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人物的奋斗-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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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就在刘斌沉思老村长话中深意之时,老村长仿佛是看穿了刘斌似的,再一次开口道:“别紧张,别乱想,我不是什么大善人,可也不是恶人,嗯,至少我自己觉得还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刘斌皱眉,深思,斟酌着语句缓缓开口说道:“我不信有神,但我却信这世间有鬼。”
这是他的肺腑之言,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是用科学知识解释不了或是解释不通的诡异神秘事件,可却用神或是鬼怪却能解释的通,虽然这其中有太多逃避或是懒惰的成分在,但却是不折不扣存在的。
但相交于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他更愿意这世上有鬼,次鬼非彼鬼,与人们认识上的那个鬼有着很大的区别,或者说两者有相同但有更多不同之处,类似于交集的一种形式。
人们通常理解的鬼,是人死后留在人世间灵魂的实体化,而刘斌所认为的鬼是人死后留在人世间灵魂的虚拟化,嗯,他所理解的鬼更类似于人们所说的电波或是磁场一些的解释。
人死后会留在人世间的除了骨灰还有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那就是‘灵魂’,这个‘灵魂’是以虚拟化存在的,它分强与弱,强者有可能实体化让人以其他形态见到,而弱者则只有影响人的脑电波,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托梦。
“想法很独特!”老村长指了指远处的那座看似不太高的山,道,“我说那里曾经住过神仙,你信吗?”
刘斌顺着老村长指的方向望去,阳光正好爬上山头,整座高山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之中,看起来很是有那么一股神秘圣洁的色彩。
刘斌摇头,神与鬼,他宁愿相信有鬼也不愿意相信有神,神太情。
老村长呵呵笑笑道,“他的确是活神仙,算准了很多的事情。”
“比如?”刘斌平静了心情,转回头看向老村长。
老村长丝毫不因刘斌说话的语气和神态而生气,依旧笑呵呵的道:“比如大丫!”
“怎么说?”刘斌终于提起了一些兴趣。
老村长收敛了笑容,一脸的肃穆,道:“他老人家是年前作古的,在作古之前,他将我叫上了山,和我说起了大丫,说年后可能会有人来救她妈妈,让我不要拦着。”
刘斌沉思,不语,等待着老村长继续往下说,可老村长却只说到此处,闭口不言,刘斌皱眉,两人沉默以对,良久,最后还是刘斌有些沉不住气,率先开口道:“就只说了这些?”
老村长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道:“这些还不够吗?”
刘斌摇摇头,“不够,也许在你看来这已经能够证明很多事情了,可在我看来这什么都证明不了。”稍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说道,“最多也就证明他猜对了一件事情而已。”
“呵呵……”老村长笑笑,转身面对刘斌,正色道,“难道你没感觉出大丫与众不同来吗?”
“与众不同?”刘斌摇头,“她要是有什么与众不同,你们会芳她们姐弟走,会纵容赖皮糖欺辱她们一家孤儿寡母?会眼睁睁的看着大丫妈妈和猪争食吃?”
要是非得找出大丫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只能是她太过聪明了,嗯,的确是太过聪明,可不仅仅表现在早点部的活计只要一教她就会,还有那些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过的英语书和那几本《译林》,刘斌不知道大丫的口语如何,可她完全可以看一些专业性不强的外文杂志了,完全自学的,且是在短短两个月以内学会的。
“如果不是我放水,她和小聪明能逃出去?”老村长撇了撇嘴,转过身不在与刘斌对视,看向远方,“至于……至于……,哎,国家都管不了的事,你认为我能管得了?这里太穷了,太穷了。”
刘斌轻哼一声,发泄了自己的不屑,但却也直到老村长的无奈,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有限了,根本不可能与一个地方的世俗相对抗,你可以影响你的至亲家人,可却不能影响左邻右舍,这几天和刑大壮的聊天,他也直到这一片的风俗就是这样,已经几十年这样过下来了,想要改变,不流血不动用国家机器是不可能的。
“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事情就是这样,我改变不了,你也改变不了,所以你没有资格评论我得对与错!我只能尽我所能保护一些人,保证她们可以活着,至于……,真的很难。”老村长叹了口气,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神情有些颓然。
刘斌不是圣人,更不是圣母表,他当然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有多么的渺小,他不会允许自己去做一些不切合实际的事情,也不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批评评判一个人一件事一种现象一地的现状,那和无耻,比流氓还要无耻。
“大丫……”刘斌斟酌了一下语句道,“她有什么……什么……”
老村长摇摇头,道:“放心吧,她是个好姑娘,好好待她,山里走出去的姑娘,没什么心机,只要你对她好,她会把命都交给你。”
刘斌点点头,老村长虽然对自己有所隐瞒,但对大丫的评语还是很中肯,自己会好好对大丫,这是毫无质疑的。
就在刘斌想要再和老村长说些什么的时候,刑大壮的儿子跑了出来,边跑还边喊着:“爷爷,爷爷,赖皮糖和孙胖子打起来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77、枝节、回家()
孙胖子是大丫妈妈上一次的买主,大丫妈妈也就是从他家里开始装疯的,赖皮糖此时还欠着他五百块钱的定金呢!
