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爱,你别尝(原名:十年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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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二十、)
董事长办公室里又传来了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秘书站在门外伸伸舌头,躲了出去。
“告诉我,他又跑哪儿去了?啊?” 屋里站着六个黑衣人垂着头,噤若寒蝉。小唐坐在一边儿冲奇扬挤挤眼,奇扬示意他别说话。
连誉阴着脸坐下,地上散着一堆文件,冷冷地对六个保镖说:“我说过多少次了,他去哪儿都不要紧,只要跟住了就行,你们说这是第几次了,啊?”一个保镖哭丧着脸说:“老板,他比兔子还…”连誉一瞪眼,吓得忙改口,“我是说,他比…比那什么还狡猾,没跟几天他就溜了。”连誉咬着牙生气,看着小唐,小唐蹭的站起来说:“老大让我去吧。”连誉恨恨得说:“让你去,等你找到他,两个都回不来,哼。”
小唐干干的笑说:“那个,嘻嘻,谁让他找的地方都那么好玩儿呢。”心想,这个小孩还真会玩儿,上次的尼加拉瓜、大上次的埃及、大大上次的神农架、大大大上次的非洲、大大大大上次的新疆、大大…奇扬拍拍他,一脸黑线地说:“你心里想就好,不用,不用说出来。”
小唐猛地捂住嘴,瞪大眼睛看着满脸寒冰的连誉,讪笑说:“嘻嘻,早知道就不把他身体里那个GPS取出来了,嘻嘻。”连誉狠狠瞪了他一眼,对他说:“那,再给你一次机会,他带的手表上次回来的时候,我按了GPS卫星定位,你找出他的位置,看着他让他玩儿够了回来,不能让他有闪失,听到没有。”小唐捂着嘴冲连誉竖竖大拇指点头笑,连誉气极也让他逗笑了说:“他身体一直都没好,你劝着他别疯玩儿,太危险的事别做”。
在可可西里浩瀚无际的荒原上,穆郎低头看着荒野上被剥了皮的藏羚羊,血肉模糊还是新鲜得,那些人真得只要他们的皮而已。几辆破吉普远远的开过来,七、八个人举着枪呼喝着让穆郎不许动,穆郎走到自己那辆“陆虎”跟前,举起手。那些人走到近前,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身上的衣服脏得不像样子,脸上就眼睛还是滑溜的,拿的枪也什么型号的都有。一个年纪大点的打量了穆郎几眼问:“干什么的?看没看见打死羊的人?”汉语说得有些生硬,穆郎老老实实回答。几个年轻的围着他的车转,眼里有艳羡的神色。穆郎看了半天张嘴问:“你们是不是可可西里的反偷猎队员?”几个人犹豫着点点头,穆郎欢呼一声,冲上去握着领头那个人的手说:“同志们,可找到你们了。”
凭着自己的枪法和身手加上死缠烂打,在队长反复强调没有任何好处可拿的基础上,穆郎正式加入了这支反偷猎藏羚羊的队伍。大家架着车在荒原上追逐了十几天,终于赶上了一批偷猎者,经过一番殊死搏斗,抢回了二百多张藏羚羊皮。老板跑了,枪手被击毙了,抓了一些剥皮子的人,有两个队员受伤了,两辆车坏了,食物和水也没有了。剩下的人在后面慢慢往外走,穆郎开着他的车子拉着伤员回到镇子上买给养,看病。在镇上卫生所交了手术费,住院费,穆郎身上已经没有多少现金了,只剩下不到二百块钱。穆郎买了个馍啃着,心里盘算,镇子上倒是有个银行,可是去提钱就会被大叔发现,很快就会找到自己,就没得玩儿了,可没钱,他们还等着自己买油,买食物,这个怎么办?手拿着馍啃,一眼看见腕上的手表,嘿嘿,有了。
小唐看看眼前的地方,尘土满天,一张嘴吃一口砂子,这有什么好玩儿的?找到那个地方一看,是一家五金店,搞什么鬼?进了门,老板正在打瞌睡,一看有客上门忙打起精神问:“买什么?”小唐掏出莫言的照片说:“你这里有这个人吗?”老板打量了几眼,说:“没有。”
小唐看他那敷衍的样子又问:“那这个人来过吗?”老板连头也不抬了:“没见过。”小唐冷哼了一声,一招手,进来六个人,各自拿起地上的斧子、扳手、地板擦子、木棍什么的等着,老板一看忙把照片拿过来说:“这仔细一看么,好像眼熟。”小唐抬抬手,六个人凑上来,老板忙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他几天前到我这儿来,硬卖给我一块儿手表,我说我这儿不收吧,他就砸我的店,硬让我拿,让我拿五千块买他的表,他那表看上去是不错,可我卖给谁去呀。”小唐一听明白了,怪不得找到这儿来了,说:“他说没说为什么把表卖了。”老板点头说:“嗯,他还得意呢,跟我说他是反偷猎藏羚羊队的队员,没钱了,有队员受伤,卖了表买补给。”小唐心里笑说:“把表拿出来,快点儿,妈的,那表够买你这条街得了。”老板到后面拿出表来说:“那我买表的钱…”小唐扔给他一沓说:“剩下的,算赔给你的,他不是砸了你的店嘛?!”领着人走了。老板捧着钱眉开眼笑的嘀咕说:“娘的,这次赚发了,三千块换了这么多,早知道我就说一万买的,嘿嘿。”
