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的南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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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倒是个好主意呀!可是主簿大人那里我已经另外安排的差事,你到说说看,这又该如何?”
司大刚说道:“大人请放心,只要主簿大人能居中调度,那些下乡入户跑腿的差事,都交给卑职,不劳主簿大人费力。”
说的倒好,跑腿的事都交给他,不过是想从中作梗而已,这样的小心思又瞒得了谁,吕柘有些恼怒,看来不拿出点厉害手段,连你这草包都敢向我叫阵,说道:“你也不用推脱,魏主簿那里脱不开身,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办好了差事自然有赏,要是办砸了,朝廷也有章程,你看着办吧!”你跟我诉苦,我就给你摆官架子,看你还怎么说。
司大刚面如死灰,吕柘的强硬态度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接下这个差事吧!出力不说还没有一点的好处,万一征收不力,还有可能惹祸上身,可是不接,看这架势那是不可能了。
吕柘摆摆手,以大欺小,这一招还真管用,得意的说道:“县尉大人这就回去安排吧!衙门里的人手这一阵子都归你调度。”司大刚只得起身告辞。
看着司大刚悻悻而去,吕柘突然又担心起来,若是没有黄秋令,这个饭桶可能还真的办砸了这件事,不行,这件事情还是交给黄秋令来办才行,叫住司大刚,说道:“你回去倘若见到黄大人,不妨带我转告一声,倘若病势严重,不妨请了假回家调养,倘若三五年时间不够,那就养上十年八年也成,朝廷那里由我去说。倘若只是偶感不适,将养几日也就算了,永嘉县这衙门,不养一个闲人。”这番话说出来,只觉得心里十分的痛快,真有点快意恩仇的感觉,至于黄秋令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吕柘倒也不怕,难道他会翻了天。不过凭着自己对黄秋令的了解,他还是会忍下这口气,乖乖的回来办差。
到了第二日,黄秋令的病果然好了,跑来向吕柘解释,说道:“卑职这病是从前在岭南落下的根子,每到季节交替之时,总觉得心烦气躁,周身乏力,多年的老毛病了,歇息几日就好,误不了什么事。”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一脸的惭愧。
吕柘在心里冷哼着,跟我玩这一手,真把我当成三岁的小孩子,哼,把老子惹急了,就地脱了你这身官皮,又觉得黄秋令实在是贱得很,明明斗不过自己,还要用这样的方法和自己叫板,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只是黄秋令既然已经服了软,自己也应该表现的大度些,想着那天尹纪德对自己的热情,装出一脸的关切,虚情假意的说道:“病好了就成,不是我不体恤黄大人,实在是衙门里的事情太多,黄大人又是衙门里的柱石,这大大小小的事情若是离了你,谁还能操持过来,等这一阵子忙过了,我就让黄大人好好的休息一阵。”
黄秋令连忙说道:“都是卑职这病来的不是时候,秋粮即将开征,正是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候,大人请放心,卑职就算是赔上这条命,也不会有任何的闪失。”
秋粮收割一过,水渠立刻开始了修建,吕柘每日都忙在工地上,凿山碎石,挖沟成渠,近千个壮劳力散布在规划好的线路上,工程的进度甚快。
秋收一过,白日逐渐变短,天一黑工地上就干不成活,虽然累了一天,但回到衙门里吕柘却仍然睡不着,屋外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吕柘的心里却空落落的,看着外间的床,又想起文倩和燕红,倘若这两个丫鬟在,自己又何必搞的这样劳累。
可是外面又没有什么好去处,永嘉毕竟是个县城,天一黑街上就没有了行人。吕柘坐在屋子里,真想买一把黄豆撒在地上一个个的捡着玩,捡完了在撒,这是守寡的女人才做的事情,想不到自己也落到了这个地步。
努力想着工地上的事情,水渠已经开挖,山坡上的土地也已经平整了出来,那些地方是要修建各类作坊的。也好,不如趁着晚上没事,将县里的商户召集起来,商量一下集资的事情,只要将款项筹措齐备,就可以开始建设。
说干就干,第二天晚上,吕柘就将县里的那些富商召集到衙门里,商议集资的事情。这些人大多是纸坊里的股东,从纸坊分的红利让他们对集资的事情很是感兴趣,与吕柘一起办制衣作坊的掌柜也在,如今制衣作坊已经全部被他接管了,铺子里竟然雇了十好几个缝制衣服,就是永嘉县城也开始有人购买了,生意火的不得了。
吕柘说道:“诸位都是纸坊里的股东,前一阵子纸坊里分了红利,大家可都还满意。”
商人们赚了钱,总是眉开眼笑,坐在前面的几个商人立刻说道:“都是大人照顾,小人一家老小都念着大人的好呢!”