赖皮糖挥舞着菜刀堵住了自己的院门,与孙胖子等人对峙着,“孙胖子,你可别得寸进尺啊,哑姑可是在你家里疯掉的,我没找你要赔偿,你还反过来找我要损失来了,你还讲不讲道理啦?”
孙胖气急败坏的往地上吐了口痰,道:“狗屁,哑姑本来就是疯的,是你骗我说她老实听话能生养,我才花三千块钱买她的,可她一到我家就发疯,这可是很多人都见到的,你可抵赖不了。”
孙胖子虽然人多,可这毕竟是笔涉及五千的买卖,可是关系到他儿子是否能娶上媳妇的大事,又是在自家门口,身后就是媳妇和那价值五千块钱的哑姑,赖皮糖也算是豁出去,并不畏惧,用刀指着孙胖子等人道:“在我家好好的,到你家就发疯,你让大家评评理,是谁的责任?你问问街坊四邻,哑姑过去何时曾有过疯癫的毛病?是不是从去了你家之后才发疯的?”
孙胖子虽然觉得有些理亏,可身后跟着好几位平时一起在牌场厮混的朋友,他也不能太过认怂,嚷嚷道:“赖皮糖,既然你说要讲理那咱们就讲讲理。咱们就先不说哑姑是在谁家疯掉的,我就问你一句话,哑姑是不是你以三千块钱卖给我的?”
“这……”赖皮糖迟疑了,他不傻,他已经从孙胖子的话语中听出了些许端倪,猜出孙胖子是想坐实他以三千块钱已经将哑姑买过去的事实,只要坐实了这一点,那么哑姑就是孙胖子的,然后孙胖子再以五千卖给两个外乡人赚取其中的五千块的差价,何况他这边还欠着孙胖子五百块钱的定金呢,里外一折算,那可就是白白损失了两千五百块,半个儿媳妇的钱就没有了啊!
“别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我就问你是也不是?给个痛快话!”孙胖子得理不饶人,很是会抓住时机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这是两千五百块钱,算上之前给你的五百块钱,正好是三千。”
“你把哑姑害疯了还不够,还想将她害死吗?”赖皮糖自觉理亏,也就不在这方面纠缠,就是揪住哑姑是在孙胖子家疯掉的这一事实不松口,“哑姑是我兄弟郝二的女人,你打算害死她,我可不答应。”
“我想害死她?得了吧你,谁想着害死她谁心里面清楚,是谁让她住猪圈吃猪食的?是你赖皮糖,是你这个郝二的哥哥,”孙胖子向前迈上一步,指着赖皮糖道,“赖皮糖,我告诉你,今天哑姑你给我也得给我,不给我也得给我,否则……否则谁都别想把她带走。”
孙胖子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哑姑而来,他不是本村热,是几公里外的小王村的,今天和几位牌友约好一起到石头山村的一位牌友家里打牌来了,恰巧听人说起有人看哑姑可怜,要出五千将哑姑买走,他一听就急了,这哑姑现在名义上可还算是他的人呢,要是被赖皮糖卖了,那五千块钱的好处岂不是都要被赖皮糖占去?要是眼睁睁看着原本是属于他的五千块钱被别人赚取,那和杀了他也没什么区别了,所以他就带着几位牌友找上赖皮糖家里讨要哑姑,好从外乡人手中赚上那五千块钱。
“大家都让让,让让,村长来了。”看热闹的人群外有人喊了这么一嗓子,还真别说真挺管事的,远远叽叽喳喳看热闹的人群立时安静了下来,还都很自觉的给老村长让出一条道路出来。
赖皮糖见到能为自己主持公道的老村长来了,一颗心顿时落回了肚里,抢在孙胖子前面喊道:“老村长,您快来评评理,他,”指了指孙胖子,“他说哑姑是他买的,非要我将哑姑给他让他带走,你说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把哑姑害的疯掉了,现在又要来害哑姑。”
孙胖子见赖皮糖抢先了自己一步,也有些急了,小跑着来到老村长跟前,道:“三叔公,您可别赖皮糖瞎说啊,哑姑的变疯可和我没关啊,完全都是赖皮糖的责任啊,要不是他让哑姑住猪圈吃猪食,哑姑也不可能疯啊!”
