看见自家便宜儿子正给牛喂草。
“娘。你起来了。”
林可欣尴尬的笑着,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快步进了厨房,漱口洗脸整治早饭。
“哪来的牛啊?”吃早饭的时候,林可欣随口问了句。
东西早已整齐的归置在牛车上,屋后母鸡安安静静,想来是肚子饱饱,连屋里都像是清扫了番。林寡妇把儿子当祖宗似的伺候着,没成想,便宜儿子不仅没有长歪,反而长成了参天大树。
“在村里借的。”顿了顿,林岩松又说。“不用钱,割些嫩草即可。”
吃过早饭,收拾好厨房,母子俩驶着牛车缓缓出村。
二闺女嫁的近,就在周边的邻村,便想着先去大闺女家。
林可欣有点紧张,又不敢表现出来,就一个劲的说话。“家里有头牛也挺方便。”
“娘想养头牛,咱们就养,牛崽不贵,一两银子左右就可寻到好的牛崽。”
“家里就一亩薄田,哪里需要牛。有这闲钱,还不如把房屋重新搭建,敞敞亮亮的,将来你也好娶媳妇。”
如今是林岩松收着家里的钱财,知道是什么家底。“三两间屋,现在倒也可以着手搭建。”
“不成!三两间哪里够,我还等着儿孙绕膝呢。”林可欣掰着手指头数。“怎么着也得五六间屋子才行,六间吧,六六大顺,厨房啊澡堂啊柴棚等等,得需要不少功夫呢。”
“听娘的,娘说怎么建就怎么建,我再加把劲,说不定可以赶在秋收后就忙活起来,争取过年住敞亮的新房子。”
母子说着话,时间慢慢过,随着太阳越爬越高,总算是到了桃溪村。
牛车缓缓驶进村子,村子紧挨着山脚下房屋密集,比平陶村要见热闹些,周边视野空旷,放眼望去稻田青翠,虽时节未至却也能晓得会是个丰收佳年。
林寡妇的大闺女取名林春杏,夫家姓张,夫妻俩成亲四年有余,已生两个娃儿。
因村里房屋密集,进村没多久,便到了张家屋前。
还未下牛车,林可欣就看见院里有个小男娃骑在一个小女娃背上,手里扬着截柳枝当鞭子甩,嘴里喊着驾驾驾,边喊边拿柳枝打小女娃,嫌她爬得太慢。
不远处屋檐下坐着个老妇,正认真纳着鞋底,时不时的抬头瞅两眼院子,嘴里直说。“大妞儿,爬慢些,别摔着丰哥儿。”
这一幕,让她觉得非常恶心反胃。
栓好牛车的林岩松,也瞅见的院里的景象,脸色顿时阴沉的厉害,脚下生风大步进了院里,极为粗鲁的将男娃抱放到地上,紧接着小心翼翼的抱起四脚跪地的小女娃。“大妞儿。”
低头看去,原就是缝缝补补的裤子,早已被地上泥石磨得破破烂烂,膝盖是深深的青紫色,泛着细密密的血丝。
被当成牲畜骑,怕不是一日两日了!
被粗鲁抱放在地上的男娃,似乎是吓着了,张嘴哇哇哇大哭起来,坐屋檐下纳鞋底的老妇,旋即扔了手里的物件儿,小跑的过来。“哪个挨千刀的畜生敢欺负我家丰哥儿……”
“亲家。”翻了林寡妇记忆的林可欣,已然知道刚刚被欺凌的小女娃竟是自己的大甥女,她这暴脾气,一肚子的怒火是压都压不住。“我还想问问,刚刚是怎么回事,希望亲家能给个合理的解释。”
老张氏心疼的抱起宝贝孙子。“什么怎么回事?亲家,你咋一来就弄哭我家乖孙儿?他可从来没有哭得这么大声过,我还没找你说话呢,你倒问起我来了。”她满脸的怒火,很是莫名其妙。“丰哥儿乖,不哭啊,奶奶在呢,奶奶在这里啊,哦奶的乖孙儿嗳,不哭不哭。”她轻轻的哄着怀里的宝贝孙子,左手安抚的摸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很是慈祥和蔼。
林可欣看在眼里,就觉得非常可笑,甚至是讽刺。
男娃儿就是宝贝孙子?放在手里捧着搁在心里宠着,女娃呢?就不是孙女了?也不算人了?就是用来供宝贝孙子玩耍的?
“大妞儿,来,佬佬抱。”林可欣将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抱在怀里,冲着她笑了笑,轻抚额头的同时又亲了亲她的额头。“亲家,我就想知道,我家大妞儿,这手上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这个当佬佬的,需要个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