吕柘呵呵的笑着,说道:“诸位也都看到了,如今纸坊又扩建了,为什么?就是因为生意好。可用来扩建的钱都是纸坊里原本应该分给大家的,为什么当时没有分呢?就是想让大家赚更过的钱。这些钱虽然没有分给大家,可纸坊就是大家的,那些房子,设备都是大家的。如今你们手上的那些凭据,原先值一百两银子的,现在至少也值一百五六十两。”
他这么一说,台下立刻就有人跳了起来,吃惊的说道:“哎呀!我说钱掌柜干嘛要从我这里买那些凭据,原来这些东西这样值钱,我还以为一百三十五两银子卖给他是赚了呢!”
旁边另一人也惋惜的说道:“哎,你还卖了一百三十五两银子,我却只卖了一百三十两,要说亏,我比你还要亏得多呢!”
几个卖掉凭据的都是叹息连连,没有卖掉的却都幸灾乐祸,有人问道:“大人,眼看着年关就快到了,纸坊还分红吗?”
吕柘说道:“自然还要分,如今纸坊里的生意这么好,赚了钱干嘛要留着,我提前给大家透个信,到了明年纸坊里分的红利比今年还要多。”心想这个钱掌柜的果然精明,不声不响的就买了这么些股份,不过要说亏,自己才是最亏的,才卖了一百零五两银子,好在自己也不在乎这几十两银子的得失。
众商人立刻兴奋起来,交头接耳的说着,有几人说道:“早知道这样,咱们也多买些纸坊里的凭据,多分些红利。”
吕柘由着他们兴奋了一阵,这才说道:“诸位不要急,赚钱的机会有的是,如今我在楠溪江边的山上开挖水渠,就是要在水渠下面多建一些作坊,新的作坊都用流水作动力,既节省人力,又干活多,大家想想看,那钱还不是像水一样流过来。诸位要是愿意跟着我一起干,咱们还跟建纸坊时一样,拿了钱来集资,等到有了收益,按出钱多少分红。”
一听说又要出钱,众商人立刻开始盘算,场面到变得冷静下来。一个商人问道:“不知大人要建什么作坊?”这人到还没有因为吕柘的话而晕了头。
吕柘抬起头,目光如炬,自信的说道:“我要建一座水利驱动的大型丝织作坊。”
一个商人站起来,大声说道:“我出一千两银子。”
吕柘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与他合伙建了制衣作坊的那个商人。点点头,说道:“好,好,好,还是你有眼光,将来这一千两银子定然给你生出个金蛋蛋。”
制衣作坊掌柜说道:“不瞒大人,小人自小就跟着我爹照看这铺子,几十年下来,虽说也积攒下一些家业,可那都是从牙缝里抠出来的。这些日子作坊里活计多的做不完,我把我婆娘的妹子,弟媳妇都叫了来,日夜赶工的做,温州城里仍旧催的紧。”
吕柘说道:“那你一定赚了不少的钱,怎么样!还满意吗?”
制衣作坊掌柜说道:“满意,满意,要是还说不满意就没人信了,我那婆娘每天从早上忙到晚上,累的跟个死人一样,晚上睡觉那呼噜打个跟个老爷们一样,就这还在埋怨我,为什么当初不将这作坊弄的大些。”
09 建设开发区()
制衣作坊是吕柘最新的杰作,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带来了很好的效益,并且投资也很小,相比起纸坊来说,这件事更能引起大家的好奇。吕柘得意的说道:“嫌作坊小那还不简单,你自己在投些钱,将他扩大就是了。”
制衣作坊掌柜嘿嘿的笑着,说道:“不瞒大人说,小人还真有这样的打算,可是我那婆娘却说我干了一辈子都没什么出息,还是跟着大人一起干的好。”
两人一唱一和的就像说相声,但这又是事实,吕柘到任后,别的事情没做,就是建了一个纸坊,县里的富商大多数都跟着沾了光。前几日灵机一动又搞了个制衣作坊,也是生意奇好,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谁能不眼馋。吕柘这点石成金的本领的确非同一般。
有人带了头,并且还在那里当托,几个胆大的商人也有些忍耐不住了,跟着说道:“算我一份,我也出一千两。”“我出五百两,大人什么时候要钱?”