老村长扫了孙胖子一眼,又瞪了赖皮糖一眼,缓缓开口道:“哑姑的那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别再说了。小明子,孙胖子是给了你五百块钱吗?”
“是!”赖皮糖想否认可一与老村长的眼神对上就不自主的低下了头,老实了。
老村长是跟老神仙学过本事的人,在这十里八庄的也算是半仙似的的人物,谁都的给他几分面子,就是乡长见了他老人家都毕恭毕敬的跟三孙子似的。
老村长道:“那你将孙胖子给你的五百块钱还给他,在多给他五百,算是利息。”
“叔,我……,我给。”
赖皮糖刚要开口说不想给,可刚张嘴就被自家媳妇在身后掐了一把,忙改了口。
“孙胖子,你看这么行吗?”老村长转回头望向孙胖子。
孙胖子想要说不行,可想起那些有关老村长的传言,又想想不但可以将之前的五百块钱要回来,还能白的五百,心里也就释然了,脸上挤出花一样的笑容,道:“三叔公,我听您的。”
老村长转回头看向刘斌,刘斌会意,立马从背包里取出两千块钱交给老村长,老村长从中数出一千交给孙胖子,顺手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训斥道:“拿了钱,快点滚蛋,多干点正事,少打牌。”
“知道了,三叔公!”孙胖子拿了钱,招呼着跟来的几位牌友呼啦啦的跑掉了。
老村长瞧了赖皮糖一眼,道:“这一千块钱先压在我这里,等你从县城回来后到我这来拿。”
赖皮糖连连点头称是,瞧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五千块钱转眼之间就少了一千,心里面那个肉疼的,可当着老村长的面又不敢说个不字,只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暗自恨上了来找事的孙胖子。
“记住我和你说的话。”
说完,老村长转身离开,一派世外高人的风范,刘斌却是撇撇嘴,很是不屑。
赖皮糖的媳妇给哑姑洗好了澡,还给她找了一件原本就属于哑姑的衣服让她穿了起来,怕她中途跑了还将哑姑双手捆了起来,哑姑知道刘斌和张鹏是受大丫之托来救她的,她也只是象征性的挣扎反抗了几下就老实配合了。
瓦古乡到石头山村这一段路是不通车,但并不是没有车能进来,只是太过稀少了而已,村长家就有一辆乡派出所淘汰下来的挎斗摩托车,是刑大壮到县城和乡里上货用的。
刑大壮开车,赖皮糖坐在后面看着坐在挎斗摩托车的哑姑,刘斌和张鹏骑着自行车,一行五人在快中午时分离开了石头山村,一个多两个小时后,到了瓦古乡,这个时间点正好错过了乡里去县城的班车,刘斌又以将两辆自行车加五十块钱做酬劳租用了一辆巨力农用三轮车拉着赶往县城,又是一个多小时,下午两点多才算是到了目的地,取了钱将赖皮糖和刑大壮两人打发走后,刘斌三人又连夜坐车赶去市里。
一路辗转不停的赶路,第二天的下午才算是坐上回家的火车,也直到这个时候他们的心才算是安定下来。
经过近六十个小时的行驶,第三天的晚上才算是到了家,当大丫和小聪明见到她们日思夜想的妈妈时,三人抱头痛哭,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