连誉眼前站着那个提前回来的保镖,看着手里拿着的和自己腕上一模一样的表,咬着牙说:“你说,他五千块就把表卖了?保镖小小声点头答应。
“查出来他是去哪儿了吗?”连誉问。
“嗯,他在可可西里参加了反偷猎藏羚羊队。”
“什么?这个死小孩,怪不得上次回来后看了那个电影《可可西里》就直流口水,原来早就计划好了。”连誉的火上来了,“不知道那些偷猎的都没人性吗?玩儿什么不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他的命又不是自己的,还有我一份。”办公室里连誉的狂吼声。
按下电话叫秘书进来,“推掉下半个月所有的事情。”连誉阴着脸,不亲自出马是不行了。
这个死小孩自从醒了之后知道现在天下太平了,顽劣的本性暴露无疑,在家里一天也呆不住,疯了一样往外窜,不是不让你玩儿,可你总得把身体养好了吧。不行,先把他抓回来再说。
买回来的食物和水也快用完了,连他的那辆车也快不行了,没想到跑了的偷猎者汇合了其他人又杀了回来。两帮人马在一条结了冰的河两岸摆开阵势,展开了枪战。
“队长,怎么办?快没子弹了!”一个队员一边儿射击一边儿说。
“靠,人家一水儿的冲锋枪,怎么和人家干!”另一个说。
“队长,咱们开车跑吧。”一个说。
“怎么跑,这么多人还有那些剥皮子的,一共就三辆车,被他们过了河追上更是死路一条。”队长说。
身旁的队员胳膊中了枪,还在回击着,穆郎眼里有了杀机,和队长说:“队长,让我过河吧。”队长劈头喝道:“你个嘎娃子,不要胡说,这么过去是去送死。”坚决不许。眼见着子弹打光了,对岸的人上了车,叫嚣着就要冲过来了,大家心里一凉,知道凶多吉少了。
正在这时,远远的传来轰隆隆的汽车声,转眼间七、八吉普车从地平线露了出来,队长迷眼一看说:“完了,这么好的车,肯定又是一伙儿偷猎的。”大家的心更灰了,不知道谁喊了句:“妈的,大不了同归于尽,和他们拚了。”一声吼真有些豪迈的感觉。远远的车上的人露出头来喊:“穆郎,穆郎,是不是你。”欢呼声和哀号声,欢呼的是队员,认识穆郎的就是自己人了肯定不是偷猎者,哀号的是穆郎,一听就知道是大叔亲自来了,回家哪还有好果子吃啊,唉。
连誉带人加入了战斗,很快就收拾了那些偷猎的,这下子连老板也抓住了,队长高兴坏了,这是这几年来头一次的大获全胜。荒原上支起帐篷,生起了篝火,熊熊的火光照着每个人的脸,连那些剥皮子的,也坐下来呵呵地笑。大伙儿围着坐成一圈,队长端着陶瓷缸子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白酒,跳起了舞,大家击掌打拍子,喊好,吹口哨。不一会儿,陆陆续续的有人站起来跟着跳。队长扯开嗓子唱起了歌,歌声苍凉在夜空中分外悠扬…
哎嗨~~嗨~~~~
蓝天上~~展翅的~~~是雄鹰~~~~
草原上~~奔腾的~~~~是骏马~~~
哎嗨~~嗨~~~~
可可西里的夜空最亮的~~是你的眼睛
哎嗨~~嗨~~~~
虽然歌词反复只有几句,可配上藏歌独特的韵律,却轻易的就打动了所有的人的心,渐渐的大家一起和着调子哼起来,穆郎握住身边连誉的手,看着他。火光下,穆郎的脸激动地闪着光,眼睛亮过夜空中最灿烂的星星。连誉心里叹口气,心想,他真得从来没为自己活着过,这些,不正是自己想要给他的吗?举起手中的陶瓷杯子对所有人说:“是男人,就干了!”穆郎兴奋得高高举起杯子,大喊:“干了,干了。”一仰脖咚咚的喝光了。
唉,死小孩,这会儿喝得这么痛快,一会儿就得吐的稀里哗啦得。
第二十一章全文完
谨以此章送给正怀着宝宝,还努力扒文的“wj”,祝愿她的宝宝茁壮成长,一家人永远幸福。
(二十一、)
穆郎看着手里的两块手表,,一大一小,一模一样的,都是墨蓝色鳄鱼皮的表带,圆形表盘。拿在手里随便玩儿着,忽然发现每块表的背面都刻着三排“ML”,其中的一排是新刻上去的。转头问连誉:“喂,你不是说‘ML’是‘穆郎连誉’的意思吗?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三组?”连誉笑着走过来,搂着穆郎说:“嗯,新刻的那一个是‘莫言连誉’的意思。”穆郎仔细看着有些奇怪问:“那还有一组呢?”
