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云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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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云自然求之不得,轻咬了下筷子,然后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想回去,家里来了客人成天的找我玩,我本就是懒乏的人,实在应付不来。若是你不嫌弃,我想多待阵子再回去。”
朱照抬手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嘴角含着淡淡地宠溺:“那便不回去,更何况往后这里才是你的家,想待多久便待多久。”
钱云高兴时一双水润的大眼就会微微眯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只希望程家一家子能早些走,虽说她和朱照的事就这般定下来了,可是总归不好私自上门,名不正言不顺的。
朱照看她圆溜溜的黑眼珠转了转,心上像被白羽碰了一下,只觉得一阵痒,她小口轻启,轻声道:“过几天我要随祖母去山上小住两天,不在家中。”
朱照点了点,顿了顿才开口:“若是得空,我也去陪你上一炷香。这几天想来是没什么心思去念书了,等你我的事办妥了再说罢。”
钱云不置可否,与她来说成事越早越好。这件事还未和外祖父说过,若给他知晓想来事要伤心的,离开京城没几天她突然开始想念外公,越发想见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想至此她有些迟疑地说:“一辈子一回的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告诉我的外公才好。我想见他,他现在孤身一人在京城,我那次离开的时候才发现他老了许多。”
朱照叹了口气,将她拢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柳家富甲一方,我的身份尴尬,若是被有心人抓着不放与我们并没有什么益处。你派人去送信去京城,请老人家来,我会想办伐让老人家拒绝。对不起,也许以后只能私下往来。阿云,你能明白我的难处吗?我不想因为我的私心而给你们带来更大的麻烦,我只能想办法将它压到最低。”
钱云确实明白,与受宠的皇子来说,柳家的家世会成为一道助力,而像朱照这样只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硬刺,只会除之而后快,只有断了往来才能将有心人的视线转开。很多时候,人每做一个选择就得放弃什么,让她没想到的是她需要放弃的是对她最好的外公。万一外公身体不舒服怎么办?
朱照大掌握住她圆润的肩膀,轻声劝:“阿云,我已经将我最无助最不堪的一面给你看到了,往后只有你是真正属于我的,我会拼尽一切力气护你周全。”
钱云相信这个未来的帝王能护自己周全,不管前面的路有多坎坷,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都能将之踏平,她从不怀疑,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柔软白皙的手抚着他坚毅的脸颊,淡淡地说:“你不要怕,我手里还有几个铺子田庄,年年的金祥不少,足够你我过日子。你我都不被看重,我们自己稀罕自己,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与我们无关。”
朱照被她孩子气的样子给逗笑,他有很多事情没办法全部告诉她,他也不希望她知道太多的东西,只要天天能开怀快乐,他也跟着舒心满足。
钱云吃饱喝足便忍不住犯困,她很喜欢书房的那张软榻,手感舒适的皮毛,横躺在上面更觉得困意浓,朱照不过从书架上取了本书转回头只见钱云已经靠在软枕上睡着了。这张软榻本就是照着她的身型定做的,如今她躺在上面,白嫩的小脸埋在厚实柔软的毛里,睡得一脸平静祥和。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来,打量着那张小脸,吹弹可破的肌肤被太阳包裹泛出一阵莹亮的光,本想伸手摸一摸,却又怕自己手上的茧子将它划伤,更怕惊醒了她的好梦。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上扬,像一朵陷入沉睡中的艳丽娇花。
钱云梦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漂亮温婉的妇人,摸着她的头发笑得一脸慈爱,她说:“阿云,不要像娘一样软弱,总是一味的退让,自己想要什么就要去争取,不要委屈自己。”
她们娘两在一片宽阔无边的花田里席地而坐,天上碧蓝的天空里白云朵朵,地上的花随风摇曳,绽放出万千风姿。这种静谧又温馨的感觉好像很多年未曾见过了,让她怀念又欢喜。醒过来时,外面的太阳已经落到西边,她坐起身伸伸懒腰,入眼的却是一幅美男入睡图,朱照靠在一张椅子里双手环臂睡的正沉,他怎么在她旁边睡着了?为什么不回房去睡?不知为何心中掀起一片波澜,有羞涩又觉一阵暖。她轻手轻脚的站起身,将身上的薄毯给他盖在身上,生怕吵醒了他,刚走到门口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刚醒时慵懒沙哑的声音:“你去哪儿?已经这么晚了?”