眼见得众人情绪这么高,吕柘心中激情澎湃,说道:“诸位这么信得过我,我便跟大家说个掏心窝子的话,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个低买高卖,赚的就是个差价,也有人薄利多销的,可终究还是要赚这个差价。所以不论你卖的多么便宜,总是不能低于进价。我如今就是要将这个进价降低,比如制衣作坊里从百姓那里购买布匹要花一两银子,我这里只要八钱,同样都是买布的,大家说制衣作坊买谁的布。”
众商人纷纷说道:“自然是买大人的布!”
吕柘点着头,说道:“这就对了,因此我在山坡上开挖水渠,用流水之力代替人力,这样不仅可以节约成本,还可以日夜不停的工作,一个织户一天如果能织一匹布,那么在这里就可以织出两匹布,这样价格自然就便宜了。”
宋朝已经出现结构复杂的织机,生产效率有了很大提高,只是这样的木质织机价格昂贵且容易损坏,普通农户根本无力购置,因此民间也有一辆织机能顶十亩田的说法,江南一带的富户购置织机,雇佣附近手艺灵巧的织户,许以酬劳,大量的生产丝织品销往海外或者北方地区,获取利益,这种规模化的作坊温州城就有。这些商人都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但像吕柘说的这种用水利作为动力的大型作坊,还并不多见,虽然水力驱动式织机已经出现,但还没有被广泛的接受。众商人虽然有些疑惑,但吕柘说的豪情万丈,不容他们不相信。大家都想,纸坊也是用水利作为驱动力的,眼下的生意那么红火,多半也是跟这个有关系。况且吕柘是从临安城来的,是天潢贵胄,皇帝的小舅子,那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说行那就一定行。不由得纷纷点头,都是一脸的崇敬。
说起水力驱动,吕柘又想起让纸坊订购的那套铁制水力驱动系统,这些日子忙着工业区的事情,也不知道现在进展如何。
说了一阵子经商的理论,比如规模化生产对成本的影响,先进设备对效率的贡献,新技术对产品的影响。这一套套的理论说出来,众商人一个个听的是目瞪口呆,只觉得吕柘就是上天派来带领他们挣钱的神,在没有一点的怀疑。
其实吕柘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真正高深的理论他也不懂,但这就足够了,对于刚刚进入作坊时代的宋朝来说,这样的理论正是他们需要的指路明灯。
水渠的修建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丝织作坊的地基也已经平整出来,楠溪江上,大量的木材被小船拖着运到工地,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只不过河道弯曲,又一些浅滩礁石,那些小船行走的甚为艰难,吕柘站在山腰处,指着河道对唐磊说道:“这条河道要拉直,浅滩礁石也要清除,咱们这些作坊建起来以后,要有许多的货物通过水道运输,楠溪江要行的大船才好。”
唐磊说道:“河道清淤拓宽,排除礁石并非难事,如今水位下降,正好可以施工,只是此事既耗费人力,又耗费钱粮,大人”自古以来,兴修水利都是利国利民,造福子孙后代的好事,但耗费的人力物力却很大,唐磊这么说,是担心他准备不足,仓促动工。
吕柘嘿嘿一笑,秋收已过,人力有的是,至于物力,不过就是吃的,用的,还有工钱,他从温州带了二十万两银子回来,后来寄存在当铺里的物品卖了出去,又陆续的收到四万两银子,只觉的腰包鼓鼓,还有什么准备不准备的,说道:“没事,你只管规划,算好了所需的人力,物力,钱粮,咱们立即购买,明年春汛之前,务必要使楠溪江可以通行大船。”
水渠的最北边有一个落差很大的坡地,较大的落差可以产生足够的力推动皮囊鼓风,吕柘将这块地留下来,作为铁器作坊的修建地址,他去了城里那家给纸