连誉嘻嘻一笑,在耳边低声说:“是‘MY LOVER我的爱’。”
穆郎的脸又红了,连誉轻笑说:“是不是很感动啊,嘻嘻。当时买给你做十七岁生日礼物的时候刻上的,一直没告诉你。”穆郎看着手里的表,抬头冲连誉微笑。那脸庞带着些淘气,晶莹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一样,只是眼角没了那颗痣,冲连誉一眨眼说:“夜深了,咱们睡吧。”猛地跳起来把连誉扑倒在床上。
蛙鸣声声,清凉的夜风阵阵吹来,一根绳索悄无声息地从窗上顺下来,一个黑影背着大包身手矫健,握着绳索,脚尖轻点墙面,噌噌几下就滑了下来,一个纵身轻巧的落在地上,四下里看看无人,鬼鬼祟祟的往前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带三爪倒钩的弩,对准墙后山头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按动机关,“嗖”的一声倒钩准确地挂在树杈上,黑影用劲拽了拽,满意地点头,把弩和一头绳索别在院里的吊椅上,手脚勾住了,猴子一样往上爬,嘿嘿的笑着自言自语地说:“墙头上布满了红外监控也难不倒老子,哈哈哈。”绳索高高的吊着,离着墙头两米多高,我爬,我爬,我努力爬…顺利的爬出了院子,左右里看看还是爬到山上安全。
爬到树上,将背包紧了紧,一个曲体空翻从那个大树上跃下了,腆着胸脯,高举双臂,得意地作了个体操运动员的标准结束动作。
一声冷哼从身后传来…
“是谁答应这个月呆在家哪儿不去的?啊?!”
“是谁答应布置婚礼的,拖了这么久不准备弄了是不是,啊?!”大树后,连誉阴着脸走出来。
“行啊,这次准备得挺充分的么,那个大包收拾了半个多小时吧。” 拽拽那根绳索说:“这么高爬过来不要命了,啊?”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
“大叔~~”穆郎看着连誉,心想,明明看大叔睡着了的,真是的,晚上做了三次,精神还这么好啊。连誉翻翻白眼说:“心里想就行,不用说出来,怎么好的不学,小唐这些毛病你学了个遍,睡得再香,你翻箱倒柜的装东西,也醒了。”
穆郎扁着嘴说:“哎呀,谁知道婚礼还要搞那么多事,我头都两个大了,不干了。”
连誉掐着他的脖子往山下推说:“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这会儿嫌烦啊,来不及啦。晚上做了三次,你还不老实,看来还是没喂饱你,跟我回去,把最后装瞌睡赖掉的那次补上。”
青青湖畔,白色的房子,远处缓缓转动的风车,碧绿的草地上鲜花怒放,白色、粉色的鲜花扎成的十几个拱门围成一个半圆。在这个鲜花的半圆内,分成两边摆着白色的藤椅,藤椅上扎着金色的蝴蝶结和小巧的花束,坐满了人。空出来的一溜儿草地上摆满了橙红色的郁金香。前面的平台上,坐着管弦乐队,身畔各色的鲜花怒放。台前,站着一个白胡子的长者,神情庄严地看着面前的一对新人,高个子的英俊潇洒,矮一点儿的玉树临风。
长者说:“作为本镇镇长,我非常荣幸的在今年又一次主持了婚礼,行使这神圣的权利。爱情,不分男女,不分年龄,不分身份,不分国籍,只要相爱。我和在座的每一位一起来见证这一对新人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