钱云转身看他,残存的睡意还未散尽,温柔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若是被祖母知道该要挨数落了。”
朱照摆摆手:“别急,用过晚饭再回去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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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钱云回到钱府时天幕已经黑透了,刚走进屋里就见孙麽麽坐在那里品茶,不用说也知道等候她许久了。
“小姐今儿是闹得过了,怎么能与男子待到这么晚?幸亏没多少人知道,不然外面可怎么说你?”
钱云在旁边坐下来,笑道:“麽麽别急,我知晓分寸,断然不会做有损钱府名声的事情。六皇子购置了处宅子,说是往后过日子的住处,我便跟着过去看了,瞧着是十分用心的,不觉中就待得晚了些。”半点没敢说自己睡了一下午的事,不然又有得念,她不乐意听这些没用的话。
孙麽麽叹了口气说:“程家祖孙三人着实烦人,几次三番地露出想要娶你过门的意思,如今听到你要嫁于六皇子,那张脸拉的可真难看,活像咱们钱家欠了他们的。老夫人让我过来同你说一声,往后可不必顾着程家的人了,过几天没什么意思便走了。只是如姨娘那个糊涂的,不顾老太太的面子竟然和程家人套近乎。”
钱云呷了口茶问:“祖母不同意吗?就我看来阿秀若是能嫁给程公子也是不错的,虽说家世比不上别家,可好歹是正儿八经的夫人身份,也不委屈她。”
孙麽麽沉默一阵,笑道:“云姐儿晓得分寸就好,我也该回去了,老夫人身边可少不了人伺候着,外面天冷,云姐儿该多喝些暖肚子的汤才好。”
钱云笑着应了,冲晴雨使了个颜色,起身回屋子里去了。若不出她所料,孙麽麽回去必定会和老太太提起这件事,她倒是盼着老太太能松口应了这门亲事。
钱云所料不差,孙麽麽回去后边伺候着老夫人歇息边开口:“如姨娘在程家老夫人眼前上蹿下跳的着实有失体面,既然她这么中意程家的公子不如就答应了她,由着她闹去。只是程家眼高怕是瞧不上秀姐儿的身份,您要看着她落了这个不体面吗?”
老太太手里捏着自己最喜欢的一根发簪,叹息道:“你当我没拦着吗?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不听,这南墙她要撞就让她撞去,咱们在一边看着就是了。阿浩真是越发混账了,瞧他将人惯的连半点规矩都不懂,真是罢了,这也怪我,当初我要是不心软,钱家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当真是报应,躲不过去的。”
孙麽麽安抚道:“这怎么能怪您呢?如姨娘那样子瞧着就是个不安分的,您这边拦着,不说大爷要怨恨您,那人就像个虫子只要有缝隙就要钻进来,防不住的,只有放在眼跟前才能防着她作乱。”
老太太点了点头:“明儿让小辈们自己玩去吧,我老了,受不得这阵热闹了。”
孙麽麽明白老夫人的意思,这是随着如姨娘她们去的意思,扶着老夫人躺下,自己才离开回了自己的住处。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云姐儿变得太厉害了,明明是个糊人却突然精明至此,她说不出哪里不对,罢了,钱家的事与自己这个奴才没什么关系,她也是做母亲的人只希望儿子和儿媳能好好过日子就好。大楠最近没找到什么合适的活,在家里唉声叹气的,她有心想将他送去云姐儿手下的铺子里,不知道肯不肯卖她这个面子,老夫人那里也不好交待,还是再缓缓。
如姨娘没敢再和钱浩说什么,只是私下里叮嘱钱秀两句。钱秀对程阙虽没动过什么心思,可如今她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她不是没派丫头去找邓远才,邓远才对她理也不理,只说两人不是一路人,过往只是个错,让她不要再来纠缠了。就连邓远遥都不敢和她亲近,说邓夫人已经不许她乱跑了,什么都有人管着,往后也不方便再来往了。
钱秀觉得自己才是晋州城里最大的笑话,没人能真心在意她,程阙也许是她最后的救命绳索了。他长得俊俏,谈吐幽默,若能嫁过去是能当夫人的,掌家事多体面,总比做个妾好,还要看正室夫人的眼色,如此看来往后自己要比钱云过得好,见了程家兄妹自然越发亲切了。
钱云几次推拒不出来玩,钱秀心中更是舒坦,将自己藏着的好东西都给他们看。程琴兴致勃勃,程阙却提不起劲来,他心中有些怨怒,自己到底哪里配不上钱云了?他只要钱云,这个钱秀他对她没兴趣。
如姨娘这几天见女儿一副挫败的样子,加之听说后天就要离开回钦州了,顿时急了,想了一天才下定决心,只是她不知道老夫人本打算帮阿秀说这事,一时匆忙虽如了意,却是将钱家的脸面丢到了千里之外,饶是钱浩再疼宠与她,这次也是动了大怒,不过是强撑着这口气不好再外人面前发作。
程老太太更是当即变了脸色,话里话外透出既然钱家不愿意将嫡小姐嫁到程家,程家也不会强求,何必用一个庶出小姐来敷衍?钱老夫人顿时拉下脸来,却不好发作,只得强打着笑道:“孩子们既然生出来这事,唯今的办法只能将事定下来,你说呢?”
程家吃了闷亏,程老太太私下里将程阙骂了个狗血喷头,他有气无力地辩解:“孙儿要是贪那事,出去找个红楼就能成,何必非得要动那钱秀?那天阿琴先离开,我本来也要走,不知怎么就给绊住脚了,后来就发生了那种事。”
程老太太听罢顿时明白过来,咬牙切齿恨声道:“我就说那个如姨娘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看来真是。想和咱们程家攀亲,看她那下贱模样可配得上?有这样的娘,女儿能是什么好东西?这次你受回委屈,待回了咱们钦州城,祖母做主重新给你物色个好媳妇,将她撵去别院去就是。”
哪知到了坐在一起商谈事情的时候,钱云状似惊讶道:“阿秀要嫁去钦州吗?太远了,往后姐妹见个面都不方便,不能留在晋州吗?晋州机会多,只要妹夫多动动心思就能找到赚钱的机会,而且我们也能多帮帮忙。”
钱云心里早就大笑不已,这个如姨娘可真是个蠢的,可惜自己身边的铜雀却是不能留着了,她从没有想到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丫头居然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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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老太太看了一眼钱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悠悠道:“真是个傻丫头,出嫁自然从夫,小孩子别掺和这些事,听话。”
在座的人谁听不出来老太太话虽严厉却含着宠溺,如姨娘搅着手里的帕子,心里一阵不痛快。她咬着后槽牙,脸上强扯出笑意,不管她往后将要承担多少压力,自己的女儿能得体面就好。昨儿钱浩已经和她吵了一通,这种场合虽面色平静却还是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阴沉不快。
钱云掩唇笑道:“妹妹要出嫁是好事,我私心是想将妹妹留在晋州,来往也方便些,这般小心思让程祖母见笑了。”
如姨娘只觉得自己混沌脑海中的某根思绪被打开,就算自己手段上不得台面,可阿秀在外面的人眼里那是出了名的娴雅端庄,便是让外人来说理,肯定是认为阿秀吃了亏,如此她便是和程家人提条件也是应当的。
至于阿秀自然是想留在晋州的,她听人说钦州比不得晋州,风沙又重,一年到头能看的景也没多少,更没有晋州新奇的玩意多,只是她人微言轻,压根不好开口说什么。先前对她客气无比的程家兄妹,如今对她爱理不理,一副将她当作恶女人的模样,让她觉得苦不堪言,毕竟程家是她要过一辈子的地方,不得程家人的喜欢日子必定难熬。在自家地界上,程家人不敢作乱,若是去了钦州她以求救的目光看向爹娘,想让他们帮自己一把。
如姨娘安抚地冲她眨眨眼,嘴角含笑,轻轻柔柔地说:“妾倒是觉得云姐儿的话说的有几分道理,钱家在晋州也算是有脸面的人家,阿阙就是想做什么也能帮着打点,眼界也开阔。说句不好听的,做母亲的都想孩子能在自己眼前,看惯了云姐儿和阿秀时常玩在一处,少了一个还是难过,若是在晋州,姐妹两常走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